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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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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沐清漓即将再次有孕但同时后宫也会掀起惊涛骇浪大家尽管向下追文,惊喜会不断上演。
  留下你的脚印和意见,鞠躬!

☆、若是能记住

  窒息的皇宫,这巍峨的宫墙真的再也没有温情,只有那永无止尽的冰寒了。
  桂花也开始向下飘落的时候,宫里出事了,而沐清漓从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宫里出事,更没想过会是自己出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不对劲沐清漓没有注意,只是本能的觉着嗜睡,贪吃,甚至呕吐。那每一个征兆都不得不让她怀疑自己的情况。
  “小姐!”幽竹轻拍着因为才吃了如意卷便恶心的女子:“小姐,天凉了,可是受寒了?”说完忙转头吩咐底下的宫人道:“还不着人请太医去!”
  抱琴第一个回了神点头应允,出了暖阁,可那眼目中的神色却是忧虑。即便是应秋也是同样颜色。可你又让她们如何相信?毕竟那药是没有少吃过一回的啊。
  周清廷来到的时候沐清漓的神色是复杂的,身子是她自己的,她心里岂会没个普?再则她也是已为人母的女人。
  而当看到那个在搭上她的脉后便是目光一凝的男子后,她只觉着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自此,再无给自己开脱的理由。
  “怎么样?周太医,小姐身子如何?”幽竹并没有注意到沐清漓的脸色,只一心记挂自家小姐。
  周清廷听此问话,要如何回话?除了对那已经有所觉的女子无限的愧疚还能有什么?这世间残忍的事情何其多,可眼见着自己喜欢的女子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那个促成这一切的还是自己,这样的嘲讽又该是多少人能理解的痛苦?
  周清廷的沉默,使得整个本就无多少人的暖阁内瞬间变得无声,而这样的无声换来的也是沐清漓又一震的恶心,一双修长的青葱玉指紧紧握着手中的丝绢,可心呢?心却是清醒的。
  应秋见自己主子掩唇一阵干呕,心里如何不焦急,忙伸手去为其顺背,但还没来得及碰触,沐清漓却搭手制止了她。
  抬眼望着立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周清廷,沐清漓深吸了口气,即便如此,但那出口的音调还是让她自己也是一惊:“可是有了?”
  这话一落,屋内众人无不是心中慢跳了几拍,即便是原先已经猜测出了点滴的人也皆不能免了去。而周清廷更是出乎意料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幽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慌乱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嚷道:“周太医你跪下做什么?可是诊错了?小姐一直有服药,如何就”
  她这一问,却也是众人心中的疑惑不是。然而周清廷要怎么解释?她沐清漓又何需要解释?面色悲痛的缓缓闭了眼,蛤,是她糊涂了,竟是她糊涂了:
  “是他是他的意思。”那不是问话,是她的肯定,那声音是苍凉悲戚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只是觉着心里一震的难受。
  他,定是那人了
  周清廷的医术她何曾怀疑过?那么久以来,哪一次不是药到病除,只这一次却出了差子,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谁还能有这样的能耐!感受着浑身向上散发的疲累与虚无,没来的,那些仿佛很多不明白的事情都瞬间连在了一起。
  自从庄妃和施偌先后有孕,他便变了,原先她并不明白,现如今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会是那样的反常,怪不得,怪不得莫须有的忽然不顾及她分毫的要了她,又几乎日日来她椒房殿与她云雨,原来原来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不过是要平衡这宫中的势力!可祁铭琰,你到底把我沐清漓当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娘娘你,别气,也别恼,珍重身子才好,是我,都是我背信忘义,都是我!”周清廷将整个头都磕在了铺着印花的地毯之上,一遍又一遍的向榻上的女子忏悔,他背叛了她,他终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啊!
  “周大哥,起来。”她唤他,仍旧如以前一般,背信弃义?她怎会怪了他,真要怪也只该怪的是她自己。
  抱琴小心将情难自已的周清廷扶了起来,她也不是糊涂的人,只是她却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人。
  “清漓”周清廷难掩悲色,沐清漓知道他又是要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并未让他说完自己开口道:“我都知道,他定是威胁了你,他是皇上,是我忘记了他是皇上,她想要哪个女人为他有孩子,哪个女人就要为他有孩子,哪里就有自己的意思来反抗了去?我不怪你,只觉着——对不住你。”
  心里的难受又有谁知道?明白,这份明白到不如糊涂着,糊涂着至少就不用知道这些,爱?沐清漓你是有多不知羞耻又有多奢侈?这世间你还渴望有多少个像景阑那样的帝王存在?
