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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看怀谦望着自己，意思了然，只能勉为其难：“我也去，大家都去。”
袁玫扔掉年糕，跟随其后。
走到门口，远远望着徐爷爷所在的方向，月立住了，紧张不安写在脸上。
之前发生了什么，月这样恐惧老爷子？
子风推她，月才再次迈步。
徐爷爷也没有想到月和子风会来，带着三分质疑和两分怒气打量月，似乎要将她看得无处遁寻。
直到月将头埋起，老爷子才随意望了子风一眼。
原本以为徐老爷子会勃然大怒，但他最终只是微微点头——公共场合，他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月一直抿着嘴，小心翼翼。
像月这样大大咧咧，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性格，一见到徐老爷子变得这么拘束谨慎，足以说明老爷子上次训她有多严厉。
怀谦则多倍呵护，很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铺餐布，递餐具。
他没有在意，或者已经不介意，这会让袁玫多么不悦。
徐爷爷虽然眼睛老花，但心似明镜。一顿饭下来，怀谦多次欲开口，每次都被爷爷阻止。怀谦说“爷爷，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老爷子顿顿嗓子：“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吃饭的时候说。”“我想跟你谈一下……”“回家再谈。”“我和袁玫……”“结婚的事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什么都不用管。”
怀谦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袁玫轻蔑地瞟了月一眼，心里一定得意。
子风也觉得不尴不尬。学生时代，怀谦一直是全科优秀，是老师的得意门生，而他每次有惊无险，是老师的头疼一号。徐爷爷一向不喜欢怀谦和他来往。高中的时候，甚至还找过老师和子风的奶奶，说子风没有学生样，别把怀谦带坏。
怀谦想说什么，可能只有月一人不明白。她一心吃饭，偶尔还跟袁玫讨论菜的式样。
饭后，袁玫心满意足主动送徐老爷子回去。怀谦的话活生生被憋在喉咙里，硬是没能说出来。
子风提醒月“以后离袁玫远点。”
月疑惑“为什么？袁玫姐人挺好的。”
好个屁，就是只狐狸“因为她太聪明，你太笨。”
怀谦不认可“没那么严重，袁玫不过是自信、高傲了点。”
月为怀谦和她站一边而自喜。
子风却不同意“你们两个都善良，一个把别人美好化，一个把别人简单化，总有一天得品尝恶果。”
月却不乐意了“你才自尝恶果呢。”然后和怀谦嘻嘻聊着，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可暴风骤雨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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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哪个更有魅力 。。。
中午，月手里拿着一本新制作完的影集，眼睛盯着封面，却半天没有翻开。
“是不是徐老爷子又找你了？”子风猜测。
月无精打采点点头。
“让你离开怀谦？”
月蓦的抬头，“你怎么知道？”遂又垂下“怎么离开，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什么都写在脸上，别人不知道才怪。
“你打算怎么办？”
月叹息、摇头。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听到动静，子风眼皮抬起，看到袁玫推门进来。
真是稀客！这时候门外应该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铃铛、晨晨等在看电视，三个人激烈争论着美男组合里哪个成员更帅。袁玫走了过去，颇感兴趣般“你们都喜欢skiy？”铃铛抢先道“嗯，每个哥哥，我都喜欢。”
袁玫称赞“他们应该骄傲，有你们这样漂亮的美女粉丝团。”脸上却隐隐藏着两个字——“幼稚。”
铃铛忽然想起什么，问晨晨“和子风哥哥比呢？”千千小声说“怎么比呀，他们只在电视上看过。不过，子风完全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细长的眼睛，细长脸颊，飘逸碎发，洒脱性格，反正什么都好，就是太冷血了。”然后对着晨晨“是吧？”晨晨点头。
铃铛又问：“怀谦哥哥呢？”重点在这里。
千千瞄了袁玫一眼：“干嘛问我？”
