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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图纸好像在哭泣。”
陆冬身体一愣,他的手还摩挲在这些发黄的图纸上,确实,有一股悲伤的感觉正从他手指尖蔓延到他全身。
这些纸,竟然在哭泣。
“不对,纸张是不会哭泣的啊。”
“给我看看。”宋之一拿起其中一张设计图,在灯光下晃了晃,他脸色一变。
然后他到了自己书桌抽屉里,掏出一只瓷碗,然后倒入朱砂和水,他用毛笔粘着朱砂在黄纸上写了一道咒符,然后把黄纸浸在瓷碗里,黄纸竟然在碗里渐渐融化,化成一汪青色水。
宋之一拿过设计图的一个角,浸在水里。
陆冬说:“你要干嘛,这设计图就这一份,是我借阅的,还要拿回去还呢。”
这时候,只见宋之一拿起浸湿的设计图的一角,用手一搓,设计图的图纸卷了边,竟然自己分成了两张纸。
宋之一小心翼翼地将两张纸分开,只见纸张中间,竟然有一大团黑色的头发,宋之一扯住一根向外面拽,那头发越拽越长,越来越长,最后竟然是生生扯断的。
陆冬吓得脸色苍白:“这头发看起来,好像是自己生长在纸张里一样。”
第250章 把她找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头发。”宋之一脸色阴沉:“这些图纸必须拿去烧掉。”
“你可别,这图纸是拿我学生证借的!”
可是宋之一根本就不听陆冬的话,他拿起设计图,走出寝室,到寝室门口直接就点了一把火,只见这些设计图好像秋天的落叶,忽地一下,烧了精光。
“小孩玩火晚上是会尿炕的。”这时候网页走出来,看这陆冬和宋之一。
宋之一看着地上一片黑乎乎的纸灰,他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咒语,这时候一阵奇风袭来,好似一阵龙卷风,将地上的纸灰都卷走了。
“行了,进来喝酒吧。”王大爷喊他俩。
两个人进了王大爷的收发室,王大爷这回从床底下提出来一个大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有蛇、青蛙、还有甲鱼什么的。
“王大爷,你这也开始弄药酒了啊?”
“什么药酒,我可不懂,只是随便泡一泡而已,这些啊,都是当年我遭批斗的时候同窗难友之后送我的,我也一直舍不得喝。”
“那现在怎么突然拿出来喝了?”宋之一问。
“我都这把岁数了,再不喝,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岂不是便宜了跟我换班的勤大爷,那个色老头子,喝了我这些好东西,得祸害多少老太太,我不能让他得逞。”王大爷呵呵一乐:“这些东西都大补,一般人喝了估计半夜都会窜鼻血,不过我看你俩印堂发黑,身体阴气重,喝点无妨。”王大爷倒了两盅递给了宋之一和陆冬一口喝下,陆冬觉得自己好像是喝下了硫酸,这酒顺着他的食道一路腐蚀下去,差点直接把他的胃烧化。
陆冬喝完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着火了一样,但很快这股大火就熄灭了,身体竟然清爽了很多。
这时候陆冬问:“宋之一,你为什么一定要烧掉那些图纸?那可是我在图书馆借的!”
宋之一:“你刚才看见的根本就不是头发,而是一种巫毒,这种巫毒看起来好似头发一样,却有极强的毒性,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些巫毒藏于纸张的。”
“那我刚才岂不是中了巫毒?”
宋之一轻轻一笑:“你不都已经喝了王大爷的解药了么?而且你体质特异,你体内的三种气的力量要远强于这巫毒,所以巫毒入了你的身倒也不会怎么样,但换了普通人,怕这会儿已经毙命了。”
陆冬心有余悸:“这巫毒是谁下的,又是要害什么人?”
