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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它!厉绢一边肯定这,一边抬腿下了台阶,走上了通往平房的园间小径。对跟上的印征道,要造型没造型,要美观不美观!就算在再强烈的太阳下,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好的一座花园,就这样让它给毁了!
是!对厉绢下的定义印征点头称是,道,是不协调,当初规划可能没考虑到效果会和花园起冲突吧。
根本就没有规划!厉绢小心的绕过一丛枝干光秃的玫瑰,又问道。知道是谁让盖的吗?
是他,对吗?印征道。
没错!厉绢肯定道,就是那个疯子!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跟在接下来沉默不语的厉绢身后,印征离平房越来越近。
失去了灯光照耀,那扇紧闭的黑漆漆的房门,在夜色里显得越发的黑暗了。
正在这时,厉绢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印征几乎要碰到她身上了。
怎么了?将将收住脚步,印征问道。
那个——厉绢退到了印证身后伸手推了推印征,道,还是你走前边吧。
要不是你关心那个疯子,打死我也不想再进去了!片刻后,当印征示意身后的厉绢开门时,厉绢一边嘟囔着,一边亮出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紧紧攥在手心里,现在已然是汗渍斑斑的钥匙。哆嗦着被左手抬起的右手,朝门上的锁眼捅去!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四九
三四九
在黑暗里试了几次,钥匙总算插进了黑漆漆的房门锁眼里。绢子的手又抖了抖,拧着眉,小心翼翼的向右拧了半圈,咔哒一声,看似坚不可摧的门有了些松动。
手搭在门把手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唯恐发出一点声音的样子,绢子慢慢拉开了黑漆漆的平房门。
黑暗中一股热浪带着浓重的潮湿猛的扑向了站在门外的印征脸上,也显然扑到了绢子的脸上。
啊——!一声低低的惊叫后,她抬起右手捂着鼻子退到了印征身后,左手推了推印征,闷声道,你先进吧!
一迈步,印征踏进了黑黝黝的房间里。
灯在哪里?一边在墙上摸索着,印征一边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厉绢。
在门左手边墙上!绢子移开一直捂着口鼻的手,低声道。
半秒钟后,一盏普通的白炽灯昏黄的光晕驱散走了房间中的黑暗。一调头,印征冲绢子招了招手;道,要是哪个尽忠职守的家伙这时侯窜出来,把一个陌生人带进少爷房间的太太可就不好解释了,快进来吧!
嗯!低低的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绢子左右张望了下,几乎是一步跨过了低低的门槛,扑进了平房里。
要不是怕被人看见了!稳住身子,绢子看着伸手带上房门的印征,道,我发誓一辈子也绝不会再进这个鬼地方了!
是啊!关好门后印征转过身子赞同道,这里可真够黑的——
而似乎是为了肯定印征的断语,四面被涂成黑色的墙和头上同样黑的天花板,怪异的闯进了他们的眼里。
可还不错,眼睛扫过同样是黑色,严严实实遮挡住了窗户的厚厚的窗帘,又扫过现在身处的平房外屋里随意放置的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外屋里所有的家具,回头看了看脸上肌肉不自觉抖动着的绢子,印征笑了笑,抬脚轻轻点了点地面,道,这里还是白的!
是啊,绢子点点头,硬着嗓子附和了一句,道,可我知道不管黑白,你都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那——沉吟着,印征道,你所认为的我感兴趣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呢,王太太?
那里!绢子猛一伸手,冲印征道,我知道!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零
三五零
看见印征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穿过整个外屋一伸手推开了通往里间的虚掩的门,绢子紧靠了上来,贴身站在了印征身旁,一努嘴,示意印征朝墙角看去,颤声道,直到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前,我还一直以为那个疯子只是恨我代替了她母亲的位置,才整天对我吊着张脸,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样子!可——
可什么?在外间隐约渗进的光晕中,看到一面黑色的帘布同样严实实的遮挡住了整扇里屋的窗子,印征摁下了灯的开关,看了眼绢子刚才努嘴示意的地方,才回头问道。
可现在我才知道,那家伙,说着,绢子手指了指一台架在房间南边角落里一张烟灰色电脑桌上的台式电脑,接着道,那家伙不仅仅是憎恨我!他简直就是变态!
