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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默倒是知道夏完淳有二个姐姐,其中一个姐姐大了夏完淳十五岁,早已嫁人生子,在夏完淳成亲时,钱默还见过一面,另一个姐姐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今日一见,如若天人,钱默内心不由升起一片怅然,以钱、夏两家的关系,若是他早日遇见夏二小姐,或许可以结为良配,可惜眼下他已成亲,这个夏二小姐虽然还没有嫁人,却不知是否与和男子订亲?
“二姐,你不是在白云庵吗,怎么会在这里?”夏完淳疑惑的问道。
夏完淳的话让吴易、钱默、杜登春三人都愣住了,眼前的夏姑娘不会出家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夏蕴贞微露笑意:“我已经出师,自然不在白云庵,倒是小弟,可是来参加朝廷大比?”
“二姐一向聪明,这次你可猜错了,小弟已经参加了羽林卫,如今是羽林卫百户长,吴大哥是参谋、钱默大哥是队正,杜登春是军需。”夏完淳得意的道,在羽林卫军营训练数月,吴明、钱默、杜登春三人比起以前来都健壮了不少,只是身上读书人的气息并没有去除,任谁看到四人在一起也会误认为是应试的举子,偏偏他们现在是羽林卫的军官。
果然,听到自己的小弟参加了羽林卫,夏蕴贞脸上也流露出惊讶之色,黄秋婉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师姐,你不是说你弟弟读书聪明,从小就要神童之誉,怎么不考进士要当兵?”
和夏蕴贞的绝美比起来,黄秋婉还显得有一点稚嫩,可是眉清目秀,如果换上女装,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夏完淳虽然有妻子,可是这名女子和自己二姐走在一起,心中自然也好奇她的身份,听到黄衣女子说话,趁机问道:“二姐,这位是”
“这是白云庵的黄师妹,和我亲如姐妹,这次我回家,她也要跟来看看,你可以喊她黄妹妹或者黄姑娘。”
“黄姑娘好。”夏完淳的面皮抽动,到底没有喊黄妹妹。
黄秋婉曾听师姐多次说起过家人,对于夏完淳却不陌生,大大方方的道:“夏大哥好。”
见两人打完招呼,夏蕴贞才问道:“对了,小弟,你说说为什么不应试而要加入羽林卫,二姐也想知道,爹和两位娘亲都同意了吗?”
他们的父亲夏允彝有两个妻子,其正妻为盛氏,大姐即为盛氏所生,二姐和夏完淳都是妾室陆氏所生,说起来两人都是庶出,只是盛氏本身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礼,从生过长女后一直无所出,其长姐年龄又与他们相差太大,在他们还没有懂事前已经出嫁,盛氏对待两人也是视如己出,故此,姐弟两人对待盛氏也是视如嫡母。
“二姐”夏完淳正要说出自己加入羽林卫的来龙去脉,雅间的门咚咚的被敲响,杜登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我来。”
“各位客官,菜来了。”将门拉开,外面来的正是酒楼伙计,首先进来两名伙计将桌子上的残菜撤掉,接着一盘盘菜端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大桌,看着满满一桌菜,夏完淳大喜,其中许多道都是他喜爱吃的,顾不得再与二姐叙话,招呼了吴易三人一声,便大吃起来。
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先前已经快要吃饱,偶尔才动一下筷子,动作显得优雅无比,夏完淳的吃相却极其不雅,可以说得上是狼吞虎咽,吴易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吃饭速度,钱默、杜登春两人则生怕自己吃相不好会让夏姑娘厌恶,吃得缓慢无比。
一会儿,夏完淳已经吃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钱默、杜登春两人吃得缓慢,心中暗笑,只是看在一个是妻兄,一个是好友的份上并不道破。
看到夏完淳吃完,夏蕴贞轻笑道:“小弟,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嫡母看到了,一定会痛心疾首,嫡母苦心教导你十几年的礼仪,刚才吃饭时却让你全丢了。”
夏蕴贞宛如雪莲般纯净无瑕的浅笑,让钱默、杜登春两人看得又是一呆,听到夏蕴贞的话更是心中暗喜刚才没有失礼,夏完淳不在意的道“二姐见笑了,在军营吃饭都有时间限制,小弟已经习惯如此狼吞虎咽。”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96章 探宫
听到夏完淳的回答,倒是提醒了夏蕴贞,重新问道:“小弟,那说说你为何有着大好科举不考,却要当兵吧。”
“二姐,是这样”夏完淳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将自己参加羽林卫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才道:“二姐,眼下朝廷虽然暂时稳定了江南,可是国内依然流寇未绝,鞑子占着京城,无数大明百姓还处于流寇和鞑子治下,此正是武人建功立业之时,若为一文官,固然尊荣,又如何比得沙场杀敌来得痛快?”
