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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少爷,夫人六点准时起来,吃完早点,然后学习外语,八点去总部,十点半回来用过餐然后来看少爷您,十二点半会熟悉慕家内部运作,一点半去总部处理事务然后跟Tim学习一直到晚上深夜才睡。”
听完他的陈诉,慕四少良久没说话,只是眼底积聚起浓黑的怒火,他不需要她那么拼命,当初给予她那样一个权力只是想要让她在慕家有所地位无需看人脸色,这次的事情没想到将她一下子推倒了风浪口,给予她的权力虽然很好的保护了她和那两个孩子,但是似乎也成为一道束缚了她自身的枷锁。
本来听到Tim汇报她要学习掌权,他那时没有反对的立场,因此也想着借此通过这个吸引她的注意而不至于为自己的伤事而忧心忡忡郁结在心,但现在看来她完全有折腾自己的潜在因素,她想通过这种忙碌而让自己的心没有时间跟精力去疼,去痛?
慕四少沉思的瞬间,敲门声响起,莫呈去开门,Tim走进来恭敬地给慕四少行礼,“少爷!”
慕四少的脸色有些难看,狭长眼眸横扫过Tim,嗓音清冷道:“Tim从今天开始取消她的一切课程!”
垂头等待指示的Tim惊愕抬头,“少爷,夫人怕是难以接受!”
夫人的学习能力很强,适应能力也很厉害,夫人这么逼迫自己努力,为的就是能够很好的帮助少爷撑起这片天,此刻说结束夫人怕是说什么也不会接受的。
“那就想办法让她接受。”慕四少淡淡嗓音隐含阴冷之气。
Tim微微拧眉,夫人的脾气虽然温和,但是性子却极为倔强有毅力,她能妥协放弃才怪,他眼眸望向慕四少,很是恭敬道:“少爷,这件事我想还是您亲自说比较有说服力。”
慕四少眯眼望着他,Tim这是让他“苏醒”,他隐藏了这么久,计划都进行了快一半,现在醒来那么那些布下的局岂不是也要曝光了。
或许,他可以试着只跟她见面,然后继续外界传“昏迷着”。
但是他的右手现在处于这样的状态,他也无法保证那个女人会放弃呢?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不自信了,那个女人似乎总能勾起他内心的另一面锐角来。
他沉吟了一会后,淡淡启唇,“今晚先命人送杯牛奶过去,下点药让她早点睡吧,这事我亲自处理。”
“明白了,少爷。”Tim含笑答,少爷能亲自处理自然最好不过。
“今天有没发生什么事情?”
慕四少刚开口,蓦然想起她午时在自己房内的无声哭涕,莫名觉得心口烦闷的紧,他那时虽然躺着但是感官却是无比敏锐,她那时全身散发着一股怒气跟恨意,隐隐还缠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出的复杂情绪,她抚摸他的脸颊,为他擦身,虽然右手没知觉但是事后他还是看到了手背上那几乎磨破一层皮肤的印记,那个女人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时她若是能说话定会喊出声来的吧,但是她还不能开口没能让他听到她的心声。
天知道他当时有种起身将她抱住的冲动,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有,下午各位旁系族长联合逼夫人退位。”
Tim说着将今天事件的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慕四少,说完格外补上一句,“那些族长虽然今天被夫人气势所震,夫人也发布严惩的命令,但是总归还是有不怕死的人,他们时时刻刻盯着夫人伺机寻找夫人的错处将夫人拖下位。”
“都有哪些人都给记下来,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先盯紧了,有什么情况你看着处理。”
慕四少淡淡睨他,眼底泛起淡淡杀机,一闪而逝,他目前动静不能搞的太大,也必须要让慕家乱上一阵才能让外面那群豺狼虎豹相信他是真的受伤昏迷不醒中。
“明白,少爷还有什么吩咐?”Tim颔首。
“没了,都出去吧。”
“是的,少爷。”
Tim跟莫呈相继行礼退出房间,慕四少看着门关上,静坐了会,倾身靠近床沿,左手打开柜子拿出一张相框,一本白纸跟一支笔。
相框里,女子身姿妖娆横陈,他指腹划过画中美色,眼眸微柔,嘴角牵起温柔弧度,看了眼没有知觉的右手,他抬起了左手拿起了笔开始一点点的在白纸上淡描,习惯了右手现在用左手有点困难,但是慢慢适应下来也没什么,他照样能学好,即使将来右手不能治愈,他也不在意,右手换来莫侍一条命他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策。
092。融入血脉,植入骨髓
翌日清晨,两个孩子起来的很早梳洗一番后便去慕四少的房内。
他们几天没来看他了,现在回来自然要看望下,当然也为了印证一件事。
“大小姐,二少爷。”
门外莫呈冲他们行礼,为他们打开房门,两个孩子淡淡点了点头走进去,羽站在门外并未跟进。
床上的慕四少一如他们离开之时那般,慕帛凉看着开口说道:“弟弟,爹地看样子还没醒,还以为我们回来就能看到他醒来了呢。”
慕帛栖看着慕四少的侧脸颊,眼底微微闪了下,没有说什么。
慕帛凉伏在床头看了慕四少一阵,蓦然做出一个举动来,慕帛栖看着错愕,“姐,你干嘛呢?”
