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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吓了一大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神经质,不就是猛然间没了光亮,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吗?在这里不是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洞口的火光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张灿以前和乔娜也有过肌肤接触,不过那时候是因为要帮乔娜活命,只是把他背在背上,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这一下,张灿虽是吓了一跳,但瞬间明白过来,乔娜只是不适应黑暗,所以一下子蹦到他身上来,这么一来,不但打断了张灿的思绪,还把他吓了一跳,张灿不由得使劲在乔娜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引得乔娜又是“啊”一声惊叫。
老黄在黑灯瞎火里,听到乔娜一声又一声的惊叫声,以为乔娜出了什么大事,也吓了一大跳,连声问道:“小张,你看不看得到乔娜,她出什么事了”
张灿此时正想摆脱乔娜,听到老黄的问话,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乔小姐她。”话没说完,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停在乔娜的臀部上,连忙把手松开,又继续说道:“啊,这个吗……,是怕黑吧……”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推论(一)
老黄的眼睛这时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借着洞口微弱的火光,隐隐约约看到乔娜和张灿紧紧的搂在一起,老黄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什么世道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廉耻之心吗?当着人的面,这样搂搂抱抱的,还把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吗?
老黄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先提醒提醒两个还搂在一起的两人,别太过分,老头子我还在这里哪,这时,乔娜慢慢的适应下来,听到老黄的咳嗽,也觉得自己脸上发烫,自己不就是怕黑吗?偏偏自己和张灿靠在一起,六神无主之下,不知不觉得就抱上了张灿,完全是出自对黑暗恐惧的本能反应。
张灿听到老黄咳嗽,马上对乔娜说道:“乔小姐,没事了,你还是放开我,下来吧,要不然……”
乔娜紧贴着张灿的耳朵说道,悄声说道“张大哥,你是个坏人,就喜欢揩人家的油。”声音细如蚊呐。
偏偏张灿的耳力又好,听了个明明白白,鼻端是乔娜青春的气息,耳里是乔娜的呢哝软语,怀里是乔娜温软玉体,张灿不由心神一荡,连忙松开搂住乔娜的双手。
不曾想乔娜这时也将手同时放开,立刻,又是“啊”的一声惨呼,乔娜被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四仰八叉。
老黄朦朦胧胧的只见两个人影一分,接着又是乔娜的一声惨叫,他心里不由一跳,看样子,是自己错怪了张灿,这乔娜应该是条件反射,这才和张灿搂在一块儿,不过,由于看不大清楚,他却没发现在黑暗里,张灿和乔娜两人绮丽的一幕。
张灿见乔娜摔地上,只好弯腰去扶乔娜,没想到乔娜一双小手,也不管是揪在张灿身上的什么地方,死命的掐了他两把,掐完张灿,乔娜丢下满眼泪花的张灿,气哼哼的、头也不回的向洞口篝火走去。
张灿一只手揉着被乔娜掐痛的地方,一只手指着乔娜,愤声道:“你……”,可惜,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没听到下文了,本来,张灿想破口大骂吧,实在又骂不出口,想惨叫一声吧,好像又有点夸张,不得已,只好忍痛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
乔娜俏脸绯红,一双大眼,顾盼生辉的不时瞄张灿一眼,见张灿一脸苦相,好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般,乔娜又不由得“扑哧”一声,几乎笑出口来。
老黄自是瞧得大摇其头,能抓个现行,自然是要好好教育他们,这是生活作风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大有前途的好苗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因为这种事情,断送了好端端的前程,但是,人家就这样眉来眼去的都是算不上,自己就是有苏秦之口才,也断然不可乱说。
乔娜见张灿苦着脸坐在那边一言不发,又笑着说道:“张大哥,你说那位何氏瓷,何夫人,她老公,有可能是什么样的人。”
不等张灿回答,老黄说道:“按我的猜想,这位何氏夫人应该是和她老公,在新婚不久之际,逃难至此的。”
张灿和乔娜两人齐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黄看了一眼两人,一副这么简单都不知道,那脑袋长着有什么用的神情:“这还不简单吗?若是何夫人有了身孕,又或是拖家带口的,是不可能从森林外不知道哪里,一直走到这里来的,再说若是同来的人过多,那这里就不会是只有孤零零的一座瓷冢了”
张灿倒是觉得,老黄的这番推论似是而非,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老黄,想了许久,不由得问道:“黄老,你能肯定,那座瓷冢里埋的就是那位何夫人?”
