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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子风把女孩带到休息室,示意女孩不要乱拿东西和随意走动,想起画寿司的事,又拿来笔和纸让她自己画着玩。
千千时不时盯着女孩的眼睛看,却没有新的发现。
铃铛叫月亮姐姐,大家也叫她月亮,晚上留在相馆工作室睡,不过,她不再乱翻乱丢东西。
一切看似正常的时候。这天,铃铛欣喜地跑过来拽子风的衣角:“子风哥哥,月亮姐姐会说话。”
子风跟过来,原来一位顾客在休息室里教宝宝说话,“这是门,门。”
女孩站在旁边张着嘴巴跟着发“门”的音。
子风真的呆了半秒,随继是不安。
他不知道“会说话”意味着什么。
而对女孩来说,她所有的经历都是从铃铛这一声惊讶的喊声里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男女有别 。。。
铃铛是卿姐的女儿,四岁,就读春天花苑的幼稚园的中班。卿姐很爱女儿,但基本没有管过女儿,美期名曰放养政策。除了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保障外,都让女儿自己体验、学习。铃铛在镜头下长大,又或许是遗传了卿姐的良好基因,从小就特别喜欢镜头,她的照片曾占据相馆陈列柜大半区域,后来自然而然成了幼儿模特。
铃铛在相馆时自己摸爬滚打,回家由保姆照料。所以没有鲜有人知道卿姐是铃铛的亲生母亲。
自女孩开口学单个字后,铃铛把自己的书包拿来,像模像样地开始教女孩说话、认字。女孩也当真认认真真的跟着念。
像幼儿学语一样,慢慢地练习,从一个字的发音,到两个字,三个字,一句话。
铃铛一天到晚叫“子风哥哥。”一天吃午饭时,女孩忽然吐出几个字“子—风—哥—哥。”发音不准,吐词还有点不清晰,但完全能听懂。子风吓了一跳,一桌子围坐的人,谁不好叫,偏偏怪里怪气的把他的名字叫了出来。本来一直以来对女孩就特别反感,所以听起来怎么都别扭,于是不由冒出两个字:“傻瓜!”
月却自得其乐的重复着“子风哥哥,子风哥哥。”
子风怒目而视,其他人则呵呵偷笑。
因为女孩学得快,教起来有成就感,加上觉得好玩,店员们空闲的时候也争着教。晨晨和铃铛特意排了一张课程表,合理安排店员们的时间,提高教学效率。当然也就是女店员们,男店员中只有明延坚持下来。何华说自己当教书先生是大炮打麻雀,大材小用。阿亮完全没这个耐心。
隔壁的,隔壁隔壁的婶婶阿姨小妹子偶尔会隔着玻璃观望或跑进来探视。
只是子风很难想象,有一天能和女孩正常交流。
但谢天谢地,一切按部就班……
当子风感觉生活恢复原样时,又遇到一件让他非常无语的事情。
这天中午,他准备去工作室找东西,恰在楼梯口碰到女孩。穿着和服式样真丝睡衣,双手拉着衣襟两边重叠在胸前,腰带垂在身侧,看样子正要下楼。
子风想都没想,把她往工作室推。
对于子风或其他学艺术的男人来说,女人赤肩裸背司空见惯,毫无惊艳可言,而且女孩穿得是长款睡衣,最多只会在走路的时候露出双腿。关键是……她的腰带没有系上,而且场合不对!
女孩却嘟噜着嘴,很不情愿被推进屋里。
子风随手给她搭上一件长外套,拉上拉链,把她拉到千千跟前,“你教她一些基本礼貌、文明礼仪。”
千千高兴领命。迅速用手机搜索“做人基本礼貌。”然后念起来:“别人给倒水时,不要干看着,要用手扶扶;以示礼貌;给人递水递饭一定是双手……还有这个,女人一辈子不能手心朝上向男人要钱花……”女孩一头雾水。
子风觉得不对,“不是这个,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的。”
女孩想要重复:“什么,男……亲亲?”