  周清廷见沐清漓面色伤绝,心里更是如刀搅一般的难受:“清漓,你没有对不住我,都是我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分毫没有对不住我。可沐清漓又怎么能让他说出来?不说她永远不能给他回应,即便是这错一分便是满门抄斩的地方,就注定有太多东西不能出口:“周太医!慎言!”
  周清廷愣愣的望着那个水目带着尊贵威仪视着他的女子,虽是简单的五个字也足将他们彼此划分在永不能相伴的世界。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看不见的阻挡,有着天壤之别的身份,更有着无法逾越的君臣关系。
  他,第一次,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觉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说的话:周清廷,你永远给朕记着,你能保护清漓不过是因为有朕的允许,你在保护她也就是朕在保护他,是朕——在保护她。
  是啊,他周清廷逃不出这个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即便孝谨皇帝已经不在,她的世界也永远不是他该涉足的。
  “周太医只管和他如实回报便好。”见立在不远处的男子因她的一句话而怔在那,沐清漓想要安抚,可话到口边还是收了起来,何必,何必再让那人痴迷呢?她害他的已经够多了。
  看着窗外曲折的游廊,沐清漓开始了等待,她知道那人会到,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是啊,他要的不就是她能怀上孩子吗?如果知道她怀上了孩子,定是会来的吧?
  “清漓”祁铭琰紧紧地的从背后环住了女子微凉的身子,那份微凉告诉他,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
  他祁铭琰永远无法摆脱的桎梏,即便是知道那人从不爱自己,他却还是放不开可是,怀上了,她还是怀上了他的孩子,真真正正的属于他祁铭琰的孩子,那似乎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也再次感受到了难得的欢喜。
  感受着颈项中的凉意,她知道那是那个男人的脸颊,一个身子和心一样冰寒的男人:“皇上不是早该预料到会这样吗?”言语中的恼怒是掩藏不住的,她也没想过要掩藏,她就是要告诉他,她在怨他,甚至——恨他!
  明明知道表现的更温和一些,让他对自己更宠爱一些,甚至是怀上这个孩子对她也只有利无有弊,可她就是做不到不恼,不气!
  为什么会这样?她沐清漓何时也成了那妒怨妇?祁铭琰,你以为你是谁?你到底又把我沐清漓当做什么?!
  祁铭琰在听到那一句问话之后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那弥漫在女子周身的怨他又岂会不觉?高兴?就如她第一次有孕的时候一般,那个时候他也知道她一定怨她,毕竟她让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她是装的。
  现在呢?真真正正怀着的是他祁铭琰的孩子,所以真怨也只多不少,而且还是真正的恨。
  高兴?祁铭琰,高兴的那个依旧还是只有你自己。缓缓松开环住女子的手,心口却是窒闷的:“清漓,不想怀上朕的孩子?”
  沐清漓在接收到这些音律之时,几乎是瞬息便是愤怒的转身,那口气那质问都让她情绪奔腾,怒瞪着身前的男子嚷道:“不想?我的想和不想皇上原也是在意的,我只当皇上眼里只有这天下,只有这后宫的平衡!”
  祁铭琰怔怔的看着那个第一次对他如此怒目而视的女子,口中而出的言语更是让他心中一阵阵刺痛:“原朕在清漓心中,竟始终没变过,后宫的平衡,好一个后宫的平衡”
  “那清漓就当是为了后宫的平衡好生为朕安胎吧。”说完也不再看那夜色中面色皆是黯然神伤的女子转身离了亭台,留下的也只有那一句:
  “若是清漓与你腹中的胎儿有伤,朕定会让整个椒房殿的人陪葬,即便清漓不顾及那些个下面的人也该顾念我们的灵儿才是。”他绝不会让属于他们的孩子有伤,他绝不允许她做出任何伤害那个腹中孩儿的事情。
  无边的黑暗,除了那橘黄的宫灯祁铭琰不知道自己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那他在这世间到底还曾经留下过什么?
