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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也安慰着父母和嫂子:“爸妈,嫂子,进去吧,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的!”
但说归说,在看守所干出这样的事来,又哪有不担心的?
而张宽在车里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都吓得傻了,心道坏了坏了,他是开车的,只怕会当成同伙吧,搞不好就得给当场开枪打死!
急切之下,张宽赶紧打火,准备偷偷离开,不过越慌乱就越是打不着火,以往顺手又熟络的车子此时竟然像是极陌生一般,老是不听使唤了,好不容易才打着火,慌天忙地的就倒车,不过一倒车时,车尾却是撞在了侧边的水泥石台上,“喀嚓”的清脆响声,车尾肯定被撞到了,说不定车尾灯也给撞坏了!
张宽又恼火又害怕,原以为赚了钱,这一下说不定惹上了大祸,车又撞了,肯定要贴钱,他的技术虽然不是顶好,但也过得去,他的车自己还真没撞过,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而且没有别的车,地方又宽,居然在这里还撞了车!
把车倒出去后,张宽本想就此偷偷溜走,但七八辆警车已经堵住他了,一个个跳下车拿枪对着他喝道:“下车,抱头下车!”
张宽手一颤,赶紧停了车,高举着双手叫道:“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他们雇的车,我不知道他们会干这样的事啊……”
几个警察哪里听他诉说,见他手上没有武器,几个纵步就上前扭着张宽,“喀嚓”一下就将他用手铐反铐起来,其他的人又赶紧向看守所的大门口紧围了过去。
此时,苏雪和张灿一家人都被“请”到会客室了,在会客室里,李科长没有要那些手下进去,而是把门关上了,然后在房间里再放低了声音问那个男子。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说这话,李科长心里都还狂跳着,刚刚他看到那男子给他的证件,里面清楚的写着“中南海国家一级警卫李东国”,国家一级警卫,那代表着什么,李科长心里清楚得很,他怀疑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大麻烦了,肯定会出大事情,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他们要遭大祸事了,但想一想,李科长又觉得太不可思议,其实他心里倒是有一半相信这个人的身份是真的,毕竟像他们这么一个县城,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又哪里轮得到这样级别的人来检查?
张继业这件事,李科长也是得到上面的指示的,说是要从严,他这边无论如何不得放人,当然,怎么定罪,怎么处理,那都不是他们这边要管的,他这边只是不放人就好了,而现在这些人已经挑明了说是来要张继业的,张继业的身份,早已经查得明明白白的,就是本地沾点小关系都没有,他又怎么与京城的大人物有关联了?
着实想不通,那男子也没有回答李科长的话,却是拿眼望着苏雪。
苏雪自然认得这两个人,一个叫王坤,一个叫李东国,是爷爷的警卫,可能是爷爷痛她吧,所以才让他们两个跟过来暗中保护自己的,如果没出什么事,他们自然就不会现身出来,以免吓到张灿家人,但现在明显出事了,所以就闪身出来了,苏雪可以肯定,如果真有危险,他们是能够给她挡子弹的人!
两个警卫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负责苏雪和张灿的安全,别的事,他们一概不关心。
苏雪瞧着李科长,想了想才说道:“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级别更高的?能管事的?马上把我大哥放出来!”
李科长很是为难,说实话,就这样让他把人放出来,那肯定是办不到的,又不敢确定这个李东国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他还只是一个跑腿的,而主事的应该是这个极漂亮的女孩子,她又是什么身份?
苏雪当然知道就这样要他放人,他也肯定不是肯的,当即又拿起手机来,给爷爷打电话,电话一通,老爷子就问道:“小雪,回锦城了?”
苏雪说道:“没,外公,张灿家里的人都回老家了,我跟他又搭机回了老家,不过他家里出了事,大哥被人陷害给关进了看守所,说是还要判刑……”
老爷子一怔,赶紧就问苏雪发生什么事了,苏雪就把张继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李勇与张灿到底结了什么怨她也不知道,但就眼前这个事实来讲,张继业就是受了陷害无疑的,老爷子一听就怒了,低声对苏雪道:“小雪,你别管,这事我来办,你要小心些,在下面别伤了自己!”