尽管夏完淳说得慷慨激昂,夏蕴贞还是眉头微皱:“小弟,你做这些,父亲大人和两位娘亲可是同意?”
夏完淳刚才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此时见二姐又问了起来,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去,无奈的回道:“二姐,我从家中出来时,父亲大人正好出了远门,两位娘亲我已让小篆代为转达。”
小篆即是夏完淳妻子,闺名为钱秦篆,夏蕴贞自从上白云庵习武后,每年只回家一次,与这个弟媳只见过一面,在她映像中,钱秦篆知书达理,长相甜美,只是性格有一些柔弱。
听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没有得到两位娘亲同意,私自离家时,夏蕴贞柳眉竖了起来:“小弟,我还以为你成亲后性子会沉稳,多为别人作想,没想到却还是如此不晓事,你也不想想,两位娘亲若是知道你从军不知会有多担心,迁怒到小篆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却不管不顾,让小篆独自去面对,她刚与你成亲就分离,既要担心你的安危又要承受婆婆的责难,这让她在家中怎么过?”
夏完淳听得悚然而惊,他得知羽林卫要招人后,只觉得热血沸腾,一心要参加,若是明着告诉自己两位娘亲,无论她们如何通情达,恐怕也不会同意,只好告诉妻子之后就匆匆离家,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妻子将会承受何种压力,他纳纳的问道:“二姐,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否则我押你回去。”
“不用二姐押了,我明天就回去。”夏完淳爽快的回道。
这下倒是轮到夏蕴贞愣住了,她刚才听夏完淳的讲述,感觉到夏完淳很满意现在军营生活,根本没有离开军营的意思,她不知道夏完淳有一个月的假期,从南京到松江不过二三日路程,就算没有遇到二姐,过几天夏完淳也要回去一场。
夏蕴贞怀疑的问道:“小弟,你不会骗二姐吧?”
“二姐,你说哪里话,小弟什么时候谎言相欺过。”
夏蕴贞点了点头,夏完淳年龄虽小,可倒是没有做过出言反尔之事,颇有古人一诺千金的豪气,或许正因为如此,夏完淳才选择先斩后奏之策,夏蕴贞终于放心下来:“那好,二姐相信你,就不用押你了。”
“二姐不和小弟一起回家?”夏完淳听出姐姐的言外之言。
“不了,我在南京还有一点事,办完了才能回去。”夏蕴贞道,心中思付,你若不愿意回去,我才会押你回家,如今你居然自己愿意,那我当然不用陪你。
“夏姑娘要在南京办什么事?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在姐弟两人谈话期间,吴易、钱默、杜登春三人总算也吃饱了,虽然钱默和杜登春两人都很想有机会与夏蕴贞交谈,只是人家姐弟两人谈的是家事,他们找不到插话的时机,如今听到夏蕴贞要留在南京,杜登春顿时大喜,鼓起勇气开口道。
吴易露出一丝笑意,昨天杜登春还嚷嚷着马上要回家,现在估计已经忘了回家一事。
“是啊,夏姑娘若有事不用客气。”钱默也沉不住气的道。
“多谢钱大哥,杜兄弟,不过蕴贞做事从不假手他人,只能辜负两位的好意了。小弟,你莫忘了明天回家之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夏蕴贞已从位置上站起来,黄秋婉也连忙起身,夏蕴贞向四人抱了抱拳头:“诸位,告辞。”
“告告辞”钱默、杜登春等人有点手忙脚乱,愣愣的看着一白一黄两道背影消失在门口,杜登春忍不住推开二楼的窗户向下面望去,只是下面人影踵踵,根本看不到黄白两道身影。
“存古,你姐姐就这么走了?”杜登春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夏完淳自嘲的笑了笑:“我二姐一向如此。”
见杜登春脸上有一丝沮丧之色,夏完淳明白自己这个好友恐怕是被自己的二姐迷住了,提醒道:“九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二姐虽然没有嫁人,可是早许了人家,只是这些年一直在白云庵才没有下嫁,婆家早就催过不知多少次,或许这次回家就要出嫁了。”
夏完淳的话,让杜登春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失口道:“什么?你二姐要出嫁?”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二姐比我还大了二岁,若不是在白云庵耽搁了,早就出嫁了。”
钱默虽然不可能追求夏蕴贞,听到夏蕴贞要出嫁时,心中也觉得隐隐作疼,如此出色的女子,又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忍不住问道:“存古,你二姐要嫁什么人?”
