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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镇,算不上繁荣,算不上昌盛,然而却极具讽刺意义的以繁荣昌盛为此命名。
小镇,宁静祥和的小镇,毫无特色的古镇,这里并不如D镇北部富饶,却也不似D镇南部的萧条,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个躺在藤椅上静静晒着太阳的老媪般,带着那一抹浓郁的倦怠感等待着已然接近的黄昏。
懒散的行人,古旧的建筑,凌乱的街道,以及那些吐露出严寒的枯木,街道的一旁,一家刚装修好挂着崭新牌匾的饭店前,南俊静静的看着所见之物。
“这里本不是这样。”
“你来过。”
“嗯。”南俊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来过这里,早在很久之前便来过这里,而在他的记忆之中的繁镇远比此刻的要繁荣有趣的多。
南俊无奈的扬了扬唇角,道:“所以我刚刚还在想,我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叶子扭头看了一眼南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继续想下去?”
南俊转过身去,指着眼前那崭新与这古旧街道显得格格不入的酒店,满是无奈的说道:“因为它。”
好再来,很有意思的三个字,带着那还未干的淡淡漆味龙飞凤舞的卧与牌匾之上,显然这便是这间饭店的名字,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店名的人,自然不会是个无趣的人,甚至就连面无表情的叶子看到这三个字后,也不禁吐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名字。”叶子不吝赞许的淡淡笑道。
“能想出这样名字的人不多。”
“绝不会多。”叶子断然答道:“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个。”
“所以一定就是这里。”就当南俊苦笑着吐出这句话的同时,一道爽朗充斥着笑意的声音也从他的身后缓缓传来。
“想不到你居然可以起的这么早。”
在南俊听到这道声音的同时,他也淡淡的笑了起来,“在你看来或许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但我却一点有趣也感觉不到。”
南俊缓缓的转过身去,看向立于他身后不远处的韩锥,苦笑着接道:“非但不有趣,相反还很头疼。”
“哦?到底是什么可以让我们的南俊南老大头疼?难不成你也准备开个饭馆?”韩锥调侃着笑了起来。
南俊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韩锥,仅仅只是月余未见,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给了南俊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若说韩锥究竟是哪儿变了,或许南俊也无法说清,但他却清楚的知晓,此刻在他眼前的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他所熟知的锥子,而是作为一个饭店的掌柜。
俗语说,和气生财,要想发财,和气并不是或不可缺的,但却显然是最为理想也最为有效的一种手段,或许也正因如此,韩锥才会笑的如此很和善。
南俊怔了好一会,方才摇头苦笑道:“难道你也头疼?可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韩锥微微一笑,道:“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才知道,若是谁都能看出来的苦,那又怎能叫做苦?”
甘苦自知,并不是一句成语而是一种领悟,而此刻韩锥显然已彻彻底底的领悟了这四个字的含义,若是不然他又何以说出这番话来?
“可为什么你看起来很快活。”
韩锥淡淡一笑,道:“只是苦中作乐罢了,若是拉着一张脸,我这生意岂不是不如不做的好?”
南俊不禁苦苦一笑,看向叶子说道:“要人命的锥子忽然变成了和气生财的韩大老板,难道你就不会感到好奇?”
叶子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我很好奇。”
南俊不禁顿时愣了,他怔怔的看着从头到脚比一块石头更像是头的叶子,实在很难在他的身上寻得一丝的讶异与好奇。
“你确定你很好奇?”
叶子用那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南俊,说道:“若是给你看出来,那还算做哪门子的好奇?”
叶子居然也会有开玩笑的时候,所以南俊只有笑,百般无奈的苦笑。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五十七章 客(1)
饭店,并不算大但却布置的井然有序大方得体,而在南俊推门而入的同时,两名生的恬美身披彩幅的服务员也对之毫不吝啬的展露出一副甜甜的笑颜。
“那两个”宽敞的楼道中,南俊一把将韩锥拉了过来,极其小声的说道。
“如果我开妓院的话,第一个通知你。”不待南俊说完,韩锥便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显然这位南大先生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韩大老板最清楚不过。
南俊顿时有了种想骂人的冲动,若是今天不是韩锥饭店开张的日子,他或许当真会破口大骂出来,然而此刻他却只能吐露出那副苦的可以挤出水的笑容。
“起初我来只是为了看你几时关门大吉。”叶子一向都是个十分直接的人,而此刻他的话更是直接的让人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但奇怪的是,韩锥非但没有愤怒,相反依旧十分开心的笑着。
“现在呢?”
“现在我只想你请我喝酒。”
韩锥闻言不禁笑的更为愉快,“当然,只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叶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以等。”
韩锥微微一笑,他本和叶子势同水火,但此刻看来他们却像是最好的朋友般。
“我绝不会让你久等。”
叶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异常简洁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包间,每个饭店都该有,这里自然也是一样,崭新的桌椅,崭新的餐具,崭新的地板、吊顶,甚至就连角落的衣架都是崭新的。
绚烂的彩漆与窗外明媚的阳光完美的衔接,这样的一个环境无疑足以令人放松身心享受着份崭新的愉悦。
南俊静静的打量了一会房间的布局,这才缓缓的抽出一把崭新的木椅,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这里很不错。”南俊并没有说话,而大多数时候他也不喜欢说谎,这里确实不错,而能在一个月之间布置好这一切的韩锥更显不易。
韩锥依旧在笑,普通人笑了这么久就算不会面部抽筋也会皮酸肉乏,但韩锥却并没有给人一丝的不适感。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南俊缓缓的点上一根烟,淡淡说道:“我知道。”
“待会我再过来。”
南俊深深的吸了口烟,道:“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来听。”
面对着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南俊,韩锥只有笑,而在苦苦一笑之后,他也一言不发的拉门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还站着?”南俊斜倚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说道。
“我在看。”
“这里并不算大。”
“但却会让人感慨。”叶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色泽柔和的墙壁,淡淡的说道。
“你居然也会有感慨。”南俊有些讶异的扭头看向叶子说道。
“或多或少。”叶子微微一顿,接道:“不得不说,他做的很好。”
“他向来都很好。”南俊缓缓的喷出一团浓郁的烟雾,低声的说道。
“这一次他不但做的很好,而且很对。”叶子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韩锥以前做错过很多事?
