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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的情况却与他的所想的相去甚远,就连他也不知现到底该如何是好。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墨简看着不知所措的顾绝,微微一笑。
“你说。”顾绝一扫之前和田道明的嬉闹之色,正色看向墨简,他确实是个很绝的人,就算他已经无法逃避,但他依然可以坦然面对。
“啊~”田道明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更何况你们还有正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可待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一只十分沉稳有力的手已紧紧的握在他的高高甩起的胳膊上。
“这么急,你平时不都是鬼混到半夜才能睡得着的?”
看着一脸快意的顾绝,田道明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不舒服行不行?”
“你哪不舒服?”
“我我我肚子疼行不行?”田道明还没有说完,便捂住了肚子,“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前一秒还精神百倍的他又怎么会忽然闹肚子,这一切当然只不过是他想快点离开这里的借口,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一向热爱和平热爱泡妞的田大爷现在只是一心想快点的离开这里。
可是顾绝在下一秒便彻底的击溃了他的幻想,只见顾绝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向捂着肚子的田道明递了过去。
他带着一种令人倍感亲切的笑容说道:“别怕,这是特效药,一吃就好。”
然而这个亲切的微笑在现在的田道明眼里却变比魔鬼的微笑更加令他恐惧,颤抖的手向药瓶伸去,但就在即将触及的那一瞬间,那只颤抖的手停住了,在内心不断的挣扎中,他最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将头垂下。
“我陪你。”
原本简单的三个字,在此刻的田道明几近吐血的唇角间溢出。
“我就知道。”顾绝缓缓的拍了拍田道明瘦弱的肩膀,笑道:“好兄弟,讲义气。”
“你们说完了?”墨简微笑的看着眼前这已进尾声的闹剧。
“是,你可以说了。”
“好。”墨简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找你,只是为了让你帮我们对付一个人。”
“谁?”
“童庆。”
微凉的晚风拂过,薄雾般月光笼罩的天台上,半响的沉默之后,顾绝才一脸平静的看向田道明说道:“你肚子还疼不疼?”
“很疼”
顾绝闻言立刻便将手中的小瓶远远的扔了出去,一脸震惊的说道:“我不小心把药搞丢了,你是不是疼的已经有挺不住了?”
“哎哟哎哟”一副临产时孕妇才会有的呻吟声在此时在田道明的演绎下,竟便得真的有那么几分神似。
“看样子十分严重,这样待着不是办法,你先忍着,我这就送你去医院。”说完顾绝便弯下腰架住田道明的身体,缓缓的向墨简他们方向走了过来。
就当他们将要走至墨简身前的时候,只听‘啪啪’的几声轻响,墨简一脸笑意的合掌说道:“你实在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我早说过他是个十分有趣的人。”李天鹰同样一脸笑意的站在墨简的身边。
“不过他很快就不会再有趣了。”张宝冰冷的语声像把无情的锥子扎在了还想挣扎的顾绝和田道明的心理。
“不过至少现在看起来仍是十分有趣。”同样冷冷的声音就在顾绝和田道明的眼前响起,当他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那张近乎疯狂的扭曲笑脸。
先下手为强,在这种情况下,顾绝自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但是就在他要动手的那一瞬间,李天鹰和张宝已经将他和田道明双双围住。
“你不肯放过我们?”顾绝的视线越过眼前的李天鹰向不远处的墨简看去,其实他本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只因答案岂不是早已摆在他的眼前?
朦胧的月光下,墨简挂起了一丝孤傲而嘲讽的微笑,冷冷的说道:“放过你们,倒也可以,只不过那就要委屈你们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别无选择?”顾绝微微一震的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和他有说有笑的墨简,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是。”墨简冷漠的看着顾绝,那种神情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下令处决一位忤逆的臣子般的无情。
第一卷 少年行 第四十四章 裂痕
“墨。”
短而轻的呼声中,墨简缓缓停下脚步,看向眼前不远处得身影,不由一声轻叹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随着语声,谭立在幽暗中缓缓步出,在走近墨简的瞬间他便闻道了一股刺鼻的烟酒味,他不由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多少喝了一点。”墨简并没有隐瞒,只因一个不喝酒不抽烟的人通常都对烟酒味十分敏感。
谭立不由的将眉头锁的更紧,这也让他稚嫩的脸庞看起来也显得有些阴沉,他认识墨简已经很久,久到让他时常有种一出生便和墨简在一起的感觉,这样的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墨简,但他却从没有见过墨简喝酒,更没有看过墨简抽烟。在他的眼里,墨简一直都是那个满面阴云的兄长,然而现在他却变了,变的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墨简了。
“你在担心?”墨简微笑着看着谭立,多年的相处中,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谭立是个纤细而不善于掩藏的孩子。
“嗯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在做些我该做的事情。”墨简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大孩子,他并不打算告诉谭立事情的真相,只因有些事情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毕竟太过沉重,只不过当墨简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却全然忘却自己也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我想知道,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
墨简看着一脸坚毅的谭立,不由得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事到如今谭立只怕绝不说出事情的经过,谭立只怕绝不会轻易的放弃。
这不由让他陷入沉思,“该这么做?告知谭立一切,但谭立是否又能接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即便接受又能如何?眼下还有个童庆正待解决,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麻烦,一个搞不好就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在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将谭立牵扯进来?”
