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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阴沉着,但他动不了乔澈一根手指头,他纵有一百种手段,也是不能用在乔澈身上,他舍不得。
他从未认真打量过段衡,他知道段衡是比他年少,挺拔,英俊。可还不配作为他的敌手。
这次是他第一回正眼去看段衡。
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长得比他高出许多了,面目犹是年少时的模样,却又有些不同。
宴终人散,段衡还是本分地陪在他身边,乔四不经意似的问他:「你觉得乔澈怎么样?」
段衡看了他一眼,谨慎地:「五爷自然是,人中龙凤。」
「那是,我喜欢的怎么会有错,」乔四笑了笑,歇一会儿,又说,「不过,你也大了,什么是你能碰的,什么不能碰,不用我再教你。」
段衡脸色略微有变,但还是笑着:「四爷提醒的是。」
为了那口气里并非百分百的心甘情愿,乔四在上车前又停了一下:「你现在是出息了。但也要记得,能把你捧得多高,我就能让你摔得多惨。」
段衡「是」了一声,朝他低了头,帮他拉开车门。
回到家里,洗过澡,换上柔软滑腻的衣服鞋子,乔四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半坐。今晚站了一晚上,就些微地觉得累。
他不说话,段衡也不擅自开口告辞,只识趣地静静等他差遣。
「我腿酸了。」
段衡不用他说第二遍,就脱了西装外套,卷好衬衫袖子,把他的脚揣在怀里。
脚是乔四最下功夫保养的地方,比美女保养她们的脸还要用心。
他知道自己大不如前了,年轻的时候过度挥霍身体资本,负下的债,到了一定年纪,就要加倍来偿还。
他相信脚是第二个心脏,百穴汇集,照料得好对养生大有益处。每天都要专人按摩,定期修剪,敷各种各样的药。
因而他的脚和人一样瘦而薄:水远都有着中药的轻淡味道,也是颜色苍白,只有脚底和脚跟透着微微的粉色,脚趾修长,趾甲修得短而圆,弓高背窄,没有半点被挤压变形和龟裂斑驳的痕迹,大概因为从来都不用受委屈去穿那些好看而不好受的鞋子。
让段衡伺候他的腿脚,未免是委屈了这个现在受尽追捧的男人。而乔四今晚就是要也委屈。
腿上按摩的手劲刚刚好,乔四舒服之下放松了声音,轻声喘息,几乎要昏昏欲睡。
逐渐按摩到脚底,脚被那温暖有力的手掌包裹着,恰到好处地按压揉捏,那出色的手法让他身体渐渐都起了热意。
乔四不由睁了眼,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孩子的确是俊美的,胜过他。
他想着乔澈对他的不屑,对这人的青眼相加,在嫉恨里身上的热度又上了一层。心口有一股恶气,便用另一只脚戳着那胸膛,脚趾猥亵地摩擦。
段衡抬眼看他,乔四并不理会那视线,依旧把脚塞在他怀里,恶意地动着,二个脚趾隔着衬衫夹着那乳尖,听见段衡倒抽了口气,而后越发恶劣地慢慢往下移。
坚实的胸膛的触感并不差,用脚去猥亵,感觉和用手又大不同,有种微妙的,高高在上的淫秽感。
「你的力气哪去了?」乔四带着恶质,「要是手酸了,就下去吧。」
段衡应了一声,动作缓下来了的手指又重新加上力气,只是眼睛还看着他。
被那漆黑的眼睛望着,他就变本加厉地放肆起来,脚从下往上探进衬衫里面,感受那绷着的,紧实的腹肌,腰侧,而后索性探进裤子里。
段衡脸色微红,垂下眼睛,抿住嘴唇,不知道是因为受辱还是别的什么。
乔四把脚停在那部位之上,隔着里层薄薄的布料轻微摩擦,感觉得到男人的绷紧和颤抖。
他倒也不是想把他给怎么样污辱了,他只是要提醒他,他是他养着的,水远在他脚底下,别造反。
汗已经从男人的额上滴下来了,乔四最后用脚趾不重不轻地夹了他一下。
段衡手蓦然停住,但没有出声,只是额上青筋都浮出来了,不堪忍受似的。
乔四望着他低垂的脸上那模糊的阴影,依然带点稚气的,绷紧的额头线条。突然觉得,这又是何必呢。
再怎么说,段衡对他也是少有的懂事和贴心,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凡事顺着他的心意,没做过一件忤逆的。
就算想讨他欢心的人再多,能做到段衡这样的也很不容易。
段衡终究算是个难得的,又没有做错事,他何以这样折辱他。
