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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灿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么做很有趣吗?
说话间,那三个海豹子,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二三十米的距离,又不担心前面的人反击,那个追击的速度,岂有不快的道理。
眨眼间,那三个海豹子就到了里张灿不足五米远的地方,张灿可不敢再大意了,人手里有枪,见到自己这样趴着,说不定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来上一枪,那不就冤得没话可说了。
张灿略一思考,放下背包,猛地从小坑里飞了起来,的确是飞了起来,或许是由于紧张,他的双脚用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把自己弹得飞了起来。
那三个海豹子正在得意洋洋的猎杀者奔逃的猎物,哪里想到突然间眼前一暗,一团黑影向着自己扑面而来。
三个海豹子都大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武器?然而,他们三个想到这里,思维就再也不能正常的运转了,因为他们三个几乎是在这同一瞬间,都晕了过去,不一样的晕了过去。
几米远的距离,张灿几乎只是一步,就跨到了那三个海豹子的面前,两只手一分,就打在两个海豹子的胸口的大穴上,不但打中胸口的大穴,还用异能加以禁制。
第三个海豹子离得较远,虽然看清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人,但连这个人的面目都没看清楚,甚至连胸口的传来的剧痛都没来得及感受一下,便“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只是这家伙很是倒霉,由于他稍稍落后于前面两个人,他可能是很想快点追上去,与前面的两个人一起并肩战斗,虽然被张灿一下子就弄晕了过去,但他的身体还在勇往直前,这一摔,一根两尺来场的木桩,一下子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张灿虽然知道这个情况,但他现在没多余的时间,来凭吊这个海豹子,甚至没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自己是不是杀了人。
张灿现在所想的,这三个海豹子后面,还有七八个拿着武器还在不断的开火的人,自己要是稍有疏忽,立刻就会死在乱枪之下,不要说自己有异能,自己的身体还不是刀枪不入,更不是金刚不坏之体,挨上一枪两枪,自己照样的得死,何况,一旦挨枪,绝不会仅仅只是一枪两枪的事。
后面的这七八个人,无论体质、素质,和久经战阵的海豹子相比,都相差甚远,明明有人发现前面的三个海豹子,突然间就倒了下去,而且一团莫名其妙的黑影直奔自己而来,他却不但没有出声示警,反而连枪都忘记了开。
更是好奇不已的想要把迎面而来的黑影,看个清楚,看个究竟,但是,他没看清楚,也没看到究竟,和海豹子一样,“啪嗒”一声,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八个人像是发生了连锁反应一般,挨个儿不断线的往地上倒去。
张灿最后一个放到的,是一个正要发射火箭筒的家伙,这家伙一倒,那枚火箭弹,也噗的一下,就射在这家伙面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张灿大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这火箭弹一炸,岂不是连自己也会跟着报销了自己就这么给这几个人陪葬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不,是太冤了。
张灿顾不得多想,憋了一口气,向前猛地一蹿,这一蹿,足足蹿出去十几米远,张灿又一个虎扑,趴到地上。
恰在这时,那枚火箭弹“轰”的一声巨响,张灿甚至感到有好几块单片划过自己的后背,那叫一个痛啊,不过,这痛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体内的异能,随即自动修复了背上的伤势。
然而,不幸的是,那枚火箭弹一爆炸,又引爆了另外几枚,一时间,方圆数十米的地方,全成了一片火海,一片火与铁的地狱,张灿不但被炸,还被火烧,真像是跌到炼狱里的火海里一般。
爆炸声刚停,张灿不得不在地上打滚,努力的压灭身上的火苗,不过,好的是,张灿只是打了几个滚,身上的火苗就给压灭了。
但张灿的脑袋,却给火箭弹爆炸的气浪震的有点晕,耳朵里也还在嗡嗡作响,眼睛看东西也有点模模糊糊的,这滋味太他妈难受了。
张灿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又捂着耳朵,张嘴就大骂了一声:“他妈的……”但他自己却连一点声响也没听到,张灿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别是他妈的把耳膜给震破了吧,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这就成了聋子!”
