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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成年男人的肌肤饥渴罢了,谁会喜欢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又不变态!
见他把嘴巴闭得像蚌壳,紧皱眉头一副要壮烈赴死的模样,脸都憋红了,杜悠予安抚地亲着他耳根,边低声说:「乖,别这样,叫出来。」
钟理索性哇哇大叫起来:「变态,恶心,啊啊啊,你这个混蛋!我一个月没洗澡!我便秘很久了!你碰了不要后悔啊!」
只要能让那状态昂扬的可怕东西失去战斗力就行。
杜悠予失笑地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叫床的吗?」
为了让他学会真正的「叫床」似的,杜悠予从上往下,耐心地玩弄了他胸口一阵子,舔得他声音都不对了,又掰开他的大腿。
钟理仰着头,根本看不见他在下面做什么,只感觉得到吹拂在敏感部位的热气,又痒又怕的,顿时全身都麻了。
「你别乱来,你。。」
大腿内侧突然有了温热的湿润感,是杜悠予在舔他,舔就舔了,还用上牙齿。
钟理几时受过这种刺激,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跟被挠了痒痒一样,脚趾都弯起来了。忍不住拼命挣扎,惨叫连连:「你、你。。放手!他妈的,我扁死你,哇。。啊。。」
惨叫随杜悠予的唇舌动作变得越来越微妙,钟理逐渐满脸通红,只用力闭紧嘴巴,从鼻子里难耐地发出声音。
相比之下,他倒像急不可耐的那个人,杜悠予反而要来得镇定,仍然继续亲吻抚摸他,只是往后探索的手指有些急躁,但还好没把他弄得很痛。
后方被抵住的时候钟理已经乱成一团了,被丢上岸的鱼一样胡乱扭动,嘴里示弱地叫着:「杜、杜悠予。。」
都到这一步了,要不受罪是不可能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男人就该大无畏才对。区区床笫之事,何足畏哉,他总不可能跟个被蹂躏的少女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喊「不要」。
但这个实在也太恐怖了,有人能把一号电池装进笔式手电筒的吗?
杜悠予倒是很温柔,一点也不像强迫,反而是情侣欢爱一般,耐心劝哄着:「别怕,会让你舒服的,乖。」
钟理都快惨叫出来了,四肢不太有力地扑腾。杜悠予压在他腿间,硬邦邦的东西顶着那已经被手指和大量润滑剂开拓过的湿润地方,酝酿攻势一般摩擦着,而后缓慢但用力地一点点插入。
钟理痛叫了几声便咬住牙,觉得快要裂开了,本能努力放松。被缓缓填满的生动感觉让他起了一背鸡皮疙瘩,恐怖地觉得微痛的酥麻。
杜悠予进入之后,便不再动,只抱着他亲他脖子,听他大口大口喘气。停了好一会儿,等他喘得不那么困难了,才开始抽动。
钟理又被弄得倒吸几口凉气,又不能示弱叫痛,只好破口大骂。他越骂,杜悠予越是激情难抑,捧着他的臀部律动,深深顶着他,弄得钟理不住地喘,口齿都不清楚了。
杜悠予边用力抽送,边用指腹摩擦他立起的前端,微喘着咬他耳朵:「舒服吗?」
钟理被前后夹攻得混乱了一会儿,耳朵里听见自己的异样声音,和身上男人的喘息。下身火热,脸也跟着发烫,更加觉得失去力气。
又痛,又有一点点的舒服。比上一次的那种痛要好得多了。
和力气一起流失的还有自制。钟理觉得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无法操纵,反而是杜悠予可以像摆弄充气娃娃一样摆弄他,任意寻求欢爱。
躺在杜悠予腿上被抽插了一阵,已是满身大汗,又被抱起来,就着相连的姿势骑在杜悠予腰上,被杜悠予搂着,自下而上律动。
漫长的激烈撞击,那凶狠劲头让钟理喘不过气来。钟理挣脱不得地跨坐在他怀里,任他百般肆意穿插,脑子里已是什么都不能想了。
如此过了一些时候,男人急切的欲望似乎发泄了一点,有余暇从容了,便又换了个姿势,略略转身,抱着钟理躺下去,让钟理趴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带点挑逗意味地做。
