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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过来怎么回事,慌乱的想要推开他。
他要做什么?
他是千千的男朋友!
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月明显感觉到他发达的肌肉所爆发的强有力的力量。
月试图抽出手来,但几乎白费力气。她大声叫喊,声音却好像被阳光吞噬般,没有一点回应。
在月挣扎的时候,他狂乱的吻着月的脸。
月的反抗激起了他内心的火焰。他的眼睛充盈着血丝和激情,像一头失控的狮子急着享受自己的午餐。
吻密集、野蛮地落在锁骨上、后颈上,并向下移去。
在做这些的同时,他用脚勾住带上了门,并将月抵到了电视柜的墙脚。
一只手牢牢抓住月的手,一只手开始撕扯月肩上的衣服。
月内心翻腾,却无法摆脱。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和羞辱感袭上心间。
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子风!却叫不出声来。
月另一只手胡乱扫着。忽然抓住了什么,确信是烟灰缸。早上她看得特别仔细。
轮起手,用尽全力砸了过去。
砰得一声,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僵持在原地,血从太阳穴上方无声淌下,眼睛里的焰火渐然消逝,最后手无力地放了下来。
月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烟灰缸脱手掉在地毯上,滚落至墙角。
她急促地呼吸着,向门边移了几步,胸口仍紧张的砰砰乱跳。
经过突如其来的撕打和惊吓,全身已无力气,手扶着墙壁,带着防备的表情望着眼前的男人。
血渍染红了他粗短几乎看不到的头发,缓缓流至耳迹。他没擦,甚至从始至终眉头不曾皱一下,好像流血的人不是他。
他退几步坐在了床边上,点燃一根烟。目光黯淡,毫无焦聚。阳光照在他黑黑的脸上,有无奈、有痛苦、有恨意,或许什么都没有。月看不明白。
烟在指间燃烧。很快烟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良久没有动,灰白的烟灰结蒂断落,在地上撒落成一层薄薄细细的尘埃。
又过了很久,他长嘘了一口气,烟放到嘴里,猛抽两口,起身捡起墙角的烟灰缸,将烟头摁灭,离开了房间。
一个字也没说,什么解释也没有。
月这时才缓过神过,关紧门,打上反锁。背靠在门上,身子缓缓下滑。
心头悬着的石头落地,全身软得似棉花。
还是这间繁华的房间,还是锦绣的床被,还是镶金边的烟灰缸。这时候忽然变得刺眼恐怖。
委屈、慌张、难过、无力……久久不能入眠。
良久才站起来,洗了脸,喝了口水……
感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再次醒来,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在床上。感觉手指尖及身上有被针扎过的疼痛感,但是仔细寻来,没有一处针眼。
想起餐厅男朋友的行为,又是一阵心悸。
反复思量,餐厅男朋友一直待她礼貌有佳,为什么突然转变。
月想知道答案,但是对方来无影去无踪,这次又消失掉了。
寻遍无果。
问大厅的服务员,对方态度极为恭敬,委婉回答: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月留了一张纸条给餐厅男朋友,准备离开。
服务员热情地问:房间开了一个月,你只住了八天,就要走吗?
一个月?月大致翻阅了一下入住说明:小别墅以一个月起订。服务员每天只定时去打扫卫生,其余时间应客户要求。
所以昨天她嘶叫大喊没有人应答。
八天,难道餐厅男朋友自己住了六天。
月笑笑,再次开始流浪。
后来回到相馆,问千千男朋友的事,千千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子风说她出走了半个月,但月仔细算算,自己最多只在外面游荡八天,且这两天还是幻影般不真实。
出餐厅时,月电话预订了边城阳光山庄水下餐厅的票。
很想再去看看,应该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92
92、故人旧事 。。。
月去了学校。
只两年时间,学校地盘大了很多,校门外移了两百米,新铺的沥青路面黝黑瓦亮,两边空旷的红土地堆着几处粗草绳绑着根部大大小小的树杆。再远处一侧是新修的足球场,一侧是教学楼,三五成群或背着包或推着自行车或谈笑或塞着耳机在路上走着。
不管你是否热爱学习,是否喜欢老师,无论带着怎样的心情,只要走进这象牙塔,心都会明朗起来。
太阳姗姗来迟,虽明亮,但没有温度。校园里种植的大多数是针叶和阔叶类四季常青的树,看起来仍然郁郁葱葱。
还记得子风第一次带她来这里,还记得三个人一起打篮球,还记得端木说子风效应的事……
好像隔了好久好久……
月还去了春天花苑的樱花林。此时枯枝光杆一片,让人很难想象到春天时能开出那样浓密烂漫的花。
月立住了,曾经在这里,月侧过头,目光就迎上倚树而立、温和微笑着的子风,那样如春风送暖般明朗而温柔地笑着,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柔和圆润。
端木说偶尔一笑,倾到全校女生,就是这样的笑吧!
