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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他无奈地在公车上流泪。他终于无法用这个理由骗自己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公式也没搞清楚。」
「快点快点,就你这个速度写作文其它东西都不要做了。」
「看都会看错,天啊!!」
「又错了!」
楚山非常严厉,许晴川一有点不对就骂上来。
许晴川的对策就是像只河蚌一样闭起嘴巴。脸上线条紧绷着,眉头几乎挤到一起去,眼光里又是火又是泪。他一遍一遍在楚山的骂声中擦掉错误的答案,用力太猛,纸张哗地就破了。他的作业本本来就因为要订正太多而消耗得很快,现在这么一下子就报废了一页,他更加心痛。可楚山却毫不客气地抢过来,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筒里。
许晴川觉得自己被放进了高压锅里,承受着百倍的压力却没有任何一个出口可以逃避,他忍耐着,紧绷着,努力不让懦弱的泪水掉出来。他多想软弱地跪在楚山面前,求他送他回家;他更想跳起来狠狠打他一顿,直到那张得意的脸上都是青紫痕迹。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唯一能损伤的就是自己。他握着笔的姿势越来越古怪,用力太猛,把自己的指甲都按到肉里,手汗侵蚀着伤口,麻麻的痛。可这痛和这无处不在的压力相比,简直是一种让他保持清醒的办法。他用痛给自己开一扇窗,艰难地呼吸。
等到楚山注意到,抢过他的手来看时,许晴川的手掌里已经深深地刻出了三个月牙型的伤口,时断时续地流着血。
楚山皱着眉,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写字都会写到流血。自己做下去,我帮你去拿张创可贴。」
「我不要,我要回家。」
楚山看了看钟,吓了一跳,竟然已经7点了。外面一片漆黑。
「好好,回家,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帮你弄好伤口就送你回家。」
「我要回家。」许晴川全身僵硬。因为坐得太久,而且太紧张太用力,全身好像被水泥胶住一样,弯成虾米型。
楚山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去,帮他捏了捏肩,让他舒展着靠在沙发背上,自己下去找创可贴。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一迭,连忙拿着上楼,一边叫司机准备好。
他推开房门,正想叫许晴川,可马上,他微笑着安静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看着睡倒在上面的人。
许晴川歪倒在沙发上,脸微微仰着,眉头仍没有松开,嘴略张着,好像在说话。一手垂到地,一手覆盖在自己的肚子上。看他呼吸绵长,脸色恬静,恐怕是已经睡着了。
楚山苦笑一下,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快就能睡着。他轻轻地转过许晴川的右手掌,拿温热的湿毛巾先擦了擦,许晴川动了一下,不过没醒。楚山帮他贴好创可贴,想了想要不要把他叫醒。可最后,他只是轻轻掩上门,走下楼去吃饭。
司机来问什么时候走,楚山说不走了,让他先回去,明天再来。
楚山一个人慢慢吃着油黄的咖喱。他早就习惯一个人吃了,家里除了保姆总是他一个人,父母都很忙,忙着应酬忙着办事,很少能回来吃饭,甚至能在9、10点前回来已经是奇迹了。楚山一直觉得这样蛮好的,没有人来打扰他,管教他,吃饭的时候想吃什么都可以。可他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这样高兴。他虽然仍在一个人吃饭,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并不清冷,有一个人和他共同呼吸着这个区域的空气。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心里宁静,他甚至幻想,他能通过空气的细微颤动了解那个人在干什么,在做什么梦……
他一个人吃着饭,却露出并不属于独处之人的微笑。
吃完饭,他仍没有上楼,打开电视,开始看discovery频道。
