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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21日 晴
今天是我来到天行的第五天。从蔡婆婆那儿,我知道了,我所在的地方是在梁国边境,这里一点也不太平。好像梁国正在和明国打仗。我运气好衰啊,怎么跑到这么个乱世来了?老天真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2005年10月12日 阴
我今天在山谷里遇到一个男子,他的脸让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我想不通古代怎么有长这么好看的人。按理说,古代人的基因应该还没进化完全,好看不到哪儿去才对啊?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2005年11月1日 阴
玄翊到仙林圣境来原来是为了新月剑,那是蔡婆婆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不能轻易借人。可玄翊似乎很着急地在找它,我该怎么办好呢?”
越往下看,我的手抖得愈加厉害,手心也渗出了汗。这个凝晓,这个毓宁皇后,莫非和我一样,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她穿在了一千年前,她回去了吗?我急急地往后翻看,但书到了一半,下来就是一片空白。我翻到最后几页。画像还在,发髻繁复,衣袂翻飞,而人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五官。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韩翟有些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恍惚地回过神来看向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书有什么问题吗?”韩翟蹙眉问道。
“你看过这本书吗?”
“看过,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
“书的后面没有了。你也知道?”我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声音。
“没有了是什么意思?”韩翟的声音陡然提高。猛然抢过我手中的书翻看起来,眼中渐渐露出不解之色。
“不是有吗?难道它上面没有写明三圣石和新月剑的下落?”
“不是。”
“那是没有写明开启天门的方法?”
我轻轻摇头。原来他不光看不懂书的内容,连看到的内容都与我不同。
“那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韩翟蹙眉疑惑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他,神情木然。我该怎么说?穿越的时候看到了老乡写的日记?可是后半部分好像遗失了?于是,我仍然找不到方法回去?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没什么。”过了许久,我才平复下心情,缓缓开口,声音飘渺:“书上写三圣石和新月剑被埋在青黛山脚下莫枯洞中,可毕竟是一千年前,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听了我的话,韩翟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立即唤来擎天,吩咐了些什么,擎天便躬身出去了。我仍然呆坐着,到后来连韩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晓。
30。…重遇
转瞬,又过去半月。站在庭中我呼出一口气,仰起头享受着春日暖和的阳光。
那日之后,韩翟没再来找过我。而觉冥也没再出现。想想我的毒已经解了,他也无需再定时给我送解药,而韩翟应该也对他提防的紧。只是我不明白,既然韩翟知道了觉冥的异心,为什么不干脆除了他,而要他继续当大祭司呢?至于觉冥,我可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我,说不定现在又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翠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娘娘,这是刚送来的衣裳,请娘娘试试!”
“不用试了,放进柜里吧。”我头也未回,漫不经心地答道。我这皇后当了也半月有余了,可由于韩翟的一道圣旨,我至今未去拜见过太后,也未见过任何妃嫔,只在无影宫中偷懒闲适着。宫中早已流言满天飞。有人说,皇后大婚之日得罪了皇上,不受圣宠;也有人说,皇上对皇后荣宠有加,念皇后身体瘦弱,才免去一切规矩礼仪,只令其在寝宫好生休养,不得任何人去打扰。而我为了不惹出麻烦,也从不踏出无影宫半步。所以宫中对我的好奇与猜测各种各样,我听了只一笑置之。至于韩翟,对我倒真不错,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不说,还三天两头命人送来衣服首饰和各种别的赏赐,把我当真皇后似的。
“娘娘,这衣裳和往日的不同,是今晚要穿的。”
我疑惑地回头,看向她手中的托盘。
“怎么这么正式?”
