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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毫无联系的话,一句一句——
“你不是想做人吗?其实做人是最难的,要勇敢,很勇敢。你心里想着谁,就去找谁吧!”
“这么久了,你还是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平日里,你心里面想的最多的是谁?”
“好像,我想的最多的……是你。”
“胡闹。”
她忽地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不住地摇晃。不能的,不行的,不会的!那个人不会是出尘,应该是花泽少!
“花公子,花公子,花公子……”她喃喃地不停地念着,强迫自己去想他,可是,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是出尘。
正文 步步错…2
直念到口干舌燥,下床去倒了杯水,又呆坐许久。|…^*
静谧的夜,周遭无半点声响,或许夜太深,他们都已经入眠了吧。她来回踱了几步,终是忍不下去。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功力也回来了,用尽真气,振臂一挥,瞬间移形至了磐若寺外。
山上的空气很是清新,凉风习习,她去了上次那个小禅房,没有出尘的身影,便又到了他平时住的禅房。几天过去,他的惩戒也该过了,该回自己的禅房了。
她移形进到里面,一眼看到了榻上打坐的身影,竟然紧张万分,喉咙都抽紧了。
出尘警觉醒来,目光波澜不惊。
她突然很怕,他都没有异样,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根本对她没有感情?于是局促地站在门边,解释着:“师傅,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初见时那般漠然。
“那就好。”说罢她便沉默了,想近前,可他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气势,想走,两腿却如灌了铅那般动不了。
“你不该来的。”他仍闭着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口气问:“我想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会听你的话的。”
“安分。忍耐。”
“可我看到我师姐了。她是太子地宠妃。但她装作不认识我。”
他一惊。拈指掐算。“我道太子命中有异数。原来是她。怪不得她总是教你些害人地东西。竟是这样。”
“是什么样?”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只管安心度日。”
“嗯。
”她听话地应着,欲要转身出门,忽然又很不甘心,走至他身前盯着他问:“师傅,你曾说我跟慕容晏没有缘份,那我的劫……到底是谁?”
他仍闭着眼睛,“这要靠你自己去参透。”
“我参不透。可我觉得你很熟悉,熟悉到……仿佛我生命的伊始就认识你。”
“你该回去了。”
“云熠当时问你是不是动了感情,你说没有。/”
“是没有。”
“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对我没有感情吗?”
“没有。”
“你说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草木日久天长还有灵性。”
他眉头拧起,道:“人怎能会无情?”
“那你是承认了,那晚你动了情,你对我有情?”她问着,字字笃定,心内却没由来的害怕,害怕他地答案。
“是同情。”他忽地睁开双眼,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字字都钉在了她的心上,“是怜悯。”
她一下子没了力气,呆呆地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清,“不,我明明感觉到的……”
“你错了。”
错了?她凄然一笑,“我是错了。但从今往后,我也不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她说着毅然开门而出,可未下台阶又折了回来,看着那一袭白色身影,脸上有湿热地东西滑落,无端的。她用手摸了摸,是眼泪。许多天不流,今日又突然来了,“你说过,若我得到了幸福你会保佑我生生世世。现在也不必了,因为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得到幸福了。”
不再偷偷摸,她飞身飘过磐若寺上空,什么菩萨什么佛祖,她总感觉到善良的人,活地会更辛苦。挥起衣袖,看着浩瀚的苍穹,月亮好圆,她仿佛看到了九天仙境,那上面正有仙子在翩翩起舞。是否,到那上面去,便可以心无所系?
