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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陆冬心里暗暗嘀咕,几分钟之后交警过来了,调查事情经过。
大卡车司机一个劲地说:“这位小哥们可以给我作证,我是为了躲一个男的。”
“啥就给你作证了,我啥也没看见!”
交警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是啥情况也不是你说的算,这边就有个监控探头,调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走,你们都跟我去。”
陆冬跟着交警还有大卡车司机一起去了监控探头所在区域的派出所,派出所调出来监控视频的画面,连续播放了两次,可是大马路上都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
“唉!这可活见鬼了!我明明看见有个男人啊!怎么就没了啊!活见鬼!真是活见鬼!”
男人只是毫无意识地在抱怨,陆冬心里却越听越觉得古怪,难道说这场离奇的车祸是冲着他来的,难道还是有怨必报?
陆冬不由得害怕,这时候宋之一电话打过来了,他刚刚下车,这会儿刚到清风观。
“那个求葬鬼是一种小鬼。”宋之一说:“这些鬼生前基本不是流浪的乞丐,就是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说白了,就都是一些孤身一人,行动不定,没有亲戚和朋友的人。
他们往往会死在一些陌生的地方,死了之后就被人遗忘了,没人给他们入殓和下葬,因为没能下葬,就一直徘徊在阳间。”
第192章 陈年诡事
“都说小鬼难缠,这个求葬鬼更难缠,因为他们往往死无全尸,身体不是烂没了都没人发现,就是被野狗啥的吃了啃了,这些求葬鬼往往要求的,只是能有人给他入殓下葬,但这偏偏又是最难的。
因为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尸体,又怎么能给他们下葬,但不达成鬼的愿望,鬼就不会驱散。
所以在求葬鬼这里,就是一个悖论。”
“可是这个求葬鬼,怎么会找上我们?”
“我怀疑这个求葬鬼可能和之前是考神神庙有关。”
陆冬心一沉:“你的意思是,这个鬼很可能就是之前王浩宇通过玩游戏招来的鬼?”
“我猜可能是这个鬼孤独的太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附在别人身上了,我猜他可能是想利用王浩宇的身体,挖出自己的骸骨,给自己下葬,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死哪了。”
“可是他为啥不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也可以给他下葬么?”
“哎呀,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求葬鬼往往只能记得自己死的地方,但他们的尸体往往已经不在那里了。但是他们就是执迷不悟,就算它们死的地方已经时过境迁,已经盖起了高楼大厦,他们依然就认为自己的尸体在那个地方。
就算他带着王浩宇的身体去挖,也未必能找到自己的尸体。”
“但是他觉得我们阻止了他唯一的机会。”王浩宇心里有点不舒服。
“确实,我们确实阻止了他,你刚才跟我说是求葬鬼,我细细一想,都能对得上了,但是你刚才说这个求葬鬼让大卡车撞死你,我就有点奇怪了,正常求葬鬼也就是能在别人家捣捣乱,让人生病、迷路,却并不能真的害人,求葬鬼说白了,只是一种小鬼,比较无害的小鬼。
这样的小鬼是不可能完成让大卡车撞死你的这种事情的。”
“它并不是直接操控大卡车撞死我的,它只是出现在马路中间,大卡车躲闪不及,才向我飞奔过来的。”
“这样不对劲,求葬鬼灵体的灵力很低,根本就没办法在人面前显形,既然没法显形,大卡车司机又是怎么看见他的?”
陆冬心里一阵恐惧:“那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到了清风观,再回去怕是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入了小年,鬼就不能作祟了,你先等到那个时候,我尽量开学之前早点回去。”
陆冬说好,就挂断了,他打了出租回了家。
陆冬躺在家里的床上,心里不由得踏实了一些,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的却全是那个吸血鬼一般的女生给自己讲的事。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姥姥竟然是一个奇人,他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自己和姥姥相处的时光,却连一个不寻常的场景都没有找到。
再就是儿歌,估计让人捎口信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要不姥姥岂不是早就给自己带口信了,也许在小钰上自己身体之前就会警告自己!
