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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我看到老胡咽了咽口水,开始晃动着绳子,似乎想往那个地方去,由于他的动作,整条绳子都幅度极大的晃动起来,胖子负重较大,更为吃力,脸上汗珠子直滚,也配合着老胡的动作,往山壁的那边移。
我心知有变,也只能顺着绳子的幅度往那边荡,山壁上洞窟极多,移动起来并不困难,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赵旺刚才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顺着这些洞窟爬走了?
他是想跟我们分道扬镳,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此刻,我们连能不能出去都不可预计,他现在孤身一人,与我们分开,能有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我们已经爬到了山壁的凸起处,我赶紧稳住身形,将头探过去,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东西,结果这一看,我顿时觉得手都发软了。
只见那山壁的后面,竟然是一块凹进去的,如同铁锅一样的椭圆,在那些圆形中,有很多人为打进去的铁锥,每一根铁锥上,都挂着一副黑色的人形骷髅。
我仔细一看,发现那骷髅并不是黑色,而是上面歇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飞蚁,而那个凹进去的山壁里,几乎布满了飞蚁王,它们似在沉睡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这些东西,向底下的胖子做着口型:“这是飞蚁窝。”
胖子指了指那些爬满飞蚁的人骷髅,也做着唇形,道:“是人饲,小心!”他说完,用脚踢了一下老胡。
我们的手电光似乎惊扰到了飞蚁王,表层的那些飞蚁开始缓慢的爬动起来。
老胡立刻关了手电筒,洞窟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我们不敢惊动这些飞蚁,立刻开始顺着绳子往下滑,很快,绳子到了底,上面的胖子在我小腿上拍了一下,示意我换绳子,我连忙将那条十三米的绳子递给他,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操作,片刻后,底下传来绳索细微的摩擦声,估计是老胡在系绳子。
片刻后,绳子又动了起来,我往下又爬了五米左右,绳子便没了。
我估计老胡是将绳子系在其它地方,便伸着手在周围摸索,结果刚摸了没几下,我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捏了捏,顿时汗毛倒竖,那居然是一只冰冷而僵硬的人手。
我几乎立刻就将那只手甩开了,但我刚甩开,那只手突然就缠了上来,紧接着,我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过去,拽着绳子的手顿时就松了。
我胳膊差点都脱臼了,直接被大力拽了过去吊在悬崖上,一声大叫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紧接着,我整个人被那只手拖住,似乎拖进了一个洞里。
那只手冰凉又滑腻,上面似乎还粘着一层尸油,我大叫一声后,洞口后面立刻传来灯光,估计是老胡将手电筒打起来了,但此刻我已经被拖进了洞窟里,即便他们打开手电筒,估计也看不到什么了。
借着这突然明亮的光芒,我顿时看清了拽住我的东西,那是一只苍白的奇长的手,从洞窟的深处探出来,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这味道我太熟悉了,跟雅布达死水河里的尸魁一模一样。
我顿时就头皮发麻了,路人甲曾告诉我,尸魁是古人驯养出来的一种邪物,靠吃尸体生长,这里居然会有这些玩意难道说这附近,还有一个地方,埋藏着很多腐尸?
赵旺该不会也是被这东西拖进洞里,就地解决了吧?
那酷似人手的触手力道极大,一个劲儿的将我往洞窟深处拽,那洞窟本来深度不过一米,但这个洞窟不知为何,竟然看不到头。
我哪里肯被它拖进洞里去,立刻将双腿一曲,如同一个壁虎一样大大的张开,抵住了洞壁,与尸魁较起劲而来,趁着这功夫,拔出了大腿上的匕首,直接就捅了下去。
那尸魁的触手顿时一抖,啪的将我甩开了,我赶紧倒退着往后爬,一边转头往后面看,但我一回头,眼前的景象让我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感觉。
只见下方的洞窟里,几乎每一个洞窟都探出了一只触手,老胡嘴里叼着手电筒,和胖子单手拽着绳子,一手拿着匕首,不断抵挡朝他们爬过去的触手。
在我这个洞窟下面不到一米的位置,就是这条绳子的接口,我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有尸魁过来了。
我一咬牙,横竖都是死,怎么也得跟兄弟们死在一起,横竖拉几个垫背的。当即,我就顺着绳子往下滑,我一出洞口,周围的尸魁顿时向我爬过来,我也顾不得小心攀爬,直接虚握着绳子往下滑,它们速度够不上,也没能抓到我。
很快,我就到了胖子的上方,胖子脸上全是捅尸魁溅到的粘液,他一见我,立刻吼道:“好小子,还以为你让这些东西给吞了!”