直到大钟敲响10点,才看到许晴川头发凌乱神色慌张地从楼上冲下来,走得太急,差点又要从楼梯上摔下去。
楚山紧张地迎上去。
许晴川一看到他就扑过来叫:「我要回去,太晚了!!」
「我叫司机先走了。」
许晴川瞪大眼睛,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道:「你骗我!你说要让我回去的!!」
「谁叫你睡着了,人家司机也要回家的,我又没办法。」
「你干吗不叫醒我!」
楚山摊了摊手,决定骗骗他。
「我叫过你了,你说你还要睡会,没关系的。你看,创可贴就是那时候贴的。」
迟钝的许晴川这才抬起右手看到手掌上的创可贴。
「怎么可能……我不记得的……」
「随便你相不相信。」
「……那怎么办,我妈妈会着急的,我从没这么晚回去过……不行,我得走了,你告诉我哪个方向,我走回去。」
说着就要走。
楚山连忙拦住他说:「与其这么晚回去不如留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司机就把你送回去。再说,这么远的路,你又不辩方向,等你走到恐怕也差不多是明天早上了。」
「我妈会担心的!」
「你家电话多少,打个回去。」
「……我家没电话……」
楚山张大了嘴,觉得自己简直不是在和一个现代人说话。
「你家没装电话?那怎么可能??别人是联系你们的啊?!」
「……都打隔壁李阿姨家的电话。」
「电话号码多少?」楚山已经来到电话边,拿起听筒。
「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的。」许晴川摇摇头。
「快点,不然万一你妈急得到处找你怎么办?」
「不行的,人家会骂的。平时就已经给他们添很多麻烦了……我要回去。」许晴川说着又要往外面走。
楚山是又怜又气,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吼道:「你快点告诉我电话号码!不然我现在马上打到班主任家问她你们那个李阿姨的电话!!」
许晴川终于被镇住了,乖乖报了电话号码,在楚山周围焦急地绕圈子。
楚山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许晴川不安地问:「怎么样?李阿姨怎么说?」
「她说刚才你妈打过班主任的电话,知道你到我家补课,本来正准备打到这里来,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对了,她还关照你在我家要乖一点。」
许晴川习惯早睡,虽然刚才小憩了一会,可10点基本就是他在家睡觉的时候了。楚山无法理解,他平时都是不过12点不睡觉的。这有种种理由,比如他要看的连续剧正好放得比较晚,或者他在打游戏(有时甚至就通宵),或者看看书。
「你们家都这么早睡?」楚山找出一套睡衣,扔给许晴川。
「晚上弄得太晚很耗电的。——给我这个干什么?」许晴川拿着睡衣呆呆地问楚山。
楚山说:「你晚上不换睡衣?」
「穿短裤和背心就好了。」
「……马上换好!不然不准你睡在这里!」
许晴川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太习惯这么麻烦的事,但留下来过夜已经麻烦到了楚山,更何况妈妈关照过在别人家要听别人的话。
他已经快忘掉楚山曾经怎么对他,或者他到底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了。
许晴川背对着楚山开始脱衣服,他真的很瘦,当他举着手把上衣撩起来的时候,楚山能清楚地看见他背上的骨架一根根突出来。更显眼的是前几天的一顿教训留在他身上的淤血。虽然慢慢在消退,但消退前青紫得更加厉害,在许晴川苍白的皮肤上,像一笔笔油画。
楚山连忙去拿了红花油。
「你,先别穿衣服,躺到床上去。」
「啊?」
楚山举举手里的瓶子道:「我帮你擦擦。」
「不用了不用了。」许晴川拿着睡衣就想套。
楚山想也不想,一推就把许晴川推倒在床上。
楚山的床上,按照他的喜好,罩着很大一床深蓝色,夹杂着淡蓝色细条纹的床罩,下面是鸭绒被,许晴川倒在上面,像倒在云彩上,又像大海里的一只小舢板。
楚山踢了拖鞋,爬到许晴川背后。许晴川吓得往旁边挪。
楚山伸出胳膊,钳住许晴川的腰。肌肤相亲的感觉非常奇怪,彷佛有电流窜过来。许晴川腰腹部的皮肤很细腻,滑滑的。楚山在他耳边道:「别动,一下子就好,不把淤血散开很难消掉的,万一被你妈看到你怎么说?」
「……还不都是你……」许晴川放松下来,但还是轻微地嘀咕了一句。他的双手柔顺地放在身前,把后背完整地裸露给楚山。
