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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长大,很多人都怔了一下。
难怪月每次见到水,都会莫名的喜悦,有下水的冲动。是哪个水边,河水,还是海水?
海里溺水和漂流溺水事隔两年,高朋怎么知道这两件事?一直都在她身边吗?
子风显然也震惊,或许也在想这件事,腹部被踢了一脚。
虽然势当力敌,但向队的人更加训练有素,不一会儿就占了上峰。最早被制服的是袁玫,她仰着艳丽却扭曲的脸庞。
凸头胖队长,扔了外套,肌肉横溢,一看就是练过。和向队对打,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但终究不是向队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被向队钳制。
高朋叫了声“二哥……”打斗停止。或许再打下去,子风会输,因为他时不时瞄向月,注意力分散。
头儿被擒,其他人举手投降。
凸头狠狠说了一句:你以为抓住我,你们能走吗?知道房间里的炸弹在哪?哈哈,就连我的身体里都有,随时可以炸飞你们。你们最好放了我,如果我不能继续研究,这个小丫头也必死无疑。
子风上前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你说什么,说清楚。”
凸头仰天长啸,“你们不会一直没发现吧!这个女人体内有毒素,这个药对免疫系统的破坏力极大,现在可能已经侵入腑脏了,我估摸着活不了几个月。我们已经在研制解药,你阻止我们,她也活不了,最多,大家一起完蛋。”
毒素?子风当时说“只是对人体免疫力有点影响。”后来说“我们解不了你身上的毒,所以必须送你走。”
子风一直都知道这个毒致命?可他不是要和她结婚的吗?
子风怒不可遏。同时惊愕和愤怒的还有高朋——再三强调不会伤害月的男人。
他冲凸头喊:“你不是说过不会伤害她吗?”
凸头鄙视的望着他:“我只是答应你,研制出了药就将她送给你,没有说过一定是活的。而且我没打算让她这么快死掉,她的免疫系统被破坏了,血液里的抗癌细胞还在,我们可以继续研究。哦,我将药卖给袁总,她善自绑架了……”
子风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你这个魔鬼。”
高朋狠狠盯了凸头一眼“二哥!我一直信任你,你怎么能骗我?”叹气又无奈地低下头。
二哥怒道“是你自己不听话,如果不是你一拖再拖,这件事两年前不就结了。你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成心破坏我的计划,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护着这个娘们,她也愿意跟你吗,她知道自己是异类吗?若不是我答应大哥要照顾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死活也不该让你掺和进来。”说完也是叹气!
月躺在那里,不能完全看清屋内的状况,只能根据声音和语气判断眼前的情形。高朋是凸头的弟弟,伤害她的是凸头。异类?在水里长大?像被水草缠着,很乱很乱……
子风呢,哪里去了?
向队发出指令:将月和机器一起移走。所有人带走。
突然二哥手一扬,嘭嘭嘭,接连三声枪响。向队身边两个人倒了。
二哥的人趁机出手。双方又打成一片,现场一片混乱,子弹横飞。
作者有话要说:
114
114、解惑 。。。
月侧目,看到二哥站在窗边,腰上拉着绳索,看样子欲从窗逃走。而他手中的枪,正对准了她。
要死了吗?要离开子风了吗?
身下的床被一把推开。嘭嘭嘭,接连三声枪响,弹壳从耳边擦过,月使劲闭着眼。她想的是,如果她真的死了,也没有遗憾呀,因为子风爱她,她已经知道。
可是如果她真的这么离开了,就永远不会知道子风爱她究竟有多深。
“子风!”