“你都好好活着,我怎么会被吞!”我回了一句,立刻跟尸魁打起了血战,目光所及之处,洞窟里全都能探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但毕竟距离有限,因此真正攻击我能攻击到我们的也并不多,一看这架势,再一联想赵旺的消失,我估计他是生还无望了,这么好的伙计,就这么折了。
我也发起狠来,一捅一个准。
这时,老胡厉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玩意叫尸魁,阴腐之气极重,要靠纯阳的玩意才能克制!”
胖子立刻叫道:“纯阳的东西,童子尿算不算,天真同志就有!”
我骂道:“靠,老子尿再多,也浇不完整片地,你他娘的别扯蛋!”
就在这时,老胡被攻击的太狠,插在领子上的手电筒,竟然顺着肚子,直接滑了下去,我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紧接着,几乎就全黑了,一低头,发现极深的黑暗里,闪烁着一点黄光。
我们三人同时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那些尸魁仿佛因为光明的消失而进入了天堂,竟然更加疯狂起来,一只冰凉的手,直接就抓住了我的左脚,紧接着我整个人就垂在绳子上,被往左边脱。
正当我以为自己要完蛋时,我的右脚也被一只冰冷的触手抓住了,我的脑海,几乎立刻就冒出一幅被一分为二的画面,顿时腰都软了,连匕首都用不了了,拽着绳子剧烈的晃动起来。
于此同时,下面传来了老胡的一声惨叫,似乎是被攻击到痛处了,紧接着,便是胖子喊了句老胡,接着便没有声息了。
我心里一沉,整个人只有一种感觉:完蛋了。
此刻,我不知道胖子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宁愿被粽子咬死,也不想被活活的分成两半。
匕首就在我手里,我甚至有种快点自尽的打算。
就在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捅自己的念头时,左右抓住我腿的两只触手,竟然突然放开了,紧接着,我耳里响起了嗖嗖嗖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逃遁,接下来,世界都安静了,除了我的喘息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
我咽了咽口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我紧张的喊了句:“胖子”没等我去喊老胡的名字,我的视线里,突然亮起了一个绿色的光点。
那个光点离我比较远,接着,仿佛会传染一样,光点迅速蔓延开来,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往下,紧接着,连我头顶都有了。
绿色的光透出一种阴冷,是从我头顶的洞窟里传出来的,借着惨绿色的光芒,我发现胖子和老胡就在我脚下不远处,老胡的脸上有一种乌紫的痕迹,大概刚才被尸魁吸住了,此刻,他的脸正对着一个洞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洞窟里面,仿佛被吸了魂一样。
这些光是怎么来的?
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尸魁的痕迹,它们仿佛遇到了天敌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觉得老胡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顺着绳子往下滑,期间,我滑过了一个洞窟,目光从洞窟里扫过时,我也冷住了,里面的莲花灯正燃烧着惨绿色的光芒,灯光只有黄豆大小,但燃烧的很稳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这些莲花灯,怎么亮了?
谁把它们点燃的?
巫山妖棺 第七十三章 点灯
我盯着洞里惨绿色的光芒,一时间大脑犯懵。
此刻,我举目四望,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都亮起了绿色的光点,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环境,甚至让人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但我丝毫不觉得这景致有多美,因为现在的情景,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目测过去,这里至少燃着上万的莲花灯,而这些莲花灯,居然都在同一时间亮起来了。
先不去想它们是靠什么燃烧的,单是这么多灯能同时亮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难道它们的底座下面,实际上是通了天燃气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是时空混乱,通了天燃气,那又是谁把天燃气点燃的?难道是鬼吗?
