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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走?”南俊的声音已没有了一丝平静,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韩锥也缓缓的抬起了头。
“是。”如同灌铅般沉重的答案响起的同时,空荡的房间也再一次被那种足以使人奔溃的压抑所充斥。
半响的无声注视下,南俊缓缓的张口说道:“你一定要走。”
“是。”韩锥再一次用那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声音答道。
“给我个理由。”
韩锥静静的看着面色阴郁的南俊,面色僵硬的说道:“他需要人照顾,我必须”
“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只要是人只要还活着便总会有愤怒的时候,一个微笑的人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更多的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值得他为之愤怒的事情。
南俊是这样,他洒脱只因他看穿了这个虚伪世界,也看穿了那些隐藏与虚伪之后的真实,然而这一刻他却前所未有的愤怒,只因在他的眼里,韩锥不仅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兄弟,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们的骨子中却存活着那些堪比血缘的羁绊。
韩锥在看,看着南俊的愤怒,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他那僵硬的面容也在不经意间吐露出一抹浓郁的痛苦神色。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负起责任,既然刀子已经付出了代价,我又怎能独善其身。”韩锥微微的撇了撇嘴,强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意,接着说道:“他会错是因为我没有教他,他会受伤是因为我没有救他,而在发生这一切之后,我已失去了留在这里的资格。”
“这就是你的理由?”南俊冷笑道:“这里没有人会怪你!”
“但我自己会!”韩锥自嘲了笑了笑,道:“人这一生可以说一辈子的谎,可以骗一辈子的人,但是不是也可以将自己骗过?”
南俊明白韩锥此时的心境,人这一辈子最为痛苦的事并不是不被别人原谅,而是不被自己所原谅。
“就只因为这些,你就一意孤行的腰离开?”
韩锥静静的看着南俊,缓缓说道:“或许我可以不走,或许我可以不顾这些感受,但是小刀不能,在他被毁了之前,我一定要带他走。”
南俊重重的吐了口气,低下头去,从烟盒内默默的掏出跟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口之后方才再次抬头向韩锥看去。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南俊深深的吸了口烟,只将火星吸的像似要起火了般的晃眼,“什么地方?”
韩锥默默的想了会,最终还是吐出了两个字,“繁昌。”
繁昌是个名字,是个如同DP一般无二的小镇镇名,而繁昌距DP的距离也并非太远。
“已经打算好了?”
“是。”韩锥纠结的撇了撇嘴,“做点小生意之类的。”
南俊露出一抹苦笑,道:“正当生意?”
韩锥也不禁苦苦的笑了起来,“换做几天之前,我也没有想过。”
“呵呵。”南俊淡淡的笑了笑,缓缓想房间内唯一的一个柜子走去,而他在抽屉之中好一会翻索之后,才再次扭过头来,讲一个红色的物体向韩锥抛去。
韩锥微微一愣,下意识便顺手接了下来,而当他看到手中拿个红色的物体居然是本存折时,他不禁瞬时愣住。
“我不能”
南俊缓缓的摇了摇头,打断了韩锥的话,“你会用到。”
韩锥怔怔的抬起头,满面痛苦的看向南俊,“我已经欠了你太多,所以我不”
“我们是兄弟。”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可以令韩锥哽咽,或许便只有南俊的这一句兄弟。
“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韩锥那颤抖的唇角见吐出。
“我初见你的时候,你就像只锥子,仿佛不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你就全身不自在。”
韩锥不禁笑了起来,他当然不会忘,不会忘了与南俊初见的那一幕。
“这几年来你已不是像一把锥子,而是确确实实的变成了一把锥子,或许这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当然不会少。”几年有多长,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审视的角度,每个人也都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然而韩锥却不能,只因这几年仿佛几十个世纪甚至几万个光年般的那么漫长。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做傻事的时候,而在这几年间他们似乎已把这一辈子的傻事、蠢事、痛快事统统做尽了,但他们却有一种事惟独没有做过,那便是悔事。
“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让我再看一次那个随时可以在别人身上凿几个洞的锥子。”
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种人,但可以人身上凿几个洞的却只有锥子这种人,而南俊的要求一向都会被满足,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在南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前这个不像锥子的锥子也顿时笑了。
即便此刻他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即便他已摇摇欲坠,然而无可否认的是,当锥子再一次挂起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时,那个令人畏惧、那个令人信赖、那个给人一种锐器般感觉的锥子,那个南俊所熟悉的锥子,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一上班就忙的喘不过气来了;好吧;不解释;今天一更。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四十八章 手足(4)
锥子是一种工具,用于凿洞的工具,而韩锥却不是一件工具,他是个人,有意识也懂得思考的人。
这样的人通常都很无趣,至少当他在你的身上开上几个洞之后,你就不会在感觉到任何的有趣。
南俊很痛,不论是谁挨了那十七八记仿佛可以刺穿肉体的拳头之后都会很痛才对,然而奇怪的是,南俊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一丝的痛苦,或许只因他那双明亮眼中之中所弥漫的盎然笑意。
“你回来了”南俊大口的喘着气,斜倚在擂台的护栏上,微笑的注视着盘腿坐在台面的韩锥。
“这是第几次?”韩锥缓缓抬起了为肿胀所遮掩的憔悴面容,冷冷的说道。
“十三次吧”南俊微微想了想,方才答道。
“想不到你还记得。”韩锥深深的吸了口气,吃力的扶着围绳摇摇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终究还是没能赢你。”
南俊苦苦一笑,仰面叹道:“只是你状态不佳而已。”
