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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喘着相拥了一阵,齐眉推推覆在身上的人,被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谭容弦从她体内退出,趴到一旁,闷不作声。
有液体随着他的抽离流出体外,知道那是什麽,齐眉红着脸伸手抽过一叠纸巾,简单拭擦一番,然後下床,走进浴室。洗完澡出来,齐眉走到床边拍拍床上那人裸露的背,“起来洗澡。”
谭容弦磨蹭了好一会才撑着双臂坐起身来,齐眉见他脸色白得吓人,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吓了跳,“你怎麽了?”
见她一脸惊慌,谭容弦笑了笑,“没事,有点头疼而已,你把抽屉里的止痛药递给我一下,顺便帮我倒杯水。”
什麽叫而已!也不知疼了多久了,现在才说,这老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家夥!齐眉气得不行,没时间骂他,快速拿出药来,又倒了杯水递过去。
谭容弦吞了药,将杯子放下,抬脚就要下床,齐眉忙按住他,“你干什麽?”
“洗澡啊。”他疑惑地看她,“怎麽了?”
“你,你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真怕他会晕倒在浴室里头。
“没有了,别紧张,真的没什麽事。”谭容弦笑着捏捏她的脸,下床走进浴室。
这时,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谭容遣的声音,“二哥二嫂,你们起床了没有?”
齐眉扭头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大床,脱口而出,“没有!”然後,囧住。
“哈哈,没有那就赶紧起啊,今天是唐斐亲手做的早饭,在等你们一起吃呢,我好饿啊,你们快点下来。”说完,转身下楼去了。
要命啊!齐眉扯掉浴巾,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一番後见谭容弦还没出来,不由快步过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容弦,你洗好了没?”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齐眉慌了下,迅速推开玻璃门,进入浴室,见谭容弦闭眼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齐眉吓得脸色急变,弯腰用力拍打他的脸,“容弦,你醒醒!”
他倒听话,果真睁开了眼,声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别打我,好困……”
刚吃了药,又在热水里这样泡着,能不困吗?好在不是晕倒了,吓死她了。齐眉大大松了口气,继续拍他脸,“先别睡,我扶你起来。”
好不容易将人扶出浴室,谭容弦往床上一倒,再没反应。齐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愣愣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谭容遣还在等他们吃早饭,忙起身走出卧室。
“我二哥呢?”
“还在睡,他不大舒服,我晚点给他熬点粥。”
“哦。”谭容遣推推坐在他身侧的陌生少年,“呐,叫二嫂。”
“二嫂。”
“咳、咳咳咳……”齐眉被蔬果汁呛到,掩嘴咳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人,“你、你叫我什麽?”
“二嫂呀。”那穿着唐装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扭头看谭容遣,“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谭容遣叫他二嫂是没错,可他跟着叫就明显不对了!诶?难道……
“你们……什麽关系?”
谭容遣一副忍笑的表情,唐斐则认认真真地回道:“爱人。”见齐眉捂嘴瞪大了眼,唐斐皱眉,严肃道:“我们要结婚了,不是非法同居。”
同居……同居……结婚……结婚……
齐眉呆呆望着他,呈石化状。
“二嫂,莫非你歧视同性恋?”
“不。”齐眉用力摇头,“我不歧视同性恋。”
“谢谢二嫂的祝福。”
齐眉默,原来不歧视的同义词是祝福,她的中文果然差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谭容弦睡到下午两点才醒,齐眉守在床边,见他醒转,及时喂食。
喝下小半碗粥,谭容弦摇头。
齐眉不大乐意,“一大男人就吃这麽点,你好意思吗?”
谭容弦按了按不大好受的胃部,斜她一眼,懒得理会。
齐眉将手中的碗搁在床头柜上,往前凑了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麽?”
齐眉咽了咽口水,斟酌着用词,“那个,今天家里多了个客人,那人……他,他和容遣……”
“我知道。”提到这事就胃疼,谭容弦皱了皱眉,拥过齐眉紧紧抱在怀中,“眉眉。”
“嗯?”
“你喜欢我吗?”
何止喜欢,都爱死了。齐眉手指在他背後写了四个数字,调皮地用鼻尖去顶他的喉结,“喜欢呀。”
“我也很喜欢你。”
这对话实在太没营养了,齐眉暗暗吐槽。
“我们结婚吧。”
“……”
这一句,营养过剩了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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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062 婚礼与葬礼
“这麽快?谭美人看起来不像那麽缺老婆的人啊。”
这是卿微收到请柬後说的第一句话。
齐眉笑眯眯地看她,“他爸缺个孙子。”她其实也是前两天才从谭容弦那处得知,原来谭曜和谭容遣走的都是G开头的路线,不愧是亲兄弟啊,她可算明白当初谭容弦为什麽会一脸淡定地说出“我不歧视同性恋”那话了。
卿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瞅了一阵,“有动静了?”
若不是她老惦记着吃事後药,按那家夥的积极程度,早该有动静了。齐眉略有些尴尬,抬手顺了下头发,摇头。
“谭美人一看就是那种禁欲闷骚系的,你镇得住吗?”卿微挑眉,笑得颇有含义。
齐眉扬了扬下巴,斜她一眼,“证儿都领了,你觉得呢?”