月在向队的惊喊声中睁开眼,然后定格——子风攀在床沿上的手连同身体缓缓垂落,可他看着她,笑了,是温柔的满足的笑。
“不不不”,月用力摇头,用力呼喊,却发不出声,抓不到子风的手,心里狂乱,五脏翻腾,血液涌动。
子风,求求你,不要倒下!月在心里几乎绝望的乞求。
翻滚着,嘶喊着,挣扎着,所有的血管都要爆裂般,所有的神经都要扯断般难受,像小草积蓄所有的力量顶开压在泥土上的石块。 “子风……”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她缓慢爬起来,慌乱扯掉身上的针管。太多了,怎么也拔不完,侧身一翻,跌滚落地,吃力地爬向子风,一遍一遍喊着“子风……你怎么啦,你起来!”
子风还是笑:“傻瓜,别担心,我没事。”
月使劲摇着头,怎么没事。
子风强忍着疼痛,努力挤出笑容,薄薄的唇颤动着:“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遇见的吗?”
“秋天的雨里。”
“知道到现在有多久了?”
“四年。”
“原来你不傻!”
“别说了这些了!”身边枪声不断。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月使劲摇头,眼里心里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天呀,请你一定要让他平安无事。哪个约定,什么约定?
“一个人也要活得开开心心。”
子风说话那么艰难,吐词那么不清晰。
可月还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子风当初那么说,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不,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不要你离开我!
后来回想,他的声音和神情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子风缓缓闭上了眼睛。鲜红的血从他的腹部,手臂上汩汩流出,染红了大块衣服,那么刺目,那么狰狞,那么可怕!月抓起子风的手,哭喊“你醒醒,醒醒呀!我再不出去瞎逛,我学习理财,再不吃烧烤,不吃榴莲,我不跟你斗嘴。”地上的人没有再回答她。月泣不成声,“我都听你的,我当墙上的画,一动不动……只要你醒来……”抬头嘶叫“向队,你快救救他!谁来救他?”
向队站在窗边,朝下开了一枪,传来刺耳的爆炸声。
高朋失声叫道:哥!
一切在这嘶哑的喊声中落下帷幕。
月感觉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之所及洁白无暇。记忆一点点找回,然后惊惧叫出“子风!子风?”
子风哪去了,他在哪家医院?他怎么样了?月急迫地想要知道。
头顶浅蓝色燕尾帽的护士进来了,惊喜道,“你终于醒了!请等一下,医生马上来给你做检查。”
月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敢多问。摇摇头说,想出去走走。
护士微笑着点点头,“睡得太久,走一下也好,那半小时后,我们再来。”
门被带上了,月没有马上离开,她向窗外眺望,希望能确认地点,寻找逃离的办法。只有逃出这里,才能去找子风。
听到有脚步声,她迅速环视房间,徒墙四壁,没什么可躲的地方……唯窗户两边收拢着的窗帘。
赶紧闪到其后。
窗帘很厚,中间有一段纱巾,依稀可以看到屋内的人。
进来的人,她认识,是帮助过她的向队。但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在这个地址不明的地方,月不敢出声。
向队将一束花放在窗台上。见床上无人,便按了红色按扭,传来护士的声音,了解到月去散步了,便吩咐立即去找,安排人随时陪同。
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搬过椅子坐了下来。
月还是一动不动。向队说“你来了!”然后是怀谦的声音,“你就是……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到这里,那天是不是你把子风带走了?”
怀谦来了,但她还是不能动。
怀谦问的问题,月也想要知道答案。模糊中看到有人取了怀谦头上的眼罩。
向队说话永远不带任何情绪,透着冷静严肃的职业素养,“这里是国家安全部的血液研究所,相对安全。让你过来,是因为月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很好。
没有听到怀谦的声音。向队继续:你先坐下,我有话说。
领路的人离开并带上了门。
“月来自另一个星球,我们叫它X。从监测到的数据来看,这个星球97%是水,因为周边辐射太强,且有不明有害矿物,我们现有的技术无法进一步接近。她和我们不一样,对很多人来说,她是科学试验品。其中有一个以强哥为首的组织制定了一个计划,意图延长人类寿命,延伸人类生存空间,为此,一直追踪并想抓住月。另外,袁玫为了你也一直想害月。
月震住,子风一直说要送她走,就是这个原因?怀谦背对月而坐。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相信怀谦一定和她一样惊异。所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问了一句:袁玫?
