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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古人都这么迷信吗?我笑得肚子都疼了,许久才站直身,面上含笑,语气尽量放平缓。
“皇上!你可别告诉我,我是什么破星转世,得到我就可以得到天下。实话跟你说了,兵法计谋、治国战略,我可样样不通,你若娶了我,只会多一个好吃懒做的米虫,你可想清楚了,别到时后悔。”
“你自有异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韩翟不理睬我的挑衅,淡淡答我。
“你真要让我当皇后?”我不信邪地又问了一遍。
“是。”韩翟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颓然地垮下脸,谁能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林夕颜居然被人逼婚了,当的还是皇后?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27。…大婚
“哎…”
我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史上有我这样的穿越女主吗?从一小宫女直接一跃成为皇后?是不是太夸张了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麻雀变凤凰?
坐在无影宫的梳妆镜前,我看向镜中,清秀的眉眼,看了十几年的脸再熟悉不过了。可眉心的那点红,却让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抓起绢帕,往眉心狠狠擦去,可直擦到眉间红了一片,那点殷红依旧没有一点掉色的迹象。奇怪,这是什么点上去的?我凑近了镜子,仔细研究。
“娘娘…”身后一大群宫女一句“娘娘”喊得我头发胀。
我烦躁地一拂梳妆台,“乒乒乓乓”,各种首饰物件滚了一地。
“我说了不嫁!回去告诉韩翟!不嫁就是不嫁!”
我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床前,气愤地坐下。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十多个宫女以及她们手中捧着的凤冠霞帔,头痛到不行。
那日离开清辉殿后,韩翟就派人将我送到了无影宫。据说,这是历代皇后的寝宫。看着不比韩翟寝宫差太多的无影宫,我只能无奈暗叹:韩翟这回是玩真的了。
开始两日,倒还清净。韩翟也没再出现,每天只有几个宫女按时给我送来丰盛的饭菜。可到了第三日天未亮,十几个宫女就浩浩荡荡地进了无影宫,把尚在会周公的我直接从床上拖了起来,沐浴熏香,我一直昏昏沉沉地任她们摆弄,直到被摁到梳妆台前,才睁开仍然沉重的眼皮,瞥了身后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你们要干吗?”
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转身看向面前十多个宫女。
“娘娘,奴婢已经跟您说过了,今日是大婚之日,奴婢们是来伺候娘娘更衣打扮的。”一个着翠绿色衣服的宫女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擎天倒是来过,还带了份什么圣旨,可是没念两句,就被我不耐烦地喝止了。当时看擎天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只觉好笑,也没管他之前念了什么。最后他将圣旨双手奉承给了我,只说了句“请娘娘做好准备。”就退出了无影宫。现在想来,难道他昨天来念得是大婚圣旨?
我讪笑着对面前翠绿色衣裙的宫女说道:“姐姐,你们别和我开玩笑了,你回去帮我告诉韩翟,就说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让他重新考虑一下,好不好啊?”
一听我的话,面前十多个宫女全跪了下来。
“娘娘开恩,请娘娘尽快更衣妆扮,若误了吉时,奴婢们担当不起!”翠绿色衣裙的宫女开口说道。
我苦口婆心地再次开导她,可半小时后,看着仍跪了满地的宫女,我只能颓然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直到她们又一声“娘娘”,把我的魂喊了回来,我才发现问题并没有解决。
“我说了不嫁!回去告诉韩翟!不嫁就是不嫁!”
我冲着面前的十多个宫女大喊,早已失了先前的好脾气。
“请娘娘尽快更衣妆扮!”
怎么一直是这句话?我半小时的好言相劝,她每次都只这么回我,害我到后来都怀疑,她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
不想再理面前这群难缠的宫女,我鞋子一蹬,侧身往里躺下,阖眼睡觉,看谁厉害!
但是没躺下多久,门口就传来内侍大声的通报。
“擎将军到…”
擎天?莫不是韩翟让他来架我去的?心中这样想着,我依旧躺着,一动不动。
“怎么娘娘还未更衣?”
擎天冷冷问道,使偌大的无影宫温度骤降。
“奴婢该死!”翠绿色衣裙的宫女惊皇惊恐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用的东西,全部拖下去斩了!”