“你羡慕他?”南俊有些倦意的说道,他昨晚不但彻夜未眠而且还做了一些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会疲惫。
“是。”叶子的话往往都如同他的人一般富有冲击力,而此刻他也没有丝毫掩饰的答道。
“其实如果你想的话”
“我不能。”叶子并没有给南俊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南俊也并没有再说什么,或许这也只因他明白叶子所说的这冰冷的三个字到底有多么的沉重与炙热。
沉默,压抑而短暂的沉默之中,叶子缓缓的走到了桌前,拉出把椅子无声的在南俊的身旁坐了下去。
“你没有问。”率先打破沉默的并不是南俊,而是一向寡言的叶子,但他这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南俊有什么该说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装傻是一门学问,南俊不但会装傻,甚至还把这门学问升级成了艺术,但这这一次他却并没有装傻,只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论你装的有多么的像都绝难将其骗过,而叶子显然便是这一种人。
“你该看得出来,他很好。”
“有些事不能单看表面。”叶子显然并没有就此放过南俊的打算,他一向是个直接的人,而要让这一类人松口,通常也只有一种方法,那便是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很忙,不论是谁的饭店刚开张,都一定会忙的不可开锅,更何况就算我不问,他也一定会告诉我。”
叶子并没有在说话,或许只因他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又或许只因他相信南俊的判断。
花篮,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花篮,紧紧是一会功夫便堆满了好再来的门口。
人群,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人群很快也将这宽敞的过道所拥满,来这里的人大多数自然是为了道贺,而来道贺的自然大多数都是亲朋一类。
韩锥并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来道贺的自然只能是他的朋友,但韩锥又是如何在这短短的一月间交上如此之多的朋友?
或许只因他是韩锥,那个要人命也可以帮人解决各种问题的韩锥,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各种意义上的人才。
所以在他这一种人的身边,为了利益而来的朋友自然是不会少的,而韩锥也深谙利益这一道,也深知利用与友情的差别。
但这又能如何,人岂非就是为了相互利用而存在?所以韩锥的饭店生意十分的兴隆,所以韩锥此刻的表情十分的愉悦。
然而当他看到了夹杂在宾客之中的那道瘦小身影时,他的表情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韩锥三两步便来到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边,一把将他拖出了人群,小声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使韩锥面色骤变的少年赫然不是别人,居然正是救了刀子的那个少年,而他此刻正一脸的委屈的看着韩锥。
“韩哥,我”
韩锥缓缓的吐了口气,打断了少年的话,“在这等我。”说罢他便又展露出一副盎然的笑意大步的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五十八章 客(2)
一个有价值的人通常都懂的如何包装自己,而韩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就像一个优秀的演员般穿插于各式的客人之中,以各种声貌侃侃而谈。
安置客人对于主人来说显然是件不易之事,关系不和的不能安置与一起,身份过于悬殊的也不能安置与一起,而对于眼前这满溢的人群,显然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但韩锥却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的困惑,只因他是韩锥,不论他要做什么,都会做到尽善尽美。
所以紧紧只是短短的一会功夫,人群便已在韩锥近乎完美的安排下全部入席,而这一刻韩锥方才来到了呆滞一旁的小六眼前。
“韩哥”少年静静的垂着头,有些委屈的说道,不论是谁被晾在了一旁许久难免都会心生不快,更何况还是一个心里不成熟仅有十五六岁的少年。
而韩锥见状不禁也百般无奈的笑了笑,虽说韩锥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找到了这里,又为何会来到这里,但俗语说的好,来者是客,既然他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可能将客人拒之千里之外,更何况来的这个少年怎么说也算是刀子的救命恩人。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刚刚实在忙的抽不开身。”韩锥所说倒也并不是客套话,毕竟要同时照应几十个人确是件令人分身乏术的事。
“我没关系,我”少年慌忙抬起头来。
韩锥微微一笑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丝,笑道:“跟我来,正好有两个朋友在这里,想必你一定有兴趣见上一面才是。”
看着缓步走去的韩锥,少年不禁微微一愣,但随即便露出一脸兴奋之色的快步跟了过去。
登上了宽阔的楼道,途径过几个喧闹的包间之后,少年很快便在韩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扇刻有礼字的紫色门前。
韩锥并没有敲门,而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走了进去,这个世界上不敲门便走进房间的只有三种人,其一不知礼数的人,其二不速之客,其三熟到省却礼节的人。
那么对于房间里的人韩锥会是哪一种?作为一个生意人来说,礼数显然是或不可缺之物,作为这里的主人来说,显然韩锥也绝不会是什么不速之客,所以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
而当少年满怀着好奇紧随着韩锥走入这一目可尽的包间时,他不禁微微一愣,只因在这不算宽敞却又极具格调的房间内只有仅仅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也无一例外的都在看着他。
人这一物种在这世界上显然无法算的上稀缺,所以即便少年年仅十五六岁,却也见过形形**各种各样的人,而对于一个生的俊秀又笑的好看的少年来说,被人看自然也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然而他却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两个人,更别说被这样两个人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