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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他的理智。
“啊……”
在一次激烈的顶入与收缩之後,两人齐齐达到高潮。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撒满言非离的内壁。
北堂傲将软倒下来的他抱进怀里,轻轻吻著他的面颊,看见被汗水浸湿了的黑发,里面夹杂著几根银丝,不由一阵心疼,又紧了紧自己的臂弯。
“非离,这几年你受苦了……”
言非离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懒得动。就是未服醉无忧,此刻恐怕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是闭著眼躺在他身旁,急促地喘息著。
“累了吗?”北堂傲轻问。
“……再说一次……”
“什麽?”
言非离的声音非常轻弱,几乎不像平时的他,但是缓缓张开的眼中,却是炙热的期盼。
“刚才的话……”
北堂傲明白了,不由温柔地一笑,贴上他的唇,温热的气息透过两人的唇畔融合在一起。他一字一字慢慢地道:“我爱你,非离。”
言非离静静凝视他片刻,漆黑的眸中氤氲上一层薄雾,然後慢慢闭上眼。双手仍掐著他的肩膀,微微发颤。
北堂傲吻下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苦涩的味道,就像他多年来的压抑。
“当年我要你斩断孽情,却没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我给你了三年时间,也给了自己三年时间。现在我明白了,清楚了,你不高兴吗?”
言非离沈静片刻,恍惚地一笑:“很高兴。像在做梦一样。”
“呵呵……”北堂傲抱紧他:“是否能得到,端看你有心是否。”
“是。”言非离想起他在草原上对离儿说的那番话,终於明白了。“你是在告诉我,不要再轻言放弃。”
“你放不放弃与我无关,反正我要得到手的东西,是不会放弃的。”北堂傲霸道而温柔的道。
言非离突然晃动了一下身体。二人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他这样一动,彼此的分身经过摩擦,立刻有了些反应。
北堂傲气息有些粗重:“你在干什麽。”
“药性……好像还未消除……”他喃喃地道。
北堂傲睁大眼睛,有些怀疑:“你是在邀请我吗?”
言非离羞赧,讷讷地道:“是你药下的太重了!”
北堂傲哈哈一笑:“原来如此。非离,我说过了会满足你的。你想要直说便是。”
不过他也知道言非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刚才实也让他窘迫得可以,这次便也不再迫他,痛快地将再度挺立的分身又一次送了进去。
这一夜,久违的结合,让二人深深迷醉。
晨曦渐渐来临,曙光透过层层窗棂慢慢铺照了进来。
北堂傲凝视著在他身侧沈沈地入睡的言非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细细看著他的面容。三年并未给他带来多大的变化。只是他常年在马场生活,风吹日晒,皮肤变得粗糙,肤色也比原来黑了一些。但是充实而规律的生活带给他健康的体魄。比起当年离开时,他身上的病根似乎略有起色。面容虽比以前消瘦一些,但却更加棱角分明。原先的英挺也染上一股成熟的风采。
北堂傲正凝神看著,见他睫毛微颤,呼吸一变,知道他快要醒来。突然灵机一动,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躺好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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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慢慢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床顶,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很快,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立刻清醒。
偏过头去,北堂傲沈睡的脸就在眼前。言非离呆呆地凝视著这张芙蓉秋月一般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追逐了多年的梦想,竟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这场梦太美,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言非离轻轻地伸出手,从他的鬓发、额角、眉目、鼻梁及至红唇慢慢抚过,却隔著薄薄一层空气,不敢真的触摸。不知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还是怕真的乃是南柯一梦。
言非离凝视半晌,低低地叹息一声,正要收回手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醒了!?”言非离微微有些吃惊。
北堂傲长睫低垂,睫稍薄薄地颤著,向一面小扇,又浓又密,又长又翘。
言非离看得入神,他却抬起眼来,长睫下是一双深如幽潭的星眸。
“为什麽叹气?”
