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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你会告诉我脑袋生产不了神童,当然,你是对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不是我叫你来这里讨论的事。”
他又往杯里倒满了酒。
“你的项目进展得怎样了?”突然转换话题是这位老人的一贯做法,基思对此已经习惯了。
“不好,”他回答道,“我想我是按照正确的途径来进行的,但是又多了一次失败。我把那些结果都打印出来带来给你看。”
教授点点头。“别管它们,”他说,“听我说得了。”
他在睡椅上挪了挪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要是我告诉你我已经解决了心灵感应器的难题,你会怎么看?”
基思的嘴张得大大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他的眼睛回答了沃特金斯。他的眼睛指责教授让自己为了寻找真理去跟那些似乎是不可克服的障碍做斗争,而此时教授却说他已经证实了这些真理。
“我对你在那个项目所做的开头印象相当深刻,”教授接着说,“也有点担心,因为我认为在决定是否该向世界公布你的发现这个问题上,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物理学家所想的是科学方面的事情,但是越来越多我们的发现被用于填满那些贪婪的金库,或者使大人物更加强大。而不是为了全人类。”
“但是,像这样一种发现……”基思开始提出异议。
“是的。你能够想象得出它会被怎样利用吗?我也只不过在刚开始阶段。我的发现是合乎逻辑的,但是,我对它们的进一步开发还是一件很初期的事,也许它们在哪一天就会被送进博物馆去。”
“你为什么不发表呢?这不是一种该由你自己占有的东西。”基思的声音里既有一种怒气,也有一种激动。每一个真理的追寻者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真理的人,而教授已经掌握了基思仍在苦苦寻找的所有答案。
“你是知道那会带来什么结果的。出版、演示、巡回讲课。好多年以前它们就已经无法迷惑我了。”教授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做。”
基思没有注意到他的酒杯又被加满了。他的头脑里塞满了需要得到答复的问题,但是,教授有更多的话要说。
“人生太短了,”他愤愤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又开口说道:“到现在为止,这件事已经伴随我一个月了。”他显得难以找到他要说的词句, “在你这种年纪——真的,我的身体很棒,我这一生身体都很棒——人是很容易自认为是不会死的。因此,当有人告诉你你只能再活两个月的时候,你也会吓晕的。”他对着基思震惊的脸点了点头。
“两个月,”他重复了一遍,“那还是在一个月之前。现在我已经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它让我感到气愤。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我在自己暂短的一生中还有这么多事情没有完成!”
基思坐在那里,用手指转着雪利酒杯,绞尽脑汁地寻找词句来表示同情或安慰,但是,在搜遍自己脑袋的各个角落之后,他却有了一种预感,并为这种预感而颤抖。
沃特金斯今晚邀请他来的唯一理由是将自己的心灵感应器的笔记转交给他。基思觉得,毫无疑问,教授一开始就乐意转交这个项目……但是,沃特金斯这时却将他的思想压了下去。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伦纳?”他用他那种冷淡的学者口吻说,“是的,我想你明白了。”
基思决定要做得谨慎一点:“你是要帮我完成我的项目?”
教授摇摇头。“比那更好。”他说。
他打了个响指:“麦克达夫!辛恩!”那两只动物睁开它们带着疑问的眼睛,“过来,小伙子们。”
它们没有立即过来,而是在那里打哈欠,然后僵硬地从它们的睡篮里爬出来,伸个懒腰,蹒跚地走到睡椅旁,静静地承受着教授那消瘦得只有骨头的双手的抚摸所带来的不适。
“你看你前面,”沃特金斯说,“是一对动物,是世界上第一对除了原子之外被打碎了然后再物质化的动物。”
“什么?”基思凝视着那两只动物,“使它们失去物质形态,然后又使它们重新成形?”