眼泪总是流,风吹过,干在脸上,皱得难受,疼得难受。
御华园内总是有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听说皇上的病还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众人都惊恐。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非要回京,说,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死在永和殿。然后太子就问那些太医,父皇地病到底是什么样?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太医们自是惶恐,在太子面前说有生命危险岂不是找死?于是一个个跪在地上,说了一大堆医学药理的话,太子也听不明白,终是不敢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坚持着不能回京。
子夜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那些盛开的花朵,懒懒问小冬,“为什么皇上的病一严重大家都这么害怕,人总有一死地。”
小冬忙走过去惊慌地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娘娘,可不敢这样说。皇上本对你有成见,若被小人听去,岂不遭灾?其实,大家都是怕皇位地继承会发生变动。”
“变动?不都是太子继承皇位的吗?”
“若是以前自是不用怕了,小王爷是个断袖,将来恐怕连个后人都没有,皇上也早已知晓,自不会将皇位传于他。只是近来认了永
可就麻烦了。按年龄讲,永福王爷可是三位皇子地,皇上也就是从认了他才病重的,当日大哭一场,想来对永福王爷地母亲是万分歉疚的。”
“你是说花公子要做皇帝?”子夜不禁惊道,心里隐隐的不安。
“小冬可没说。只是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啊,听说我们这位皇上先前可是跟太子不差半分的,性格脾气怪的很。
”
“你说,人一旦经历了一次生死,会不会改变?”
小冬迷惑地摇了摇头,许久才不确定道,“应该会吧。可能会更珍惜,也可能会认清一些东西,但也有可能会变得……咄咄逼人。”
停晚时分,忽地狂风大作,尘土漫天飞扬,简直分不清天地的界限,继而下起瓢泼大雨,哗哗作响。
子夜坐在榻前看着小冬一针一线地绣手绢,伸手摸出自己第一次竹的手绢,子规鸟儿站在杜鹃花的树枝上,当时还被喜儿笑话一场,不禁露出笑意来。
忽地浮云斋的门被撞开了,她们都怔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不知是谁。子夜摆手示意小冬去看,小冬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旁往外瞧着,大声道:“娘娘,是太子殿下!”
她心中一惊,自从那晚咬了他一口,他便再没来过浮云斋,今日……
“娘娘快来,我弄不动!”小冬焦急地喊着。
子夜便出去,竟看到云熠满身淋的都是雨水,趴在地上。忙上前帮着小冬将他扶到床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他醉了。
“把衣服脱了吧,不然会生病的。”小冬说着便要伸手解他扣子,谁道他忽地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小冬推开,“滚出去!”
小冬惶恐地呆在那里,子夜蹙了蹙眉头无奈道:“小冬你休息吧,我来照顾太子就好。”
小冬颇有些委屈地吸吸鼻子便忙退下了。
子夜便将他扔在了床上,没有外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用法术。先迷了他的意识,不让他对自己胡来。又除去了他湿透的外衣,弄干了他的头发跟亵衣,便帮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式。
正要起身,忽听得一声雷鸣,闪电噼啪作响,那白光隔着窗户也甚是刺眼。子夜平生最怕电闪雷鸣,一声惊叫趴了下去。
却被云熠的胳膊压住了脖颈,头被死死地箍在他的胸前,她挣扎了几下也没用,刚要用法术,便听得他梦呓着:“子夜……”她不禁一怔,心里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稍稍侧头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不禁问:“你不生我的气
“很生气……”他眉头拧起,仿佛很痛苦,迷糊着翻了个身,把她压到了身下,竟然睁开了眼睛。她大骇!怎么她的法术变得这么不管用了,还是他仍在梦里?
“生你的气,也生我自己的气。我才发现……这世界上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他盯着她,目光变得灼灼,甚至身上也散出发一种独特的男人气息,她忙垂眼,避开他的眼睛,却看到他半敞的衣襟处,健硕的胸膛线条竟如此动人,忙不迭地闭上了眼睛,慌乱道:“太子,凡事不可强求。”
“你在这里……”他扳起了她的头,“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就是死死地闭着。
忽感觉到眼皮上一阵湿润的温暖,惊慌睁眼,发现他在吻她的眼睛,吞吐的气息还带着一股酒香,醉人不已。在他又一次要把唇覆上来的时候,她及时伸手挡住了,低叫着:“别这样,我不喜欢被强求。”
他忽地用胳膊支撑起上身,紧紧地盯着她,“你可以为了出尘委屈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我现在是你的相公。我也中了妖法了,中了你的妖法,我走火入魔了,你不救我我也会死。你救我吗?”