乔四把脚收回来,踏在软垫上:「你起来。」
男人还在犹疑似的,并没有动作。
「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这一句就等于赦免状。
乔四闭眼养神,免得让他太尴尬。听见他出了长长一口气,而后是起身的动静,关门离开的声响即使轻微,也听得出其中的仓促。
剩下乔四一个人躺在软椅上,瞌睡了一会儿,寂静的困乏里又想起过去的一些人和事。
以前段衡还没长大,还不曾被他这样猥亵,尴尬过。以前他和乔澈之间,也并不是这样的。
年轻的时候,他们也曾经胸口怦怦乱跳地狂乱过,只要一个眼神心里就直发软,一个笑容就头晕。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接吻的感觉,虽然只有三秒钟。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呢。
他发现乔澈其实是在暗地里架空他的势力的时候,还是他把他们杀得七零八落,再强行侵犯了乔澈的时候?
这世界就是个战场,别人对他的亲近都是有目的。这一条教训,他到那时候终于能理解,也不得不承认。
的确就他自身而言,要长了什么样的神经的人才会真心在迷恋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有。
既然他是这种角色,那么他就要做他这种人该做的事,拿回他受骗那么久该得的补偿。于是他强暴了乔澈,就这样。
乔澈和他,究竟谁羞辱谁比较多,谁比较对不起谁,这点说不清。只是这么多年以后,他已经原谅了乔澈对他的利用,乔澈却还是不能忘记他对他的侮辱。
毕竟他和他,用情是不一样的。
窗户没关紧,乔四也懒得起身,就在那微凉的夜风里,一个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乔四派人去买了份礼物,送去机场给段衡。不错的一支表,镶的都是真钻,当是对他前一晚受的委屈的安慰。
果然段衡一收到就戴上了,在新电影一系列的相关活动上,段衡每一抬手,记者就能拍到他手上那过于抢风头的名表,简直时刻不离身。
这样的东西,谁不喜欢呢。而能随意送得起这种东西的人,即使他是乔四,都照样会有许多人对他柔情似水,曲意逢迎。
权势是他最迷人的,也是唯一迷人的地方。就像美人那一张脸上的浓妆。
段衡演的新电影票房大热,连续数周稳坐榜首,看样子还会继续坐下去,更是得奖的热门之选。虽然乔四根本不知道演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电影公司是他开的。
片子的投资成本并不高,带来的收益却吓人地不可限量。
票房冲破某个天文数字之后,又开了场庆功宴。有功劳的人很多,摆第一位的该是段衡。
这几年他出演的作品成绩都很鲜亮,乔四这个公司原不是为赚钱,却也因为他而风生水起。
段衡不光是有票房号召力,他有演技,更有眼光,只要他肯接的剧本,投资下去就不会有错,很是让人省心和放心,不奖他奖谁呢。
乔四心情不错,酒桌上喝得有点过了,段衡在他身边坐着,他就抬手摸一摸那脸:「要什么奖赏,你说吧。」
他素来出手阔绰,都是随人家开口,豪宅香车珠宝美女,没有一样是他不会大方点头的。
段衡还是有些腼腆,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
乔四记得段衡大概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仍是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年纪,身上就有些成熟混着稚气的矛盾特质。要说他习性老练,有些时候又露点天真的神情出来,要说他幼稚,那又是绝对没有的事,他做事想得比谁都深。
第二章
乔四是真的喝醉了,上了车就躺下,段衡用腿给他枕着,确保他安稳舒服,到家也是一路扶着进门上楼。乔四很放松,段衡做人一向周全妥当,有段衡陪着,他都不必操心,甚至不必负担自己的体重。
为防酒醉出意外,他淋浴以后进浴缸,段衡就在一边随时等着差遣,帮他按摩肩膀,乔四在男人的伺候下,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等让段衡帮着穿好浴衣,上了床,房间里也点了他喜欢的熏香,也该是时候打发段衡回去了。
