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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吓人……」
「所以人家是影帝嘛。」
测谎仪那个,乔四也听段衡当笑话说过,是广为流传的逸闻趣事。测谎仪根本测不出段衡是在说台词,他的演技已经好得不像是在演。
乔四原本也觉得段衡平素的形象太正直温柔了,这种邪魅入骨的角色会很难为他。
但这「一条过」的拍摄,还是让乔四第一次领会到,段衡之所以会是公认的天才演员,不是因为他几乎不吃NG,而是因为只要他想演谁,那他就是那个角色,那个角任就是他,全身心的。
而且他人戏和出戏都非常快,收放自如,几乎没有滞留。情绪对他来说,就和戏服一样,可以随意穿脱。
正如一位资深影评人在乔四面前奉承过的那样,一般人甚至没法知道段衡什么时候是演戏,什么时候是真实。他能控制最细小的面都表情,甚至心跳。
他是乔四见过的,最好的演员。
几个场景拍完,都是一条过,很顺利就到了用餐休息时间。
乔四坐了这么一阵子,椅子又垫得不够软,腰背不是那么舒服,觉得累了,便略微皱着眉。
段衡下了戏,就忙到他这边来:「四爷您辛苦,让您久等了。」而后从椅子里扶了他起身,伺候他换个地方。
在众人面前依旧恭敬礼貌,殷勤得很符合身分。乔四感觉得到青年在厚重戏服的遮掩下偷偷抓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握着。
这种近乎调皮的孩子气的偷情让乔四看了青年一眼。
大家人手一份盒饭,纷纷找地方坐下来吃饭。片场的条件本来就需要将就,来这里是为工作,不是为享受。即使乔四身分不一般,也不会让人专门帮他准备饭菜,只足有个比较不受打扰的用餐空间,别烦着他就好。
段衡在他身边坐着,把他不爱吃的都一点点挑走,边用自己的菜色去填补他饭盒里多山来的空隙。
这种大男孩的乖巧和大男人的体贴,让乔四觉得新鲜有趣。乔四吃的并不多,尝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漱了口,擦干净手,而后看着段衡在填饱肚子。
人在放松地吃东西的时候,模样多半是不会太好看的,满足基本生理欲望的行为都会因为太本能而失去美感。
但低头认真扒着米饭的段衡,在他看起来也还是很当心悦目,青年的美貌是自然而然,不会因为生活化而有所折损的。
乔四也觉得奇怪,之前的自己是为了什么,居然会认为段衡不符合他的审美呢?
等青年吃饱了,转过头来和乔四对视,便露出一个笑容。
乔四看着那形容邪魅的脸,想起他在镜头下令人冷至彻骨的模样,青年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说:「四爷不喜欢我这样吗?」
乔四没说话,他就忙竖起手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乔四再看了:「那再过一会儿,等下拍完我就能卸妆了。」
乔四抓了他的手腕,拉下来:「也没有。」
现在这样,是另一种英俊,在有些人眼里应该会更有魅力。只是乔四还不太习惯。
段衡依言把手放下来,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些忐忑了。
他应该是从来也不必为自己的容貌而发愁的人,现在却露出近似于怕丑的不安神情。以这样的妖异长相做出缺乏自信的犹豫态度,也很可爱。
「四爷……」
「嗯?」
「我刚才演得好吗?」
乔四看着他:「很好。」
「真的吗?」
「我是外行人,不过好坏是看得出来的。」
青年露出略微得意又害羞的笑容,咬着嘴唇,转头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凑过来,迅速亲了他一下。
只是嘴唇轻微的碰触,还没回过味来就只能赶紧分开了。偷袭成功的青年脸上微红,一副心跳加速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心软。
「难得四爷来一趟,今天我是得拍通宵的,四爷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青年这么问着,眼里则是舍不得的意思。
乔四回答他:「我再过一会儿吧。」
「嗯,等下我有一场吻戏,」段衡看他一眼,又忙说,「只是噱头而已啦,效果可以的话,那个镜头我们借位就行了。」