“估计是要害什么会来查看这设计图的人吧。”宋之一说。
“不过这下可好,设计图也没了,我一定会被管理员狠狠训斥一顿。”陆冬垂头丧气。
第二天,陆冬让苏静怡跟自己一起去图书馆,果然,管理员气急败坏:“那设计图只有那么一份,你们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反正现在学校的管道也和从前不太一样了,那些设计图也应该会有备份吧。”
“备份?哪里还有备份,连当年的施工设计人员都没有备份了!就在你们进来之前还有人来借这份设计图呢!”
“刚才?”陆冬心里一惊,他急忙到图书馆外,只见章教授那辆熟悉的黑色小轿车扬长而去。
下午上课的时候,陆冬悄悄和宋之一说:“你说,这下巫毒的人是不是要害章教授。”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不是也怀疑章教授和曾老师尸体的藏匿有关系么?”
“确实有关系,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卷进来的,曾老师的死和他无关,他在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刚毕业的小设计师,他来施工的时候,曾老师已经死了,他和曾老师应该也不认识,真是奇怪。”
这时候苏静怡扭过头,看着陆冬和宋之一:“对了,你突然跑去追章教授,我忘记了一件事,在我们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听见图书管理员说了一句话,她说还好要借图纸的人说还有一份备份,就在市政建筑局。”
陆冬和宋之一不寒而栗,宋之一低声说:“看来章教授有危险了。”
两个人赶到了工程大学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楼下看门的大妈说章教授中午回来过,之后她去吃午饭了,不知道章教授是不是还在办公室,她打了章教授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
看门大妈摊手:“你看,他不在的,你们要是认识他就打他手机好了。”
“阿姨,我们有急事,能帮我们再联系一下章教授么?”
看门大妈被陆冬和宋之一求得没办法,只好再次拨打了手机电话,但电话另一边还是没人接。
陆冬心里暗暗着急:“我们去他办公室看看。”
陆冬和宋之一到了章教授设计院的办公室,两个人坐电梯上去,刚到章教授办公室的门口,陆冬一推门,门竟然没关,但他看过去,办公室也没有人。
再一看,陆冬不由得心惊胆战,只见写字台的一边露出一只手。
陆冬和宋之一赶紧跑过去,只见章教授躺在地上,只有胸口还有一点余热。
“章教授,你没事吧?没事吧!”
章教授没回答,只是指着书架上的保险柜,陆冬打开保险柜拿出那只玻璃瓶,尾戒,是一只金闪闪的尾戒。
“怎么样?能救么?”陆冬问宋之一。
宋之一摇摇头:“巫毒太深,现在就算拔毒效果也不会太好了,先报警吧。”
陆冬拿起章教授办公桌上电话,只见章教授办公桌上平铺着那张学校排水管路的设计图,陆冬盯着那张设计图,哭声,设计图在哭。
陆冬报过警,叫过救护车之后,就帮宋之一先把章教授抬到沙发上,章教授抬眼看了陆冬一眼,眼角竟然渗出一滴眼泪来:“她还在那里,你们去把她找出来。”
“在哪?”陆冬问。
“那个女人,还在那。她在那里,伸手,然后……”章教授顿了一下:“我切掉了她的小指。”
章教授脸上露出一个极为恐惧的笑。
第251章 活死人
那一年,章教授大学刚毕业,那是他参加的第一个工作,章教授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是个工人,白天干活,晚上摆地摊,赚钱培养章教授。
在章教授大三的时候,父亲因意外事故忽然离世了,全家人再次陷入了贫寒,最终章教授的母亲因为无钱医治而死亡,农大的管道工程是章教授毕业之后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当时章教授刚刚工作,单位虽然提供了住宿,但章教授的生活依然拮据,章教授原本要结婚的女朋友,也因为他一分钱的礼金都拿不出来,面临分手。
那天是章教授是晚班,负责晚上的地下管线连接。
那天雾气很大,管线连接到一半,章教授敲了敲管子,声音有些闷,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管线可能出现问题了。
和章教授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去检查管道,最后只剩下了章教授守在原地,这个时候起雾了,章教授脚下全是管子,他不敢走了,他用对讲机呼叫了其他人,却没人回答,对讲机的另一边只有嘶嘶的声响。
这个时候章教授发现从雾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身患重病,脸色苍白,她裹着一件白大褂,脚上穿着拖鞋,一脸倦怠。
女人走近了章教授,她一只手搭在章教授的肩膀上,三伏天,那个女人的手和冰一样凉,寒意顺着章教授的脖子一点点向下渗,章教授觉得自己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然后女人的嘴唇贴上了章教授自己的嘴唇,章教授说那女人很漂亮,娇好的面容,五官精致,唯独与之不匹配的便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像两颗巨大的琉璃石,可是里面没有一丁点生气,就好像对全世界都厌倦了一般。