慕帛凉脱掉一只鞋踢掉一只鞋,然后非常利索的爬上慕四少那张华丽舒适又柔软的大床,随口答:“床太大了,我碰不到爹地,我想摸摸他。”
慕帛栖瞪眼,很是无语道:“父亲又不是小狗,你摸他干嘛?”
“我就是想摸摸他。”慕帛凉回头冲他眨眼而笑,“弟弟,你也上来吧,爹地平时气场太大我们都没法亲近,现在这么好机会千万别放过。”她说完,爬到慕四少脸颊旁看着他精致的脸庞,似乎在寻思着先从哪里下手。
慕帛栖听着她的话眼神闪了下并没有听她的有所动作,而是微微拧眉,“姐,你还是下来吧。”
“不,我才不要。”慕帛凉撇嘴拒绝,回头望了眼他然后伸手触上慕四少的脸颊,小心翼翼看着慕四少的眼睑,没反应,她胆子更加大起来,两只小手都抹上慕四少的脸,还掐了下,“弟弟,你也来摸摸看,爹地皮肤好好哦。”
慕帛栖看着她的动作,看慕四少没睁眼的迹象,翻了个白眼,“姐,你真幼稚。”
“弟弟,你真无趣。”慕帛凉似乎摸上了瘾,小手开始拉扯慕四少的脸颊做出各种鬼脸来。
她看着眼神晶亮的,唇角笑开了花,“弟弟,快上来看,爹地这样子好丑。”
“姐,可以了,走吧,妈妈还等着我们一起吃早餐呢。”慕帛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慕帛凉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慕四少,嘴巴凑上一口亲在慕四少脸颊,“爹地,我们去吃早餐了,你好好休息。”
她爬下床,穿好鞋,“走吧,弟弟。”
“恩。”慕帛栖最后看了眼慕四少继而跟在慕帛凉身后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没多久,慕帛栖贴近慕帛凉很是小声的问:“姐,试出来了没,看样子父亲真的昏迷不醒?”
“恩,我这样蹂躏爹地,爹地都没睁开眼睛甩我,看样子暗中帮我们的人不是爹地。”慕帛凉顿了顿,眨巴了下黑色的眼珠子,瞪着他道:“弟弟你真坏,居然让我做坏人,自己做好人,刚才要是爹地醒来我不就完了,你真阴险。”
“姐,那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女孩子才能做出来的,我是男孩子当然不能是我做,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亲近下爹地,这次不正满足了你。”慕帛栖说的煞有其事,唇角微勾。
慕帛凉哼了声,眯起眼,舞起小拳头,“爹地要是知道我蹂躏他,惩罚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姐,别那么悲观,我觉得没事。”慕帛栖笑的淡定,隐隐透着狐狸味的狡诈。
父亲如果惩戒姐姐那就表明他是装昏的,所以父亲就算心里有不快也会憋着,反之,那就表明他是真的昏迷不醒。
孩子们走后的房间内一片沉寂,姜呈进来便看到脸色非常不佳的主子,很是小心翼翼的恭敬行礼,“少爷。”
慕四少眼眸淡淡扫他,气场冷的吓人。
小丫头的本事真是见长,竟然敢蹂躏起他来了,脸上到现在还有丝丝的灼热温度存在。
“以后大小姐来,给我看着点。”慕四少冷冷开口,语气几乎冻死人。
姜呈微微惊愕,但还是点头应下,大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让少爷脸这么黑?
