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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心情,子风问“追求完美不用放在卫生上呀!这些事,就非自己做?”
怀谦刷刷的擦着“不是非得自己做,主要是为了同甘共苦。”
很突然的一个抬头,迎上女孩圆睁睁的双眼,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滚球游戏,正一脸认真地在旁边注视着自己做事,于是扬起刷子作出要打的样子“警告你,离我远点。”
怀谦也望着女孩,笑得温软纯善,有对女孩“杰作”的原谅,也有自嘲——体面的大男人在初次见面的美丽女孩面前系着围布正在做清洁大婶的事。
她不理子风扬起的刷子,回以怀谦一笑,还是一样单纯的愉悦,完全没有该有抱歉、感激或是其他。
然后跨进脚来,怀谦摆着手示意她走开,她打算退到角落,地板上有洗发水之类湿滑的东西,一个踉跄向后仰倒,人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的手向旁边胡乱抓去。子风倏是立起,一把揽住女孩的腰,同时,怀谦也拉住她的手。
就只一秒,子风又松开了手。
惩罚!替怀谦行道,让她也遭点罪!
女孩的脚再次滑了出去。怀谦拉着的手再次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女孩扶住墙沿慢慢站定,眼睛却盯着被怀谦抓紧的手。怀谦惊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手。
“我?”怀谦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词。
子风奇怪“怎么了?”怀谦在女孩们面前,不管红的白的胖的瘦的,一向都表示良好的教养,保持应有的距离,这一刻怎么紧张到失礼了。
女孩很快神态自若,又挂上了愉悦的笑容,于是怀谦浅浅地笑了笑。两人继续冲洗。
而后,客厅里,女孩笔划着,学怀谦做事,但总出状况,把花瓶扶正时又撞到了垃圾桶,把锅端起来踩着了碗,把该放冰箱的塞到了抽屉里……而怀谦宽厚得包容了这一切。
绅士到这个程度,可以算是人间极品!
但是子风不能容忍,他将女孩按坐在沙发上,示意如果动,就用饭勺敲她。
直到两人忙完,女孩坐在桌前真的没有再添乱。怀谦将她面前的纸递给子风。纸上用笔简单画了图案,一个长方形里整齐两排圆圈,圆圈里有叶状的图案。
“这是什么?”
子风看着眼熟,然后猜测。“寿司。鲜虾寿司。”
怀谦打电话叫了披萨,女孩胡乱抓起塞进嘴里,一会儿一扫而光,像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他把纸巾递给月,月却视若无睹地走开了,坐在地毯上自得其乐地折折叠叠着杂志的边角。
子风看到怀谦脸上略过一丝困惑,“你不问怎么回事?”
怀谦说“你电话打不通,所以联系了卿姐,她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
女孩就这样没头没脑闯进子风和怀谦的视线里,那时的他们都不曾想过,这个女孩不但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还会成为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多情未婚妻 。。。
子风在怀谦家一直耗到晚上。两人带女孩去台式餐厅。套餐刚端上桌,女孩就急切地吃起来,而且是直接用手,连饭带菜抓起一把把塞进嘴里。
怀谦再次惊叹。他抬眼环顾周围,现在正值吃饭高峰期,大部分人专心干革命没有留意他们,但点了单正在等着上菜的人却好奇地望着女孩窃窃私语,那表情就像现代文明的世界里突然冒出了山顶洞人。
一服务员来加水时,更是目瞪口呆“她?……”虽然没敢说出来,但潜台词很明显:长得这么乖,吃饭这么凶猛。
千千曾推论,女孩是富二代或富三代,不幸天生痴傻,但有大群专业人士照料,所以一直过得很好。后来家族落破了,再无力顾及她,只好任她漂泊流浪。或者是她自己偷跑出来……
这段狗血剧情听起来蛮感人的,店里的女孩们听了都纷纷点头。不过马上被证实经不起推敲。
怀谦轻轻拉住女孩的手,让她看着自己,示范用勺子舀着吃,女孩看了看旁边,又拿起勺子看了看,好奇般认真模仿起来,并且马上掌握技巧——把抓散的饭菜拢成一堆,每一勺都装得满满的。
既然女孩能学会用勺子,为什么富足人家里没有人教她?如果没有人曾照顾他,不会说话、不认字,连勺子都不会用的她是怎么安然无恙的长到这么大?
