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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新来的这么厉害,居然瞧出自己的骰子灌了铅,这回栽在他们手里,实在是心有不甘。
此时,那船老大铁青着脸,问那庄家:“你说,你这骰子是不是做了手脚,里面是不是灌了铅?”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起那骰子在地板上一砸,那四颗骰子立刻全破成数块,果然有几粒铅珠在里面。
众人立刻骚动起来,这一年来,那庄家用这幅骰子,骗过众人何止几千、几万,只是这家伙狡猾异常,每次都只少少的赢取他们几十、几百,有时还装着倒输出来一些,所以也没人发觉,现在想起来,每个月月底,自己这一帮人,多多少少,都有几百上千的钱要给他,原来是靠这玩意儿骗过去的。
张灿叹了一口气:“十赌九骗,大家也不必在意,还有,我这些钱,我真的可以送给你们,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补偿。”
那庄家脸色死灰,但他也知道,自己在船上虽是骗取了不少钱财,但自己的几个兄弟,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船一到岸,就将自己赶出这个班,倒是这个新来,断了自己的财路,无论如何也放他们不得。
原本蠢蠢欲动的几个人,见张灿确实没看中这些钱,不由松了一口气,船老大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想要我们做些什么,恐怕你这钱也不好拿吧。”
张灿“呵呵”一笑,“我是什么人,我不希望你们知道,你们要拿这钱,与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我要你们做的,也就是把我们送到海南而已,这些钱,只不过是你们的一点误工费,要不要那也由得你们。”
船老大说道:“误工费,我们倒不会拿,只是这样一来,我船上人手本就不够,再往海南绕上一趟,我这趟也就没什么利润了,但既事情都这样了,我想要留你们,恐怕也留不住。”船老大当然知道,不说和那庄家的矛盾,就是他们不肯透露的身份,这两个人要是再继续留在船上,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船老大说道:“那就这样吧,把你们的钱,拿十万出来,作为这趟绕道的补贴,大家都好有个交代,这事就这样了了,谁也不准再提这事,不然,就丢谁下海喂鱼,这钱大家都收好了,我们马上转道海南”,这艘原本要前往西沙的船,这时在船老大的指挥下,改变了航道,这一局赌博,原本轰轰烈烈,几乎就要闹出人命来,但船老大的话一出口,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收了场,所有的人倒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人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要是还能过得去,也没人愿意搞出人命来。
张灿和杨浩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本想要玩失踪,还是什么的,才能摆脱这个打工仔的身份,这个时候也可以以渡客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前往海南。
船又航行两个多小时,张灿和杨浩已经看到前面一片灯火,海哥说那就是海南岛,杨浩一阵兴奋,在这船上,自己实在呆的够了,虽说只有几个小时,但那日子,好像过了好多年。
张灿是故地重游,想到上次离奇的经历,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自己从东到西,又从北到南,一路奔波,吃过不少的苦头,现在终于就要完成老婆交给的任务了,那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船再走一段,前面就是浅海了,没有航标,又不知道这里的水文地理,船老大不敢再往前行,让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乘了一艘救生艇,又让海哥帮忙送到岸上,等海哥转回到船上这才掉头离去。
张灿和杨浩两人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上了岸,杨浩一踏上海边的沙滩,禁不住笑道:“他妈的,这下我心里踏实了,头也不晕了,胸也不闷了,要是再有点吃的,我他妈的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
张灿也笑着说道:“你明明看这里还只在海边,又是深更半夜的,这就问我要吃的,我上哪儿给你弄去,要不,这有椰子树,看看这椰子蛮不错,咱们想办法先解解渴。”
