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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奇寓所粉末之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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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一丝皱纹;一头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从那件薄外套口袋里,露出一本封面
已褪了色的小册子。
    他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屋中的每一位——好奇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缓缓流过,这种
审阅似乎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审视结束,他似乎也将每一位的特征储存进了自
己记忆中的某个小角落。人们几乎能看得出,他正在分析着自己的审视结果。但他
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集中,因为他同时还倾听着维利对警官说的每一个字。突然,
他的双眼接触到了韦斯特利·威弗的视线。威弗此刻正垂头丧气地靠在角落里。
    两人即刻认出了对方。他们同时伸出双手,向对方跑去。
    “埃勒里·奎因。感谢上帝!”
    “凭着西奥菲勒斯的七位圣女起誓——竟然是你,韦斯特利·威弗!”两人紧
紧地握着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奎因警官朝他们投来探询的一瞥,接着又转过头
去,听完了维利的最后几句低语。
    “又看到你这张富有古典韵味的脸了,埃勒里,真是太好了,”威弗喃喃说道,
脸上又恢复了沉重的表情。“你是——那位就是警官吗?”
    “正是那位孜孜不倦的警官大驾亲临,韦斯特利,”埃勒里答道。“他就是我
那位离不开鼻烟盒的老爸。——不过,你过得怎样。老兄?有——噢,我的天!—
—咱们该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
    “可不是嘛,埃勒里。能在这儿遇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理由不胜枚举,埃
勒里。这多少是个安慰,”威弗低声说道。“这——这事……”
    埃勒里的笑容消失了。“这是个悲剧,呃,韦斯特利?告诉我——你在其中扮
演什么角色?不管怎样,这位夫人该不会是你杀的吧?”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言
语间却流露出某种焦虑。他父亲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听到这儿,却也颇有
些不解。
    “埃勒里,”威弗坦然地迎住了他的目光。“这根本不是开玩笑的事。”他脸
上又显出了沉重之色。“这真是太糟了,埃尔,糟透了。你根本想象不到这有多糟
……”
    埃勒里轻轻拍了拍威弗的胳膊,心不在焉地摘下了眼镜。“我很快就回来,韦
斯特利。过会儿,咱俩好好谈谈。等我一会儿,好吗?我父亲正急着招呼我过去。
打起精神来,韦斯!”他笑着离开了。威弗向后一仰,靠在了墙上,眼中闪现出一
丝希望。
    警官低声对儿子说了些话,埃勒里听完后,也低声做了答复。接着,他便大步
走到床的另一边,站在普鲁提身后,探头往下看着。医官的双手正在尸体上忙碌着。
    警官转身面对着屋内的众人。“请安静些,”他说道。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第六章  证词

    警官向前迈了一步。
    “诸位必须都呆在这儿,”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因为我们得做些必要的初步
调查。为防止有人提出特殊要求,我得事先告诉诸位,这绝对是一起谋杀案。谋杀
是最严重的罪行,在涉及到谋杀罪时,法律对任何个人,任何团体都是一视同仁的。
现在,这儿躺着个死于暴力的女人。她是被人枪杀的。凶手既可能已逃之夭夭,也
可能还在这屋中。先生们,你们应该能理解,”——他那疲惫的双眼特地关照了一
下五位董事——“我们越快开始调查,事情就越好办。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间。”
    他突然向门边走去,拽开门,大声喊道:“皮格特!赫塞!哈格斯托姆!福林
特!约翰逊!瑞特!”声音震耳欲聋。
    六位侦探遛遛哒哒地进了屋。壮汉瑞特顺手关上了门。
    “哈格斯托姆,准备记录。”侦探哈格斯托姆从口袋里抽出了记录本和铅笔。
    “皮格特,赫塞,福林特——搜屋子!”他又低声补充了句什么,五位侦探咧
嘴一笑,散到了屋中各处。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细细搜索起来——家具、地板、墙
壁。
    “约翰逊——搜床!”剩下两人中的一位径直向床走去,开始检查床上的物品。
    “瑞特——待命,”老警官伸手从衣袋里掏出那只棕色的旧鼻烟盒。他先让鼻
烟的芳香在鼻腔内停留片刻,然后再将它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所有的工序完成后,
他才心满意足地将烟盒塞回口袋里。
    “喂!”他一边喊着,一边环视着一屋子被他唬住了的听众。在父子俩目光交
汇的那一瞬间,埃勒里微微一笑。“喂!你!”他谴责般地指着黑人女子。她正惊
惧地盯着他,因为恐惧,皮肤的颜色已变成了灰紫色。
    “什……什么事,先生,”她颤声问道,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
    “你叫什么名字?”奎因喝道:
    “戴……戴安娜·约翰逊,先生,”她轻声答道,抬起眼,胆怯地看着他,眼
中满是好奇。
    “戴安娜·约翰逊,呃?”警官向前迈了一步,指着她说:“你为什么在今天
中午12点15分打开这张床?”