托盘中是一身绣着凤凰图腾的红色宫装,襟前镶嵌的金色丝线,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娘娘不知,今晚皇上宴请外国使臣,要娘娘同去的。”
“哦。”我淡淡答道,心中疑惑不解。前些日子我这皇后一直都在“休养”,按理说不会叫我去参加国宴。可之前和韩翟讲好,表面上要装象他的皇后,他既开了金口,宴会是非去不可了。只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翠儿说的“外国使臣”而追问一句,以至于后来毫无心理准备,差点当众失态。
当翠儿帮忙穿戴好一切,天色已黑。站在镜前凝视自己。华丽的宫装拖曳在地,高绾的发髻,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倒真有了点雍容华贵的样子。
“娘娘今天好漂亮!”翠儿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哎,就是有够累人,快走吧。我提起裙摆,大步向外走去。
“娘娘不可!”翠儿大呼出声,急急制止我。
我无奈只好放下提起的裙摆,摆出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迈着细碎的莲步,向太极殿走去。
太极殿是皇帝平时宴请宾客的场所,可我确是头一次去。由翠儿搀扶着,缓缓步入殿中,顿觉无数双眼睛落在我身上,大概都在好奇我这“久病”的皇后究竟是何等模样。于是偌大的宫殿寂静下来,只有我轻迈的步伐和拖曳在地的裙摆有声。
跪拜、行礼。我尽量做出一国皇后当有的仪态,如果在这种大场合丢了韩翟的脸,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不会放我走了。
“免礼,皇后坐朕身边来吧。”韩翟略显深沉地声音响起。
我起身,缓缓步上台阶,目不斜视,从容地走至韩翟身边,挨了半张龙椅坐下。韩翟一直噙着浅浅的笑看着我。待我一坐下,他略凑近我,目光却仍看向前方,用只有我俩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开口:
“今日总算有了点皇后的样子。”
我面上含笑,学着他的样子,目视前方,淡淡回道:
“谢皇上谬赞。”
然而当我目光触及到下面一道目光时,我的笑立即凝固在了脸上。
他坐在左手第一位,玉带高冠,月白色的锦袍上蟠龙图腾若隐若现,愈是将那张惊若天人的容颜映衬得光芒万丈。以前见惯了他随意清雅的模样,倒是忘了他原本就是一个王爷,只是这样的轩澈使我恍如梦中,不知自己看到的是真像还是梦境。
轩澈亦定定望着我,惊喜、疑惑、伤痛、无奈,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在他漂亮的眼眸中汇聚成各种色彩,忽明忽暗,波涛暗涌。
这一刻,周围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已消失。我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也只剩下我,两两相望永不觉够。也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一直想逃避的问题,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我忽的站起身,急迈的步子刚想踏出,却被也已站起身的韩翟生生止住。韩翟不着痕迹地点下我背后的穴道,一手轻柔地揽过我,把顿时无法移动双脚的我重新拉回座上。面上笑意盈盈,眼中残忍冰冷。
我狠狠瞪他,他却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一个酒杯,对着轩澈微微一笑。
“平王殿下远道而来,朕敬你一杯!”
轩澈似乎才回过神来。收敛起刚才的千屡思绪,,站起身对韩翟不卑不亢地行了个外交礼,举起酒杯,一笑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失了神。
“谢皇上!”