于是,旁边的人被逗乐了。
千千何等聪明,恍然明白,收起手机,搂着晨晨示范“这个可以和我、晨晨、铃铛等做,因为我们都是女孩,不能和子风、阿亮他们做。”一边做动作还一路念着她所指对象的名字。
接着再亲一下、抱一下晨晨,“这个、这个也是。”忽然发现新大陆般,乍呼着几乎跳起来:“睡裙到了,这么快?真漂亮。”
月伸伸腿,开心地点着头。
千千嗔怪:“卿姐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阿亮的目光沿着月光滑雪白的小腿向上移动。千千忽然意识到跑题了,但马上找到真正的主题:“这个,怎么能穿到这里来?这个是睡衣,只能睡觉时穿,不能穿着出门,不文明、不雅观。”然后把男士们扫一遍,目光停在阿亮身上,别有深意地笑“特别是可能会有色狼惦记。”
男士们面面相觑。千千再次提醒月:“千万要记住。”想了想没有更多可补充的,“就这些吧?”歪着脑袋等待子风的认同。
简单的事情变这么复杂!子风烦燥的点头。
千千忽然又鬼笑:“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们……”
子风鄙视:“收起你的邪恶思想。”
世界上有很多无聊的人,所以才无端生出很多麻烦和矛盾。
这个女孩的出现,恰进一步验正,麻烦是大部分女人的代名词!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勉强教学 。。。
铃铛开学了,怀谦工作忙,子风、晨晨等其他店员轮着教女孩,铃铛偶尔会来,并学着子风的口气说“傻瓜。”最积极的属千千,教女孩倒水、扫地、擦桌子、冲咖啡等等,然后坐镇指挥,月则乐颠颠的跑上跑下。晨晨除了接待顾客、处理业务,大部分时间研究和练习化妆。相馆里,只有摄像师明延注意到着这个安静如水、默默注视着子风背影的女孩。
这天,没有人来教月,女孩向千千救助。千千看一眼课程安排表,应该是艾尼,但艾尼请假了。挨个找,大家都很忙,于是她用眼神示意去找坐在大厅休息的子风。
女孩将书递到子风的眼前,子风挡开:“干什么?”
女孩叫老师,子风老师……
子风不侧身,避开她直勾勾惹人怜惜的双目。
千千小声说:“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当当老师很过瘾的。”
见子风不搭理,千千自觉无趣,低声发气“切,就你了不起”。
卿姐全看在眼里,有意无意地说:“选择题,一是大家都不教,月一直这样子呆在我们这里,当然就有人要负责到底;二是认真教,月能力正常,离开相馆。”
子风接过书——10以内加减法,对着眼前这么大的一个人,表情一个字形容——晕。
他找来一副扑克,取来点心,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教女孩数字顺序、比大小和加减法,完成一个阶段的功课就给点心吃。
这个方法很凑效,女孩一学就会,一讲就通。所以数学就干脆交给子风了。子风反对,但在卿姐的不断施压和督促下,尽管教得万般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课课不落的教了下来。深刻体会到了“不愿作奴隶”却不能反抗的心情。
后来回想,当时真的是卿姐迫使的吗?好像不尽然,但已经不重要。
这天,子风正在上课。铃铛隔着玻璃看到怀谦,兴高采烈跑了出去,欢喜地喊“谦哥哥来了。”
怀谦抱起她说:“我可比你大几轮。”
铃铛噘起小嘴:“这个,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能叫哥哥?”
“因为千千姐姐说叔叔当不了新郎,哥哥才可以。”虽然稚嫩,神情却极其较真。
“小鬼。”怀谦捏捏她的小脸蛋。铃铛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相馆要做电视广告宣传,子风就把怀谦介绍给了卿姐,一起吃过几次饭。铃铛从第一次见到怀谦,就迷上了这位谦谦君子。
“徐总,这边请。”千千忙着倒水引路。店里的女孩们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嘴里嘀咕着,胳膊肘互相蹭着,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怀谦只来过相馆一次,女孩们就搜出了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八卦精神和能力绝对强大到可以得世界级别的奖。
子风欲起身,但怀谦伸手制止了,示意不用招呼他,你们继续!并饶有兴趣的隔着玻璃看着子风和专心于书本的学生。
铃铛却大声叫“卿,谦哥哥来了。”
卿姐笑盈盈地飘了过来,“稀客!”然后不忘数落铃铛:“说了多少次了,是谦叔叔。”
怀谦忙说:“不碍事。路过,来见见子风。”
子风却望着女孩,冷冷地说道:“难得大忙人记得我。”
既然被子风看穿,怀谦只好坦诚:“顺便来看看月,有些好奇。”
子风打趣:“这才是本意吧!”