但是很短暂,月走过去时,马上又回到了那个冷峻桀骜的子风。
追逐一翻,两人倒在地上。子风又笑了,不带任何嘲讽或鄙薄,与蓝天白云一样干净分明、爽朗动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子风那样的笑容,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天的子风,那天的笑容,存于月的记忆里,就像刻在石碑上的字,历久不消。
画室开始招生后,月就去了天使之家。
还是那几间老旧屋子,只是原本一个独立于山坡下清静的老院子,因城区扩建,现在四周都是机械轰隆忙碌的声音,不远处还立着一块几米高的牌子,某某养生养老区的规划图。
月看到窗台上有几盆盆栽,就是再过十年也能一眼认出——曾被她毁过两次的阿亮的宝贝。
不是说这花飘洋过海来的?这里怎么会有?
还是那对老夫妇,只是多了一个男人——是夫妇女儿的丈夫。现在这对年轻的夫妇挑过了父母的重担,成了这里的负责人。老夫妇和老师带部分孩子去体检了。只留下年轻的夫妇。
月怎么也没想到年轻的男主人会是她认识的人——阿亮。还是长发,还是拖拖拉拉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沉稳。
阿亮见到月并没有太惊讶。只是淡淡地笑着简单叙述 “我妈动了手术,但还是走了。当时只是想把余下的钱送到这里,没想到连同自己也留了下来”。
虽然几年没见,有孩子还是认出了月。
月仔细听年轻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细数这几年孩子们的变化。哪些孩子长高了,哪些孩子康复得不错,哪些孩子被领养了,然后招拢新来的孩子介绍给月。
最让月欣喜的是小月月已经能自己站稳了。或许常人想象不到,脑瘫的孩子能站起来或者学习都是多么大的奇迹。医生曾诊断说小月月一辈子不可能站立,现在却看到了希望,改变了看法,说小月月借助矫正鞋或许能慢慢学会走路。
月问园区建设的事,女主人环顾几间老屋子,惋惜道:这个院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可能马上就要拆了。轻叹一声又换上笑容告诉月:我们一年前就在筹备建新院子了,新的院子建好前,可能先租几间房子……
月深深感慨,阿亮和妻子为这些孩子们付出了多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女主人说这三年每年都有人从法国汇钱过来,她清楚那是自己。之后,阿亮开着一台面包车去接老人和体检的孩子们。
她又说,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男人也经常来,阿亮的同事,听孩子们说也和你一起来过的,他叫……
屋内突然传来哇哇声,小男孩的哭声拉得很长,女主人没有说完就跑进屋安抚孩子。月跟了过去。同时,她想到女主人说的人定是怀谦——一个善良正直的男人。
不对。阿亮的男同事只有明延、何华,或者是新来的……
一个孩子回忆着:不是,是两个叔叔……声音被哭声淹没。
噢?