韩锥搭拉在围绳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尽显幽暗的房间,缓缓说道:“不论是否,这已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正当南俊感慨万千的重复这句话的同时,韩锥也摇摇晃晃的走下了擂台向那扇黑色的房门缓缓走去。
“钱我收下了,就当是你入的伙。”
“小韩”
“什么?”韩锥缓缓的停了下来,扭头向南俊看去。
南俊挤出一丝落寞的笑意,想了好一会方才说道:“等安定了下来,记得联系我。”
“一定。”韩锥挤出一丝微笑,颔首道:“保重。”
韩锥走了,在这简短的道别之中消失在了南俊的视线之中,然而南俊却笑了,即便有些落寞、即便有些纠结,但他却依旧笑了出来。
或许这也也只因比起那个会苦笑会愁眉不展的锥子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锥子。
傍晚,镇北,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在这车马如龙的闹市之中缓缓向县医院的方向走去。
县医院,某病室内,刀子一脸无神的躺在床上,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则愁容满面的坐在床边。
“刀哥哎。”少年苦苦叹了口气,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几天韩哥不眠不休的守着你,就是为了亲眼看着你醒过来,你怎么能”
“呵”刀子冷冷一笑,死死的盯着少年,“如果你敢再说和他有关的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刀哥,你”少年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就当吐出这个你字的同时,紧闭的房门也顿时传来了一阵沉稳的敲击声。
少年无奈的吐了口气,看了看床上面色阴郁的刀子,这才缓缓说道:“我去开门。”
门外那沉重的敲门声在少年将门拉开的瞬间消失,而少年也在看清门外之人的同时,顿时一脸僵愕像是石化一般的杵在了门口处。
“韩韩”惊讶的语声在响起的同时,刀子也缓缓扭过头去,而当他隐约的看见那张门外那张有些肿胀的面容时,嘶哑的怒吼也随之响起。
“是你!你居然还敢来!”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让此时的刀子如此愤怒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此刻立于门外的韩锥。
而当韩锥听到刀子那比起晌午来精神了许多的吼声之后,他也伸出手臂,将挡在眼前的少年拨至了一旁,缓缓的走进了房间。
“我来把话说清楚。”
“我TMD说得还不够清楚?!”刀子一声怪叫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奈何他此刻被石膏与绷带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任他如何去挣扎都无法挪动半分。
“冷静点!”韩锥愤怒的吼声之中,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然而刀子却在下一瞬便更为疯狂的扭起了身体。
“躺在这里的不是你,你TMD当然可以冷静!”
韩锥冷冷的看着如同垂死挣扎的蠕虫般的刀子,好一会方才向怔立一旁的少年看去。
“你先出去。”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惧的看向韩锥,“韩哥,这”
“出去!”韩锥冰冷声音响起的同时,少年也只得怏怏的走了出去,而就在他走出病室的同时,房门也在同时重重的合上。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刀子近乎疯狂的吼出来的同时,韩锥也将那冰冷的视线再次投向了面色扭曲的刀子。
韩锥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必须该明白一件事,令你落得如此下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所作所为。”
看着面色扭曲的刀子,韩锥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负起责任,而你会变成这样,我自然也难辞其咎。”
“是吗?”刀子几近疯狂的笑了出来,半响他才收敛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满目怨毒的看向锥子,“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韩锥不为所动的冷冷一笑,仿佛这一刻他已是一柄真正的锥子,仿佛这一刻他已没有了一丝身为人所会有的痛苦。
“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更因我有责任照顾你,在此之前,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弟弟!责任!你在开玩笑吗?!”
完全没有理会刀子的怒吼,韩锥冷冷的说道:“你只有一个选择,跟我走!”
刀子冷冷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韩锥缓缓的眯起眼,吐露出一抹十分温柔的笑意,“你可以试试看。”
刀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锥,他不止一次的见过韩锥的这种神情,因此他也明白一件不争的事实,此刻的韩锥已完完全全变回了他所熟知的那个锥子。
为了不断更从下班拼到了现在;码出了一章。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四十九章 乱之始(1)
匿仙居,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神仙,退一步说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神仙这种玩意,也绝不会有任何一位仙人会隐匿于这样一个偏远的小镇,而所谓的匿仙居只不过是个名字,一座古旧公寓的名字。
302室,已褪去了鲜艳外衣的油漆宛若丧失了年华的老妪般,带着那满满的落寞的错落与锈迹斑斑的铁门之上。
三道人影静静的杵在门前,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这阴暗潮湿尽显萧条的楼栋,看着眼前那锈迹斑斑如同腐尸般的铁门。
“你确定真的是在这里?”三道人影之中,一位形如黑猩猩般壮硕的男子,压低嗓子问了出来。
“应该不会搞错才对。”壮硕男子身旁的青年闻言不禁也犯起了嘀咕。
“你们为什么不叫门呢?”一道稚气未脱的声音就在两名男子为之困惑之际悠悠升起,“你们该庆幸,在你们身后的是我而不是武哥哥,不然的话”
充斥着稚气的声音并没有将花说完,但这却并非是因为有人不让他说完,而是因为他已不必在说下去。
就在武哥哥这三个字悠悠传入前面两位青年的耳中之时,他们也如同挨了一记闷鞭般全身猛的一颤,而就当他们不约而同的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扑去,以破门而入的气势将古旧的铁门砸的悲鸣不已。
仅仅是一会的功夫,光便以点变线由线转面的形式跃入他们的眼帘。
原本猛击向铁门的拳头在光源闪现的瞬间戛然而止,而当那个不但身形就连容貌也有五六分与猩猩相似的男子,看到了出现在门内那道笔直的身影时,他的瞳孔也在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薛薛哥”惊惧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壮硕的男子也满面冷汗的垂下了半空中僵硬的手臂。
“薛”壮硕男子的声音在于那双仿佛可以将人冻结的眼眸接触的瞬间便似乎为之冻结。
“不要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