钟理被弄得又是心痒,又是腰酸,喉咙干涸着说不出话。杜悠予却又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握着他的腰,律动着,喘息着低声问:「是不是很棒,嗯?」
全然占了上风的男人折腾人地画着圈进入,光看着他腰部的动作幅度,就让钟理头皮发麻,脸也涨红了,只好紧紧拧着眉闭上眼睛咬住牙。
杜悠予更用力了一些,钟理喘息呻吟的声音也跟着变大。
「说出来,乖。」
「呜。。」
男人用和面孔不相称的野蛮力气顶着他,却还是富有技巧:「要我继续吗?嗯?像这样?」
钟理哪里是他的对手?被逼得胡乱求饶,早就顾不上自己是在说什么了。
而即使是朦胧的视线里,男人也仍然是高贵优雅的感觉,妖兽捕食般的侵略姿态,让他动弹不得,而后尽情地享用。性感得有点可怕。
两人翻来覆去,杜悠予极是尽兴,享受得够了,好不容易才从他体内退出来。
钟理有种从鱼钩上被放下来的轻松感。他这么结实一个人,却是整个被抽干的错觉,全身散架一般躺着,气息奄奄。
「要洗澡吗?」
操纵一切的官能快感消退了,脑子略微清醒,钟理就觉得又怒又悲。
洗你个头。
「在生气?」
「。。」
杜悠予催眠般的温言软语:「你刚才不是也很喜欢吗?难道这样不舒服?」
说着还伸手拨了拨钟理刚瘫软下去的部位,钟理差点跳起来,但肾虚得动不了。
「我挺喜欢你的。」
钟理有点僵硬。
「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要的,我都能帮你。」
「。。」
「没帮你朋友的那件事,我是担心你。」
钟理没吭声。
「你这么直来直往,不长点教训,总有一天会惹大事。万一连我也解决不了,那你要怎么办?」
「。。」
杜悠予抱住他,用那让小女生们集体融化的嗓音说:「我不舍得你出事。」
可惜钟理是个大老粗,对此的回应是不领情地挣扎了两下,又被牢牢抱住肩膀。
杜悠予亲着他耳朵,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是愿意宠你。你。。自己想想吧。」
想个屁,怎么早不让他想?哪有人强行消费了才问要不要做生意的?
满心痛骂,但实在太累,加上未退的酒精,钟理迷迷瞪瞪的,也就睡了过去。
第十三章
钟理从人事不知的黑甜状态回归清醒,一感觉到痛,脑袋瞬间就「刷」地亮堂,忙忍痛撑着要坐起身,看见枕边男人熟睡的脸,顿时气不打往一处来。
「妈的你给我起来!」
男人抱着他一只胳膊,睡得香甜,不为所动。
「起来啊你!」
钟理用力把杜悠予抓在手里摇晃,想等他醒了揍他。
摇了半天杜悠予才有了反应,困倦地哼哼,眼神迷迷糊糊,分外无辜,勉强伸手扒拉扒拉床头的闹钟,眯眼嘟哝道:「这才几点啊。。」
看他把脸埋回枕头里逃避光线,脊背裸在被子外边,怕冷地缩着肩膀,一头散乱的黑发,怒火中烧如钟理,也不禁略微犹豫了。
原本想把他打死的,可这家伙长得太坦荡荡地正直了,趴在那里的模样倒像被蹂躏过似的,和昨晚那个淫魔附体的禽兽哪像一个人。说不定昨晚他是中邪了呢。
「喂!快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杜悠予只含糊「嗯」了一声,往他身边钻了钻,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靠,放手啊你!」
「。。」
钟理把拳头改成巴掌,一拳可能会把他骨头打断,当场喷血,甩耳光的话够解恨,最多也就是把他脸扇肿一倍。
「冷。。」男人眼睛都睁不开地哆嗦着蹭被子,人畜无害。
钟理想了半天,咬牙切齿,终究没照着那不禁打的脸蛋来上一巴掌。
他实在是有点死脑筋的,认定了的东西就很难改变,比如音乐和欧阳。眼前这个人也算。
虽然他渐渐知道杜悠予挺没心没肺,不够义气,性格也古怪,但要下手还真的有些迟疑,于是呸了一口唾沫,狠狠骂声:「你这个王八蛋去死吧。」就抽回胳膊,把被子用力丢回杜悠予头上。
依旧有大半截身子留在梦里的杜悠予,一回到他的枕头山棉被海,就又满足地失去了意识,连钟理离开之前打坏了他不少值钱东西他都不知道。