月其实没有太多时间去天使之家。她上午画画,下午要教孩子。工作室还在外面开展一些公益的讲座。
夏至即兼老师又兼会计,还管后勤,月的时间也有限,加上招生只收基本教材费,所以没有余力再请老师。于是夏至联系了一些同学,专门负责公益课。
月也就相对轻松了一些,想着去见一个人。
小说里有很多一夜白头的故事,月一直认为是作家杜撰的,可是见到徐爷爷,她不得不相信所有故事都源于生活。
她去见了徐爷爷。
老人老态龙钟、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似乎老了十岁,再也不是两年前根根粗发直立、威风凛凛的样子。
两年前与徐爷爷见面的情景还那么清晰,可人已经变了大样。
那天,月被子风拉去将手摁在白色的水里,手指莫名其妙开出了花,接着被子风无端厉呵。月一般不去想不开心的事,回到怀谦家,继续学习。听到开门的声音,月以为是怀谦回来了。走进来的却是两个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人,说“徐总有请”。
徐怀谦?
月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带进了车里。很快被请进一栋高楼,上电梯,径直到走廊的尽头,进了一间办公室。
月扫视了下,办公室很大,摆设和装饰却很简单,除了两棵类似于小树的盆栽,几乎没有其他装饰物。一张大桌前坐着一个低头翻着资料的人。
月问“徐总呢?”刚才那两个黑色职业套装明明说是怀谦让他们带她过来的。
桌前伏案的人这时才抬起了头,是一位老人。他问:你是不是住在怀谦家里。
月却反问“你是谁?”老人正言厉颜回答“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深陷的眼睛闪耀着锐利的光。
月一丁点儿也没有被这束光震慑,呃了一声,接着还是好奇:你找我有事吗?
老人顿了顿嗓子,正色道,“了解你和怀谦的关系。”
月笑着摇头,实话实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老爷子突然变得严厉:“说清楚,你们怎么认识的,平常做什么事。”
声音不大,却威逼入耳。
老人似乎真的恼羞成怒了,月赶紧收住笑容。抬头认真望了望桌前的人,虽然年岁已大,两鬓泛着白发,神情却像判官一样威严。
难道是徐怀谦的爷爷?虽然眼前的老人与怀谦眉宇间有些相似,但温润儒雅的徐总怎么会有这样的爷爷?低低地问:“你是徐总的爷爷?”
老人反问:“你知道这是哪里?”
月上前指了指桌上的牌子,念道“万盛集团总裁徐祥坚。”
老人目光锐利,如剑刃闪耀的光芒。是不是徐总的爷爷,叫她来做什么?这时候容不得她多思考。
“我第一次去徐总家,他买了披萨。还到芝麻宝贝……”月准备将与怀谦的事从头到尾如数家珍细细说来。
老爷子插话说:“说简单点。”
月就说了怀谦给她请老师教学、给她做饭、教她打球等事情。老人打断,再问诸如家庭关系问题、学历问题、工作问题,月望着天花板,想呀想,一个也答不上来。
老人疑惑着自言自语。“怀谦是个求全责备的人,怎么会跟你这样的小丫头扯在一起?”
月也疑惑“求全责备?什么意思?”
老人唰得站起来“真是缺少管教。”月又是一惊。老人命令:“马上搬出去,以后不准再和怀谦有任何来往,任何瓜葛!”
月小声咂出三个字:为什么?老人厉声道:“听清楚没有。”月点头,然后听到老人感叹:“现在的年轻女人呀!不思进取,不知廉耻,只想找个男人养着,真是江河日下!”
月已走到门边,低声重复“江河日下?”啥意思?
爷爷抓起电话命道:立刻带她出去。
这爷爷,脾气与子风有得一比!
月出门。抬头就望见怀谦。
月被怀谦拉着手重新走进了房间。同时看到老人脸上的皱褶更深的叠在一起了。判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怀谦毕恭毕敬,叫了声爷爷,准备解释。
月这才真正确信眼前长辈的身份。
但是没等怀谦开口,老人就下命令让月马上搬出去,并且不能再有瓜葛。
怀谦对爷爷也特别尊重,尊重到一点也不像爷孙的关系。更像上司命令下属,下属有异议也只能服从。他点了一下头,和月出了门。
走前徐爷爷还交待了一句:李秘书那里有一些与M集团合作的项目资料,认真看一下。
在进电梯前,一个黑色职业套装递给怀谦几个文件夹。月瞟了一眼,最上面的封面上写着“盘唐村开发项目书。”当时纳了一下闷,盘唐村?挺熟习的字眼,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