杨浩“嘿嘿”一笑,“张大哥,这就是椰子树啊,怎么这么高啊,我这苦胆都差点给吐出来了,现在走路都还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的,这椰子树这么高,爬我是爬不上去了,我怕是只有吞口水的份了。”说罢,“咕噜”一声,吞下两口口水。
张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样子,我也没打算让你上去,我们还是找颗矮点的。”
两人正说着,手电光一阵乱闪,一个男人的声音大骂道:“狗日的,我就说你们跑不了,妈的,看你们还来偷我的东西。”接着是十几个人的声音,一起怒吼。
那那人话没说完,张灿和杨浩两个,只听感觉到空中稀里哗啦的直往下掉东西,石头、土块,木棒,什么都有,那阵势,比鬼子进村时,遇到的埋伏还恐怖。
张灿和杨浩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知道是被人误会了,但这个时候又来不及分辨,倘若是跟他们讲道理,这个时候也未必说得清楚,这声更半夜的,偷跑到这里,不是有所图谋,那又是来干什么,难道还说自己是“偷渡”,或者是“迷了路”。
被人当这小偷逮住,只怕人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先就揍上一顿,然后再交到上面,自己和杨浩连身份证都没带在身上,弄不好,白挨一顿打不说,再进去喝几天茶也是说不定的。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联系
被人当着小偷逮住,只怕人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先就揍上一顿,然后再交到上面,自己和杨浩连身份证都没带在身上,弄不好,白挨一顿打不说,再进去喝几天茶也是说不定的。
张灿和杨浩二话也不敢说,只得抱头鼠窜,但由于道路不熟,连方向也分辨不清,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乱跑,不料,越跑后面的村民,跟得越紧,叫骂声越来越响,石头土块越来越密集。
张灿一边跑一边骂道:“这他妈什么世道,怎么我走到哪儿,都有人这么热情的欢迎我们?”
杨浩紧紧的跟在张灿后面,叫道:“我说大哥,你还开这样的玩笑,还是省点力气,留着逃命吧,小心脚下。”杨浩的话没说完,一下子没了声响。
张灿往前跑了还几步,才回头喊道:“浩子,浩子。”喊了几声,不见杨浩答应,张灿一下子着了慌,明明杨浩就跟在自己后面,刚刚还在说话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声息呢,这要是走散了,虽说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岛屿上,但要找到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自己根本不能大张旗鼓的找。
好在这个时候,在后面追赶的村民好像也遇到什么障碍,一时半会儿还没过来,张灿掉回头,一边轻轻的呼喊着杨浩的名字,一边仔细寻找自己走过的地方,但是找了好久,也没听到一点杨浩的声息。
张灿又不敢走得太远,恰好这个时候后面的村民又追了上来,张灿只得双手抱头,一头钻进旁边的一茂盛的草丛,不想人倒霉时,什么事也遇得到,张灿钻的这一从草丛,外面看着是一丛草,里面全是尖利的棘刺,扎得张灿几乎成了一只刺猬。
张灿倒也顾不得疼痛,转头把进来时压倒的草扶正,做好伪装,只等那些追赶自己的村民,追过头去,自己再返身去找杨浩。
不一会儿,后面追上来七八个手持生木大棒的村民,一路骂骂咧咧,不时用木棒捅一下路边的草丛,显然也是估计这两个小偷没跑多远,搞不好就藏在附近,其中一个村民还说,“他妈的,要给我找到,管他是谁,我他妈先敲断他的脚再说,敢在这里撒野,偷东西,我他妈让他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村民们顺着被张灿和杨浩踩倒的野草,一路追踪过来,走到张灿藏身的地方,还特意的把木棒当着刺刀,使劲的往草丛里捅了两下,要不是木棒稍稍短了点,肯定就会捅在张灿身上。过了好半晌这一群村民才走开。
张灿一直等到听不见那些村民的声息,这才从草堆里慢慢爬出来,身上虽是被扎进不少的棘刺,但他也顾不得许多,还是找杨浩要紧。
张灿凭着记忆,一路摸索,一边低低的呼喊杨浩,但始终没听见杨浩的声音,张灿有些懊丧,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会在一瞬间就不见了呢,要只是走散了那也还罢,最怕的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什么危险,但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呢?
