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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媛-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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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慌忙上前服侍,兰芮也站起身,笑道:“玉桂明日要出府了,再回来肯定已是物是人非,我吩咐小厨房做两桌酒席,让她们几个从威武胡同一路跟着我的人聚一聚,说说话。这时候肯定还没散呢。”

  吴王不能理解,玉桂就算是从小跟着她,感情非比寻常,可说到底还是个婢女。一个婢女出嫁,哪里需要她事事去张罗周全?不过看她似乎乐在其中,他到底没说什么,只嫌那小丫头蹑手蹑脚的,摆手让她出去了。

  “小吃铺子的厨子手艺如何?”

  兰芮闻言绽开灿烂的笑容,“很不错,霜降让做的抄手,我吃了两大碗二十只。”

  “二十只?”吴王瞄了眼她的腹部,伸手抚了上去,“看来小家伙胃口很好。”

  兰芮有些气馁,道:“王爷是因妾身腹中的孩子,才特意让景园将小吃铺子的厨子带进王府的吧?”

  吴王见她笑容依旧,但眼中的明亮却渐渐黯淡,不禁怔了怔,旋即明白症结所在,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她也会使小性子。

  在这笑声中,兰芮突然觉得自己小家子气,跟着莞尔一笑,转移话题:“你明天还进宫吗?”

  “恩。”说起正事,吴王笑容渐收,“经过这些日子的慢慢渗透,父皇对福建乃至整个沿海的民情有了全新的了解,正是我上疏提议重开海禁的最佳时机。”

  兰芮不懂朝政,但她能想象得到,此提议一出,肯定得引出一场不小的震荡。不过看吴王浑然没当回事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她就没将心里的担心宣诸于口。

  吴王也无意再这个问题上多说,扬声让人送热水进来。

  夏夜,皓月当空,虫鸣蛙叫此起彼伏,稻香居的院中显得格外清幽。

  坐在石凳上的鲁先生却无心体味这难得的宁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上房的方向,心里期盼着下一刻那扇门就会打开。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伴着轻微的“吱呀”声缓缓开启,几乎是与此同时,鲁先生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三两步窜到了门边。

  “将军醒了?粥还在厨房温着,我让人马上送过来。”

  许是期盼得太久,他因此很激动,高声呼下人,颠三倒四下命令,一下子,清幽的小院变成闹哄哄的菜市。

  忙完回头,正好撞上一双沉寂的眼睛,似乎默默地看了他许久,他立刻醒悟自己乱了分寸,呐呐地说:“夜风凉,将军回房等着吧”

  也是到了这时,他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兰英莲。

  神色沉着,双唇紧闭,后背挺直,一个人倔强而坚毅地立着,与下午在翠微山松林中所见的判若两人。下午的人就是薄而脆的瓷器,仿佛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而此时眼前的人,是一块挺立山上的磐石,硬朗而又棱角分明,让你不容忽视。

  这样的她,让鲁先生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人。

  那时候兰老将军战死沙场,她压下心中悲愤,执掌帅印,一边是对她不服、拒不执行军令的一众老将,一边是狂妄而凶悍的鞑子重重困难下,她也是这样如磐石般站在那里,毫不退缩,一个一个的去解决难题。

  兰英莲转身进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你也进来吧,我有事问你。”

  鲁先生一愣,快步跟了进去。

  两人坐下,兰英莲道:“军营那边,你可否暂时告个假?”

  鲁先生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我跟千户大人告了半月假,算算还有两日,等两日之期一到,我再去补一月假就是了,左右从忠州班师之后,整个河北卫军处于休养生息的时期,军中没多少事情。”

  “如此正好。”兰英莲略作沉吟,又问,“骆厚德你打算如何处置?”

  鲁先生抬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他曾两次就如何处置骆厚德的事问她意见,她都厌恶至极,避而不谈,怎么才几个时辰,她却主动提起?