又过了足足上十分钟,张灿这才勉勉强强看见,前面的那七八个人,被火箭弹炸飞了胳膊腿的,不是一个两个,没头没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被炸得开肠破肚的,血肉更是一片狼藉,这么说,自己本来想要留他们一命,不但没给他们留住,还差点害死了自己。
七八个人,七八条命,就这么没了!张灿这时才想起,完了,自己最终还是动手杀了人,而且,一动手就是七八条人命。
看着一片狼藉的尸体,张灿胃里禁不住一阵抽搐,“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自己最终还是杀人了,自己手上沾满了人血,哪怕是自己无意的,这滋味,比先前头晕、耳鸣、眼睛模糊更难受。
张灿有些恐怖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先前自己跟那个黑人“朋友”要了一把手枪,但自己并没想着要对什么人开枪,那个时候完全就是想着,在万一的情况下,开枪吓吓他们,多一个人,看起来火力就强大了不少。
张灿有些恐怖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要杀人,这双手,只怕敌得过一门大炮,对于一个原来一心只要平平静静的做生意的张灿,现在只想一心安安静静的陪自己的老婆的张灿,用得着么。
是不是从今以后,谁只要稍有触犯自己,自己就可以用这门大炮直接把他轰个稀啪烂。
张灿不停的呕吐,不停地又在想,自己生长出这双手,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这双手是否太过恐怖了。
正文 第七百五十章 不把自己当回事
张灿正呕得一塌糊涂,突然间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儿,闻到这股香味,张灿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稍微清醒了一些。
张灿抬起头来,发现那个女佣正拿着一片很薄,很像一块木头的东西,点燃了,让这木头一样的东西冒出的一股青烟,正凑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这应该是龙涎香,能够提神醒脑一类的香料,张灿闻着,不大一会儿就清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女佣和那个黑人,都又过来了,只是,那黑人的手下,可能损失了四五个人,来到这里的,也就黑人和女佣,另外还有两个手下。
黑人的那两个手下,这时战意大盛,正在剥一个完好无损的海豹子的衣服、装备,这两个人看来很是高兴,这可是少有的大捷,九个人对十一个,而且还有三个海豹子,除了自己这一队人,还有谁能有这样骄人的战绩。
一个取下海豹子手里步枪,举在手里,不住的挥动,就差欢呼雀跃,朝天扔帽子,他本来没有帽子,但海豹子有,而且是很高级的防护头盔,这玩意儿可稀罕得紧,估计整个队伍里,现在也就他一个人拥有,朝天扔,那就不必了。
另一个取下海豹子的防弹背心,比划着套在自己的身上,虽然现在还光着膀子,但手里不是还拿着一套刚剥下来的海豹子的衣服,等下再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换上,不就一正规军人了?还有那双鞋,还没脱下来呢,正规的军人,正规的装备,那可是一件都不能少。
那个黑人有些惋惜,看着那个被木桩从防弹衣空隙里穿进去杀死了的海豹子,防弹衣和衣服都破损了,穿着,不大好看,但这家伙身上的弹药和武器,要是给扔了,就可惜得紧,再怎么说这也是缴获,从正规的军人,海豹子手里得来的缴获,这是一份荣耀。
难得的荣耀,这代表着自己曾经和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人血战过,不但血战过,还大获全胜,有缴获来的武器作证。
这四个家伙,是在跑了一阵之后,突然间发现后面没了追兵,更没有啾啾作响的子弹,又听到背后那一阵大爆炸,他们这才回过头来,一回头又发现追兵已经死绝,便在这个时候小小的发上一通神威,这个时候不发发威,更待何时。
张灿看着三个人收着这尸体一般的海豹子,心里突然有些厌弃这些人的感觉,要不是应为这个黑人不识时务的瞎指挥,自己犯得着就这样开了杀戒么?这一切,还不是眼前这几个人害的。
女佣见张灿稍微清醒了一些,又找来一个水壶,掏出一块手帕一样的布块,把水倒了一些在布块上,又轻轻地拭擦被硝烟熏成了黑炭一般的脸。
可是张灿的脸上的硝烟,熏得太厚了,女佣擦几下,又不得不再倒水清洗一次布片,如此擦几下,清洗一次,直到满满的一壶水都给用干净,张灿才露出八分真容。