但之前被热气熏了一阵,突然就有了性致。段衡又刚为他整好被子,还没直起身,离得很近,身上那种味道也让乔四觉得舒服,甚至有些诱人。
乔四「嗯」了一声,也懒得开口,只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半闭着眼把浴袍带子解开,而后伸手抓了段衡的领口,将他略微拉下来。
段衡一向善解人意,这回自然也很明白,立刻也俯身下去,埋头在那双腿之间,托住他的臀都,一番挑逗的亲吻舔舐之后,便含住他。
乔四被弄得很舒服,那高明的唇舌技巧让他不住喘息,呻吟,边迎合地微微扭动。强烈的快感汹涌来袭的时候,不由地肆意把腿搭在段衡肩上,在床上仰着,让男人更热切地服侍。
被那温热的口腔包围着,达到高潮不需要多长时间,乔四很快便在那释放过后的疲惫感中意识涣散,似睡非睡地困顿起来。
段衡还没有起身,仍在他腿间耐心而热情地亲吻,手指在那些敏感的地方揉搓着。
乔四半梦半醒之间想对他说可以下去休息了,但被持续爱抚的感觉并不坏,在舒服的呻吟里,不知不觉也将腿张大了,被逗弄得飘飘欲仙。
而后乔四便做了一个梦,梦见段衡在他面前脱了衣服,还有裤于,青年的裸体在梦里看起来线条很美,腿间那东西的模样更让人相信这是做梦。而后段衡也上了床,跪坐在他两腿之间,拖起他的腰。
乔四梦见自己被那滚烫的粗硬东西插入了,这是个怪异的情色梦境,抽动起来的感觉很惊人,青年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就将他抱着,托着他的臀部挺进。每一下顶送都很清晰,感觉得到那深处的律动,侵入他体内的东西在不停地火热地撞击着他。
梦境越来越夸张,他的腿被抬起来,青年换了个更深入的姿势,两个人像野兽一样交合,疯狂的快感也不像是真的。
这荒谬的春梦无止境地色情,青年一遍又一遍地进入他,把他的腿分得很开,也插得很深,捧着他的臀,肆意淫欲,身下都湿了一滩。
他后来还坐在青年腰上,急促地欢爱着,被弄得要受不了了。而在梦里他说「不行」,青年也并不听话,只几近放肆地加大动作的幅度。
乔四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像是要裂开一般,床分明是柔软的,腰背却酸痛不堪,全身沉重,臀间更是有种陌生的钝痛感。
透过窗帘进来的光线让他意识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看,不甚清晰的视野里,胸前有个什么黑色的东西,皮肤上是微痒的触戚。
乔四瞬间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双腿大张着,身边趴着一个男人,一条腿还压在他腿间,头埋在他胸前。
那是张熟悉的年轻的睡脸。
乔四用了几秒钟消化了这个事实,脸色煞白地拧起眉,推开那沉睡的男人,起身穿好衣服,歇了一会儿,在床前站着,低头沉声道:「段衡。」
男人背都赤裸地趴在凌乱的绸制被单之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乔四扬起手,一言不发,「啪」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把男人打醒了,也打懵了。头发还乱蓬蓬的,脸上的睡意尚未完全褪去,只睁大眼睛瞧着他,像挨了打的家犬一样。
「把衣服穿上。」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多嘴,立刻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照着他说的做了。
乔四看着他将裤子穿好,而后冷冷地:「跪下。」
段衡略微一犹豫,上身仍赤裸着,还是跪了下来。
乔四没再搭理他,让他跪着反省,自己出了房间。
身上的不适令乔四分外恼火,歇了一阵,叫来医生为自己检查和上药,确保周全。而后半躺着休息,让心腹乔博去准备东西,自己慢慢消气。
做承受的一方,的确也不会折损他高高在上的尊严。只有大猩猩才需要拍打胸脯来显示自己的强壮。他乔四,即使是被段衡插入,谁敢说这一场性爱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