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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博无奈,唯有一步步给娘亲解释:“钱我也有捐百分之二十做慈善,又没有全部拿。您看看我们的生活成什么样子,一家老小,都要我照顾。现在连孩子读书的钱都要到处借,也只有拿它出来卖了,这样做我也只是想让你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您以为我还图别的?”
老妇人原先憋了一肚子气,哪想此刻听到这些话,却也不忍再责怪他。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妇人檫擦眼睛:“也罢,赶紧搬到别处去,可别应念了你父亲的话,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娘,别怕,没事的!”方展博心下一宽,反倒安慰她。
也许已经开始默认儿子的做法正确,做母亲的没有再出声。她忙着搬家,搬到一处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以免躲过这场还未降临的灾难。方展博心里清楚,自己的娘有多疼爱他,既然藏宝图已经公开,那也只好遵照她的意思,举家躲避父亲口中所述的危险。
东方飞夜喃喃自语:“难怪从五年前开始,就没有了方雄信博士的任何消息,原来是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了。”
片刻,从大街的一条小巷中钻出来几给黑影,其中有两个小孩,一个老人佝偻着微驮的背,剩下的两人便是方展博和他的妻子。他们每个人或提着大小包袱,或拖着密码箱,看似很着急赶路。
“又是藏宝图,今天可真是怪了,有这么巧的事?”凉风吹着南小菲的头发,有节奏的一上一下,她经不住叹息一声,没有人会陪她到处疯着去寻宝的,老爸老妈肯定坚决反对,而师兄也不会与她为武的。发呆之余,眼角瞄向大街,却发现有两个人朝方展博那边走去:“那是谁呀?”
东方飞夜摇摇头:“不知道。”
“我又没问你。”南小菲斜眼对着他,
东方飞夜也不言语,静静地观察---
灯光下,模模糊糊两个影子一前一后从远处走来,站在方展博全家人前面许久都不动,也不出声。两张惨白的面孔让人觉得害怕,仿佛是夜空下的魔鬼。
第五章 杀人凶手
“两位有事?”方展博盯着他们,自己手里还提着个包。
为首之人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后的人在听到方展博的问题后回答:“我们找你确实有事?”
方展博一脸疑惑:“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你们!”
那人神情冷淡:“你不必认识我们,我们认识你就行?”
“哦?你认识我?”方展博很刹意,在印象中,自己与这两个人素未蒙面,当下问道。
对方吐出一行字:“你是方雄信的儿子方展博,我说的可有错?”
方展博一愣,搜遍所有的记忆竟也认不出他们是谁,到底该不该承认?他们来找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方母瞧瞧那两个人,凹到肉里的两个眼球转两圈,拉住犹豫不决的方展博就往别处走:“不是,他不是,我们跟本不认识你说的人。”
方展博欲言又止,他清楚母亲的想法,也许对面这两个陌生人是来找麻烦的,或许这时候母亲的做法是正确的。
“哼,劲酒不吃吃法酒,我便成全你。”那人在听见方母的话之后顿怒。在众人没反应之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到方展博母子前面,伸出右手掐住方母勃颈,将她整个人提起半悬在空中。
方展博吓一跳,猛然退后,发现母亲被他抓住,大呼:“娘!”
黑影表情淡然,面部肌肉挪动:“方展博,交出你爹的藏宝图拓本,饶你一命!”
方展博定了定神:“你先放下我娘!”
“咯卡”一声,方母头一歪,挣扎的四肢低低垂落,再没半分动静。她眼睛瞪大,死不瞑目,之后这人丢掉她的身子,一具尸体软软地瘫在地上。对方不容方展博多说一个字,也由不得他讲什么条件,就把他的亲生母亲杀死在他面前。
这所有的一切,东方飞夜、南小菲都瞧在眼里,他们发现方展博还算有孝心,虽然有点贪心,但毕竟那原本就是他父亲的东西,也不至于被人判死刑。心下有些同情他,在看他方母被那恶魔给杀掉后,东方飞夜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任南小菲如何阻拦,他也不听。他只知道,他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东方飞夜离方展博一家子所站的位置并不远,于是奋力奔跑冲向他,可却被那个杀人凶手死死盯住:“哪儿来的野猫,多管闲事!”