是吗?印征绕过横放在房间中央的黑色的床,边向电脑走去边问身边的绢子,那就是说他憎恨所有的女人,你的发现?而不是第一次我们见面时你说的,对女性彬彬有礼?
是我的发现!绢子说着脸猛的红了红,收住脚,和印征肩并肩站在了电脑桌前,又道,当然了,自己的母亲除外!
是啊,母亲!印征点点头,自言自语着扫了眼电脑桌,道,你留下了来过这里的痕迹,说着他指了指落了层薄灰的电脑桌上的几道擦痕,问身边的绢子,是你的袖子带上去的吧?很慌乱是吗?
听到印征的话,绢子神经质的抬起了自己的双臂仔细看了看上衣袖口,又颓然放下了,道,我忘了,不是这件衣服。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紧张!哎——说到这里,绢子轻嚷了声,偏脸看了看印征,责难味十足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啊?
想!印征眼盯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道。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绢子嘟囔着,侧着身子从印征身前挤了过去,走到了电脑桌前,挪开椅子,一弯腰,用僵硬的右手食指狠狠摁下了主机按钮。
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刺耳的嗡嗡声。电脑启动了!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一
三五一
你自己吧!绢子语焉不详的嘟囔了句,直起蜂腰,背对着印征朝液晶屏幕抬了抬下巴,自顾自向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碰到了那张横亘在屋子中央的黑色的床上,两条修长匀称的腿顿时像被一束电流击中了一样,立马并在了一起,向上绷得笔直,整个人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欲跑还留的站定了,脖子一拧,脸扭向了窗户一边,不再言语。
印征看了看直愣愣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眼睛刻意避开液晶屏幕的绢子,旋即两眼又紧紧的盯在了屏幕上,此时液晶屏上出现的图标简洁的桌面有段时间了。
画面一闪,电脑进入了屏保状态。
起初是一片黑屏,顶灯灰暗的房间里突然间暗了暗,片刻后又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了一只展翅飞翔的云雀,从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罂粟花田里飞过,直冲云霄。
当鸟儿渐渐消失在了天尽头,成为一个模糊的小点后,随着一阵悦耳的轻音乐响起,一幅幅图片依次从左面滑出,横向着掠过屏幕——
如果要给这些图片一个完整的主题,那就是所有的图片上都是女人。
漂亮女人!
看的出,机子的主人很有些怜香惜玉,眼前闪过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是明星,也极少装扮,但自然天成,给人一种清新可儿的感觉。
一分钟过去了,闪动的画面看样子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且看样子图片也无穷无尽,——一个个绝不重复的女孩依次出现,又依次的消失。
印征架在抬起的左臂上的右手支在下巴上,目光灼灼的,不放过屏幕上的任何一个女人。
绢子微微翘起了两肩,腿动了动,又绷直,一直盯在窗帘上的眼睛半刻也没有挪动,似乎要把帘布凿穿。
目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看到的第一个女孩,此刻,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屏幕上,毫无疑问,又一次的轮回开始了。
不引人注意的摇了摇头,印征才想起绢子的样子,一扭头向后看去。
迎着印征审视自己的双眼,绢子平日刻意保持着高贵的脸此刻忽然憋成了紫红色,恐惧到扭曲变形,两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疯狂的抖动着,手艰难的抬了起来,猛的指向了印征的身后——
啊——!
几乎就在印征再一转脸的瞬间,屋子里乍然响起了一声简直要刺穿人耳膜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的尖叫!
那绝对是一个要撕破了自己嗓子的,女人的尖叫!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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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印征回望的目光,惨叫声戛然而止,里屋一片死寂。
一个女人!
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印征身后的,浑身赤裸的年轻女人!
半跪在地上,支棱起半截显见是被慢慢割掉头颅,骨肉外翻的的脖子,从断裂处皮肉参差不齐的血肉模糊的脖腔中喷射出股股浓稠的鲜血,一下下撞击着印征再一回头后猝不及防的眼球!