“你没有中妖法。”她怔怔地看着他。
“不,我中了。”他固执道。
“你没有。”
他不耐烦了,侧身躺下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动作里带着恶狠,她简直快喘不过气来,头顶上又传来他吞吐的温热气息,“好,我没中。那就从现在开始,慢慢地中,我们一起中妖法,一起走火入魔。”
“呃?”她不懂他说的话。
他似乎又放松下来,箍着她的手也没刚才那么紧了,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喃喃道:“我们都需要时间,我们有一辈子,应该够了。”
又是一声响雷,她往他怀里紧靠,仰头看他,他却已经沉沉睡去,她好想对他说,“我没有一辈子。不知道今晚这电闪雷鸣,大雨倾盘,是不是劫难的预兆。”
正文 步步错…3
那晚一场大雨,直到七月底,断断续续下了又下,渐水灾。|…^*河水涌出,淹没了田地,城郊附近的许多村庄都被大水淹没,人们只能住在树上,但大部分无家可归的人都朝城里涌来。更甚者被饿死,病死了。加之天气炎热,竟渐渐演变成瘟疫。不仅是扬州,江南三省陆续陷入了灾难。许多人说这是不详的预兆,甚至有人说是有妖物作怪,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敢出门。皇上将军机大臣都招到了扬州,吩咐从国库中拔款赈灾,可是那些银子又能救多少人。关键是,没有悬壶济世的郎中,病情得不到控制。
子夜每日听着小冬为她说外面的百姓如何如何之凄惨,心中很不是滋味。令她欣慰的是磐若寺里派出尘在山门施粥送药,还救济一些病情危重的百姓。不过,磐若寺不过是一座寺庙,一年到头挣的都是香火钱,听说已经日渐维持不了。
又听到花家开放了城里几家大药房,并有座堂郎中免费为大家治疗赠药。
“原来这花老爷也是善心之人。”
“听说是托了永福王爷的福呢!”小冬在一旁反驳道。
花泽少?子夜不禁笑了,他果真未改变,他一直是个好人。
“百姓们可高兴了,都说永福王爷为大家带来了福气。”小冬不禁赞道,而后又皱眉道,“咱们太子在这事儿上可消极不少,他也应该去看看百姓们的,争取民心。”
“小冬,你懂得可真多。”
“那当然,在太子府呆了这么久,耳濡目染的。”
“我也想去做点事情……”她不禁道。
“娘娘也是好人。不过我们哪出得去。再说。女人家抛头露面地不好。”小冬叹息道。
这时云熠从外面进了来。将油纸伞递于小冬。走至桌前。“你想做善事便也施粥吧。”
“施粥?”子夜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但还是忍不住绽开了笑颜。“太子这话当真?”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在这园子里呆着也确实烦闷。”他淡淡说着。坐到了桌前。子夜忙为他斟茶。双手奉上。生怕他下一秒会反悔。
“是我去吗?”
“就是要你去。带着小冬好了。”
她不禁看着他,也看到了他心底的善良。'* *他总是用霸气甚至恶狠来做伪装,让别人都怕他。是不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从小要在人前有威严?因为他在云浦羲面前会随意很多,有时也会在她面前变得深沉而柔和。
“太子你教我怎么做,子夜一定不负所托,让所有地人都知道你的爱民之心。”
他摇摇头,“不是我,是你的爱民之心。今日我会准备好一切事宜,派些侍卫维持秩序,明日你只管跟着冬儿去,守在那里便可。”
“守着?我也要做事啊。”她不禁道。
“你在那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