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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中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他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深谙风月之事,但段衡总有本事做得他失控地高声呻吟,让他在他身下愉悦地颤抖痉挛不已。
等到段衡终于从他体内退出来,乔四气喘吁吁的,满面红晕,胸口和嘴唇都被咬得红肿。热水和性爱都令他脚下发软,没了骨头一般,全靠青年的力气在撑着。
水波还在余韵未消地荡漾,乔四让青年抱着,看着那张脸,上面有漂亮的眉毛和鼻梁,还有他所见过的最多情的一双眼睛,就不由的满腔柔情,而后也任青年又一次挺入他体内。
两人尽情又做了一次,年轻人的体力和欲望都比他要强,节奏和力道让他有些跟不上。等青年总算得到满足,乔四已经被弄得两眼迷离,腿都要合不拢了。
这场欢爱真是令人回味无穷,乔四歇了一会儿,也觉得差不多了,心里已经好受得多了,便推了推还伏在他身上的青年:「好了,你出去吧。」
段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乔四又说:「出去。我要休息。」
段衡显然很迟疑,但看他已经在闭目眼神,终于还是不惊扰他,出水取了衣服,悄悄离开了。
乔四有些疲乏,然而相当满意。
段衡是绝顶的懂事和聪明的。虽然有不听话的时候,但那「不听话」是要讲时机的,他看得出乔四什么时候有兴致任他胡闹,喜欢他的「不听话」,当成是情趣:也看得出乔四什么时候容不得他有半分违抗。
要说起来,段衡真是从里到外,从脑子都身体,都讨他的喜欢。
戒一个人,就跟戒毒一样,都是件必须得慢慢来的细致活。
看不见段衡的时间里,他二不五时地就难受得慌,满心想着段衡,甚至于各种讨好挽留段衡的没志气的念头都都出来了,就跟当年毒瘾发作的时候一样。
实在不舒服了,他还是会召段衡来,让自己纵情一把。
毕竟他不用怕,段衡比起毒品,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段衡还没本事害得死他。
乔四的这种瘾头很快就有了缓解的好方法。他在别人献给他的美少年里发现一个长得跟段衡颇有几分形似的。
这孩子毕竟年纪小,还嫩着,神情态度上都比段衡差了一大截,更远不如段衡那么聪明懂事。但眉眼确实很有点段衡的样子,眼睛像,笑起来尤其像。
很快乔四便送了台名车给他,少年正是刚能考驾照的年纪,从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收了这种大礼,在床上自然表现得婉转体贴,在乔四身下好歹也装了回高潮。
情事过后,少年就极其乖巧地睡在乔四怀里,乔四摸着他的头:「你喜欢四爷吗?」
「喜欢。」
乔四又望着他那双眼睛:「嗯,喜欢四爷的什么呢?」
少年想了想,甜蜜道:「全都喜欢。」
乔四笑着在那头上一拍。连回答都跟段衡如出一辙,他们都是有固定模式的。
喜欢不喜欢之类的问题,他也只是随口说说,情趣而已,倒不是真的在发问。他很清楚,只要像他这样继续有钱有势下去,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哪怕再过个三、四十年,又老又丑了,也不愁没人喜欢。
第二天早上起来,乔四带着少年下楼吃早点,少年过了那么二仅,越发主动地讨好他,腻在他怀里,把粥送到他嘴边给他喝,虽然肉麻了点,对着那张脸,乔四倒也觉得挺受用的。
正在亲热,餐厅的门打开了,有人走进来,朝着他道:「四爷。」
是工作了通宵的段衡。乔四示意他过来:「吃点粥再去睡,免得起来胃不舒服。」
段衡走近了,在桌边坐下,一夜未休息,显出些疲态来,眼睛却看着那挂在乔四胳赙上的少年:「这位是?」
「哦,」乔四放下筷子,「小坚啊,这就是段衡了,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
少年立刻讨人喜欢地笑着凑过去:「段大哥,你一定要帮我签个名,你定我一直以来的偶像耶!」
段衡并不领情,只问乔四:「他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嗯。」
