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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您对我妻子了解多少?”
“我什么也不知道。费尔森先生。”
“您肯定曾向邻居们打听过,对吧?至于我们之间的争吵.那根本不算一码事!”
“我对您的家庭事务毫不知情,费尔森先生。”爱德蒙又坐回椅中。
“那为什么要提到我妻子?”
“这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大部分业务经常都涉及到婚姻问题。”
“不过我家里一切正常,我和妻子相处很好,很融洽。”
“所以清除服务公司对您当然就是无所谓的。”爱德蒙先生重新把手杖夹到腋下准备告辞。
“等等。”费尔森在室内来回走动,双手叉在背后,“我对您所说的话连一句都不相信,连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也不妨假定您是认真的,而我只想咨询询咨询而已。”
“当然,您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爱德蒙先生说。
“你们索要多少报酬?”
“我们从来不提前要钱,总是在清除以后冉说。”
“其实这对我毫无火系,”费尔森t广说。“我只是偶而感兴趣而已。”他迟疑一下又问,“这件事实施起来很痛苦吗?”
“一点也不。”
费尔森还在室内来回走动。“我和妻子生活得很好。”他说,“结婚都17年了。懂吗?共同生活中难免出现一些摩擦,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爱德蒙先生以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听着。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个人都得养成妥协的习惯。”费尔森说,“再说我早已超过了那种年龄,不会再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我能理解。”爱德蒙先生漫不经心地说。
“我还想要说的是,”赞尔森继续道,‘有时我和妻子难以相处,她好争吵,弄得我相当痛苦。她总在不停唠叨或骂骂咧咧,您对此大概很了解吧?”
“我一点也不知情。”爱德蒙先生说。
”那不可能!怎么啦?您今天会无缘无故登我的门吗?”
爱德蒙先生仅仅耸肩作为回答。
“不管怎么说。”费尔森肯定地说,“我已超出重新建立家庭的年龄了,要是我没结过婚,我也许会和黛伊小姐……”
“那倒是,黛伊小姐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这谁也不能否认。她的性格温柔,对人又那么热情,对吗?好啦,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爱德蒙笑着朝门外走去。
“我怎么和您联系?”费尔森突然发问,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有点出乎意外。
“您有我的名片,五点以前按照那上面的号码拨电话就可以找到我。不过您今天应该作出决定,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应该有快节奏的习惯。”
“当然,当然。”费尔森附和说,他挺不自然地笑笑,“我还是连您的一个字也不相信,我甚至还不知道你们的开价。”
“请您相信,您的经济力量足以支付这笔毫不起眼的费用。”
“如果将来我否认和您见过面,也否认和您谈过任何话呢?”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我拨这个号码,您肯定会接吗?”
“只要在五点以前就行。再见,费尔森先生。”
爱德蒙走后,费尔森先生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止,这场谈话使他激动万分,现在他打算把听到的一切统统忘光。
说来容易做来难。无论他怎么努力去读信件,或执笔写材料——爱德蒙说的字字句句依然在他耳畔回响。
正当他惶惑不安时,黛依小姐出现了。费尔森内心中不由自主承认她的确非常迷人。
“费尔森先生,您还有仆么指示?”黛依小姐问道。
“什么?噢,现在没有。”费尔森答说,在她出去后还久久凝视着房门。
再工作下去已毫无意义,他决定立刻打道回府。
“黛伊小姐。”他把大衣往肩上一披招呼说,“有人在约我……恐怕工作只好搁一搁了,您能在本周另一天晚上抽出点时间来吗?”