老黄觉得张灿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这不明摆着,那洞壁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的,‘…葬于瓷冢……’吗?既是恩爱的夫妻,当然会在老婆死后,为她建一座风风光光光的大墓,难道会忍心将她抛尸荒野不成。”
乔娜插嘴问道:“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但那个神秘的‘老仙翁’又会是怎么回事?”在她心里,若是有神仙鬼怪之类的,有个老仙翁也就不算稀奇,若是没有,那又怎么去解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
“这个吗,应该是比何夫人她们,先一段时间到这里的人,或许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时间,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能轻轻松松的救人,又因为在这生活了很久,能酿出一种喝起来有几种花香的酒。”
“我看这倒不一定。”张灿笑了笑,有些慵懒的说道:“大文学家陶渊明,不是说了有那么一个叫‘桃花源’地方吗?这里不是也有桃树!我看,说不定,这里就是陶老先生笔下的桃花源呢!”
乔娜笑着说道:“去你的吧,人家那笔下的世外桃源,虽也是躲避战祸,但那是一个丰衣足食,和平祥和的地方,你道是有几棵桃树的地方,就是世外桃源呐,给田你到我们老家乡下下去看看,几百上千亩的桃树,那不是把陶老先生的笔都要给写秃”
老黄也不满的说道:“人家那只不过是不满现实,所以用笔写出心中的向往,现在有好些资料也表明,是不存在那样一个地方的。
“那,他那酒又会是真么回事呢?难道,这世上真有‘味甘醇,似桃、似荷、似桂梅,浓香扑鼻’,的那种酒。”张灿还是淡淡的道。
“你应该听说过,有一种紫砂,不论是用来制成茶杯,还是药壶,只要使用过一段时间,里面就算只注入清水,放在火上一熬,就会自然而然的,冒出一股香味,我想,那个老神仙,用的也就是那一类的器具。”
张灿和乔娜两人默然了,什么事情都可以用自己的经验,来解释一切,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已知的科学经验来解释吗?对乔娜来说,是不可能的,对张灿来说,更是不能的,就张灿自己的几回经历,那都不可能用现有的科学来解释的通,所以,人类对不解的事物只能归纳为神迹、天意之类。
“这世间的事情,有许多是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地的,就算是我自己,也亲自遇到过那一类的神奇事件。”张灿回忆着说道:“在许多年前,我们村来了一个游方的老和尚,他一手绝活,那个时候,村子里有几个得了眼疾的人,老和尚也不用什么药,只在地上画了个人形大小的图画,然后一边念咒,一边用小棍撬画在地上的人型的眼睛,用不了多久,害眼疾的人自然就好了,只是现在害眼疾的人少了,也再没人见到有那么神奇的人了。”
“我倒不是说其他的,只是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推测错了呢?”张灿最后说道。
老黄瞪大了眼睛:“年轻人,想象力丰富,是好事,但过分了就不切实际,你说我们推测错了,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乔娜也在一旁助兴道:“张大哥,你快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张灿“嗯”了一声,说道:“反正现在闲着没事,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先说这何氏瓷,她的老公,我想应该是是一个姓‘柴’的,而且,应该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子弟。”
张灿一开口,老黄立即反驳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何氏瓷的老公是姓‘柴’,又是从哪里知道这姓‘柴’的人,又是没落的贵族”
“黄老,那洞壁上不是有一个‘柴’字吗,我想,那应该是刻字人的落款,还有,在千年以前社会,是没义务教育的,能读书识字的,大多是那些社会上层,这一点,黄老不会不知道吧?”