  第241章 明争暗斗

  短暂的惊讶之后,鲁先生心里一凛,当年她就放了骆厚德命,这一次她莫不是又心软了?心里如是想,鲁先生没有立时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王妃回王府时,也不知天黑了没有?她看将军脸色不好,肯定担心,要不明日一早将军让荣姑姑去王府给王妃报个平安吧

  他一向将兰英莲视若神明,这还是头一回违背她的意思,说完不免心虚,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你不用拐弯抹角提醒我以芮儿为重。”兰英莲看见鲁先生露出讪笑,喟然一叹,垂下目光,“孰轻孰重,我心里还有分寸。”

  鲁崇明生性鲁直,鲜少动心思去疑心旁人,连他都认为她在骆厚德的事情上缺乏判断,足可见她从前行事是何等的荒唐可笑。一点温情蒙蔽了她的心,她与那个一叶障目的渔夫有何分别?若不是鲁崇明去查骆厚德,她还会自欺欺人到何时?每次疑心骆厚德时,她总会想起自己被阿泰带走时,骆厚德被几个侍卫压在身下,痛苦捶地的样子,以此为其开脱。

  此时她突然想,她一次次在心里为骆厚德开脱,真的是因对骆厚德情分,还是不敢正视自己错信他人的耻辱?

  诱敌失败被虏,本已是奇耻大辱,再添一桩错信他人

  想到这些,她又想起了自己远在北疆的兄长,若不是他百般周全,她现在还能是人人敬重的英雄吗?

  不是。

  悠悠众口加诸她身上的罪名足以让她死上好几回,而此时,她的血肉恐怕早已化为一捧血泥了。

  端起杯中的冷茶喝了一口,兰英莲缓缓开口,“你将骆厚德安置在何处?”

  鲁先生此时已经明白,兰英莲打听骆厚德,肯定不是因心软,便认真地回答:“属下在东城租了一座独门小院,骆厚德被属下关在院中,将军放心,四周住的都是每日为生计奔忙的贩夫走卒,这些人为一日三餐自顾不暇,不会留心邻居家里的动静的。

  “那也未必,市井多生长舌妇,那些好事妇人不得不防。”兰英莲沉吟片刻,“而且,骆厚德虽然智计颇多,但说到底只是一介书生,从关外到京城四百余里,中间要越过边军守卫的重重关卡,他是如何做到的?所以我方才细想过,他可能有同党”

  “啊?”鲁先生一直在琢磨如何揭露骆厚德伪善一面,从未想过骆厚德会有同党,闻言很是吃了一惊,记起小院只有区区六人把守,他立刻站起身,“属下去看看再来。”

  兰英莲看看桌上的沙漏,不不到宵禁的时辰,点点头,“今晚你不用回来,留在小院,对骆厚德严刑逼供,一定要尽快弄明白他是否还有同党,迟恐生变。”

  “属下明白。”

  鲁先生刚要出门,就听门外传来稻香居下人的回禀:“老爷,狗儿他爹求见,说是有要事。”想了想,又补了句,“他手中有老爷的名帖。”

  兰英莲闻言看向鲁先生,鲁先生脸色顿时发青,压低声音解释:“来人是属下留在东城看守骆厚德的人,他此时过来,肯定是那边出了事。”说着,他撩帘匆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鲁先生回来,看见兰英莲,小声说:“将军,骆厚德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兰英莲愣住,一时心里五味俱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鲁先生又道:“属下留下的几人中有粗通医理的,他说好像是心疾突发将军,你看接下来如何行事?”

  兰英莲闻言回过神来,想了想,“天气暑热,运两车冰过去镇住尸首,我设法调遣十人隐在暗处守住小院,至于小院的看守,一切如常,该干什么干什么。若是没有同党倒还罢了,倘若有,恐怕这两日就会露出行迹,到时定要将其一举擒获。”

  “是。”终于看到自己熟悉的兰英莲,鲁先生很高兴。

  隔日一早,兰芮起了个大早,送吴王出门后,玉桂来辞行,待送走玉桂,她正想歇一歇,门房上却来回禀,称坤宁宫来人接她入宫。

  兰芮听后,心里觉的不踏实。皇后闭门自省,沉寂了好一段日子,偏在吴王入宫奏请皇上重开海禁的时候接她入宫,由不得她不多想一点。

  不过,她还是吩咐童青山家的应酬内侍,霜降打点入宫事宜。

  玉桂走后,她让霜降顶了玉桂的位置,掌管她的细软钱物,随她出门,霜降原来掌管寿春院小厨房的差事则交给了银锁。

  兰芮到坤宁宫的时候,胡春意和赵王妃都在。

  赵王妃正偎在皇后腿边,用美人锤细心的替皇后捶腿,动作轻柔仔细,还不时地说些凑趣的话逗皇后开心,赫然一副母慈媳孝图。

  胡春意则垂首立在一侧,没说话。

  看清正殿内的情形,兰芮一路提着的心放入腹中,安心上前行礼。

  既然皇后还叫了赵王妃和胡春意,那多半就不是因为海禁的事情。

  皇后温和地笑了笑,朝赵王妃摆摆手,示意她停下来,又吩咐宫人给兰芮三人看座。

  及至三人坐下,皇后没有与几人闲话便说起正事,“钦天监送了几个宜嫁娶的好日子过来,你们看看,合适就挑一个出来。”