铃铛央求：“说说看嘛。”小贝摸着她的头“小不点，幼稚园也讨论这个吗？”
铃铛转向月：“月姐姐，你说呢？”
月神情飘渺，完全脱离所在空间。
袁玫对着千千，言语亲切：“就说说看吧。”
千千认真回答：“哦，我们讨论的结论是，徐总，标准的国字脸、标准的身材、标准的笑容。总之，标准的中国美男子。工作出色，待人谦和，so perfect。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所以只能遥望，不能有奢望。”又对袁玫说“袁经理是完美无缺的人，你们恰好天造地设，天偶佳成。”
袁玫摇头“机灵的丫头，眼光不错。”心里甜苦参半。
千千心里得意，相馆的八卦杂志，哪有她千千不知道的。目光继而转向月：“她怎么了，盯着相册一个小时了。”
电视上，正播当红韩国女星代言的某化妆品广告，千千两眼发光，直勾勾望着，恨不得从电视机里拿出一套。艾尼走过来问“又出新产品了？”
晨晨不在意，“别想了，不是我们消费得起。”
艾尼也关心起来：“月这几天怎么了。”
千千还在做梦：“月也应该打扮打扮，现在哪还有女人像她，一直素面朝天的。”又摸摸铃铛，“纯天然的美女，大概只有你们学校有！”
月这时候终于从某个时空穿越回来，走到袁玫身边：“你来找徐总？”
“不，来看你”
“哦？”
一旁的铃铛老气横秋冒出一句“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可以看不到我，但是不能轻视我，可以得罪我，但不是欺负月姐姐。”
“小鬼，挺灵泛呀。”袁玫冷笑。
“月，你看你憔悴的，你应该学会化妆，打扮。和她们一样，人漂亮了，心情就会好了。”袁玫指千千众人，给出建议。
月机械点头。千千积极配合，捧起月的脸“对，太对，对极了。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包你如嫦娥下凡赛貂蝉。”
袁玫走后，她又开始八卦“你什么时候认识袁总的？她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她和徐总什么时候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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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晨晨失踪1 。。。
几天后，月收到一个礼盒，千千端起一看惊呼“天啦”，居然是她们心生向往，新推出的限量化妆品，一整套。而且还有一张优惠卡。
月只看了一眼，问哪来的？说自己不太会用？望着千千和晨晨。
晨晨说没关系，我教你。
刚坐下，月又站了起来：“还是你用吧，你下个月就到化妆间工作了，好马配好鞍，也不浪费。”
晨晨专业是造型设计，学过化妆美容，做完三个月接待，晋升为造型师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真的？”千千不敢相信。
子风不禁问“那你是劣马？”
月没听见般，径直上楼。
晨晨不免担心：“月究竟怎么了？”
子风困惑的是，是谁送这么贵重的礼盒。怀谦？不是这么闲情浪漫的人。端木？以他的性格，有惊喜一定会当面给。
袁玫？那可能是潘多拉魔盒。
这几天月整个人像片风中落叶，说话轻飘飘的，就连他的嘲讽也视若无睹了。
与袁玫有关？还是与徐老爷子有关？
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月一个字也不说。
但，一个快乐至上的人郁闷不了多久。
果然，一周后，月恢复活力，又笑又跳了。
千千也买了一套同样的化妆品，还办了会员卡，向小贝、艾尼等人炫耀。
千千自交了餐厅男朋友后，吃的用的都上了档次，加上她一直就是不吃不喝也要追求美丽与时尚的女人，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
子风疑惑的是千千一向娇纵，以前的男朋友都是隔三岔五接送上下班，但这个餐厅男朋友自请客后再没出现。可那个男人却在蝴蝶节活动现场深情的望着月，是偶然？还是……
子风不知道这一切有没有什么关联。
月正常了，相馆里的人又另一个人担心。
晨晨连续三天没来上班。
何华询问千千，千千也疑惑不解——晨晨从来相馆第一天起，从来没有请假迟到早退过。
聊姐、子风、千千都联系不上。
最担心的是明延。他一遍遍问千千，千千烦不胜烦：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明延肯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晨晨是不会离开的。
千千更烦，“废话！”
众人皆知，晨晨一心向往跨进化妆间，这个愿望刚刚实现，怎么会突然音信全无。