言非离愣了一下:“没什麽。”
“非离,别敷衍我。”
言非离笑道:“真没什麽。”
北堂傲不悦,那眼神分明不信。言非离却回过头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喃道:“不知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北堂傲知道他是不愿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麽心事总是喜欢放在心里。自己虽对他说过多次,他却总是改不了。不过自己也不能一下子便期望他能放开心怀,凡事都要慢慢来。
“大概快到牟时了。再过一会儿,离儿便要起床了。”
“这麽早?”言非离吃惊。
“嗯。他要练功。”北堂傲见他双眉微蹙,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精力旺盛的很,若是让他再多睡一刻,恐怕他都熬不住。”
言非离闻言,微微一动,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腰部往下,好像快要折掉了一般,酸痛不已。不由哼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北堂傲见状,忍不住想笑,随即又有些心疼,连忙让他躺好。自己穿好衣服,下去唤来仆役,交待了一番事情。再回到内室,见言非离背对著他躺著。
北堂傲脱下鞋子上床,双手按在他腰侧,轻轻帮他按揉。
“你刚才干什麽去了?”言非离问道。
“让人去准备浴室。”
“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言非离有些惊慌,立刻回过头来。
“你放心,没人会多嘴。”北堂傲淡淡地道,眉头轻聚。他看见言非离双腿间仍残留著昨夜的激情,那痕迹从他腿部一直蔓延至床上,阴渍了大片,甚至股间深处仍有些微湿。不仅想起当初秋叶原对他说的话。
自从知道他对自己爱意深厚,极易动情,可是身体又不再适合受孕,所以自在华城之後,二人交合时他都非常注意,不把精水留在他体内。可是昨夜,二人分别多时再相会,实在情难自己,早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才记起,也不知会不会……
“怎麽了?”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奇怪地问。
“没,没什麽。”北堂傲对他微微一笑。当初秋叶原跟自己说的防止言非离受孕的方法,他并不知道。这时告诉他也没什麽意义。
北堂傲将他抱起来,言非离低喝:“你干什麽!?”
“带你去沐浴。”
“不用,我自己能走。”
北堂傲摇摇头,叹道:“你还真是学不乖。”
言非离不理他,推开他的手,自己披上衣服起身。可是脚下虚浮无力,後腰部痛得要折掉,慢慢走了两步,已是满头大汗。
北堂傲再也看不下去,过去一把把他抱起,不由分说带进了後面的浴室。
诺大的浴池里已经烧好了洗澡水。澡豆、香油、浴巾和干净的衣物等都已备好,放在一侧。
北堂傲扒掉自己和言非离的衣物,一起泡进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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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浑身酸软无力。虽然醉无忧药性已解,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泡进温热的浴池里,热气钻入毛孔,全身肌肉一松,感觉北堂傲的双手在帮他轻轻按抚酸痛的腰背,说不出来的舒服。
北堂傲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缓解著他的辛苦,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顺著润滑的池水慢慢滑下,来到他两腿之间,轻巧地钻入他的体内。
言非离本来舒服地趴在池边,这会儿一惊。
“谦之,你做什麽?”
“帮你清理一下。”
“这种事……我自己来。”
“不行!你趴下!”北堂傲把他按住,手指已经进进出出,并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言非离那里敏感地收缩,肌肉紧绷,很快汩汩的白浊便顺著他的双腿缓缓流出。
这种私事,言非离还是第一次由北堂傲帮他做,脸涨得通红。
清理完毕,北堂傲道:“还好没有受伤。非离,你这里真是个妙处。”说著,手指又在里面捅了捅。
“唔……”言非离觉得那话听著十分羞耻,可是不知为什麽,却又隐隐有些高兴。被他那样一碰,不由呻吟出来,惊异地发现欲望好似被挑了起来,连忙动了动身,想要避开。
北堂傲听了他的轻哼,再看他的反应,便知道他动了情,上前抱住他,下身在他股间磨蹭。
“呃……谦之……”言非离的身体对他极为敏感,情欲这种东西又早已在二人多次的结合中培养出来,他的手指在里面灵活的翻搅,自己如何受得住。
北堂傲早就冲动起来,言非离的轻唤听在耳里,犹如邀请一般。知道经过昨夜,他的身体已十分疲劳,便撤出手指,温柔地掰开他的双腿,让他趴在池边,扶著他的腰身,缓缓进入那仍未完全收合的幽穴。
这一次,北堂傲十分的轻柔。二人一起伴著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如同在温柔的大海中载沈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待这场安静、温柔的欢爱结束,言非离再也架不住疲惫,沈沈地陷入了梦乡。连北堂傲帮他清理干净,抱回卧室都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言非离悠悠转醒。
“义父。义父?”
言非离睁开眼,看见北堂曜日趴在床边,瞪著漂亮的黑眸望著他。
“离儿。”言非离微微一笑。
曜日见他醒了,兴奋地扑上来。“义父睡懒觉,这麽晚了还不起床。”
“义父睡过头了。”言非离拍拍他的头,见他一身打扮,问道:“你早上做什麽了?”
“我去练功。练完功父王带我去骑马了。”曜日爬上床来,压在言非离身上。“我要来叫义父,可是父王不让我吵醒您,我只好在这里等著。”
言非离抱著他,再也忍不住,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曜日毫不介意,只是道:“义父快起床吧,该用午膳了。”
“好。”言非离坐起身来,全身仍然酸痛不已,看见身上穿著单衣,想必是北堂傲帮他换上的,心中一暖。
慢慢穿好衣物,曜日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等著。言非离回头,见他的小脸上是全然信任与依赖的模样,一阵窝心。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麽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著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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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著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著,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的小脸上。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沈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於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後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麽?”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著,终於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麽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後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 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