“正如你所看到的。”
那两只动物对基思来说有着一种明显的重要性。
“等等!”他的喉咙被堵住,说不出话了。看到此景,老人笑了。“你注意到了。”他满意地说。
“我什么都注意到了。”基思回答。他看着麦克达夫背部那条长长瘦瘦皮毛灰松的尾巴和辛恩粗短的胡须。这些令人不堪入目的东西迫使他气愤地指责沃特金斯:“你失误了!”
老人挺直身子,傲慢地说:“我没有失误,事情都是按我的计划发生的。这个‘失误’——你是这么叫它的,是相当谨慎的。”
看着基思那受伤的目光,他接着说:“别担心。它们两个过去曾交换过眼睛、耳朵、腿、背和头。今天,就在你到来之前,我切断了它们的尾巴,这是一个临时条件,根本不疼。这对我想演示给你看的实验是必要的。哦,我是用无生物做了大量的实验之后,才将我的发现应用到生物上。这是我试图传授给你们年轻的物理学家的。我们为世界提供有巨大动力的发现。我们首先必须检查再检查,以确保它们不会被乱用。”他从睡椅中站起来。
“跟我来。”他说。
他打开房间角落的一扇门,里面是一间方方正正像一只盒子的房间,没有窗口,一片漆黑,直到他按下开关,房间里才被辉煌的灯光照亮。
“你的心灵感应器。”基思吸了一口气,不解地看着每一个转盘,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些装饰得很好的控制盘的每一个开关。
“是的。”教授的眼睛对房间里的奇观显示出蔑视的神色,“恐怕还是一件很初期的事。辛恩!麦克达夫!”那两只动物顺从地慢慢地跑到干净的地方,而且,在沃特金斯把它们并排安放在一个位置的时候,很明显,它们也没有露出一点害怕或恐惧的迹象。“只是演示一下,将我原来做过的反转过来。”沃特金斯小声地说。
基思刚准备好,演示就开始了。教授在一分钟之内就让两个黑色的动物并排站在一起,把一个旋钮转一圈,它们因灯光而产生一种无声的颤抖,接着出现一阵空白的空间。再把转盘转一圈,它们就变回了没有缺陷、尾巴正常的动物。沃特金斯把它们带回到客厅。
基思发现自己在往杯子里加酒时手在颤抖。他声音发抖地问:“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我是想给你点东西,”老人说,“好好地考虑一下吧。我经常告诫你们,检查再检查,嗯?”
“是的……是的。你是打算将你的笔记本留给我吗?”沃特金斯摇头。“我已经毁了我的笔记本。”他说。
“那么……是什么?”
“一些有价值得多的东西,年轻人。我要把我的脑袋给你。”
“你的脑袋?”震惊撒满了寂静的房间,“你的意思是……”
“是的。心灵感应器。”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基思说了这句话,但是在他那个经过高级训练的脑袋里,他正在寻找教授所说的话的真实含义。
“完全不是。你刚刚见证了一次很基础的实验。我请你相信我已经很好地将它又做了一次界定。除了让你取走我的脑袋之外,我不想有什么事发生到你的身上。我的脑。袋已经装满了我一生的知识和成就,你用你那年轻健康的身体带着它就是了。”
“另外,”教授讥笑地耸耸肩, “哦,嗯,在还剩下的短暂时间里我能掌握你的脑袋,我想。”
“但是风险是……”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做过很多很多次相同的实验。”沃特金斯站起来,表示基思的造访该结束了。突然之间,他显得很老、很累。“我同意把我的脑袋转给你,”他急躁地说,“我一生中所学到的、寻找的和提供的东西。有了这个开端,你今后所能取得的成就将会是无限的。现在,你走吧,考虑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不过,请记住,只有一个月了,也许还没那么长时间。”
在随后的两天里,基思一直在他的计算机上工作。既然他看到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在行动了,就得有一个了结。但是这事仍然使他感到迷惑不解。
到了第三天,他又来到了教授的别墅。老人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尽管离他上次来访只是很短的时间。
“我已经决定了,”基思说,“我做这个实验。”
沃特金斯点点头。“别把这说得像是你在做出一种牺牲。”他责备地说。
在他们并排靠在一起站在心灵感应器室中央的时候,基思感到有一点不安。沃特金斯用一个遥控装置来操纵那些旋钮。“等一下!”基思感到一阵恐慌,大声叫道,但是按钮已经被接通了。
“你瞧,怎么样!”他们出来一会儿之后,基思说,“我告诉过你它什么也没有。”他静静地有序地开始将那些控制盘从墙上扯下来,把那些转盘全都敲碎。
“你骗了我。”沃特金斯怒气中地尖声喊道。
“别急,教授。”基思一边对他说,一边感受着恢复活力的年轻的血液在干净的血管中流动所带来的快乐, “总是教你要检查,要查找毛病,查找是否被人利用。你没有这样做,对吗?”