思罢,墨简便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该睡了。”他自然知道谭立不可能就如此作罢,所以在说完的同时他便了径直的走了过去,在很多时候溜都是一种上上之策。
但是事情却并非墨简想的那么简单,不论他怎么走,眼前的谭立都会一脸坚毅的站在他的眼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耐不住谭立的百般纠缠,墨简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向眼前的谭立。
冰冷的视线中谭立似乎毫无察觉般的静静站着,若是换做以前的谭立此刻只怕早已挪开身体,但是此刻的他不同,只因他已经察觉到了墨简的变化,一种十分急剧的变化,这种变化让谭立对墨简生出了一种陌生感,一种如同陌生人般的陌生感。
“让开。”
“不。”
墨简看着一脸毅然的谭立,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并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是回去睡吧。”
“现在就说。”
“如果我不说呢?”
“你不说,我就不让!”
冷冷的视线让谭立的胸口不由一紧,墨简确实变了,而且变的几乎已不在是从前的那个墨简,只因以前的墨简不论如何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好。”冰冷的语声、冰冷的眼神,此时的墨简给谭立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冰,一块冷的令人无法触及的寒冰。
“从今以后。”墨简语声一顿,沉声说道:“你是你,我是我。”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谭立身体一颤,随即便像是被石化般的一动也不动了,没有人可以了解他此刻内心的冲击,剧烈的冲击中,破裂的不只是他们之间的友情,还有谭立那颗脆弱的心灵,他甚至可以听见心脏中传来的碎裂声。
墨简冷冷的看着那张被泪水打湿的俊秀脸颊,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的转身走去。
“为什么?”
微弱的哽咽声将墨简渐渐融入黑暗中的身影唤住。
“因为你很烦”
无法得知表情的身影随着有些倦意的语声在暗中缓缓隐去。
那一夜墨简没有回到寝室,语言就像一把双面的刀刃,不但刺伤了谭立,也刺伤了他自己,此刻的墨简就像一只脱群的孤狼,在月下独步。
孤独在此刻已不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味道,一种在黑暗中躯体腐蚀般异味。
*
雨,不知何时落下,它来的很急,没有给人一丝的前兆,就像陡然间洒下的千万根丝线般至天空垂落。
云也不知何时聚集,由一片片形状各异的个体化为足以吞食天地的整体。
天空的颜色是枯燥而不尽的灰色,这种由白于黑所衍生出的色彩仿佛只为勾出人类内心最深处那股最为原始的绝望而存在,墨简静静的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在冷而腻的雨水中,将迷惘的视线笔直投向世界的尽头。
“你果然在。”
随着声音响起,雨水也似乎在一瞬间断了般,墨简缓缓的回过头来,无神的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旁的李天鹰。
“是你。”冷漠的语声中,墨简将视线再次扔向世界的尽头。
“你在看什么?”李天鹰看着眼前仿佛似乎有些异样的墨简,不由得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那灰蒙蒙的天空中除了一望无际的阴霾再也寻不着其它。
墨简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仿佛入了神般的就这么看着,李天鹰就在一旁默默的为墨简撑着伞。
“阿烈带道士去拼酒了。”
李天鹰口中的道士自然也就是顾道人,DP学校或者说整个DP外号叫做道士的也似乎只有顾绝这个人,原本应该消失一段时间的顾绝,现在却和罗烈在拼酒,这本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但是这其实却又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只因顾绝作出了选择,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些选择,然而却并非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选择权,或许这也只因活着其本身便是一种没有选择的事。
“哦?你为什么不去?”不停滴落着水滴的俊朗面容就像石砌冰雕般的没有一丝表情。
“因为你。”
“我没事,所以你不该留在这里。”
“是么?”李天鹰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每个喝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喝醉,每个疯子也都会说自己没疯。”
“是你想的太多了。”说完墨简便仿佛为了像李天鹰证明般的站了起来。
“那就好。”李天鹰微微一笑,道:“走吧。”
“走。”单单只是一个字,在墨简口中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缓吐出。
李天鹰并不知道墨简怎么了,但是他却知道,不论是什么墨简总算是抛开了,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第一卷 少年行 第四十五章 微笑的恶魔(1)
当墨简走进包间时罗烈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一片狼藉的桌面上,而一旁的张宝也如同风中坠叶般摇晃的想站起来,结果却也在站起的瞬间趴到在地。
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俩人和脸色微红正笑着看着自己的顾绝,墨简不禁皱眉向身侧的李天鹰问道:“你刚刚说他们酒量很好?”
李天鹰闻言不由得苦苦的笑了出来,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墨简的问题,这也只因他就在前一秒还和吹嘘墨简说他们三人的酒量如何了得,然而现下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也犯不着怪他。”顾绝微微一顿,便笑着说道:“他们酒量确实不错,只可惜他们遇上了我。”
不待墨简说话,坐在一旁的田道明便抢着说道:“让我们翻译下,我们的顾大爷一喝多了就会说些让人费解的话,他的意思就是,老子喝酒天下第一,谁来都得TMD给爷趴下。”
原本并没有太深涵义的一句话,在此刻田鸡的解释中变成了一种**裸的挑衅,这不由得让冷静如李天鹰这般的人都有了一种想抽他的冲动。
然而在一旁的顾绝虽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却没有一丝想要阻止田道明的意思,仿佛他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般的看着墨简和李天鹰。
墨简阴着脸的看向一旁的李天鹰,道:“你刚刚说你很能喝?”
“是。”
“很好,那你现在还能不能喝?”
“能。”
“好,你去。”
李天鹰转头向酒桌走去,他看了看一片狼藉桌面上摆放的数只空酒瓶微微一皱眉,他已经看出张宝和罗烈都已经喝了不少,但是眼前的那个顾绝看起来却没有一丝醉态,这又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难道他真是酒神转世,千杯不醉?还是他在哪里动了些手脚?不过仔细一想,喝酒这玩意不同于赌博,倒也没有什么好动手脚的,所以不管怎么说,看来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