“那当然行,费尔森先生。”她同意了。
“我没有妨碍您的社交活动吧?”费尔森带着勉强的笑容问。
“完全没有,先生。”
“我……我会尽力补偿您的,事业毕竟高于一切嘛,再见。”
他匆匆离开办公室,自感两腮发红。
家里的妻子刚好洗完农服。费尔森夫人人长得并不好看,矮矮的身材,经常性的神经质发作把深深的皱纹留在了眼圈上。她看到丈夫十分惊奇。
“你今天回来很早嘛。”她说。
“怎么,难道这也不成吗,”费尔森问。
“那倒不是……”
“你打算让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干到死吗?”他又反唇相讥。
“我不过……”
“求你发发慈悲。别再跟我拌嘴了。”费尔森一字一句地说,“别唠唠叫叫骂个没完没了。”
“我现在可没有骂你!”妻子勃然大怒。
“我得去躺一会儿。”费尔森说。
他登上楼梯,在电话机旁止了步:爱德蒙说的话无疑是合乎实际的。
他望望手表,惊愕地发现距离五点钟只剩下了约一刻钟。
费尔森在电话机旁来往徘徊,盯着爱德蒙的名片瞧个不停,脑海中浮现出盛装迷人的黛伊小姐的彤象。
他猛然一阵风地抓起听筒:“清除服务公司吗?我是费尔森。”
“我是爱德蒙,您决定了吗?”
“我决定……”费尔森紧握电话,他的内心在呐喊:我有充分权利这么做。但是我们结婚毕竟17年了。17年哪!我们是相互了解的,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并不总是磕磕碰碰,别别扭扭的。我这样做对吗?真的对吗?
“您决定了什么,费尔森先生?”
“我……我……不!我不需要你们的服务!”费尔森嚷道。
”您能肯定吗,费尔森先生?”
“不错。我完全确信,倒是应当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投入监狱!再见,阁下!”
他挂上电话,感到心头卸下一块大石头,于是快步下楼。
妻子还在煎牛排,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道菜,不过没关系,今天他准备容忍所有的不快。
门外响起敲门声。
“哦,大概是洗衣店的,”费尔森夫人正打算拌沙拉,同时还得把汤从炉上端下来,“你去开门,行吗?”
“好的。”费尔森开门时,外面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子,随身携带一个很大的粗麻袋。
“你们是洗衣店的吗?’’费尔森问。
“我们是清陈服务公司的。”不速之客中有一人这么说。
“但是我已经说过不需要……”
这两名男子一下子就抓住他塞进麻袋,那手法熟练得像是经过长期训练似的。
“你们不能这么干!”费尔森尖声大嚷。
但是麻袋已在他头上打上结,费尔森感到自己被沿路拖着走,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响声,然后把他撂在地上。
“一切顺利吗?”他听见妻子问。
“是的,太太。我们的计划作了一些调整,刚才决定今天就来为您服务。”
“我很高兴。”他听到妻子说,“白天我和你们公司的法兰契先生谈话时得到很大启发。请原谅,我正在烧饭,还得去打个电话呢。”
汽车原地发动。费尔森企图喊叫,但麻袋紧紧箍住了他的脸,连嘴都张不开。他绝望地自问:妻子准备打电话给谁?
《情投意合》作者:星新一
苏德成 龚云表 译
火箭载着一支探险队,闪射着银色的光芒,平静地飞翔在宇宙太空。
队长向他的一名部下说道:“喂,看看仪器,估计一下目前已飞行了多少距离了。”
“好的,我们从地球出发,大约已飞行了二千光年左右。目前已进入了离地球十分遥远的太空领域了。这是因为我们的火箭具有特别优异的性能吧。”
这支探险队离开地球后,已经访问了为数众多的星球取得了不容低估的成绩。
“住有居民和拥有文明的星球虽然也有好几个,但是愿意和我们友好交往的星球却一个也没有。当然,与那些低级的居民进行交往也没什么意思,可是和高级的居民交往却又是那么困难。他们总是用一种阴郁低沉的神情来接待我们,也许心里压根儿瞧不起我们。唉,能与我们情投意合的星球实在是太少了。”
突然,从雷达的荧光屏上发现了一个信号。
“报告,前方出现一个行星。”
“是什么行星?”