可姥姥竟然放任没管,而是带来了这样一个口信。
十里台没有花,歪脖子老树吊小仨,长辫子定是疯婆子,还有湿泡子黄大仙,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过年供上黄米饭,来年地里冒肥油。
陆冬小时候经常念这首儿歌,不过并不只是他自己,姥姥所在村子里不少小孩都会念这首儿歌,这首儿歌的词和调都朗朗上口,陆冬小时候念过无数次,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首儿歌里的含义。
这首儿歌里包含的内容,都在姥姥家的附近的所有邪门的事,或者说是一些怪事,却被大家见怪不怪。
十里台是村子西边的一块地,那块地邪门的很,寸草不生,什么都没有,只有乌黑黑的土地。
东北是黑土地,向来是种什么长什么,涨势也好,可是十里台那边什么都长不出来,就算你去种点杂草,也没啥大用。
村子里关于十里台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十里台是老天爷赐给大家的入葬之地,那地方风水不错,尸体埋进去,坟头也不会长杂草。
但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那埋过人,这陆冬就不清楚了。
歪脖子老树吊小仨,这个事儿要比十里台更恐怖一点,他们说如果家里有三个孩子,就是一般村子里方言土话所说的老仨,家里人都会反复警告,千万不要去歪脖子老树那里玩。
因为古往今来,每每小仨去歪脖子老树玩,往往就会出怪事,而且往往那个在歪脖子老树下面玩过的小仨都会在歪脖子老树自杀。
这件事也是村子里传的最广的,村子里人尽皆知,陆冬有时候会跑去歪脖子老树玩,但从来没见过有吊死在上面的人。
长辫子定是疯婆子这一句倒就不算邪门了,说的就是村子里一个长辫子的疯婆子,陆冬见过她几次,穿的破破烂烂的,村子里的人对这个疯婆子倒是挺好,没事还给她吃的,但是她好像一点都不领情,有时候会拿土块砸人。
听说疯婆子之所以疯是因为年轻时候生的儿子,被人贩子拐跑了,所以她一看见男孩就会扑上去,管人叫儿子,搂住就不撒手。
村子里的人吓唬家里不听话的孩子的时候,往往会说,你再淘,我就让疯婆子给你抓走。
这句话比什么给狼吃要有效的多,因为人人都怕那个疯婆子,只是那个疯婆子的衣服向来很脏,还有一股馊味,可她那一头长发每天都会梳成一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真是稀奇。
湿泡子就不用说了,是村子边的一大片湿地,东北这边湿地不少,湿地里藏了不少动物,有兔子、狍子,也有狐狸和山猫子,但更多是黄大仙,也就是黄鼠狼。
村里的人都信黄大仙,说可惹山神地藏,不能惹黄皮子。
陆冬见过几次黄皮子,眼睛黑亮,皮毛光滑,双眼滴溜溜地看着陆冬,但它们不怕人,它们知道村子里的人敬它们三分。
不过村子里也有人因为黄皮子咬了他家的鸡,而说要灭了所有黄皮子的。
第193章 是谁在敲打我窗
剩下几句,陆冬就搞不懂,他不知道白毛子山在哪,更没去过阿壳子,至于黄米饭这事,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说道,也就不稀奇了。
陆冬比较介意的是女生带来了后几句,她说他来了,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找他自己?找到了又会怎么样?陆冬心里忐忑了起来。
之前戚校长临死的时候就说过,他来找他陆冬了,陆冬逃不掉的,难道姥姥说的这个人和之前戚校长所说的人是同一个人?
陆冬爬下床,去厨房倒杯水喝,在厨房看见老妈正在给腌好的咸菜换水。
陆冬倒完水就问老妈:“对了老妈,你对我姥还有印象么?”