女人的舌头绕住章教授的舌头,章教授说,她的舌头也是一样的冰冷,而且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当这个长长的亲吻结束,女人的身体才渐渐有了温热。
女人的手伸进了章教授的衣服,这是章教授第一次和女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章教授和女朋友也相处多年,可是两个人也仅仅维持在牵手的阶段。
章教授对这些方面,一无所知,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任女人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终于,他那根木头一样的身体被激活了,两个人就在挖好的工程深沟里翻云覆雨。
“当我们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她似乎更有一丝生气了,她的脸变得红润,眼神也有了点光泽。几分钟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呢。”章教授的声音愈发颤抖:“我问她,你是谁?
女人笑着说,我是一个死人,但现在不是了,我复活了。
我听不懂她的话,我说复活?人死了是不可能复活的。
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对,一般人确实无法复活,但我却可以。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复活。
她说,因为我帮他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是他给我的奖励。
这回换我笑了,我说你这是在忽悠我吧,我是不会相信的,人死是不可能复生的。
女人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她说是么?人死真的不能复生么?我可是在黄泉路上走过的人呢,在那里我可是看见了无数鬼魂呢,他们徘徊在黄泉路上,因为心里有结而无法托生呢。”章教授脸色发灰,他坐起来了一点继续说:“我当时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却也觉得她有点意思,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字正腔圆,看上去倒像是个有文化的女人,于是我就调侃地说,那些人都有什么心结。
女人阴笑着说,其中有一个说,他死的不甘,因为他是被他儿子亲手杀害的。”
陆冬和宋之一都愣住了,瞪着章教授,章教授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啊,她说的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我妈身患重病,可是我爸竟然背着我妈在外面乱搞!
跟我爸乱搞的女人又肥又丑,两只巨大的奶子每天就在一件单薄的罩衫下乱晃,她粗俗,又会骂人,在我老爸的工厂门口开了一家食杂店,每个工人都能捏她的屁股,她就好像是一块破抹布,什么人都能捏上一把,可偏偏是我爸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全工厂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天,我去工厂找我爸,就在食杂店门口遇见了她俩,女人回过头和我爸说,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爸笑着搂着她,说等那个老不死的死了,我就娶你,明媒正娶。
我没有杀我爸,我只是没有救他而已。
那天晚上,我和我爸激烈的争吵,我就跑出家,我爸在后面追我,被一辆大卡车撞到,大卡车只停了几秒钟,就加速开走逃逸了。
当时我爸还没死,他躺在地上,向我伸出手。
我看着他奄奄一息,脑子里想的却是家里又多了一个累赘,他若是治好了还是回去找那个恶心的女人。
所以我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第二天警察找上我的家门,告诉我,我爸已经死了。
当时我们争吵的时候是午夜,没人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可是那个女人都说出来了,包括最后我爸和我说的话,我爸向我伸出手,我转身时候的神态。
她一直在笑,她说我没有说错吧。
她确实没有说错,她说的就好像当时她就站在我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一样。
这时候她裹上衣服,站在竖井边看着我,我恼羞成怒,站起来猛地一推,她就掉进了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