胡想了一通。可在怀谦看来,至始至终,他都是司空见惯,漠不关心。
看到女孩开心地一勺一勺吃起来,怀谦才把视线转向只顾着吃饭的某人。“你不解释一下?”
子风装聋作哑:“什么?”
怀谦望了一眼女孩:“她。”
子风说卿姐不是告诉你了吗?
怀谦无语:“可?”
子风很无奈:“你想要问的,我都不知道。”
怀谦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子风坦诚相告:“无论是是什么,与她相关的,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怀谦浓眉上扬:“那你怎么能送到我那里?”
子风笑,笑得意味深长:“就是想请你和她相处相处,帮我分析一下,看她到底哪里不正常。”
女孩很快吃完饭,专注地摆弄着餐具,似乎旁边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子风和怀谦。
怀谦苦笑:“我又不是医生。而且她四肢健全、眼睛灵活,哪儿都不像有病,除非是精神有问题,下午不还画了寿司?不过,你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最后一句才是怀谦一直想问的。
子风忽然笑得很神秘,并快速得说道:“别看右边。”
怀谦侧头望去,袁玫和一个男人动作亲密,暧昧地贴在一起。
子风继续诡异的笑:“叫你别看。”
怀谦皱眉:“你明明故意让我看。”
某人感叹:“好一个多情的未婚妻!”
怀谦始终微笑着,就像刚才子风对女孩的举动见怪不怪:“引用你的话,世界上有很多荒唐的事,也总有几桩荒唐的婚姻,不幸我是其中一个。”
怀谦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工作的事情,在门外谈了很久。
当得一声,随着清脆的响声,茶杯打翻,茶水沿桌边流下,滴落在女孩的衣服上。
正常人,立马会站起来,擦拭茶水。
可是她却欣喜地用筷子擀着桌上的水玩,全然不在意衣服湿了一大片。
子风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领着女孩去了洗手间。
可是许久,女孩没有出来。子风怕又惹出什么祸来,遂向洗手间方向走去。看到这样一幕:女孩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镜前补妆的袁玫。痴傻、惊叹的眼神显然引起了袁玫的注意。镜中的袁玫余角轻蔑的扫了一眼,飘然回座。
无疑,袁玫这样精致的女人,对素面朝天、天然呆表情的女孩自然是鄙视。
三人再次坐定。子风继续话题:“非要结这个婚吗?”
怀谦好似说别人的事:“即然不能让自己满意,至少让家人满意。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子风有意探讨:“真的没有女人能打动你?还是越有钱的人越要把结婚当成一种商业策略?”
“当身边的人都做同样的事,那么你就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听起来有道理,可是,“不一定非得是袁玫呀?”
“没有袁玫,会李玫,赵玫。别说我了,和怀凌怎么样了?”
怀凌是怀谦的妹妹,三人一块玩大,外表美丽,内心坚强,性格独立,也是子风爷爷奶奶定认的孙媳妇。但是因为徐老爷子不同意怀凌与子风交往,于是小姐脾气一走了之,留学加拿大。
子风撇撇嘴“她都因为这事和老爷子闹得离家了,还能怎样。”
怀谦笑了“别拿老爷子当借口,你当我真不知道。怀凌那丫头走还不是因为你。”
子风不想扯上怀凌,两兄妹俩一样,近乎完美,可爱情与人的外貌、品质无直接关系,他无法和怀谦一样将就。
况且,在丢弃照片的那一刻,他起誓过,如果给自己第三次被美丽女人抛弃的机会,他将掐死自己。
所以她只能是妹妹。
于是转移话题“先解决你自己的事吧。”
他知道怀谦是不愿意在个人感情上花精力,才应承着家庭的安排,但偏偏似笑非笑的将事情扯远:“说实话,袁玫除了男人关系复杂一点,性格高傲一点,作为未婚妻,其它方面没得挑。听说袁总最宠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两个哥哥都草包,看来那么大的家业都指望你去管理了,任重道远啊。”
末了,补充一句:“不过,你的后半生,完了。”
怀谦早已经习惯子风这样不着边际但无恶意的玩笑,承接道:“是诅咒吗?”
