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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能保持坐姿的人起码还有些意识,一个还有意识的人便不能算作完全的醉了。
南俊苦笑道:“难道你一定要放倒他才甘心?”
叶子头也不回的静静看着小六,沉声道:“这样就好。”
南俊听完不禁扬起了眉头,“你是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
叶子这才缓缓的扭过头去,笔直的看向南俊,“我有些话要问他。”
南俊闻言居然没有一丝的讶异,仿佛早就知道叶子会这么说一般,百般无奈的苦苦笑了起来。
“他是小韩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叶子异常直接的答道。
南俊顿时给堵的连苦笑都做不出了,“他还是个孩子。”
“我们在他这般大的时候,已可以做很多事。”
南俊顿时哑然,叶子说的并没有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已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甚至还可以比那些自诩大人的年长者做的更好更出色。
这是为什么?只因那些自诩大人的年长者大多都不会将一个孩子看在眼里,因此自然也就不会去设防,不会去提防。
这个道理南俊当然不会不清楚,只因他也有过十五六岁的时候,只因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确也做过许许多多令人无法想象的疯狂举动。
“给我个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正如同南俊对叶子的了解,叶子也十分的了解南俊,南俊并不是个会怀疑朋友也绝不会让其他人随便质疑他朋友的人。
所以叶子本该解释,而且解释的十分详细才对,但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就连他的回答也只有异常简短的一个字。
“武。”
南俊不笑的时候十分的严肃,而这一刻他便异常严肃的看着叶子,“你觉得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会和武有关系?”
叶子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忘了,他救了刀子。”
南俊冷冷一笑,道:“就因为这件事,你就怀疑一个孩子?”
叶子冷冷的答道:“这已足够。”
南俊紧紧的咬着牙,只要是个人便不会逃过情绪的掌控,南俊也是一样,他理所当然的会愤怒,然而他却无法反驳,只因他早在十余年前便已了解叶子是个怎样的人。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南俊说完便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叶子一眼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不喜欢怀疑朋友,更不喜欢让人去质疑他的朋友,所以他只有走。
语言是一种艺术,早在几千年前人类便掌握了它,起初它只是用于同一物种间的交流、沟通、以及传达彼此间的讯息。
但渐渐的这一艺术却在那与日俱深的欲望之中变质扭曲,成为了一种武器,一种无形且可让人痛不欲生的武器。
谎言是智慧的延伸,在智慧的传承之中不断的进化衍变,以至于今时今日看来,它只是单纯的作为一种互相利用、欺骗的工具而存在。
只不过会说谎的并不是语言而是拥有智慧拥有大脑的人,所以要了解一个人是否说谎是否欺骗最有效的途径并不是去听他的言语,而是去看说话的这个人。
叶子向来是个十分直接的人,这样的人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此刻他用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去看清小六是个怎样的人。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六十一章 解惑
五分钟,十分短暂的一段时间,大多数时候甚至可以用弹指一挥间来形容,然而在某些时候这短短的五分钟却比一生更加漫长,甚至比一生之中所经历的痛苦的总和更加令人难以承受。
当然在这里,这五分钟无疑属于前者,短暂而令人无法察觉的弹指一挥间,然而即便是这短暂的犹如眨眼间的一段时间,却已足够使叶子去看穿任何人一个人。
叶子无疑是个简洁干练的人,多余的话他向来不说,所以他的话通常都十分精简,通常都令人难以反驳,而他的问题自然也是一样。
三分钟,仅仅只用了三分钟,叶子便推开了房门走了出来,而当南俊向他看去的同时,他也像是视线会拐弯早已看见了斜倚在墙边的南俊般,缓缓开口说道:“我问完了。”
“结果呢?”南俊斜叉着双手,淡淡说道。
“没有结果。”叶子缓缓的扭头看向南俊,淡淡说道:“他答的很好。”
“所以你错了?”
“一个少年本不该答得这么好,尤其是一个醉了的少年,他的答案实在太过完美,完美的甚至让人”
“够了!”南俊极其罕见的以他的咆哮打断了叶子的结论,而叶子也微微一怔抿起了那金币心智的双唇。
叶子本不该解释,他并不是一个适合去解释的人,在很多时候解释都等于掩饰,而掩饰很显然只能是为了做错事。
那么叶子这一次是否做错了,又是否是在为自己错误的行为辩解开脱?或许是又或许不是,知道答案的只有叶子本人而已。
“你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小韩,更侮辱了屋里的那个孩子。”南俊声色俱厉的低声吼了出来,“现在你是不是有一些的话必须要说!”
“是。”叶子静静的看着南俊,下一瞬间便低下了他那高耸的头颅,以那令人难以想象的谦卑姿态说道:“我错了。”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南俊狠狠的撂下了这句话,便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包间,而叶子则低着头杵在了原地好一会,方才面无表情的再次走了进来。
僵滞的气氛直至满身酒气的韩锥来到方才为之打破,而当韩锥走进包间的同时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这一种微妙的气氛。
“沉默游戏?”当韩锥用这满是酒气的调笑敲碎沉默的同时,南俊也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笑了笑。
“你的心情不错?”
韩锥咧嘴一笑,扬手道:“高朋满座,座无虚席,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也不知韩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心情特别的愉悦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且不论是哪一种,南俊都不能扰了韩锥的雅兴,只因客随主便并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一种行动。
所以南俊只有笑,淡淡的笑道:“这里的酒不错。”
韩锥眯着眼看向南俊,笑道:“告诉你个秘密,给别的客人上的酒,我兑了五成的水,但给南哥你的,我只兑了两成而已。”
若不是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不快,或许南俊此时当真会放声大笑出来,毕竟韩锥这样的人开玩笑的时候并不多见。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给我的优待?”