然后两人齐仰脖颈,双双把酒饮尽。我的目光一直盯着轩澈,不愿移开半分。只怕稍微离开,就永无再见。然而,轩澈落座后,却撇开了目光。纵然我在心底拼命呐喊,他始终未再朝我望一眼,脸上的笑也是陌生而疏离。
心中起先的狂喜震惊慢慢退下来,只剩不安和焦急。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容颜,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面已经有人去向轩澈敬酒了。把酒言欢的场景,在我眼里只觉越来越模糊,我颓然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隐隐听到有人在说什么, 我也不愿去听,直到手上有清晰的痛楚传来,我才不得不睁开眼睛。韩翟紧紧盯着我,眼中已有了怒火,面上却依然含笑,声音也柔和异常。
“皇后,平王殿下在向你敬酒呢。”
我顺着韩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轩澈举着一个酒盏,面朝我这边,长身而立。
心中渐渐清明起来。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发现手脚已经恢复了自由,顿时有一个念头窜入脑中。转头对着韩翟莫测地一笑,未等韩翟反应,我就端了酒杯站起身,缓缓步下台阶,边走边轻轻说道:
“平王殿下远道而来,自是卫国的贵客,这杯酒当由妾身来敬王爷。”
说着,已走到了轩澈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韩翟,你故意把我叫来,不就是想看我和轩澈明明相识却无法相认的痛苦吗?现在我满足你,做象你的皇后,让你好好欣赏我和轩澈的表演。
韩翟明显楞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轩澈身上。我将酒杯举到轩澈面前,与他的杯子轻轻相碰,然后,仰头兀自先将酒饮尽。轩澈看我把酒一口饮下,微皱了下眉,然后毫不犹豫地也将酒饮尽,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我转身走上台阶,重新在韩翟身边坐下。韩翟的目光一直紧盯我,微眯着眼眸,神色复杂。我却笑靥如花,任凭他注视,甚至兴致勃勃地吃起了桌上的菜。
轩澈重新坐下,浅笑着接受各位官员的敬酒,目光与我偶有接触时,会迅速撇开,但我还是能捕捉到里面的关切。果然没有料错,轩澈之前的陌生和疏离都是装给韩翟看的。当我与他对饮时,他眼中隐忍的的关切和担忧清清楚楚地表明了他的心迹。只是那样的灵犀相通,在旁人眼中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想到这,我不禁又抿嘴一笑。
“皇后今日似乎心情很好。”韩翟微眯着眸子,略带嘲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皇上使我有机会得遇故人,我若不高兴点,岂不辜负皇上一片心意?”听了我的话,韩翟脸色瞬变,却也不再言语,偏转了头看向下座的轩澈,眼中一片阴郁。
就在我品着桌上精致菜肴时,忽觉有一道目光使我浑身一震。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右下方,白衣胜雪,面容冰寒,不是觉冥又是谁?刚才怎么没发现他坐在右首?算了,我瞥了他一眼,也不再看他,却不知他在那时露出了一个与宴会格格不入的诡异笑容。
没坐多久,我头就开始犯晕,心中无奈暗叹:酒量果不是一般的差。于是推说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太极殿。走前无意间瞥见轩澈脸上闪过的一丝担忧。我宽慰地对他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的韩翟忙于应酬,并未看见我和轩澈的小动作。而一直冷冷旁观的觉冥却将一切尽收了眼底
31。…欲脱牢笼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抚着仍隐隐作痛的额头,我掀帘踏下了床。
“娘娘醒了?”翠儿和另两个宫女端着洗漱的水跨入内室。
“翠儿,你怎么都不叫醒我,现在都快吃饭了吧。”
翠儿坏笑道:“娘娘,是皇上吩咐别吵醒你的,奴婢怎敢叫你起来呢?”
“皇上?”我心中疑惑。昨晚喝了酒回来倒头就睡,韩翟是什么时候吩咐的?
“皇上来过?”
“皇上早上来过,看娘娘还睡得沉,就吩咐了不要打扰,只说请娘娘醒后去上书房。”
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我暗自揣度,面上却不再言语。洗漱穿戴完毕后,仅吃了点糕点,就悠悠哉哉地往上书房晃去。
踏进上书房时,韩翟正在伏案批阅奏章。剑眉微蹙,神色严肃,真有点勤政爱民的帝王样。想来,我是第一次看见韩翟这副模样。
见我走进来,韩翟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咦?怎么不是大发雷霆?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先坐会儿,朕马上就好了。”韩翟笑语道。
我也不和他客气,径直就在一个软椅上坐下。然后才抬头看他。他低着头,嘴唇紧抿,脸上有着和平日慵懒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平时的他是喜怒不形于色,那么现在的他却是锋芒毕露。
不一会儿,韩翟果然将奏折一合,面露疲色地抬起头,声音也难得的温和。
“用过膳了吗?”
“还没”我愣了一下,才开口道。
“那正好,陪朕一起用吧。”
待所有的菜都上齐,我仍不可思议韩翟把我叫来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