  所以,那个属于他的孩子,必须存在。心口一浪盖过一浪的疼痛,让夜色中却依旧泛着微微乳白光芒的男子只得扶着柱子缓解呼吸,果然,施洛安说对了:她是让你活下去的人,可她也定是要你命的人
  他承认他的清漓有这样的能耐,就如他毫无顾忌的可以在岭南王王府内牵着她的手时说的:你可知你就是有这般的能力,让祁铭琰死,祁铭琰便无法活下去
  “咳咳”他病了,可他的药呢?
  “皇上?!”抱琴的声音是带着焦急的,她并不知道当今的帝王来了,原本只是要为自家小姐送披风,却哪里想到就看到了他。
  “皇上,可是身子不舒服?奴婢看着您脸色不好。”忙伸手扶住了男人,就如她第一次碰触那人的时候一般,她也是像如今这样扶着他,他为了她的小姐吐了血。
  感受着那人似乎总是不见温暖的身子,抱琴没来得就想到月余前他在椒房殿中的怒火:清漓那么珍惜的人,清漓会倾尽全力照拂的那人,可朕呢?他身上不好的朕也一样没少的不好,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为什么就不能关心我?!
  心里一阵疼惜掩也掩不住,他的身子不好吗?这样一个男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举国都知道原是庆王的帝王身子不好,可她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能带着人在屋顶上飞翔,甚至能舞刀弄枪的男子,就在她都认为一切不过是假象的时候,她却又总是看到他不为人知的孱弱,哪一个才是真的你?哪一个才是
  这边心伤,祁铭琰如何知道?只伸手推开了身前的女子,并无开口的意思,再无任何的停留,离了那游廊,更离了他为她而建的椒房。
  既然她当他图谋算计,那他便做那样的人吧,至少她还能恨他,不能爱,如果恨能记住他,那便恨吧。
  “皇上!”这一声呼唤,又如何能拉回那人的驻步?
  到真真是一个:虽明最是不该时,却难熄芳心暗动无止。但见檀郎伤绝处,同受苦痛君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先道歉,因为有事情,所以没有及时把稿子赶出来,对不住大家鞠躬!
  (希望代价踊跃留言交流!!)
  九月:么么

☆、胎落

  没人知道椒房殿内发生了什么,宫里知道的只有当今帝王下了一道旨意:椒房殿内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和进入。
  这道毫无预兆的圣旨震惊了中宫与前朝,却无一人能明圣意,这明显的禁足更是让各方势力观望。直到接下来又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平地一声雷般炸开:容妃娘娘再度有喜。
  这个消息是巨大的,凡是各宫主位皆是面露惊色。即便是小心安胎的施偌也是一样不能免。
  “主子身子才是要紧,莫要管外头的事情。”施德妤的近身侍女见自家主子在听到消息后怔住了,心中怕她伤怀起了挂怀。
  可施偌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的略微笑了:“呵,想多了,哪就有那么多可伤春悲秋的,再则她又有了皇上的孩子不是更好吗?总比我这个要强的多。”原本是想说假的,只到了口边,施偌又收了口:
  “该高兴,我还说皇上怎么无缘无故的会那样对姐姐,下了类似于禁足的旨意,原也是为了保护姐姐。”
  保护?只可叹她又哪里知道前事种种,也就因为当下的不知也才有了日后的那一质问与惊涛。这边轻巧,可同样身怀六甲的庄妃田珞却没那个好脾气,这边得到消息,那边便已经掀了桌子,若不是身边的宫人小心护着拉着还不知又要有多少东西遭罪。
  “狐媚子!她以为她是谁!这才生下皇子多久?又怀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没完没了,她当自己是那产仔的不成!”
  盛怒的田珞分毫不愿顾及口中的污言秽语,这里是她的寝宫,小心,即便小心又给谁看?原以为会因为有孕而博得那人不一样的对待,却不曾想,除了起初的几日关怀,竟然
  出了一个德妤和她抢风头也就罢了,如今那位又来和她挣,日后再想让帝王对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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