擎天的声音冰冷无情,使我不禁也打了个寒战。身后传来侍卫的沉重脚步声,宫女们一个个嘤嘤哭了起来,顿时心里烦躁难耐。
“住手!”忍无可忍地从床上坐起,大声喝止正在拖拉宫女的侍卫。
擎天大手一挥,侍卫们全部停下了动作,站立在一侧。
“娘娘有何吩咐?”擎天面不改色,冰冷的面容让我看了心中一瑟。
“你凭什么杀她们?她们没做错什么啊!”
“回娘娘,皇上有旨,未能侍奉好娘娘的宫人,一律处斩!”
“可是”我的话未说完,就被擎天打断了。
“请娘娘稍候,臣马上遣其他宫人来替娘娘更衣妆扮。”说完,一个眼色,侍卫们又开始拖拉宫女。
宫女们又一次哭开了,一个个瘫软在地,任凭侍卫拽起,拖向外面。
“等等!”眼看一个宫女即将被带出门外,我连忙出声制止:“我不要别人服侍,就她们好了。”说完,狠狠下心,快步走到镜前坐下,催促道:“还不快放人过来?误了吉时,谁担待?”
侍卫们终于停了下来,宫女们一个个惊恐未定,面面相觑。
“娘娘已经开口了,你们还愣着干吗?”擎天声音冰冷,吓得宫女们连忙爬起身,簇拥到我身边。
擎天冷冷看了一眼,便领着侍卫退到了门外。
我麻木地坐着任宫女们摆弄,心里忿忿然,却无办法。
待一个时辰后,我站起身,只觉头重异常,身体也僵硬了。望向镜中,大红宫装,锦带玉袍,高髻云鬓,珠钗凤冠,耀眼得让人陌生。我自嘲地笑起来,这还是我吗?由宫女扶着迈出一步,竟踉跄得险些跌倒,回头一瞧,只见长长的裙摆被踩在了脚下。心下郁闷无比,就算结婚,也不用让我顶着这身行头去吧?还不把人累死!
出了无影宫,由宫女搀扶着上了鸾车,却不知要去到何处。虽然刚才梳妆时,翠绿色衣裙的宫女有讲大婚程序,可我心神恍惚,一句都未听进。管它呢,走一步是一步,反正我没打算真嫁给韩翟。
行了一程,下鸾车时,发现面前是一祭台。抬眸看去,高高的祭台上,此时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飞龙黄袍加身的韩翟,而另一个是白衣广袖,飘飘如仙的觉冥。
由宫女搀扶着步上祭台,我心中更加疑惑:这卫国的婚礼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地跑祭台来了,究竟是要做什么?后悔刚才没好好听流程。
步上祭台后,宫女将我送至韩翟身侧,与他并肩站立面向立于最高端的觉冥。金色的流苏珠帘遮挡了部分视线,却依然可以清楚看到觉冥冷肃的脸上闪过的复杂神色。
“请皇上皇后滴血盟誓。”觉冥的声音从祭台顶端传来,肃穆而深沉。
一个侍女端上了一个托盘,跪在了我和韩翟的面前。托盘中有一个玉器,弧形广口,样子似碗,却比碗大上许多,此刻里面正盛着什么不知名的液体,透明清澈。边上是一把嵌着宝石的匕首,金灿灿的光晃得刺眼。
韩翟跨前一步,拿起匕首就往腕上一划,顿时鲜血溢出,滴入玉器,将原本清澈的液体染成鲜红。我怔怔地看着玉器,未回神时,韩翟已将匕首递到我面前,面上含笑。
我惊恐地看着他,随即拼命摇头。这不是割腕吗?我可不干。退却着想逃跑,却被韩翟一把拉住,拽至身前。未等我惊呼,刀子一划,腕上鲜红冒了出来,滴入器皿中,与韩翟的鲜血融为一色。
手上有着隐隐的痛楚,我大惊失色地想用手去捂,竟被韩翟拦下了。这是割腕啊,不止血会死人的。抬头狠狠瞪他,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轻松淡定,没有一丝惊慌。我心中只觉更加郁闷。
“没事,一会儿就好。”韩翟轻轻开口,声音柔和如沐春风。
我愣愣地低头,发现手上的刀痕已经消失不见,细腕白皙,就像从未被划破。诧异地抬头看向韩翟,不明所以,而他眼底笑意更甚。
“臣等祝皇上、皇后百年好合,福泽苍生!”震耳欲聋的声音,使我惊得猛一颤抖。侧首看向祭台下方,密密麻麻跪满了各色朝服的官员,此时一个个俯首弯腰,行着跪拜大礼。我额头降下三条黑线,刚才怎么不知道,下面还有这么多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28。…真情?假意?