“我省得的,外公您就放心吧。”苏雪自然会懂得保护自己,她也没有硬来,把这事跟外公说了,那就是抛给外公了,不过对外公来说,以他的身份来插手这么一个小地方的事务,那自然是大材小用了。
挂了电话后,苏雪就对李科长摊了摊手,淡淡道:“你够聪明的话,就什么也不要管,等一会儿听命令就好,还有,我们的事你最好保密,否则你的饭碗就掉了!”
李科长心里一凛,赶紧点点头,然后出去,苏雪也不怕他搞什么小动作,随他去了。
李科长出了会客室,把房间门拉拢后,又看到手下们和十几个派出所赶过来的民警都持枪守着,这才抹了一把冷汗,又觉得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凉风一吹,忍不住就打一个寒颤!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交人
李科长感到一阵后怕,派出所的人,都是他熟识的,是看守所后面的街道,是专管这一区的,抖了抖,这才又对他们低声说道:“都把枪收起来,留意着就行了,别惹到他们!”
几十个人都吃了一惊,像这样的事,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听到过抢劫,抢银行,杀人,可就是没有见到过还有人敢持枪来看守所劫人的!
但听李科长说了这话,他们又都吃惊不已,看来里面这些人还有些来头,否则李科长不会对他们这么说。
今天是李科长在这里值班的,算起来,他是这里最高的领导了,想了想,就赶紧给所长打了电话过去,准备把现在的情况跟他汇报一下,有什么事,最好还是由领导出面,以免他来背了黑锅!
不过打给所长的电话却始终是打不通,拨过去总是占线,说是正在通话中,这可把李科长急得直是跳脚!
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却又打什么电话呢?难道还偷偷的在给小蜜打电话?所长有一个小情人,李科长是知道的,也见到过,他们这一系都是通的,看守所的几个领导,就没几个经得起钱权色的诱惑的!
就在李科长着急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李科长赶紧奔了过去,谁都知道,要给他打电话,都只会在上班的时候,没有谁会傻到半夜的时候到他的办公室打电话过来,估计有可能是所长了。
慌天忙地的跑进办公室里,李科长一看来电显示,还真是所长家的家里电话,这个号码他熟,赶紧把话筒抓起来,气喘吁吁的道:“所……所长……我……我打你电话老是占线……”
“你……废话,老子给你打了十分钟的手机都是占线,娘的……废话少说,赶紧把……把张继业放人,要好言好语,我……我马上赶过来……记得,千万不能得罪他们……”
所长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但听得出来,焦急无比,但李科长听得出来,所长很急,也很惊恐,张继业的事,所长还专门嘱咐过他,不能放人,但现在他又打电话过来要他放人,而且还不要得罪来要人的人,那就说明,肯定是刚刚那个漂亮女孩子打了一通电话的原因了,看来是真的!
一想到那个警卫的身份,李科长背上就直冒冷汗,以他的身份就够吓人了,再一想到,他们是干什么的?那还不是保护最高层的领导们及其家属的!
那个苏雪,就说一开始看到她就觉得她身上有些很特别的气质,再看看李东国对她的态度,搞不好她就是个太子爷般的人物,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就有问题了,赶紧放人,反正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领导身上,他只是负责执行上级的命令而已!
那边所长早挂了电话,估计也是风急火急的往这边赶过来了,李科长不傻,知道今天是撞到最硬的硬铁板了,赶紧下去吩咐干警到号子里把张继业提出来!
几个民警也围过来低声问李科长:“李哥,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进去把人逮了?”
“逮?逮你妈啊!”李科长没好气,一时间口不择言,苏雪那一伙人的身份又不敢透露,这些家伙还不真知道搞不好就是大祸临头了,如果张继业和李勇这件事是公平公正的办案的话,那他也还不会这么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关键的是,他也明白,张继业根本就没事,纯粹就是李勇陷害的,李勇的老子在县城的商界还很有些名气,跟当权的一些政要都有极深的关系,而李勇从锦城逃回来后,他老子见李勇右手两根手指被砍掉了,好好的一个儿子给搞成了一个残废,心里如何不怒?