    “我——我必须这么做,先生,”她结结巴巴地答道,“那是——”
    拉瓦利犹豫不决地朝警官摆了摆手。“这个我能解释——”
    “先生!”拉瓦利顿时涨红了脸,接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吧,约翰逊。”
    “是,先生;好的,先生!那是展览开始的规定时间,先生。我总是赶在12点
前,提前几分钟进这屋,好留出点时间做准备,先生。”她仓促地说着。“当我介
绍完这东西的构思后,”——她指了指长沙发,它看上去像是集沙发、床、书柜于
一身的一个组合——“我就走到墙边,按了一下按钮,然后,那个——那个死去的
女人就掉了出来,正好落在我脚边……”她打了个哆嗦,接着深深吸了口气,看了
眼哈格斯托姆侦探。他正忙着把她的话记下来。
    “你按下按钮时并不知道墙里面有具尸体,约翰逊小姐?”警官问道。
    黑女子瞪大了眼睛。“不,先生!我要是知道的话,你就是给我一千块钱我也
不会去碰那床的!”穿白大褂的护士神经质地咯咯笑了起来。警官一瞪眼,她立刻
恢复了严肃。
    “很好。够了。”他转向哈格斯托姆。“都记下了?”侦探点点头。老先生飞
快地朝他眨了眨眼,侦探却始终板着脸,一声不吭。警官转过身去,面对着众人。
“护士,你先把戴安娜·约翰逊带到楼上的医务室去,让她呆在那儿。没有我的命
令,不准离开。”
    黑人女子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屋子,护土跟在她身后,多少有些不高兴。
    警官让人把巡警布什叫了进来。布什敬了个礼,便开始回答警官的询问。他从
尸体掉出来那一刻人行道上的恐慌讲起,一直讲到后来橱窗里发生的一切。听完了
他的介绍,警官命令他接着回第五大街值勤。
    




    “克劳舍!”保安主任正站在埃勒里与普鲁提医生身边。他无精打采地走了过
来,放肆地盯着警官。“你就是商店的保安主任?”
    “是的,警官。”他咧嘴笑时,赶出了一口满是烟垢的黄牙。
    “维利警官告诉我,发现尸体后,他已指示你把手下的人派到底层来了。这事
你办了吗?”
    “办了,先生。外面已经部署了六名公司保安,我还把所有能抽出来的密探都
调来了。”克劳舍迅速答道。“不过,还没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这你就别指望了。”警官又吸了撮鼻烟。“说说着,你进来时都见到了些什
么。”
    “哦,警官,我最初听说发生谋杀,还是手下的一位保安告诉我的。我当时正
在楼上的办公室里,他打来电话,说楼外的人行道上出事了——像是发生了骚乱。
于是,我马上就下来了。经过橱窗时,我听见拉瓦利先生喊我,我就跑了进来,只
见这儿躺着一具尸体,那个黑人晕倒在边上。布什,就是那个巡警,紧跟在我后头
跑了进来。我告诉他们不要碰任何东西,等警察局派人来处理一切。接着我就忙乎
外面的人群去了。维利警官来之前,我总体上负责一切。他来以后,我就听他的吩
咐了,这是实话。我……”
    “好了,好了,克劳舍,够了,”警官说道。“先别走,没准儿过会儿还用得
上你呢。天知道我们现在有多需要人。在一家百货商店里出了人命案!”他发着牢
骚,转向普鲁提医生。
    “医生!检查完了吗?”