  原是叫她们来商议新人进门的时间。兰芮听明白后暗自奇怪,朱小姐患有哮症,侧妃的事情不了了之,而现在皇上已经默许吴王不纳侧妃,皇后肯定不可能再让礼部替吴王甄选,说起来挑日子根本与她不相干,皇后传她入宫做什么?

  果然,内侍奉上写有日子的纸笺时,并没有她的那一份。

  皇后笑说:“让她们两个挑日子去,鲁氏你陪本宫说说话。说起来,本宫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咦,你好像胖了许多”

  兰芮从善如流,微笑着与皇后闲聊。尽管听皇后的话音,好像关心她才将她叫入宫中的,但她更愿意相信皇后是为了折腾她。时刻要打起精神,才说了几句话她便觉的累得慌,一眼瞧见赵王妃已将纸笺握在手心,正含笑听她与皇后说话,立刻问道:“大皇嫂已经选好日子了?”

  她的话一出,成功将皇后的目光引到了赵王妃身上。

  “我才将纸笺放下二弟妹就发现了,果真是目光如炬,往后见了二弟妹,我可得小心仔细了,免得被二弟妹一双利目瞧到心里去。”赵王妃抿嘴笑说,见皇后看了看兰芮,又道,“母后,您说二弟妹这双眼睛厉害不厉害?”

  看似玩笑,实则提醒皇后,小心兰芮的一双利目。

  兰芮自是听了出来,不动声色地装傻,“我见大皇嫂放下了手中的纸笺,关心一句还关心出错处来了!真是,问与不问都是错,问吧,大皇嫂调侃我目光厉害,不问吧,大皇嫂肯定又得说我有眼无珠,就坐在旁边都看不见她的一举一动。母后您可得为我评评理。”

  赵王妃笑里藏针,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性子和顺,这些她都知道,但两人从前相见,小心翼翼间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今日赵王妃却开始与她针锋相对了!看来,吴王最近频繁进出御书房,赵王两口子有些坐不住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胡春意笑起来,她知道在座的三人都将她恨之入骨,却忍不住出言搅一搅。“素闻大皇嫂的嘴厉害,没想到二皇嫂也不遑多让。”

  赵王妃笑而不语,兰芮也懒得接话。

  “本是玩笑,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逞口舌之利?”皇后将三人各打一巴掌后,端茶浅酌。

  赵王妃便责怪似的看了舂胡春意,胡春意被她看得暗恼,却不得发作。

  兰芮自然不会因皇后说她“逞口舌之利”便觉得不快,只默默地坐着。

  好一时,皇后问:“日子选出来了?”

  赵王妃笑道:“进来王府事务繁忙,我自然是希望新人越早进门越好,所以选了最近的日子,六月十八。”

  “大皇嫂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身子不好,也是希望新人尽快进门,所以我选的是六月十六。”胡春意笑说,说完,不忘看看赵王妃。这一眼意思简单明了,贤惠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装。

  旁观的兰芮暗自摇头。

  皇后满意点点头,“既是都等着新人入门,那就依你们所选的日子吧。”又看着兰芮,“贵妃这两日胃口不好,你既然进宫了,那就快过去看看。”

  兰芮依言告辞,去了永宁宫。

  她才走,皇后便打了个哈欠,赵王妃和胡春意见了,也起身告辞离去。

  出了坤宁宫,胡春意叫住赵王妃:“大皇嫂可知道,竹姑姑昨日出宫去了哪儿?”

  赵王妃的确不知道,但上次就是因小瞧了胡春意,这才栽了跟头,所以这次她心里诧异,但面上并没有带出分毫,只淡淡地道:“芝麻绿豆的事情,也值得三弟妹这样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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