餐桌上两个孩子陪着杜若息吃早餐,杜若息剥好两个鸡蛋放到他们各自的碗中,宫在旁边说:“这一顿是夫人亲自为大小姐跟二少爷准备。”
“妈妈,我们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了,还是你做的东西最香。”
慕帛凉吃的津津有味,然后夹了一筷子小菜到杜若息碗里,“妈妈,你也多吃点,一定把你的肉肉养回去,养得比以前还漂亮。”
“妈妈,吃这个,这个很好吃。”慕帛栖也夹了一筷子到她的碗中。
杜若息嘴角淡淡含笑,拾筷而吃。
一顿饭吃下来,宫看着杜若息明显吃的比前几天多,心中微微宽慰,少主们在就是不一样。
吃完饭,两个孩子并未急着出去,而是对杜若息道:“妈妈,今天你别去总部了,我跟姐姐去就行了。”
杜若息微微摇头,慕帛凉突然道:“妈妈,我们去看过爹地了,你今天在家多陪陪他吧,那边的事情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们会打电话给你的。”
提到慕四少,杜若息微怔了下,脑海自然而然浮现出他的右手,心脏微微窒息了下,眼里闪过一丝痛,极快。
这段时日她脑子里都是他,所以她让自己忙碌到累极而不至于时时刻刻想他,本以为时间能消散这痛,但是心脏部位的痛还是那么明显。
“妈妈,你怎么了?”慕帛栖担忧的看着她,
杜若息回神,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极淡,孩子们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两个孩子走后,杜若息照例去书房跟宫学习外语,她不能发音,所以基本都是唇形动了下,心里默记着,然后书写。
八点整,她听从了孩子们的不去总部,去了慕四少房间,莫呈这个时间看到她还是微微惊讶了下,脸色闪过一丝怪异,但还是从容的给她行礼为她打开房门。
杜若息本以为还是会看到男人躺在病床上闭眼的样子,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床上并没男人的身影,她惊愕不已,脸色大变,隐隐透着说不出的紧张和惊喜。
莫呈此次跟了进来的,看到杜若息眼神四处寻找慕四少,忙站出来出声道:“夫人,少爷在外面等您!”这个时间,少爷在外面树林里。
他说完指了指落地窗方向,杜若息目光望着他,唇形在颤抖:“他醒了?”
姜呈看懂了她的唇形,微微点头,杜若息几乎是跑着冲向那方向,宫识趣的没跟去,留在了房中。
这房间在二楼,落地窗后是个小阳台,小阳台上有一个滑道通向一片树林,树林中的石子路上慕四少坐在轮椅上正望着远处出神。
杜若息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她在他身后十几步处停住,望着那道身影眼泪几乎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慕四少左手转动轮椅转了个圈,看到她也不吃惊,目光淡淡的望来,极为淡定,唇角勾起无双笑容,伸手左手,“过来。”
嗓音遥远的仿佛天外之音,却还是记忆中那般温柔的语气,她好久好久都没听到了,杜若息再也忍不住,跑上前,将他拥抱住,双手扣的很紧,似乎很怕一眨眼这不过是个梦境,一瞬便消失。
灼热的泪珠滴在他的肩头,渗透他的衣服,灼热了他的心,他单手回抱她,深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呼吸。
抱了一会,杜若息最先松开,伸手摸上他的轮廓,凝望着他的双眼,清眸闪动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慕四少也望着她,左手覆上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话语戏谑:“想我了?”
他不过随意调笑的话,自己都没当真,但是杜若息却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想,她发疯了一样想,只有累极了睡着后才能不想,但是梦中还是经常梦见,有一天晚上她还做了无比恐怖的噩梦,血淋淋的,他躺在地上气息全无仍由她怎么摇晃都摇不醒,而她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惊醒那刻泪流满面,再也睡不着,几乎坐了一夜。
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伤她,怜她,也爱她,他以他独特的霸道,独特的专横,独特的邪气,独特的温柔……种种独特的方式一点点侵入了她的心,让她无法抗拒,无从抗拒。
他是有毒的罂粟,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