子风却催促:“还是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月亮姐姐会说话 。。。
子风听从怀谦的建议,把女孩带到脑专科医院做了精密检查。她似乎觉得很好玩,怀谦示范,她就跟着做。检查结果出来却是脑神经正常,四肢健全,耳聪目明,一切正常,找不出任何行为异常的理由。接着做智力、智商测试、情商测试、心理健康测试,继而转为作儿童综合素质测试……
一整天下来,最终老医生扶了扶黑框眼镜,得出自己也不太相信的结果:这个孩子智商、情商都为零,理解、识别、认知等各方面都等同于婴幼儿,但学习接受能力超强。这种现象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建议暂时不做任何治疗,多观察,下个月过来复查。
这段话让怀谦和子风都征住了,老医生还说了什么,他们没有再听进去一个字。虽然都觉得女孩某方面不太正常,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匪夷所思,不可思义。
出了医院,怀谦问子风打算怎么办?子风舒了一口气,自嘲:凉拌。
怀谦低头,笑而不语。不说话,代表他也给不了比较有用的建议。
车在相馆前停下来时已经很晚。怀谦帮女孩打开车门,领她到门前。子风迟疑了一下,从车里出来,抬头的时候,恰看到远处夜空悬着一轮弯月,清亮如水。同时,听到怀谦的声音“月,下次再见。”
子风重复念道:月!月!
看了看怀谦身旁的女孩,望了望天空,突然间有一种想要把女孩丢上去的冲动。然后为自己有这样可笑的念头而自嘲——他愿望再强烈,也没办法付诸行动。
怀谦的车远去,子风开门开灯,上楼下楼,女孩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子风喝水,女孩也跟着倒水喝。子风望着她“你是地球上的生物吗?”女孩甜甜的笑,模仿继续。子风坐下来,女孩也跟着坐下来,子风翻看杂志,女孩也有模有样的翻看杂志。子风却没有心思再看,他站起来,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一字一顿地说:“别跟着我。”
于是上楼,同时想起老医生的话——女孩现在的理解能力与婴幼儿无异。
途中片刻迟疑。他刚才好像看到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或许是他看错了。
女孩自然还是跟到他的身后。子风上网,女孩脑门凑在耳畔,饶有兴趣得望着显示屏画面。
子风反复琢磨:这个白痴女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和她搅在了一起?实在想不明白,霍得站起来,转过身,探上前,盯着她的眼睛,怒道:“白痴,你到底怎么回事?”
贴着女孩的额头,子风看到她眼睛黑白分明,睫毛轻轻颤动。
可还是没有回答。
就那样抿着嘴,委屈又害怕的杵着。
原来她知道他生气了!
子风扶着自己前额,叹息“我到底在做什么!”
跑下楼,走到门边,想到家里的惨状又折了回来。他对人对事确实不太关心,可是不愿意毁这个相馆。把靠枕往脸上一贴,一头倒在沙发上。
“你们两个!”
第二天早上,子风在千千尖锐的惊呼中醒来。他眼睛松惺,一手攀着沙发起身,一手试图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指尖却触到光滑细腻有弹性,类似于女人的……冰肌玉骨,敏感下,迅速缩了回来。
颔首,他看到女孩趴在自己肚子上安然沉睡。这一发现让他的思维瞬间清醒过来:千千来了,代表其他人都差不多在相馆了。一抬头,果然看到何华、艾尼、晨晨等人表情各异地站在旁边,只是他们没有象千千那样夸张得叫出来。
他挠了挠额头,暗暗龇牙咬齿,然后若无其事推开月,径直上楼。
他并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下,在别人惊讶的目光里睡到自然醒,在意的是和一个三级脑残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大家也似笑非笑着走开,并各自忙起来。
实在无法,子风把女孩带到休息室,示意女孩不要乱拿东西和随意走动,想起画寿司的事,又拿来笔和纸让她自己画着玩。
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