坐在清辉殿中,心里焦急异常。
在祭台滴完血后,我就被送来了清辉殿,根本不给我机会和韩翟解释我本无嫁他的意思。看着宫内宫外站着的宫女侍卫,心中干着急。想逃,也没法儿逃啊。
卸下了凤冠霞帔,我的身体脑袋总算重获解放,可刚进来的几名嬷嬷一直在侧喋喋不休,一个头顿时胀成两个大。
“娘娘,过会儿切不可对皇上”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是?
“不要说了!都给我出去!”我大吼出声。殿内的宫人全部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什么事情惹得皇后如此气愤?”韩翟着了明黄龙袍,含笑走入殿内。
“参见皇上…”宫人们齐齐请安,声音震耳。
我气结地指着跪在身侧的一群人,冷冷开口:“都让她们出去!我不想看见她们!”都是些什么老妖怪,一本正经地对我进行那个教育?别看她们一大把年纪,竟然如此深谙此道。
韩翟忍笑使了个眼色,宫女嬷嬷们都退了下去。只有一个端着酒的宫女,似乎犹豫了一下,却不敢吱声,最后也默默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和韩翟两人。
我气急败坏地冲到韩翟面前,声音洪亮:
“韩翟,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快点放了我!”
韩翟笑得得意,声音戏谑:“可是,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大礼都已行过,百官见证,已经没法改了。”
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大礼?我怎么不知道和他拜过天地什么的?
韩翟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笑得越发厉害:“刚才在祭台上滴血盟誓,血融一体,便是得到了天神的同意,就已礼成。你现在已经是我卫国的皇后了。”
我顿时无语。刚才那个就是结婚仪式?怎么和以前书上电视里看到的古代婚礼一点也不一样?害我莫名其妙地跟人家结了婚都不知道,这算不算骗婚?
“这个那个”我语无伦次起来,该怎么解释好呢。
韩翟悠然地在床沿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我退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皇后怕朕吗?刚才未及喝交杯酒就急急遣退宫人,朕还以为皇后迫不及待了呢。”
我立马当机,他刚说了什么?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环顾四周,发现已无一人,难道下来是要洞房的?
我背后冷汗直冒,韩翟依然不动,笑得那叫一欠扁,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韩翟懒懒开口,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不要这么紧张。朕不会拿你怎样的。坐过来吧。”他拍拍身侧,示意我坐过去。
我的脑袋立即摇得象拨浪鼓,慢慢向后退去。
韩翟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近我,我退一步,他进一步,直到碰及桌子,无路可退。我对他嘿嘿一笑,试图逃出他的挟制,未及闪人,却被他长手一拉,拖至了胸前。
“你放开我!”我挣脱不得,柳眉倒竖。
“若朕说不放呢?”韩翟笑得越发得意。
我气急,抬起右脚就狠狠踩下。可脚还没落地,人倒先腾了空。
“你干什么?”
韩翟将我拦腰抱在怀中,我惊慌地欲挣扎,却被他在胸前轻点几下,手脚再也动弹不得。心中一片冰凉,怎么不知道他也会武功?
韩翟将我抱至床边坐下,却未将我放置在床上。我害怕地紧盯着他,出口声音已经颤抖。
“你究竟想怎样?”
韩翟狡黠一笑。伸手勾起我的下颚。指腹轻轻拂过脸颊、眼睛、鼻子,以及眉心的那抹殷红,最后停留在唇上轻轻摩挲。
我僵硬着身体,紧张地看着他,额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沈轩澈是否吻过你呢?”韩翟的声音缓缓响起,听不出喜怒。
轩澈?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