铃铛不失时机纠正:“是月亮姐姐,不是月。”
“月,好听。”女孩本专注于算数,这时突然冒出一句。
真的进步了,能判断好与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是什么,为什么 。。。
怀谦再次讶异:“她会说话。”
“月亮姐姐学得很快呢,我也在教哦。”铃铛抢着回答。“还有月亮姐姐只喜欢月字,那就只叫月好了。”这时,她已经站在了怀谦旁边的椅子上。千千、艾尼等人也都围了过来,纷纷试着喊“月、月……”
怀谦弯腰轻轻捏她的小鼻子,称赞“不错,我们的铃铛小老师!”又对子风说“你也不错,如果再多一点耐心就完全能胜任学前班老师了。”千千等人咂舌附合,说月学得很认真,进步很大。
子风笑着把书塞给怀谦,“我看,这方面还是你比较在行。”
怀谦果真坐了下来,用他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讲解起来。月不时点着书问:“这是什么?这里呢?”
怀谦都极耐心的解释,用最简单的表述方式。
在卿姐示意下,大家离开,以免打扰。铃铛执意不走,趴在桌上听课,时不时也冒出两句:“老师说这个是什么,这是怎么样。”
怀谦都表示赞同。
他还教月认了四个字,“中国人”及她的名字“月”。
月接受能力远超乎怀谦的想象,怀谦不时加以表扬,月感激地望着怀谦。
教学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铃铛忽然发现天大秘密般,眯着一只眼笑,食指在空中点划:“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欢谦哥哥。”
怀谦脸上瞬间闪过不自然,看到月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重复“喜——欢?”不禁笑了起来,“一个小不点,一个大不点。”
子风佩服怀谦的温柔、耐心以及修养,那时的他总觉得笨女人一开始撞到的人,一直跟着的人应该是怀谦,而不是自己。
他没有刻意观察,但还是在多个不经意间发现,女孩看怀谦、看铃铛、看书、看照片等所有一切人和事,眼睛都很亮,里面和铃铛的小眼睛一样清澈,不带一丝杂质,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把她归到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女人里——是判断有误。
怀谦一直教到华灯初上,卿姐留他吃饭,加上铃铛的黏糊劲,他只好答应。
餐桌上,卿姐轻轻念了念“月、月。明月皎皎,浩月当空。”然后肯定“这名字很好。”
月却好奇另外的事物。她夹起一把菜,问“这是什么?”怀谦笑着,只有儒雅,没有一丝嘲笑,认真回答“豆芽。”
他没想到的是月会紧接着会问 “豆芽是什么”,开始思考最简单的答案。
铃铛嘻嘻地笑“这都不知道,豆芽当然是绿豆发出来的芽。”
“发出来的芽是什么?”
“是生命的开始。”怀谦回答。
“生命的开始是什么……”
子风没好气地嚷道“十万个为什么呀?要不快吃,要不走开。”
月低下头大口吃饭。
她已经会看他人的神情行事,又有进步!
可终归还是个傻子!
怀谦笑着安慰“没事,他跟自己生气呢。”
好吧,算我吃错药了。惹不起,躲得起。
子风离开餐桌去看电视,换频道,选定旅游卫视。
可有人成心不让他好过,丢掉筷子跑过去,“这是什么?”“摇控器。”“摇控器做什么?”“摇控电视。”“摇控电视做什么?”“远距离调频道。”“调频道做什么?”“选择喜欢的节目。”“喜欢的节目做什么?”。
风极力压制怒气,“停,别再问我一个字。”
月却又跑到电视机前,指着荧屏上睡觉的考拉,“这是什么?”
“傻瓜,在我忍耐极限范围内,离我远点。”
子风忍无可忍,众人偷乐。
你们就笑吧,小心牙齿掉光,下巴脱臼!
可是月还是不停地重复铃铛和子风的话,还是不停地问为什么,问得子风快要疯掉。
铃铛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