“必须的。”韩锥挥了挥手,带着七分醉意笑道:“不过比起道谢来,我还有些话想听你说。”
南俊不禁苦苦一笑,道:“你要我说什么。”
韩锥睁大双眼瞪着南俊,“当然是菜,菜啊,以南哥你在四哥那培养出的味觉,怎么着也能算的上半个美食家了吧,所以今天不论怎么地,你总得给点评价才行。”
南俊闻言顿时支起了下巴想了起来,好一会他方才不紧不慢的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韩锥不禁微微一愣,随即便聚精会神的等着南俊继续说下去,谁知他苦等了半响,硬是无法在南俊的口中再听得一个字。
“就这完了?”
南俊眨了眨眼,道:“这不够?”
韩锥缓缓的舒了口气,道:“你这未免太小家子气了,怎么说这家店也有你的一半,你怎么就能一个字把我给打发了,不成不成,重来一次。”
这不禁把南俊给憋屈坏了,他的味觉当然不能算差,不然又怎会对唐四做的菜情有独钟呢?只不过对于韩锥这里的菜色,他吃不出个什么心得来,若是一言蔽之,或许他会说出“可以下咽”这四个字。
但这里并不是别人的店,而是韩锥的店,所以他总不能像叶子一样没心没肺的说出这么句没事找抽的大实话来。
那么他又该怎么说,若是说的太简单,只怕韩锥不咬到他出血绝不松口,但若是吹得天花乱坠,这岂不是自欺欺人?
所以南俊十分罕见的纠结了起来,而就当韩锥准备督促南俊快马加鞭之际,南俊也像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猛的一拍桌子。
“好,再来!”
南俊高声吐出这三个字的同时,韩锥不禁傻了眼,就连面无表情的叶子也为之一怔,久久没见眨眼。
“好!南哥果然是南哥!”韩锥哈哈一笑,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店里的菜不能算作太好,但时间太少,前后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能做到这样我已很满足,至于口味的事留作以后再谈吧。”
“韩大老板拿主意就好。”
“诶~”韩锥一挥手看向南俊,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只能算作半个老板,还有半个老板可是南哥你。”
南俊不禁苦苦一笑,道:“我都说了这就不要再”
韩锥撤去笑容一脸严肃的看向南俊,说道:“南哥,这就不仗义了吧,肯定想着我会蚀本了是吧,肯定怕赔钱了是吧?”
南俊听完顿时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都被你给看穿了。”
“那是自然。”韩锥哈哈一笑,道:“我看穿的还不止这些,我还可以看得出你很累,很想休息,所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张很软很舒服的床。”
韩锥并没有醉,一个喝醉了的人绝不会看出这些,又或许此刻韩锥所看出的远不止这些。
“所以”
“你该去睡了,带路的人我也替你准备好了。”韩锥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个长相恬美的女服务员也应声而入。
南俊上上下下打量了总有五六遍这才满是无奈的看向韩锥,“你这是在逼我犯罪。”
韩锥冷冷的瞪了一眼南俊,道:“咱这可是合法的买卖,你可别乱来。”
就当韩锥一脸正气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在南俊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当然,如果两情相悦的话”
所以南俊笑了,极其不自然的笑了。
昨晚忘更了,今日两更补上。
第四卷 狼的纹章 第六十二章 不醉不归
韩大老板的酒量当然很好,所以他并没有醉,非但没有一丁点的醉意,相反他十分的清醒,所以他可以看出许许多多的事来。
而就在南俊走后韩锥也眯着眼看向了瘫在椅子上的小六,“他醉了。”
“是。”叶子面无表情的答道。
“所以他也该休息了。”韩锥有些落寞的笑了笑便向小六走去,而当他扶起小六的同时,叶子也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你不问?”
“问什么?”韩锥半拖半扶的架着已人事不省的小六淡淡一笑问道。
“总有些事你会想知道。”
韩锥静静的看着叶子,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懒洋洋的笑意,“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你”叶子顿时一震,瞳孔紧缩的想要说什么,但下一瞬间便被韩锥说打断。
“呐,叶哥,有件事或许你已经知道了。”韩锥那英挺的面容之中不知为何泛出一丝落寞之色,“我会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因为我相信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你在他就绝不会有事。”
韩锥的一句话顿时让叶子那如同磐石般坚毅的轮廓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谢谢。”
叶子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神情?韩锥并不知晓,只因他在叶子吐出这沉重的两个字的同时已转过身去,每个人都有其脆弱的一面,就连一块真正的石头也是一样,又何况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石头的人?
“该道谢的是我。”韩锥伸直了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昂起头来沉声说道:“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叶子看着韩锥搀扶着小六那缓缓远去的背影,毅然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夜,入冬的夜幕,甚至连夕阳那一点感叹的时间都已夺去,早早地便卷起了重重厚幕,只让人倍觉荒凉、落寞。
每个人都会有想醉的时候,或悲或喜或哀或愁、或逢别离时、或是重聚时,每个人多多少少总会有过一醉解千愁的感触。
酒,是好酒,人未必是好人,这是个不公平的世界,而所谓的不公之处也只在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太过写实。
南俊、叶子、韩锥,这三个人不论你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决不能算作好人,毕竟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水洗不清的罪孽。
小六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不能算作太坏,充其量只能算作淘气、调皮,然而现在却不同,只因他已与南俊等人扯上了关系,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他此时俨然已成了别人眼中的坏孩子。
不够所谓的好坏并没有绝对,凡事总会有两面,即便是像南俊这样的一群恣意而为的恶党,但在一部分人眼里他们却坏的可爱、坏的真诚。
人虽不是好人,但却都是好友,南俊、叶子、韩锥,不论谁有他们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