向队继续:“袁玫为了和你结婚,一直想除掉月。”
怀谦分析:“所以子风让我和月分手。”
向队说是的。“子风的父亲是安全部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和革命战友,当年追查和月同样特征的人,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这个组织的头目也死了,由“二哥”接任,继续实施计划。子风各方面素质都很突出,这样的人才很少,我想要说服他加入安全部,但他认为父亲只顾大任,没有承担家庭责任,一直不愿意参加考试,只是答应保护月。月离开后,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加入组织。”
“是为了保护月?”
“或许有其他原因,但是为了月,他尽了最大努力。”
“月什么都不知道?”
“子风说月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他希望月的世界是简单的。但是现在的月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切都不知道了。”
“月和以前不一样了是指什么?子风现在也在这里?”
“月的血是粉色的,她的免疫系统大大优于常人,身体里还有大量抗癌细胞,及我们所不知道的有益抗体。从医学上来说,她至少能活两百年。但是二哥无意研制出了对免疫力破坏力极大的药物,袁玫在月的血液里注入了这种药,我们控制不了。我们曾试图将月送回太空,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到自己的星球,但,总有一线希望。”
“就是前段时间神舟上天?”
怀谦喃南自语“所以子风让我去看直播。”
向队继续讲述“月的意志力超乎我们的想象,她离开了发射基地。毒仍然在扩散,加上实验,生命垂危。子风为月挡了子弹。他知道月愿意在这里生活,把血换给了月,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了,月身上又或许有未知的特征,都不确定。”
“那么,子风他……”一个死字,怀谦说不出口。
向队会意。“是的。”
停了好久,怀谦才接着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已经申请调到总部了。放心不下月,打了报告,得到批准,这才将事实告诉你。因为月身边需要一个人,而我相信如果是你,会做出和子风一样的决定。”
纱帘很密,看不清向队的表情,但从他低沉压抑的声音里,月能感觉到他心里的遗憾和痛楚。
或者是为了让怀谦消化这些内容,向队每说一段,都沉默很久。
月木木地笔直地贴墙而立,竖着耳朵听着每一个字。这些话像往灶膛里添加的一把把干柴,将她身上的血液烧得滚烫,巨大的辛酸夹着被炙烫的疼痛涌遍全身,热泪翻滚而下。
极度悲痛,极度震惊,月变成一块打进地里的桩,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再后来说了什么,她没再听进一个字。
或许过了一个小时,或许三个小时,月脑袋荒芜一片。她掀开窗帘,双脚已经麻到毫无知觉,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唤了一声“子风”,就直直地倒下去了。
月醒来。向队就在床边。月不哭不闹,轻声问:子风呢?死了吗?他在哪里?爷爷奶奶知道吗?
看到月坐起,怀谦小心翼翼扶住,好似月站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跌落深渊。
向队沉默了很久,月目无感情地望着,等着答案。她只想知道子风现在在哪?
向队吸了下鼻子,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月从这三个字里听出的是向队对子风、对秦家两老深深的的愧疚和歉意。
可这不是向队的错。
子风为什么要与她约定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因为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月那时认定,只要她不放弃,就真的没有什么能将她和子风分开,可忘了还有一个,他们无论如何无法与之争夺——死神!
心那么痛,痛到眼睛里干涩。
月艰难地问“子风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
这个话题很沉重,但怀谦还是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子风的爷爷奶奶、闵姨、我赶到医院时,子风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他拉住奶奶的手说‘老太太,不要伤心,以后怀谦是你孙子,月是你孙女。闵姨,他们也是你的儿女’。秦爷爷当时要打他‘说什么呢,怀谦有爷爷,为什么要当我的孙子’,奶奶也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