“我说的是哪方面,你懂的。”
“不懂。”齐眉斜她一眼,站起身来,“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走了,你安分点啊,别再拿我当借口到处溜,程先生都找我告状了。”
“去吧去吧,我也懒得出门了,累得要死。”
齐眉笑笑,摆摆手,出了门去。
虽说忙,可大多繁琐的事情都有专人包办,齐眉只负责婚房布置与采购。一直到婚礼前一夜,齐眉还有些愣愣的,总觉得结婚这事太不真实了,可伸手往自己大腿处拧了一下,还是疼的,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谭容弦从浴室出来,见齐眉坐在床沿发呆,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人拥住,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很紧张?”
“是啊。”
“要不要我帮你放松一下,嗯?”
齐眉拿开他不安分的手,瞪过去,“少添乱!”
谭容弦低头又亲了一口,放开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嗯。”齐眉脑中还在想着明日的婚礼流程,含糊应了句,起身走入浴室。
谭容弦刚躺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齐眉的。伸手拿过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微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犹豫几秒,终是按掉,关机,然後将手机放到底层抽屉。
不知是不是因过於紧张而整夜未眠的原因,婚礼当天,齐眉颇有些心绪不宁。
婚礼在谭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新人在宴会厅门口候场,待婚礼进行曲开始8小节後,伴郎和伴娘慢慢推开平门,此时便是新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了。谭容弦往前跨出一步,见齐眉还愣在原地,便轻轻拉她一把,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脚跨出。
接下去便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不知被谁轻轻推了下,耳边听到三字,“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後就是交换戒指,共饮交杯酒,礼成,新郎拥吻新娘。
四唇相碰时,齐眉落下泪来。她觉得幸福,却也难过,得到最好的同时似也失去了很重要的……
莫名觉得害怕。
她不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可认真说来,这已不算婚前了……
症结很快被解开。更换礼服时,卿微走进房间,将她收到的消息转告给齐眉。
齐眉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僵在原处,不可置信地盯着卿微,“你说什麽?”
卿微望着她,语气平淡而残忍,“你再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人死不能复生。”
齐眉抬手抚了下额,紧接着扯过包包,慌乱翻找起来。她在找她的手机,她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明明前几日还见过面,他还好好的,他笑着握着陶莹莹的手,与她说婚礼他们会准时参加……
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说走就走?她不信!
卿微强硬扯过齐眉的手,让她站好,接着帮她拉上礼服的拉链,“葬礼已经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齐眉甩开她的手,跌坐在床,双手捂脸,“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麽不早点,或者晚点,偏偏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你这般爱自虐的人,若等到婚宴结束後才告诉你,你定然会怪罪我。”卿微在齐眉身旁坐下,拥了拥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舍下谭美人跑去找别人的,无论那人是死是活,所以,我才敢将这消息告诉你。齐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谭容弦被一帮兄弟灌得稀里糊涂,连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齐眉勉强应付着,待一帮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这才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用冷水洗了脸,出去,走到床边,弯腰去解谭容弦的礼服衣扣。刚解开一粒,手被抓住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过後,她被他压在身下。
“眉眉……”谭容弦蹭了蹭她的肩颈,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酒气,“我们结婚了,我很高兴,老婆……”
她终於如愿以偿嫁他为妻,她也觉得很幸福。可是,她也失去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就在同一天。
为什麽要这样?老天何其残忍。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浪费了。”他嘟囔着,低头啃咬她的脖子,手掌从她裙下探入。
“容弦,你醉了,先别闹,去洗个澡吧。”齐眉抓住他的手,肢体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意识。
“不要,我现在就想要……”
齐眉用力将他推开,红着眼朝他吼:“你让我静一静可以吗?!”
谭容弦看着她,愣愣的。
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齐眉莫名来气,伸手拿过刚从酒店回到别墅就翻找出来的手机,摔在他面前,“为什麽把我的手机藏起来?”
谭容弦略偏了下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扔到一边,接着又去抱她,“眉眉……”
他确实是醉了,就是知道他醉了她才会问。她质问过了,所以,他可以多少原谅她一些吧?
“眉眉,你怎麽哭了?别哭别哭,我不叫你眉眉了……我叫你老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婆了……”
齐眉趴在他肩头哭了一阵,然後抹了把脸,将他拽下了床,推进浴室,“一身酒气,先洗澡。”
谭容弦不满地挣扎,挥手间打碎了刷牙用的陶瓷杯,他自然是不理会的,抱着齐眉低头胡乱亲吻起来。齐眉被浓重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压抑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她奋力将他推开,扭头出去,将浴室门重重关上,“洗完澡再出来!”
谭容弦本就站立不稳,少了她的支撑,一下就被推倒在地。锋利的瓷片戳进肉里,因神经系统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的他过了好几秒才觉得掌心疼痛,抬手看到爬满掌心的红色液体,愣了下,甩甩手,然後笨拙地扶着浴缸边沿站起。
出了浴室,见齐眉不在卧室,谭容弦扶了扶晕眩的脑袋,走过去往床上一趴,倦意疯涌而上,眼皮重若千斤,再支撑不住,他将眼一闭,很快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这才不是我写的……
☆、(8鲜币)063 无题
齐眉在厨房磨蹭了许久才端着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见谭容弦趴在两米宽的婚床上,一身黑色礼服陷在喜庆的大红床被间,看得她莫名心悸。
齐眉快步过去,将手中的青瓷碗放到一边,弯腰拍拍他,“容弦,容弦,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