老黄想了想,说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又怎么解释‘老仙翁’的事。”
乔娜却在一旁拍手笑道:“张大哥,照你这么说,古时候,这何氏瓷既是嫁到柴家,那也应该叫‘柴何氏’,而不是叫‘何氏瓷’你说是不是。”
“这个嘛,也有例外的,我以前见到一个一本古书上就说过,那时候,也不一定全都是,女方嫁到男家,就非跟男家姓不可,比如说,皇帝招赘,那是不可能让公主前面加上‘某某氏’之类的名号”
“这个理由嘛倒也说得通,那你说说黄叔问的,那‘老仙翁’是怎么回事”乔娜听得有些神往,这张灿到底是“古玩世家”,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有说服力。
张灿动了动身子,让身体躺得更舒服些,这才又说道:“按我的想法,这个‘老仙翁’,要么就是世外高人,要么就是和我们遇到的一样,他不是一个地球人。”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老黄终于忍不住说道:“世外高人,能有多高?我们遇到的,又是什么,外星智慧生命,我怎么没见着。”老黄这么说,实在是因为前几天给他的感觉,太过奇幻,在他心里,一直是认为,那些经历只不过是一场梦,尤其是在放满仪器的那间房子里,自己几乎就只看了一眼,就昏了过去,虽然自己醒来后,大大的骂了张灿一顿,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有证据,真的到过外智慧生命的飞碟里面过。
“嗯,算了,就算我是胡说八道吧!”张灿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你们先守一会儿夜,我打个盹,然后换你们睡觉”自己又不是一定要卖弄,既然你们不想听,那我就不说得了!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推论(二)
“别,别,张大哥,你继续说说,其实你的想法,是很有新意,我也爱听。”乔娜有些讨好的说道,能听到这些史外的一些奇闻逸事,既可以增长不少的见识,又好过白白的饿着肚子过夜,其实乔娜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那就是,有张灿在一旁说着话,自己心里踏实。
张灿也不推迟,就接着说了起来:“以我的猜想,这姓柴的,搞不好,就是周世宗,柴荣的什么人,至少,他和那位做君王的柴荣,应该有一定的联系,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史料记载,周世宗,一称柴世宗,邢州尧山柴家庄人,也就是现在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郭园村,生于邢州龙冈的乡野。”
“大家先想想,这片森林和他老家,相距不是很远,如是有了战火,那柴荣的上辈要避战祸,这片森林,就应该是最好的避世之所。”
老黄听到这里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本来,天佑四年即公元九零八年,唐亡后,晋国、吴国、岐国继续使用天佑年号,后周世宗柴荣,出身在天佑十八年,这其中仅有十来年的悬殊,这么说起来,张灿倒不是胡扯了。
本来老黄就极为佩服张灿古玩方面的学识,现在见他又联想到这些,不由更是佩服,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还要听下去的欲望。
原本累了不知道好几天的乔娜,曾几何时听过这样的奇事,这时倒来了精神,见张灿住口不说,便马上又催促道:“那这么说,这个周世宗,是和这里脱不了关系,是吗?”
不曾想张灿却淡淡的说道:“那倒未必,我只是在这么想,你看,这里的那位姓柴的,用一件上好的汝瓷来做香钵,这倒是不甚奇怪,最多只能说明,他能识文断字,是一个灭落贵族,这个香钵,也说不定是他喜欢,就随身带来的,不过让我感觉奇怪是,此后不过十数年,周世宗便创建柴窑,而且据记载,柴窑是创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初年,距他驾崩,不过五六年时间,一个人真的可以在几年时间内,创造出工艺精绝,其价值不可估量,并影响后世千年不衰的柴窑瓷?”
“还有,我以前听说过,有一种瓷器,如果是用开水烫洗瓷器,会发出一股香味,那只不过是陶瓷工匠在烧制瓷器时加入香料,那种谓之‘香瓷’的瓷器虽是十分稀少,但也不是没有,但真如洞壁上所说,‘味甘醇,似桃、似荷、似桂梅,浓香扑鼻’,如果不是酒的原因,那就一定是装酒的器具原因了。”
“在这荒郊野地,住上几年,所需的口粮自然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