楚山着迷地看着面前的白皙肌肤,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背脊有如此多的语言。肩胛骨,肋骨,脊柱在薄薄的皮肤覆盖下翻涌着,好像一群小兽,从一边流淌到另一边。
楚山倒了点红花油在手心上,从肩胛开始,一边稍用力划着圈,一边慢慢巡梭往下,按到青紫的地方,他特意放慢了力道,可仍能从手心处感觉到许晴川的弹动。他能感觉出哪里是柔软的肌肉,哪里是坚硬的骨骼,他甚至觉得血液的流动也能被感知,因为几下之后,药力发散,微凉的皮肤渗出了粉红色,也慢慢热烫起来。在这种变化中,彷佛血液被他的手牵引着滂湃、聚集。
「转过来,前面也帮你擦擦。」楚山的声音又轻又哑。他等了一会,许晴川像一只厨师手中的烤鸭一样慢慢羞涩地转过身来。
「前面的我自己来,好不好。」许晴川请求着。
「手拿开。」楚山命令道。
「……我自己来很方便的,不像后背我够不着……」
楚山干脆自己动手把许晴川遮在前面的手拿开。许晴川觉得自己是被掰开壳的河蚌,对着猎人露出毫不防备的肉体。他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睛,拚命控制住想再次缩起自己的想法。屈辱迷茫浮现在他脸上。他渐渐伸展身体,面向上平躺在床上,以一种贡献的姿态……
楚山的手抚了上去,滑滑的,有点热……仍是从肩膀开始。许晴川的眉毛一下一下跳动,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那只手……看不见的手慢慢向下,向左,往他的心脏部分摸去。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跳起来。它那么剧烈地跳动,好像在告诉那只手掌,快点来找到它,快点来感受它……
手掌触摸到了心脏,药力渗透下去,好像内脏都被热得麻醉了。慢慢的,手的动作变了,它渐渐收拢,捉到了胸前的一点突起。
心脏突突跳着,许晴川开始大口呼吸,空气彷佛一下子稀薄了很多,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闭着眼睛,可他对眼前的光影变化很敏感,他感觉到一朵乌云罩到了他头上。他软弱地抬起手臂,无力地趋赶,他无意识地左右晃着头,喉头哦哦的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听到啪地一声,然后是一片漆黑。他感觉到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头野兽呼呼的喘气声。
楚山的手纠缠在他胸前的突起上,彷佛把整瓶红花油都抹在了他的胸口,两点又热又辣,还有一种刺激如闪电般往下。他想蜷起身子,可事实是他更用力地伸展开来,把前胸送到楚山面前。
他感到裤子被褪到膝盖以下,而裸露地肌肤敏感地发觉楚山也脱了裤子,向他身上压来。
楚山小心地执起他已经硬起来的东西,上下撸动,给予微妙的刺激。许晴川害怕地握住楚山的手,用气声说着:「别……这样不行的……」
楚山附下身去,舔了舔许晴川的耳垂,轻轻地,彷佛吹拂花草的春风一样,叫着:「小晴……」
听到这个名字的许晴川就像是被通了魔法,整个人轻微地弹跳了一下,眼皮突突地跳着,他发出又像哭泣又像欢愉的声音道:「你叫错了,我不是小晴……我是许晴川啊……」
「我没有认错。」彷佛确认一样,楚山又刺激了一下许晴川的器官,「不可以叫你小晴吗?你看,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晴哦……」
没有回答,但身体代替了回答,他的身体摊成一潭水躺在床上。拒绝的意志从他身上离开,他开成了一朵花,柔弱的,奉献的,被春风一遍遍慰抚……
「小晴,小晴……」楚山侧躺在许晴川身边,一遍遍叫着。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仍然晶亮,其中除了肉体欲望之外,还有更深层的欲望,他抓着许晴川的根部就像拿捏着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对方所有的部分就如深秋飘零的落叶,完全掌控在他手里。
他冷静地牵引着许晴川的右手抚摩到自己的欲望上。许晴川退缩了一下,楚山更加靠上去,用最蛊患的声音叫着小晴。
然后,他感觉到了许晴川瑟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