“嘉定侯家。”夏完淳倒是不隐瞒。
“嘉定侯家,就是你大姐嫁过去的侯家?”
见到夏完淳点头,钱默几乎有种痛心疾首的感觉,侯家即娶了夏家的长女,连次女也想娶过去,可惜钱家将女儿嫁了过去却连机会也没有。
听到是嘉定侯家,杜登春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知道自己再无机会,嘉定侯家在江南是有名的官宦世家,比起河南侯家,侯恂的家世还要显赫,眼下家主为侯峒,侯峒祖侯尧封在嘉靖朝即贵为监察御史、右参政;父亲为万历年间进士,如今侯家更是了不得,侯峒与弟弟侯岐同为天启年间进士,演绎出一门两进士的佳话。
侯峒、侯岐各有三个儿子,这六人年龄相差极大,只是无一不是聪明饱学之士,虽然还无人得中进士,可是已经出了四名举人,其余二人也是秀才,有嘉定六侯之称,侯方域虽然有复社四大才子之名,可是连乡试也没有过,与嘉定六侯相比起来,末免显得有点独木难支,侯家如此声势,杜登春身为松江人,又岂能不知?
明知无望,杜登春没有问夏二小姐到底是许配给侯家何人,一时之间,雅间中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加上四人都已吃饱,吴易提议结帐,再抓紧时间在京城游玩一番,否则明日四人就没有机会,四人都点头同意。
四人中,夏完淳、杜登春都是松江人;吴易更近,家就在吴江;只有钱默稍远,为浙江嘉善、可有一个月的假期也足了,与家人分别数月之久,他们自然都要回家一趟,再聚可能就是一个月后之事了。
到了楼下,四人才得知他们的饭钱已经由夏蕴贞结过了,钱默、杜登春两人心中更是充满了怅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与夏蕴贞相见,尽管两人都饱读诗书,对女子抛头露面极为反感,可是对于夏蕴贞独自在外游荡,两人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反而为这样的女子就要在家相夫教子而感到遗憾。
夜已经很深了,劳累了一天的居民都沉睡过去,城中少了白天的喧闹,除了少数地方还灯光通明,传来阵阵丝竹声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安静。
两名身穿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影在街上急速的走着,从身材上看,曲线玲珑,分明是女子之身,她们前进的脚步虽然快,却没有发现什么声音,仿佛狸猫一样轻盈,两人小心翼翼的避开打更的巡夫,前进差不多数里,巨大的皇宫就象是一个横卧着的巨兽出现在两人面前。
皇宫外面依然漆黑一片,里面宫殿鳞次栉比,只有小部分地方还有灯光流出,一个瘦小一点的黑影忍不住问道:“师姐,我们刚才经过的是什么地方,怎么灯光比皇宫还要亮?”
“嘘,不要乱说话,总之,你要知道那些地方都是不好的地方就是了。”高一点的黑影回道,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一队皇宫外围巡营的军士走了过来,两名黑影一闪,连忙躲入黑暗中,这队军士刚远去,两名黑影重新从暗处出来,望了望皇宫外围高高的城墙,高个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段柔软的物品,手腕一抖,一道黑线激出,物品前端已经搭在墙上,高个黑影用手拉了一下,双臂一提,如同一只大鸟腾空而起,直接落到了皇宫外墙上面,连脚印也没有留下。
“上来。”黑影轻叱道,从墙上丢下一段绳索,下面的矮个黑影接过绳索往腰间一绑,学着前面黑影一紧绳子,一股巨大的拉力从绳子上传了过来,她也如同大鸟一样飞上皇宫城墙。
又一支巡逻的军士脚步声传来,可是墙上的黑影已经消失,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重华宫内,里面一阵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正传了出来,在外面侍候的数名宫女脸上都是一片彤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