「四爷。」
乔四摆摆手:「吃完再说。」
段衡这回却下识趣了,咄咄逼人道:「四爷,你明明就答应过我,现在不记得了?」
乔四没有认真和他争的兴致,只说:「那是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
「此一时彼一时,这么计较做什么。」
青年瞧着他,半晌没说话,而后才笑了二天,口气都有些勉强:「四爷,我这又是哪一点让您不喜欢了?」
乔四不太高兴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让他怎么下得了台。
段衡这回不再说话了,只看着他,眼下是隐隐熬夜留下的阴影。而后粥也没吃,推开椅子起身,出了大厅。
乔四也不知道他这一赌气又是要往哪里去,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虽然段衡扫了他的面子,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段衡受委屈,改天还是得亲自再去好好哄一哄。
虽然他以往宠幸的都是美少年,但他倒真是没想过嫌段衡的年纪大。甚至于,哪怕段衡日后不再这么英俊,身材没这么好了,他也还是打算继续宠着他。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爱着段衡的,只是不能再把整颗心都挂在段衡身上,那真的太多了。
当然乔四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哄段衡,他现在都会稍微克制一下自己,以免表现得过于关心。
吃过饭,他特意带上小坚去试车,又在名店买了好些东西,把那孩子给高兴得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甜蜜不已。
而后去高级餐厅用过大餐,让人把大包小包送到小坚的公寓,在那孩子的温柔乡里流连一番,这才懒洋洋地回来。
一进客厅,乔四就觉得屋子里有些不一样,不由脱口便问乔博:「段衡呢?」
「段爷他搬出去了……」
「怎么回事?」
「下午搬的。本来该跟您报一声,但您正忙着,话传不过去……」
乔四定神一看,果真是空荡了许多。他一路慢慢往房里走,都能觉察得到零零总总的有不少东西不见了。
段衡这一搬,竟然空了这么多。他原本都没发觉段衡已经在这里占据了这么大的空间。
乔四孤零零地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而后叫来乔博:「你去把我那个血玉狻猊拿出来,给段衡送过去。」
那个挂件段衡看过一次就很喜欢。因为贵重又通灵,这类东西乔四都不轻易送人,这回段衡赌气了,他还是得拿出来讨他欢心。
然而这一次段衡居然哄不动了。
乔四让人接二连三送过去的安慰礼物都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说那些好听的也不再顶用,甚至连电话打过去,段衡也不肯接了,一副打算长期冷战的模样。
乔四着实有些意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使性子。
段衡更是不会跟那些孩子一般小家子气,一直都是随便给个台阶就乖乖下来了,最识趣不过,最让他省心和得意。
然而现在看这架势,估计是要等他亲自去赔礼道歉才肯消气,这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他乔四放下身段,那是不可能。但对于段衡的固执,他倒也并不觉得恼火。
他实在是太宠爱段衡了,以至于不容易动怒。即使段衡渐渐不再那么听话,他也有了空前的柔情和耐心去安抚,像对付闹了别扭的猫一样。
但他又不得不克制着这种过分的柔情。
段衡已经懂得恃宠而骄了。再让他抓到他柔软的地方,那以后更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像他这样狠惯了的人,是不能把软肋露出来给别人看的,那实在太危险。
这世界上,有的人要假装爱了,而有的人又要假装不爱,真是各有各的勉强。
第十章
又过了段日子,乔四实在是冷清得有些受不了,不得不又打发乔博带上礼物到段衡那里去了一趟。
终于盼到乔博回来,乔四忙问道:「段衡怎么说?」