乔四不以为然道:「拍戏需要,也没什么的,不用太忌讲。」
对于他的大度和理解,段衡「嗯」了一声,倒克制不住地露出些微失落的神情来。
乔四看着他,又说:「当然,能借位尽量借位,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青年又「嗯」了一声,虽然极力掩饰着,嘴角还是翘起来了。乔四还没见过吃醋可以让人高兴成这样的。
人人都生伯他起疑,唯恐他吃味,只有段衡还是孩子气。
而他也喜欢他这样的孩子气。越是这样,他越无心起疑。
他并不怕段衡的演技。
因为他是乔四。
这天底下玩弄得了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待到乔四回去睡下,已经是半夜的事了。不知怎么的,有了点孤枕难眠的意思。
段衡最近拍摄工作繁忙,回都回下来,自然没法伺候他。而他居然也没叫别的美少年来陪床,乔四都有些奇怪于自己的节制。
大概是因为,再怎么样的美人他都享用过,一饱色欲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对他这种久经欢场的人来说,美色的诱惑现在并没有那么强烈。
而想到段衡闻出他身上别人的味道以后伤心兮兮的样子,也就觉得还是算了。
今天探班,大庭广众之下连拉个手都要偷着,最大尺度的亲热也就是嘴唇碰了那么一下。不过味道还不错。
回想起青年的模样,乔四渐渐的就有些动情,独自躺着也不好睡了。
只要他一句话,哪怕三更半夜也不愁没人送到他床上来,但乔四眯着眼靠着,也就这么在熏香那令人迷醉的味道里一个人睡过去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便做起情色的梦来,梦里和人翻云覆雨,形态大胆离奇,荒谬不堪。乔四知道这是自己欲望不得纡解,有所思必有所梦,倒也不以为然。
梦境混沌了一阵,而后突然梦到有人进屋,上了他的床,脱去他的衣裤,将他抱着,全身一寸寸吻遍。
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以至于在梦里也有着汹涌快感。
对方在润滑之后压在他敞开的腿间,急不可耐地深深挺入,肆意欢爱,将他弄得呻吟不休。
乔四因为舒服而不太愿意醒来,在半梦半醒问享受着那销魂的律动。然而手腕被抓着的感觉越来越真实,渐渐被下身激烈的抽插弄得清醒了。
火热地在他体内进出的硬物并不是梦境,乔四在那令人战栗的交欢里睁开眼,喘息着,清晰起来的冲撞几乎令他没有抵抗之力。
昏暗里也看得见青年的眼神,兽类的明亮。见他醒来,青年便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堵住他的嘴唇,不等他缓过劲,舌尖就探进来,近似饥渴地和他纠缠,把他上下都填得满满的。
有什么比春梦醒来发现梦境成真更性感的呢?
乔四一句斥责也说不出来,只能任段衡力量惊人地将他抱到腰上,忍耐了许久似的,近乎野蛮地从下往卜纵情与他交合。
做事越来越没规矩本来是该责罚的,但青年的那种渴望让这不规矩也显得很深情。
乔四甚至有些喜欢他这样的大胆。
感情就是要有冲动,有不听话,有这样那样的不循规蹈炬,才会让人觉得真实。
次日乔四全身酸软地醒来,背上还因为预料之外的这一场性爱而略微麻痹。偷袭了他的青年趴在他胸口,双手抱着他,犹在酣睡之中,工作和性事都把段衡给累坏了。
乔四摸着青年的头发,看那年轻的英挺的脸。这一切好像有点太甜蜜了,幸福得像一个萤幕上的童话故事。
他现在的事业很好,如日中天,又有段衡这样爱恋他。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人美事。
过了一阵子,段衡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凑上来亲着他,亲着亲着就甜蜜而热情地粘住他,把他整个压进柔软的床垫里,怎么纠缠也不够似的。
乔四摸着青年的头,把这撒娇的男人搂在怀里。他其实也不明白段衡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全然像只忠诚又英俊的大型犬。
不过他也不需要去知道为什么。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有本事能留得住他,这就够了。
段衡自从回到他身边以来就越发勤恳,分外珍惜机会。无论是演艺工作还是帮内事务,都一律打理得有声有色,完全是个大好青年的劲头。