张灿盲目的摸索了一阵,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有能力,可以搜索吗,只是这一段时间,没用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当下,张灿将头贴在地面,运起异能,尽可能地和大地的土壤分子接触,并细细的感受它们给自己带来的一切信息。
蓦然间,张灿发现,杨浩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那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境地,杨浩不知不觉间,掉进了一口枯井,此时张头上脚下,卡在里面动弹不得,怪不得自己找也找不到,叫也没反应。
张灿大是着急,连滚带爬的找到那口井穴,冲着井里打叫了一声,“浩子。”谁曾想,杨浩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来是晕了过去。
张灿不顾一切,拼命的用双手刨动着井口的泥土,无奈,泥土虽是比较松软,但终究杨浩掉得比较深,张灿一边拼命地刨土,一边大叫着杨浩的名字,好几个村民听到张灿的叫声,挥舞着大棒,跑了回来。
那个开口就带着“她妈的”那个村民,不怀好意的骂道:“你他妈的,偷了老子的甘蔗,还想要盗墓,看大爷我先敲断你的脚。”
七八只手电筒照在张灿的脸上,张灿突然变得有些冷然,他冷森森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这里,而且我的朋友掉里面去了,你们要是救他出来,什么都好说,要是无缘无故的冤枉人,还要动手打人,我可不会客气。”
那开口就骂人的村民,见张灿的脸色变得有些恐怖,心里一个激灵,高高扬起的大木棒,倒也没敢砸下去。
旁边一位老头皱了皱眉,见张灿不是本村和外村的人,甚至不是本地人,不由有些疑惑问道:“你们不是来偷东西的,那还能是干什么的,这三更半夜,跑到这儿来,只是好玩?”
张灿一边不停地刨着土,一边说道:“我们是刚刚才到这里的,在海边玩,因为贪玩,误了回去的时间,又迷了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又见着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往我们身上扔东西,情况那么混乱,就跟着乱跑,我的兄弟掉在里面了,各位要是能搭把手救他出来,我会好好的感谢你们的。”
那几位村民折腾了半夜,见张灿确实不像来偷东西的,虽是有些怀疑,又听张灿说有人有生命危险,但也好心一起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又加上有了亮光,七八个人指挥的指挥,动手的动手,有的又跑回去拿来锄头,绳索,村里的人听说有人掉到枯废弃的井里,呼呼啦啦的一下子来了不少的人,那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听说有人出了生命危险,也带着一些针具药物过来。
大家齐心协力,好不容易把杨浩从枯井里救了出来,张灿灿见杨浩憋得一脸青紫,又是心痛,又是气急,不过,张灿有异能在身,见杨浩还有气息,便运起异能,想要用异能来替杨浩疗伤治病。
但张灿把手搭在杨浩的身上那一刹那,张灿大吃了一惊,杨浩的体内,分明也有一股奇特的异能,自己的能力进到杨浩的体内,就若同两股不同的液体,泾渭分明,绝不相互掺杂一丝一毫。
杨浩有异能本身就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异能,和自己的一点儿也不同,甚至把自己输入他体内的异能,直接排挤出来。
这时,张灿来不及多想,那赤脚医生,给杨浩打了一针不知名的的药液,好久杨浩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赤脚医生果然有些名堂,说道:“这个人好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虚弱得很,要是再不让他吃点东西,只怕以后回落下病根,大家伙还是,把他弄回家去,好好的调养调养。”
张灿心想,自己先前害怕村民们没来由的误会自己,没想到这里面还是好人比较多,只是自己以那个什么人的心,去渡君子之腹了,自己虽不是小人,但这做法,倒也是自作自受。
几个好心的村民抬着杨浩,顺着一条小道,没多久就回到一个小村子里,那个赤脚医生把张灿杨浩直接领回家,一进屋,便叫他老伴,给这两个年轻的后生仔,烧水煮饭,倒也热情周到。
那赤脚医生一边忙着给杨浩做一些体检之内的事情,一边询问张灿和杨浩的一些情况,张灿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撒谎,但有些事有不好直说,便说自己到海南来,路过这里,本是想找一个亲人,不想到了这里,自己和杨浩两个人因为贪图海边的风景,自己和杨浩两个人的钱和证件,不小心给弄丢了,想要回去找那个亲人,却又因为迷了路,慌乱不已之时,误闯到这个村子里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