女佣本来还想再去给张灿找点水来,荣张灿能彻彻底底恢复本来面目,但张灿吸了一阵香气,又给凉悠悠的冷水一激,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说这里都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后面的事,那就难料得很,要是有人闻声赶过,就这几个人,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别的可以不管,自己可不能这样,撤,先还是撤得远远地,观察观察再说。
张灿站起身来,脑袋还是略略有点晕,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好像有些走不大稳,这是战后后遗症,再过上一会儿,也许就会好些。
张灿走得摇摇晃晃的,那个女佣很想上前来扶上张灿一把,但张灿一甩手,把女佣的手甩开,自己再也不想和这些家伙搅在一块儿了,没劲儿。
张灿也懒得看那女佣美丽的大眼睛里,几乎要流出汪汪的泪水,去你奶奶的,要不是你们那孙子样,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张灿捡起自己的背包,又回头看了看两个被剥得精光的海豹子,叹息了一声,这两个家伙,被自己下了狠手,异能禁止不除,再过段时间不去解开他们被封的穴道,以后这两家伙就算不会死,也只会有一口气儿还在,从此以后,怕是得躺在床上享受植物人的待遇了。
张灿再叹息了一声,背好背包,一言不发的向另一条路走去,自己还没见到周楠她们,要自己在跟这帮人在一块儿,无论如何也不再愿意,还是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自己就走自己的独木桥吧。
分道扬镳之后,也省得自己成天哑巴似的,虽然叽哩哇啦的说上一大通,却没人鸟自己,不跟他们在一块儿,自己也省了不少的心。
然而,张灿没走两步,却发现那个女佣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就这样默默的跟着,自己走一步,女佣也走一步,自己停下,女佣也停下,就像一个被公公婆婆吓怕了的小媳妇,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的老公。
张灿回头看看那两个剥海豹子的装备的人,一个正兴高采烈地拿着海豹子的枪,摆了一个又一个很是潇洒,很是威猛的姿势,那样子,绝对是陶醉在众人如潮的欢呼声,和似海的鲜花里,不过,欢呼声和鲜花是他幻想出来的,这里有的,只有死亡和危机。
另一个头上戴着缴获过来的高级防护头盔,还在埋头清理海豹子的衣物,不时从衣物里掏出一件小物件,拿在眼前细细的欣赏一番,嘴里叼着一根搜出来的雪茄烟,虽然没点上,但那样子,比抽了十根八根雪茄还来劲。
那个黑人头领却发现张灿有些异样,虽然扛着缴获过来得枪,但却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好像说不出口。
张灿叹了一口气,女佣这时见张灿回头看自己,不由的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张灿,眼里有信赖,还有委屈,更多的却是一种企盼,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让人看得有些心痛。
张灿不得已,最终还是比划着说道:“要跟着我走,也可以,不过,你得听我的,要是我的话有半个字你不愿听,不想听,我就选择立刻离开你们,别说我不仁义,跟你们在一起,我……我实在……实在是没办法……”
“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点战术头脑也没有,我跟着你们,不但找不到我的那几个朋友,恐怕,我的命也会被你们给送掉……”
女佣眼里含着泪,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其实,张灿叽叽呱呱的说得严厉,女佣心里也揣摩出几分张灿的意思,张灿不但在责怪,先前自己这一帮人没听他的话,在逃跑的时候,还没顾得上叫他,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简单的事,以女佣的聪慧,自然是能明白的过来的。
张灿见这女佣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也不知道这女佣到底听懂了自己的话没有,只是自己觉得,先还是算了吧,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大不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一马当先,先跑了再说,反正跟他们商量,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