那双恶魔般的眼睛充满杀气,一种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东方飞夜停在方展博身旁,再也不能前进半分。这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抵抗却又抵抗不了。他咬紧牙关,试图打破这个陌生人的禁制。
不远处,那个和杀人凶手一同来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话也没说,看见同伙杀人脸色也未变。他缓缓抬起头,黑袍之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为血红色,像狼眼一般盯着反抗中的东方飞夜。血红色的光线射入东方飞夜眼中,刺进他的心脏,好可怕的眼神。东方飞夜突然发现自己的弱小,什么才应该叫做力量!全身颤抖的他冷汗淋漓,腮邦鼓起,牙齿磨的“咯咯”响,非常吃力。在这两个人面前东方飞夜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仅凭着一点点意志才恍惚支撑站着。
那杀人凶手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逼问方展博:“交不交出来?”
方展博岂能把东西交给一个杀害自己母亲的人,他扭曲的脸上满是厌憎,两眼怒火焚烧,直欲把凶手给吃掉。
不知是方展博的目光激怒了这个魔头,还是他见到方展博没有拿出藏宝图拓本的意思。凶手轻蔑地“哼”了一声,用人难以至信的速度走到方展博妻子面前,用同样的手法把她杀死。妻子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儿子放声大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已经懂事的他们也意识到妈妈和奶奶的被这个人给杀死了。
方展博的心一下沉到谷底,站在对面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与他有不共待天的弑母杀妻之恨,到底该不该给他?方展博开始动摇,如果不给,那他是不是会招呼也不打就把两个儿子给杀掉?而自己或许也难逃厄运?
方展博还在犹豫,此时魔头两个只手各抓住一个小孩的头部,将他们提起,诡异地露出一个笑容。他看着方展博,在等他的回复,儿子稚嫩的哭声一下一下敲击他的心。魔头的手越压越紧,两个小孩可能是因为承受不住这样个力量,眼睛翻白,已经不哭了,而脑袋上也开始流下一道道黑色黏液。
“快把东西他们!”东方飞夜用尽全身力气,脱口喊出。之后差点虚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气,再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那给黑色箱子里面!”几乎在同时,方展博把一只手弯到背后,将一个东西塞给站在旁边的东方飞夜。东方飞夜想都没想,一把接住,把这个东西握在手心,捏得越来越紧。
凶手丢掉两个小孩,打开那个黑色皮箱,取出一个黑匣子,确认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神情。眼睛里突然又现杀机,站在比较远的南小菲感到一阵压力,暗想:难道他要杀人灭口?可是这种场面,自己只在电影里见过,在现实中……
南小菲不敢在想下去,而这时,那魔头正一步一步向东方飞夜两个人走去,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要杀人灭口!
东方飞夜和方展博显然也知道了凶手的心思,可是半点反抗力都没,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近,冷汗不停冒出。
夜,静得可怕---
“砰砰,砰砰,砰砰”
三个人的心跳声在这寂静地深夜显得特别响亮,整颗心仿佛有跳出来的冲动!大风吹过,每个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迎风而立,杀人凶手终于伸出他的魔爪,要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被丢下的两个孩子倒在母亲身旁,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无辜的眼睛发慌的望着方展博。似乎是希望爸爸能救他们一命,然而想不到爸爸也要同奶奶和妈妈一样,马上就要被这个坏人给杀了。
第六章 天将神兵
那杀人凶手的魔爪刚碰到方展博的肌肤,突然收缩,机警的向后移开一段距离。
在这一刹那,加压在东方飞夜身上的压力徒然消失。
“呼呼---”
一个影子从天而降,从二十几层的楼顶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恰好落在杀人凶手与东方飞夜和方展博之间,使得这个杀人凶手不得不收手往后退几步。
东方飞夜凝神,这才看清,原来这个从天而降的影子是一个人,他单膝跪在地上,头发不长,全身穿着黑衣服,脚下似乎穿着一双拖鞋。虽然是深夜,但借着暗淡地路灯依然可以看见,地面上无数条巨大的裂痕以他脚下为圆中心向四面蜿蜒开来,一直爬到几米开外的建筑之上。
杀人凶手脸色微变,暗想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力量也是出乎意料地强大,可他根本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又是哪冒出来的野猫,也是来送死的?”