回去的地铁上钟理挤了个位子坐,一路双手抱着脑袋低头发闷。
他很是矛盾。这种事,如果当成被狗咬了一口,倒不至于就想不开。
但杜悠予这人他摸不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邪灵上身做些离谱的事,搞不好以后一口又一口的,要被没完没了咬下去。
为了永绝后患,他恐怕得先把杜悠予阉了。
正在幻想剪刀「喀嚓」一声剪下去那令人痛快的场景,突然意识到面前有个老人拄拐棍站着,钟理忙起身让了座。
站着就不得不看车厢里的电视,上面播放的是看得发腻的经典演唱会片段剪辑。这场是徐衍两年前的名曲,杜悠予坐在钢琴后面伴奏,笑微微地垂着眼睛,杀人的温柔侧面,手指灵巧。
钟理看了两眼,一下子又泄了气。
还是算了,不必真的剪了杜悠予,那样大好一个青年才俊,被他废了好像也不太好。
反正只要他坚持不喝醉不动摇两大原则,杜悠予也对他做不了什么。
越是男子汉,就越是不能太把这种事当回事。
离家越近,钟理越觉得心里上上下下的不安稳,心虚得很。
这种事过后,要面对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除了羞耻之外,还觉得惭愧。他之前责怪欧阳有事瞒他,而他现在完全可以明白欧阳的心情,也一点都不生欧阳的气了。
结果在公寓楼下就撞上了。
欧阳一副打算出门采购的样子,精神却萎靡,见了他就强打起精神:「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阿姨来看你了。」
「吓!」
钟理一个人到T城来找工作,老妈则留在县城,他每个月寄生活费回去,一周一次电话报平安,逢年过节回家。母亲对现状没什么不满,只着急他年过三十了还没成家,时不时要催上一催,弄得他每次回家心里就发怵。
「冰箱里没东西了,我去买点菜,你刚好陪阿姨坐坐,等我回来做饭吧。」两人还在冷战阶段,欧阳对着他还是有点怯怯的。
「等下等下。」钟理一时不知所措,刚跟一个男人做完那档子事,回头就得对着自己老妈,心理建设实在不行,「小闻啊。。」
「嗯?」欧阳被他一把拉住,茫然地瞧瞧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明白了:「哦。。你这个月没钱了是么?」而后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往他手心里一塞,唠叨道:「阿姨来了,你一定要用钱的,你身上没剩多少了吧,我的卡你拿着,密码你知道的。多给阿姨一点,她也过得宽心。」
钟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接过来,应了一声。虽然已经习惯了欧阳这种有些软弱的贤慧,也还是觉得心动,更是开不了口。
客厅里瘦小的老太太正在整理东西,钟理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妈。」
「哎,你回来啦,」老太太笑得脸皱皱的,「希闻说你值班去了,现在工作都这么辛苦啊,还熬夜干活。妈带了两只盐焗鸡,出门前刚做好的,这鸡是乡下家养拿来送人的,不卖的,好着呢,也能干吃也能炖汤,正好给你补补。」
钟理忙「嗯嗯」两声,蹲下来帮她整理。钟妈大包小包带了不少特产,用红蓝白格子的塑料袋和烧香用的布包装着,捆得紧紧的,解开还得费不少力气。
老妈还在唠叨:「阿理,你吃饭什么的千万别省,看你,脸上怎么都没什么肉了。别仗着年轻就乱熬夜,身体容易虚。。」
「妈,您放心,我很壮啦。」
「还有,结婚的事也要放在心上。你都三十一了,女朋友也没一个。。」
钟理挣扎道:「那是虚岁。我实岁才三十。」
「人家这岁数的,儿子都上中学啦。」钟妈拆着袋子,「对了,前两天隔壁四叔六十大寿,寿饼和糖我也给你带来了。」
「四叔都六十了?」钟理有点吃惊,印象里那一直是个精神又爽朗的中年男人,从未曾和「老年」二字联系在一起。
「那是,四叔早当爷爷了。妈也五十好几啦,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