“在这个行星上的居民,好像具有某种奇怪的、出人意外的行为。”
“哦?好吧,注意向它靠拢。但愿这些居民能对我们表示欢迎。”
火箭逐渐向行星靠拢过去,在探险队员的眼前,展现了一个拥有巨大规模的城市和整齐宽广街道的美丽行星。
火箭缓缓降落在城市旁边的草原上、从火箭里望出去,只见许多居民正惊讶万分地涌到街头。不一会儿,他们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惊讶变成警惕,又变成好奇。然而,当他们站在火箭面前时,最后又现出了欢迎的态度。
事实确是如此。在火箭内部装有能够探测行星居民感情变化的仪器。通过这个仪器,还能与一切未知星球的居民进行对话以沟通思想。探险队自离开地球以来,这个仪器已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现在,仪器上的指针已从惊讶、警惕和好奇的刻度,最后摆动到欢迎的位置上停住了。在以前到达的一些行星上,仪器的指针大多停留在敌视或轻视的位置上,今天这种情况确是不多见的。
“真是少有的事啊!在这儿居然遇到了如此热情的欢迎。”
“这是什么缘故呢?”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儿的居民具有很高的教养吧。看来我们走出火箭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正如仪器所显示的那样,探险队员走出火箭时确实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尽管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走出火箭时还是全副武装,但他们心里却都认为这是多此一举。况且居民们一个个都是赤手空拳,连一把小刀也没有。
居民们用手势把队员们引进城去。这里的建筑物全是用各种色彩斑驳、光怪陆离的玻璃似的材料建成的。队员们犹如置身在五彩缤纷的彩虹间,居民们的热情接待又在他们心头激起友谊的暖流。队员们都高兴万分,笑逐颜开。
“真是一个友好的星球!美丽的城市,真诚的款待,丰盛的酒宴。对我们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和蔼可亲、情投意合的居民。今后,我们地球要与这个行星进行更多的交往,相互交换彼此缺少的东西。”
“是啊。不过我们应当尽早学会并懂得他们的语言,及时向他们表示我们的感谢。”
过了一会,通过仪器的帮助,探险队员开始懂得居民的语言,并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谈了。
“谢谢你们!”
队员们首先开口说道。然后,居民们也回答道。
“谢谢你们。”
“不,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对于我们这些突然来到贵地访问的陌生人,竟能受到如此盛大的欢迎,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探险队员七嘴八舌他说道。接着队长又说:
“这次来得匆忙,未能带什么礼物送给你们,下次如再来访,一定把你们所要的东西带来。”
“不,我们已经领受了你们的礼物了,十分感谢你们的一片厚意。”
“哪儿的话。这是从何说起啊。”
“对我们这个星球来说,由于几乎没有金属,所以便把任何金属都当成是比什么都要贵重的东西。我们经常向神祈祷,希望能得到更多的金属。因此你们……”
队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急忙转过身来,奔出城市。但是已经晚了,飞越二千光年的距离来到这儿的火箭,此刻已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了。
《情欲之光》作者:波·格雷费思
当一只野鸭像醉鬼似的从蓝天上跌落来撞到门厅时,罗纳德·沃尔夫知道他已故的恋人们又回来捣乱了。他能明白这些征兆:当一群臭融熏过他的前门时,他知道这些女人开始藏在森林里了。当他发现所有窗户上用午后阳光蒸发出的东西写着“死亡”的字,他懂得至少他的第一位恋人菠莉又出现了。
波莉——感谢上帝她没活着——以前她曾做过类似的事。但罗纳德已有两天没想他死去的恋人们的事了。
他在心里听到了她们的尖叫声。但事实上倒是这位活着的爱玛·狄克逊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思绪——是爱玛同大家一起外出散步走过巴基老人家时听到的野云雀的叫声。爱玛知道怎么做既好吃又结实的冰激凌的绝招儿。她至少有五种方式令你开心大笑。昨晚她在门廊给他表演怎样做冰激凌。她用裸露的强壮胳臂摇着破旧的冰激凌机器。他知道自己会永远记住她那粉红色裸露着的胳臂和那从敞开的衣衫里露出来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