年轻的基思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但是还是不够聪明,他太信任别人了。一个负责任的生物学家是不会那样的。如果他不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袋上,他一定会看到被转换的是身体。
他要是想将这一切告诉别人,人家就会说,哦,可怜的老沃特金斯!他最终还是患上了痴呆症。
基思,即原来的沃特金斯,用他那年轻强壮的双腿,健步走在大路上。或许,他甚至还可以找那个曼森姑娘,约她当晚出去见面呢。
《闹鬼的航天服》作者:阿瑟·克拉克
卫星控制中心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观察舱里写当天的进展报告。观察舱是从航天站的轴上突出来的一个玻璃、圆顶办公室好象是轮子的塑盖。
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理想的工作场所,因为视野太开阔了。我可以看到建筑队在距离只有几码的地方建航天站,就象在拼凑大型拼板玩具,他们工作的时候象是在跳慢动作芭蕾舞。下方二万英里外,欣欣向荣的蓝绿色地球在错综复杂的星云衬托下飘浮着。
“我是站长,”我回答道,“什么事情?”
“我们的雷达显示,两英里外有一个小小的回波,几乎是固定不动的。大约位于天狼星西五度,你能为我们提供有关这一物体的直观报告吗?”
和我们的轨道如此准确吻合的物体不大可能是流星,一定是我们的什么东西掉了——也许是某一个器材没有固定好,从航天站里飘出去了。这是我的想法,可是当我拿出望远镜,在猎户座周围天空进行搜索时,我马上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虽然那一航天物体是人造的,但是它和我们毫无关系。
“我找到了,”我向控制中心报告,“是一个试验卫星——呈锥形,有四根天线。从设计判断,说不定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美国空军的试验卫星。我知道,当时由于发报机损坏,他们有好几个试验卫星失踪了。他们作了多次努力,最后才进入了这一条轨道。”
控制中心查了档案,证实了我的猜测。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发现,到了1988年,华盛顿对我们这类发现还是一点不感兴趣。要是这种试验卫星再次失踪,华盛顿方面也无所谓。“我们不能让它再失踪了,”控制中心说,“即使没有人要它,它对航行也是个威胁。最好有人出去把它拿进来,使它离开轨道。我意识到,他们说的“有人”一定是指我。我不敢从组织严密的建筑队中抽出一个人来,我们已经落后于计划,而工程每拖延一天就要多耗费一百万美元。地球上所有的广播和电视网都在急切地等待着,希望早日通过我们播送节目。提供第一次真正的全球性服务,从南极到北极,跨越整个世界。“我出去把它拿进来,”我回答道。虽然我把话说得好象是要为大家做一件大好事,但私下里我一点也没有不高兴?我出来起码有两个星期了。在通往过渡密封室途中,我遇到的唯一工作人员是汤米,它是我们最近刚得到的一只猎。在离开地球成千上方英里的地方,养点动物对人有着重大的意义。但是能适应失重环境的动物不多。当我离开它,爬进肮天服时,汤米悲伤地喵喵叫个不停。可是我因为太匆忙了,没有时间和它玩。
现在,也许我应该提醒你,我们在航天站所使用的航天服,和人在月球上活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