聊姐问，之前是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千千搜肠刮肚想了一遍，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事。之前月给了一套化妆品，她还很高兴。
子风意识到什么，问那个盒子是谁寄来的？
月摇头：不知道。
子风又问：盒子呢？
千千回答，当时拆掉直接扔垃圾桶了。
再问月，那些天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月说了很多，却没有头绪。
千千、月、子风赶去晨晨的住处，房东说，晨晨和母亲两天前搬走了。
千千嘀咕抱怨，一个人又要接待又要整理，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了，快要累死。
何华将艾尼暂时调到接待处。
几天后的早晨，晨晨出现，脸上围了绸缎，只露出淡淡的眉和眼睛，像极伊斯兰教女人装扮。
“晨晨，你怎么了？”千千追着问。
晨晨谁也不看，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向办公桌，收拾东西，然后递给何华一封辞职信。
何华问“出什么事了？”晨晨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却忽然定定地看着月，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为什么要这样？“
月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明延、阿亮等人出来，晨晨已匆匆打车离开。
相馆里死气重重，因为晨晨的事，大家都没了笑容。
子风想起月能感知的事，问是否知道晨晨一些事情。
月想了想，将以前说过的重复一遍，“一个小女孩怯怯地抱着一个布娃娃，几个小男孩欺负她，抢了她的娃娃，女孩抱腿嘤嘤抽泣。一个中年女人抱走了她。”
子风问那是什么地方？月努力回想，却没有更多记忆。
子风听完迅速离开，因为他想到一个人，或者能帮到他。
之后，向队告诉他调查结果，“那个女孩是孤儿，5岁被现在的母亲收养。家庭条件不好。前段时间，因为使用某化妆品，毁容了。”
子风惊愕，最后几个字刺到了他的神经。难道是使用了月收到的化妆品，那么那个盒子真的是潘多拉魔盒？于是告诉向队之前月无端收到一个礼盒转送晨晨的事。随即否定“月不会伤害晨晨。”
“不是月害晨晨，是有人要害月。”
“谁？”
“不清楚。”
“到底是谁，你之前说月需要保护，就说明你知道有人会对她造成危险，那是什么样的人？”
向队凝神片刻，“一个专门从事基因研究谋取高额利润的集团，但他们处事很谨慎，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
“集团？那除此外还有谁？”
“不清楚。晨晨已经报案，但因为购买化妆品不是实名制，送到快递公司的是个不明情况的孩子，所以查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这是晨晨现在的地址，我再想办法查查。”向队给子风一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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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晨晨失踪2 。。。
子风寻去晨晨新搬的家。城南偏僻的巷子里，一栋五层楼旧房。晨晨和她的母亲住在顶楼。
旁边的房子改造成了电梯楼，高高耸立，使这栋房子里光线很暗。晨晨怎么也不愿意出来见他。
一位老妇人得知子风是晨晨的同事兼朋友，赶紧搬凳子，倒茶水。悉悉碎碎翻着袋子，摆出一些水果。她身子单薄，发黄而略浮肿的脸上积攒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褶。
子风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曾经的艰难刻在这位单身母亲的脸上，也写在屋子的角角落落里，仿佛一开口会就会踩到苦楚的炸药。
子风曾骑车去过很多地方，包括西部的山区，西藏的牧民，拍过很多照片。
但是在子风看来，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应该只会出现在落后的山村里，而且困苦不完全意味着悲苦，每一种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方式馈赠给人们不同的礼物，有苦的，就有甜的。
而眼前就是晨晨的母亲，整个人像是被虫子侵蚀了根部的枯树。若不是就在眼前，他很难想象大城市的旮旯里会有这样状况的家庭。而这个家庭唯一的支撑每天都在他的身边。
晨晨母亲主动说起了事情发生的过程。
“前段时间，晨晨的脸一天比一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