    跪在地上的医生点点头。“差不多了,警官。就在这儿汇报工作吗?”向一群
外人透露消息,他显然怀疑这么做是否明智。
    “没关系的,”警官咕哝道,“他们又听不懂。”
    “那没准。”普鲁提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他咬紧了两齿间的黑雪茄。
    “这女人中了两枪,”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两发子弹都是从点三八‘克尔特’
式左轮手枪中射出的。用的可能是同一支枪——只有用显微镜仔细观察这两颗子弹,
才能最后确定。”他举起两团被染成了红色的铁块。它们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看
不出是子弹。警官接过来看了看,又默默地递给了埃勒里。埃勒里立刻兴致勃勃地
研究起来。
    普鲁提将手插进兜里, 神情恍惚地盯着尸体。 “一颗子弹,”他接着说道,
“径直从心房的中心穿过,致使心包严重受创,伤口呈锯齿状,警官。子弹击碎胸
骨,穿入了分隔心包与腹腔的心包膜,它顺势前行——先穿透心包的纤维层,接着
进入内部的浆液层,最后抵达心脏前端的大动脉。伤口上有大量的黄色心包液。子
弹是带角度射入体内的,所以留下了锯齿状伤口……”
    “这么说,她当时就死了,”埃勒里问道。“根本用不着补第二枪?”
    “确实是这样,”普鲁提冷漠地答道。“不论她先中哪颗子弹,都会即刻丧命
的。实际上,第二颗子弹——它也许不是第二颗,但我没法说清哪颗先射中了她—
—第二颗子弹甚至比第一颗更致命,因为它射穿了腹腔之上,心脏稍下的心前区,
这也是个锯齿状伤口。心前区内集中了许多非常重要的肌肉和血管,它的重要性绝
不亚于心脏本身……”普鲁提突然闭上了嘴,目光滑向了地上的女尸。他看上去似
乎有些闷闷不乐。
    “子弹射出时距心脏很近吗?”警官问道。
    “没发现火药末儿,警官。”普鲁提答道,仍皱眉看着尸体。
    “两颗子弹都是从一个地方射出的吗?”埃勒里问道。
    “这很难说。子弹的水平角度相同,这说明凶手站在这女人的右边。但子弹的
下行轨迹让我摸不着头脑,它们太相似了。”
    “什么意思?”埃勒里倾身问道。
    “嗯,”普鲁提嚼着雪茄,大声说道,“如果这女人在同一个位置上挨了两枪
——当然,我们得假设两颗子弹几乎是同时射出的——那么,心前区伤口的下行角
度应该比心包区伤口的大。因为心前区在心脏下方,枪应该瞄得更低些才对……唉,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提这些。角度的不同应该可以有许多种解释。不过,应该让肯·
洛尔斯来看看子弹和伤口。”
    “他会有机会的,”警官叹了口气。“就这些吗,医生?”
    埃勒里又仔细看了看两颗子弹,抬头问道:“她去世有多长时间了?”
    普鲁提即刻答道:“差不多该有12个小时了吧。做完解剖后,我才能更精确地
估计她的死亡时间。但她肯定是在午夜12点到凌晨2点这段时间内死亡的。”
    “你说的那12个小时是指从她死亡到现在的时间吗?”警官耐心地问道。
    “是的。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点……”普鲁提拿定了主意。“这事儿有些
怪,警官。据我所知,心前区伤口不可能只出这么点儿血。我估计你也注意到了,
两处伤口的衣服上都凝结了血块,但不如预期的那么多,至少不像医生预料的那么
多。”
    “为什么?”
    “我见过许多心前区伤口,”普鲁提冷静地说道,“血流得一塌糊涂,警官。
到处都是血。说实话,尤其是这种伤口,因为子弹是带角度射入体内的,所以伤口
很大,更应该是血流满地才对。心包区伤口也会出血,但不是很多,可是,另外一
个伤口——呃,这事确实有点怪,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们注意。”
    老警官张口刚要说什么,埃勒里向他使了个警告的眼色,警官紧紧地闭上了嘴。
他朝普普提点点头,示意他退下。普鲁提接过埃勒里递过来的两颗子弹,小心地放
入了医务箱中。
    警医从床上扯下一条被单,不慌不忙地给尸体盖上。临出门前。他答应尽快通
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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