把儿子狠狠骂了一顿,当初儿子跟刘小丽混在一起,他就反对,当时还想着,只要他断了儿子的经济来源,以儿子那大手大脚的花花公子性格,肯定忍受不了多久,男人嘛,只要有钱,女人那还不多的是?却没想到,儿子这次是回来了,但却成了残废!
李勇的老子自然是不能忍受,问了儿子起因,锦城那种大地方,藏龙卧虎,他一个小县城的商人要去了那里,肯定是有死无生,所以也不敢到锦城去撒野,但要赖到张灿一家人头上,那还不是难事,在本地这块地儿上,张灿一家又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整治他们,那还不小菜一碟?
几个电话一打,几顿饭一吃,李勇自己再开了辆车把张继业撞了,然后倒打一耙,赖到张继业身上,把张继业逮回县城后,又是一顿毒打,张继业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就你逼什么就承认什么,一系列的罪认下了后,李勇那边就更好办了,正准备由检察院那边提起诉讼,把张继业判个六七年,谁知道,这半路上就杀出来个程咬金了!
李科长的狂怒,让几个民警很是不得色,虽然说李科长级别比他们高,但李科长只是看守所的一个科长,并不如派出所有实权,被骂的几个民警里面还有一个是个副所长,因为从派出所那边经常有犯人嫌疑犯等运送过来,当然,有了关押和保释,这其中自然就有猫腻了,所以他们经常也有“业务”往来,平时熟络得很,只是像现在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骂他们,这种情形可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李科长口不择言的恼了一句,心里知道过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李东国的身份,他哪里敢说出来?
只是没过得多久,从县城区的方向呼啸而来数十辆车,一辆接一辆的,这时候,已经一点过了,这么晚来这么多人,那可是从来没有过。
而且来的人,那门卫都吓得不敢说话,县委书记,县长,县公安局的局长,检察院的,法院的,尽是一把手二把手都来了,车子都停了看守所的大广场一大片。
来的这些领导们,以往在别的地方见到,那都是一副威严威风的样子,但今天晚上却不同了,个个都是缩着脖子低着头,只是围着县委张汉泽张书记,看他脸色。
张汉泽黑着一张脸,抬头左右看了看,叫道:“刘成标呢?在哪里?还不给我滚出来?”
李科长缩在人群边上,听得心里一颤,刘成标就是他们看守所所长,听到县委书记口气不善的叫着,心里就知道不妙了!
“在……在……在这边……”从大门那边急急的跑过来一个胖子,在广场上的大灯照射下,广场很明亮,那胖子满头汗水在灯光下直闪着光,一边跑一边喘着回答。
张汉泽直到刘成标跑到了近前,这才黑着脸喝问道:“刘成标,你给我说清楚,张继业是怎么回事?”
刘成标抹着汗水,左右看了看,见尽是县城里的大人物,心惊肉跳的回答着:“张书记,这……这……”说着一边又瞄了瞄检察院和公安局的几个头脑那边,小心着又回答:“张书记,您知道,我们看守所不管抓人和放人,这里只是收押,人都是公安系统抓捕,再把案卷移交到检察院定案的,我们这边只是听命令……”
张汉泽呼呼的喘了几口气,脸色更加难看,盯着人群扫了一眼,把一群人都吓得头更低了,偌大一个广场,来了至少有五六十号人,但却没有一丁点声音发出来!
“人呢?还不给我放出来?”张汉泽很气,但仍然强忍住了又对刘成标喝着。
刘成标当即就冲着李科长喝道:“人呢?还不赶紧提出来?赶紧给我送到广场上来!”
李科长脸苦成了一团,“喏喏”一声,本想说什么,但当着这么多大人物,他哪里敢说出来?只得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