面对着冲上天去的血水,一时间印征有种时空凝滞的感觉。
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断头女尸伸展着被一股看不见的蛮力强行拉起的双臂,摇摆着两只曾经肯定被女人骄傲的挺起在胸前的乳房,上身渐渐歪斜,一截截的向前扑倒,离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在女人饱满坚挺的乳房就要碰触到脚下冰冷地面的时候,印征的目光一下子又移向了尸体左下方的地上——
在那里,一颗连带着一段破损脖颈的头颅,披散着黑色长发,脸朝外极度清纯的注视着印征,静静的,像个宠物样,躺卧在女尸的脚旁。
渐渐的,从就要歪斜在到地上的女尸脖子的断口中流淌而出的鲜血汇集成了一个血泊,血位越来越高,漫上了掉落在女尸脚下的头颅,那张微笑着看向印征和绢子的脸因而变得极度血污与狰狞。
而那张脸,竟赫然就是——
抖动着双腿,绢子干呕着双臂撑地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高高的翘起了腰身,忽然止不住轻声啜泣起来,哽咽中透着刻骨的仇恨对一动不动的印征背影低声道——
你看清了吗,仔细看看吧,那个死人就是我!是我!那个杂种,那个疯子!他——他想要砍掉我的头!疯子疯子去死吧!
随着绢子话语的低落,一时间屋子又掉进了死寂中。
在身后偶尔响起的绢子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和诅咒声中,印征眼前的屏幕渐渐变成了血的海洋,已经几乎匍匐在地的女尸的乳房完全没入了血水中,又一转眼的工夫,整个尸体顷刻间毫无征兆的被淹没进了猛然开始剧烈翻腾的血海里,直到最后被沸腾的血水生起的烈火烧成了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屏幕上登时成了一个血与火的世界!
呼呼燃烧的烈火和咕咚咕咚蒸腾的血水,散发出真实十足的热度,几乎要熔化掉整张屏幕!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五三
三五三
她还会再叫的!愣怔了一会儿,一偏头看到屏幕上血色渐渐的就要褪尽,绢子清醒了些,使劲摇了摇头,直起有些僵硬的上身嘶哑着嗓子提醒印征道,那个“我”,她还会再惨叫的!
印征一伸手抓起鼠标,点击着关掉了声音。一回头,半跪在地上的绢子也正在看着他,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嘴还在一动一动,一副叮咛的样子。
印征撩起了近在手边的黑色窗帘向外面院子里看去。
院子里和他们进到平房前一样,空无一人,淹没在黑暗中的花草树木,在阴冷的风中幅度夸张的摇曳着干枯的枝条。
对面的小楼也像他们进入到平房前一样,除了几盏面朝平房,早就亮着灯的房间窗户还透着些亮光,其他窗户一如刚才一样,黑黝黝的。
看来刚才那声从电脑里传出的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并没有惊扰到楼里哪怕任何一个没有去参加聚会狂欢的人。
印征暗暗松了口气,手担着窗帘一角,露出一道可以窥视窗外的缝隙,回头看了看屏幕。
断头女人推开了那些邻家女孩做成的可心帷幕,悄无声息的又乍然出现在了屏幕上,血海又在慢慢生成。
你刚才说我很慌乱,平静了下来,脸又调向墙那边的绢子哑着嗓子语调干硬道,如果换成是你,在震惊的看着被斩首的自己,再一声惨叫响起后,你还会小心翼翼的只想做一个不想留下丝毫痕迹的探秘者吗?天啊!我要死了,难道我真的要死在那个疯子手里吗?说着说着,绢子不禁又慌乱起来,惊慌失措的自言自语了一阵儿,又抬起头问印征道,我该怎么办?
印征摇摇头,看了看对面的绢子,道,只是一张PS,王太太,我觉得你多虑了。毕竟,杀人,不是人人都会将想法去付诸行动的。
什么——你说什么?!绢子睁大了两眼道,难道你不相信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