我整个人怔住了,和老胡一样,傻傻的瞪着那个莲花灯,这时,下面突然传来了胖子的声音,他气有些喘,道:“都别看了,现在咱们都还悬着半空里,鬼知道还有什么玩意儿,先下到底再说。”
我回过神来,连忙道:‘对,趁那些尸魁走了,先下去再说。”不管这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但肯定不是墓主人用来装饰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还是先找个能双脚踏地的位置才踏实。
“等等!”老胡突然喝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我和胖子。
他喉头微微滑动,神色极为古怪,紧接着,他才缓缓出声,声音有些嘶哑道:“不能下去!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灯吗?”
老胡的神色十分不对劲,再加上这些灯亮的诡异,在黑暗中摇曳着的惨绿,如同坟茔间跳动的鬼火一般,我心里也觉得更悬,压低声音,道:“胡哥这些灯是什么来历?难道你清楚?”
老胡喘息声明显有些压抑,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胖子憋不住,低吼道:“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危险,现在是给你卖关子的时候吗?”
老胡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无底深渊,下面也布满了惨绿的火光,我们的手电筒淹没在黑暗中,昏黄的光芒几乎就要被吞噬了。
随后,老胡抬起头,沉声道:“吴邪,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我祖上一脉就是摸金校尉,从父辈传下了不少民间鬼术,我父亲跟我讲过,说赤焰人灯、黑桐渡魂、鲛油长明、鬼火引道,大凡古墓中所见的火光,十之八九不离这四种,这其中说的鬼火引道,又被称为悬空灯。”
“悬空灯?”这到是个新鲜词,我印象中,也没听谁提起过,但当我看向崖壁上那一团团如同鬼火一样的绿光时,却突然明白过来,这些惨绿的光芒,全部用黄铜打制成灯座。
在民间传说中,黄铜是‘天金’,可以绝地气,凡是盛在黄铜盆里的东西,下不接地,上不见天光,过去民间嫁娶,新娘子出嫁当天,还讲究用黄铜盆打一盆水,在闺房里洗脸,意味除尘涤垢,脱胎换骨,这盆水就被称为‘悬空水’。
我想到这儿,顿时会晤过来,低声道:“悬空水我倒是听过,娶媳妇的时候用的,不过这些悬空灯放在这儿,难道有什么寓意?”
胖子嘶了一声,道:“老胡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事儿,听说山西有些地方死了人,除了在棺材头放长明灯以外,还有在脚下头放铜灯的,听说还不能用普通的灯油。”
我道:“不用普通的灯油,难道用天燃气?”
老胡接过话,道:“差不多,不过不是天燃气,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矿物质,跟磷的成分有些相似,山西民间叫‘黑匣子火油’,那东西刮下来像锅灰,放在黄铜灯里,时间久了就会挥发出一种气体,一点就着。不过小胖,有一点你说错了,那个放在脚下头的铜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点燃的,那灯是用来试探尸气的,一但铜灯亮了,就是‘鬼点灯’。
我听的一愣,不经道:“那这鬼可真够忙的,又要点灯,没事还要吹灯。”
胖子道:“可不是这鬼太能折腾了。”
接着,我们没人说话,半晌,我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不争气的沙哑了,问下方的老胡,道:“胡哥,你得意思是,这些悬空灯是软粽子点的?”
胖子也道:“胖爷倒了十多年的斗,眼瞅着就奔二了,那些粽子除了吹我的灯,可没帮我点过,我说老胡这事儿靠不靠谱?”
我原本是想先双脚踩泥,脚踏实地再说,但现在却不敢动弹了,三人一溜的悬在绳子上,胖子和老胡的脸,都被悬空灯照出了一种诡异的惨绿色,不知是不是幻觉,那两张脸看的久了,竟然隐隐透着一股狰狞。
不知怎么,我脖子上就泛起了凉气,连忙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再睁开眼一看,胖子还是胖子,老胡还是老胡,两人的神色都颇为沉重。
我心里发空,觉得就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这崖壁里又有飞蚁王,又有尸魁,实在不是个久留之地,便问老胡,道:“这悬空灯,是来的古怪,但我们就这么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