陆冬老妈一惊:“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就是忽然想起来的,想问问你。”
陆冬老妈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对她的记忆,应该和你对她的记忆区别不大。”
“这怎么会?我和姥姥一共也没生活多久。”
“我也一样。”陆冬老妈无奈地笑了笑:“你姥姥命很苦的,在我之前她还生过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但都没活过五岁,都是生了怪病,相继夭折的,其中男孩,也就是我哥,死得极为蹊跷,说他后来浑身上下都腐烂了,肉里钻出白色的蛆来,但是他还没死,就那样苟延残喘了好几个月。
他们说我娘到最后也没放弃对我哥,找来各种偏方,死马当活马医,但我哥最后还是死了,之后我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再后来就有了我,在怀我六个月的时候,我爹在家里忽然患了癔症,然后用一把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我娘吓得差点流产,最后可算是给我保住了。
但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就传言,说我娘命硬,克死了两个孩子,还克死我爹。再后来,我奶给我娘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我娘是什么天煞孤星,她的亲人都会死,之类的。
后来我娘一狠心,就把我送给了我姑姑和姑父抚养,在我十六岁之前她都不肯与我相见。
我在姑姑家生活,我姑姑家已经有了四个孩子,生活不算宽裕,又送来个我,自然是不太愉快,毕竟那时候生活也不富裕,还有自然灾害,多了一张嘴吃饭,就得在别人嘴里省口粮。
虽然我娘给我姑姑和姑父不少救济,但是他们也耿耿于怀,对我也不算太好,我干着很重的活,吃的却是稀饭和苞米,我哥一个公子哥,天天在家里凉快着,却有米饭和干粮吃,那时候,我总是气不过,我姑姑就说因为我哥要长身体,可是我也要长身体啊。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我吃的这一切苦的根源,那就是我娘,若不是我娘把我送到我姑姑和姑父家,我也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我恨极了她,后来我到了十六岁,她要接我回去,我却死活不肯跟她走,再后来有人来村子里招工,我就跟着招工到城里了。
我临走的时候去见了她,她一脸不舍,让我再考虑,我却冷冷地说,你当年已经不要我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冬老妈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就一直留在了城市,一直到怀了你,我才理解了我娘的一片苦心,她确实是为了我好,若是在我身上发生这种情况,我也一定会狠心把你送走。
我宁可让你恨我,也不想失去你。”
陆冬看着老妈,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起这段记忆,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
这时候陆冬老爸也进了厨房:“你们娘俩聊什么呢?”他打开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陆冬和陆冬老妈。
“没啥,问问他这学期的学习情况,挂没挂科啥的。”
“嗯。”陆冬老爸拿着啤酒回了房间。
陆冬老妈见陆冬老爸回去了,就笑了起来:“这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我也好久没跟人提起过了,唉,人在城市里生活太久了确实是会忘本的。”
陆冬老妈清理好咸菜,洗了洗手,要回卧室。
陆冬忽然抬头问:“对了,妈,你知道白毛子山和阿壳子么?”
陆冬老妈一下脸色大变:“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我就是想起了我姥姥,又想起她小时候教我念的儿歌,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这白毛子山和阿壳子我都没听说过,不由得有点好奇。”
陆冬的老妈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儿歌里说的神话故事,都是那时候,家长用来糊弄小孩子的,什么白毛子山、阿壳子地,根本就不存在的,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陆冬莫名其妙,怎么老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拿回了房间,把王大爷给他的点水勺放在杯子里,过了一会儿水就散发出一股类似蚊香的味道。
陆冬拿出了点水勺,把杯子里的水洒在门框和窗台边。撒完水很快就干了,留下了一个干涸的印子。
这玩意能有用么?陆冬暗暗怀疑。
陆冬把杯子放在床头,就睡了,陆冬做了个怪梦,梦见一群四五岁大,牙齿还漏风的小孩蹲坐在他的面前,一遍一遍地念姥姥经常念给他的那首儿歌,最后当念到: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的时候,那群孩子竟然齐刷刷地抬起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