乔四喜欢这样有上进心的人。段衡现在的成绩固然已经很出色,但人往高处走,总有更好的可追求,这世上最无止境的就是权势。
他想着段衡到三十岁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成就,天赋加努力,机遇好的话,能跟他此肩也说不定。
这日乔四和老友们一起喝酒,喝得刚差不多,电话就来了。乔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会掐着时间要跟他腻在一起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该告辞了,」乔四欠了欠身,「有人等着。」
「是那个段衡吗?」
提起段衡的名字,在座的几个都有了兴致。
「那让他也上来,一起喝两杯嘛。」
那都古装的新电影上映之后,段衡那邪魅惑人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和票房一起高居不下的还有他在各大杂志网站梦中情人票选上的排名。
明星本来就是贩卖梦想的存在,萤幕上的形象给了大众太多自由想象的空间。包装得好的艺人,自然就容易就为许多人所喜欢,成为无数人幻想的对象。
但他们迷恋的都是那个作为偶像的半真半假的俊美男人而已。
最真实的段衡,只有他能看得到。
乔四答道:「下次吧,今天他没准备。」
几个朋友纷纷打趣:「喝一杯而已,有什么好准备的。」
「你别太宝贝了啊。」
刚跟那小白兔分手了的朋友已经喝得微醺,凑过来,义跟乔四碰了一杯,「老乔,你这个段衡,什么时候也借我一回?」
乔四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慢慢道:「你喝醉了。」
老友哈哈一笑,不敢再趁醉耍酒疯,只说:「我开玩笑,别当真哈。不过这个跟了你还真挺久的啊,你玩真的啦?」
见乔四懒洋洋的不置可否,老友又说:「别太投入的好啊,戏子无情。」
而后摇摇晃晃指了另一个朋友,「你看他,他包的那个女明星,金枝玉叶一样供着,她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拿他的钱养小白脸。」
被揭了疮疤的朋友怒道:「那贱人你就别再提了!」
大家又纷纷安慰他:旭种事多的是,你也别上火啊。」
乔四喝了酒,依旧懒懒的:「段衡不会。」
他不是那种看不清的人。他对段衡和对自己,都有着该有的信心。
第九章
下了楼就看到段衡在等着,坐进车里,未开口就先得到一个吻。
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青年却还保持着热恋般的激情,索吻过后,就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
「四爷的时间都是我的就好了。」
乔四瞧着他:「那你不嫌多么。」
段衡认真亲了他的手指:「我嫌不够啊。」
段衡现在实在太忙了,要管事,要拍戏,简直以超人的体能在工作,大半的时间都在飞机上,或者去机场的路上。这半年来,两人未免就变得聚少离多。
不过这种状态也只是过渡。段衡是要趁年轻打拼,等日后终有一天也就能跟乔四一样清闲。
而这一日应该也不会太远。乔四给了他不少很好的机会,他也都争气地一一抓住了,而且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只要有乔四在背后,任谁都能平步青云,何况他还聪明。
下了车,两人往屋里走,段衡就不避嫌了,将他手丰牢攥着,放在自己口袋里,有点大男人主义的样子。
两人处得越久,青年那孩子气的占有欲就越明显,每次把他搂在怀里,就说:「四爷是我的。」还要说个好多遍,念念有词,念得乔四耳朵都软了。
从来人们都只恨他,怕他,讨好他,却是没有人这样爱恋过他。
进了屋段衡就把他抱住,磨蹭了一会儿说:「四爷您太瘦了。」
「是么。」
「四爷要多吃点,」段衡亲着他的耳朵,「我刚送了些新鲜东西给厨房,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
晚餐果然吃得很补,段衡孝敬的都是价比黄金的好物。
只是补得太过,气血翻涌,晚上两人又折腾到大半夜,翻来覆去的都不能尽兴。等终于歇下来,乔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