这个黑衣人站起身子,好像一个挺拔地苍松,扎根在地底下一动不动,那条条裂痕就是它的根系。直到他抬起头,这才看清,那张俊朗的脸长得颇为好看,他背上斜斜负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全身被布缠绕,还用绳子捆紧了,也不知是一支竹竿还是一根铁棒。这根长长的竿子顶端从右肩直直射出,高出人头半尺来长。他轻轻一笑:“送死的野猫?我看未必吧!”
凶手对别人的生命一点都不看重:“不知死活的东西,那我就连你一起杀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掌击过去。
东方飞夜长长吸一口气,此时他和方展博并肩立于这个人身后,心里宽松很多,他隐隐觉得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神兵一定能够打败对手,救他们于水火。怔怔发呆的他很矛盾,一日来,怪事连连,凶手杀人不眨眼的速度,从天而将的神兵,还有那双可怕的红眼睛!不知为什么,心底居然有一种很想获得力量的渴望!
凶手与这个人相对几掌都占不到一点便宜,双方战了平手。正当他集中全力准备再战时,身后那个沉默地同伴说话了:“归,走吧。”
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别人看来没什么,而这个凶手听了一震,霍然收手,散发出来的杀气顿时消散。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跟在那个红眼睛人身后,渐渐远去,消失在暗夜之中。
见他们离开,方展博抢身而出,跪在两个孩子旁边不知怎么办,只感觉到重重地死亡气息。这个从天而将的人跟过去,同时拿起两个小孩的手,探摸他们的脉象,之后痛苦的摇头:“救不活了。”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电劈入方展博的脑袋,他颤抖地双手抚摩着孩子们可爱的小脸蛋,鲜血把这双充满慈爱的手染红了。上天不给他任何机会,就夺走了两个幼小的生命!孩子们眼睛慢慢翻白,呼吸也渐渐微弱,终于,心脏停止了跳动!
满地的尸体,血还是热的,人刚刚还是活着的。方展博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命运之神已经弃他而去,此刻,他后悔了,后悔用四条自己最亲最爱的人生命换来那五千万的巨资!
“啊———”
这一吼响彻天际,盘旋在都市上空,久久不能散去。方展博无力的抱头痛苦,父亲所说的报应终于还是来了……
“先走吧,我可不怎么喜欢被警察抓进去呆几天。”那人招呼东方飞夜和南小菲,“要是你们想进去做证人,那就留在这。”
方展博的事令所有人都心痛,没被吓倒的南小菲走到东方飞夜身边一手拉住他:“师兄,走吧。”
东方飞夜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方展博,三年前的那件事涌上心头,他清楚这种看着亲人死亡却救不了的绝望心情。要是自己有能力保护好身边的那该多好啊!
转出街头,南小菲放开东方飞夜的手,试图和前面那个背负奇怪物件的人说话:“喂,大侠,你叫什么名字?”
“大侠我可当不得,你还是叫我吕寒吧。”那个人头也没回,继续走他的路。
“吕寒?”南小菲有点迟疑。
“三国时期吕布的吕,冬天寒冷的寒。”吕寒解释给她听。
南小菲摸摸脑袋,豁然一笑:“哦,呵,你太厉害啦!”当下把自己和东方飞夜给他介绍了一翻。
刚才触目惊心的画面,令东方飞夜有些后怕,此时听到南小菲说到这个救他们一命的人,不禁说道:“是啊,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连地面都出现了那么多裂痕,居然没把你给摔死,还真有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吕寒很不爽,这分明就是在咒他嘛!当下止步望向东方飞夜,脸上一会红一会青,气得半死,“你说你刚才怎么就没被人给杀了呢?我救你一命,你还这样诅咒我,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算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