「段爷还是不肯搬回来……」
让乔博退下去,乔四一个人坐着就有些感慨。连段衡的脾气也这么大了,变得这么棘手。
一直以来,无论什么样的孩子在他手下都会服服贴贴,他有心情的时候阔绰大方,没心情的时候翻脸就是修罗,谁都不敢真的惹他。
然而对段衡,他有点拿捏不好力道。
段衡毕竟翅膀已经硬了。如果放手,那多半就飞走了,用力过度,却又会不小心就给捏死了。
一个人的狠,在对着自己心爱的小东西的时候,是没什么用的。
这回段衡软硬不吃的固执态度,坚持得比乔四想象的要久得多,久到他都有些伤感。他因为挂心段衡,甚至都提不起兴致去搭理小坚,而段衡还能不动声色地继续跟他冷战。
他和段衡,谁才是真正动情的那个人,这么一看就清楚分明了。
段衡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自己的人脉,资金,羽翼日益丰满,要自立门户也不是难事,乔四觉察得出他是有了不甘屈居人下的心思。
换成别人,乔四处理起来一贯很简单干脆,能留的就留,不能留的就尽快解决了。
但段衡是最得他宠爱的。人怎么舍得亲手弄坏自己喜欢的东西。
就连乔澈那样对他狠绝的,他即使夺了他的权,也至少供给他一份闲职,让他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所到之处多少有人尊称一声「五爷」。
何况是让他享受过那么多温情的段衡。
眼看段衡新签的合约又要到期了,乔四估摸着段衡是会想走。与其等段衡提出不绩约,倒不如他先开口。
他把段衡养到这么大,给了段衡许多好处,当然也不求段衡回报他什么(段衡在床上已经很尽职了),只要把脸面留给他就成。
于是这天在公司碰见段衡,乔四就开口把他叫住了。
「段衡。」
青年犹豫了一下才停了脚,但并不看他。
「你这两天把手头的事交接一下,下个月就不用来了。」
段衡这下才抬起眼来。
乔四又说:合约快到期了。我知道有公司挖你,我不为难你,你去吧。」
「我知道你心不在这里,」乔四想了一想,又道:「我也腻了。」
段衡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一时睁大了眼睛看他,并马上不出声。
乔四正想着人情薄如纸,等着段衡回应他。哪料到青年好几分钟里一言不发,憋着似的,眼圈竟然渐渐的便红了。
而后突然就爆发一般,咬着牙说:「就算四爷你要赶我走,我也是不走的。」
乔四给他吓了一跳,口气不由软下来:「不走就不走吧,这又不是大事。」
他也看不透段衡了,不明白这孩子又要疏远他,又不肯离开他,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简直就如同恋爱中人的脾性一般捉摸不定。
他都这么说了,段衡却依旧两眼发红地瞪着他,半晌才勉强略带哽咽道:「走就走,我也不稀罕。」
乔四被他变来变去的态度弄得晕头转向:「这又是怎么了?」
「你不是腻了吗?不是嫌我年纪大了吗?」
青年这么咄咄逼人的,却又透着股可怜劲,乔四被他弄得有些慌了神,忙说:「哪会呢。」
走廊上不时有闲杂人等来往,已经有人在偷偷侧目了,乔四只得把他带到办公室哩,将门关上。
「先坐吧」
段衡倔强地立在那里,被钉在地板上似的。
「坐下,杵在这里像什么样。」
段衡比他高,不坐下他就得抬着头教训他,这气势上还真差了点,乔四不院道:「让你坐你就坐。还没走呢,我的话就不听了?」
于是青年红着眼角在沙发上坐了,眼望着地板,一副受了委屈忍眼泪的模样。乔四摸出手帕给他,他也不接,只把身体绷得又直又紧,连鼻尖也微红。
乔四对着他这样子又没了抵抗力,不由说:「唉,你看你。」
居高临下看着青年已经湿润了的长睫毛,不自觉就把手放在他头上:「有什么委屈的,你就跟我说。我又个亏待你。」
青年还是死倔地抿着嘴唇。乔四简直有些无措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旧时候的老爷在哄赌气了的年轻貌美的姨太太,又舍不得宠爱的人受委屈,又说不出太软的话来。
僵持了半晌,段衡才咳了一声,嗓子被堵住似的,说:「四爷,您要是心里还有别人,就干脆别对我好。我性子不够好,没法等您从别人床上下来才想起我。您不喜欢我这种脾气的,的确是该早点把我赶走。」
破他这么一说,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