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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谦无可奈何,在红灯停车的空档,从车抽屉里拿过一张名片,回头递给月“以后再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月接过名片看了又看,重复着“欺负,什么意思?”
子风忽然意识到什么,说“大台长,以前可是一年难得来一次,最近这么勤,真的是来看我,还是……”偏过头,邪恶地笑。
“想哪去了。我只是来送东西。”子风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需要你这个大忙人专程跑一趟?足见多少重要!”
怀谦目光一直望着前方,车开得稳稳当当的,回答不愠不怒,有理有据。“如你所知,我们台里也有育儿类的节目,恰巧有些不错的书和光碟,觉得铃铛和月都可以看看。而且我们台里最近准备拍的一部片子,女主角特质和月相近,等她语言学到一定程度,觉得可以让她试一下镜。”
“她?什么烂剧本,主角这样白痴?”子风一幅笑掉大牙的神情。
怀谦并不介意,“穿越剧。不过,要得到你的好评难于上青天。”
作者有话要说:
21
21、可爱与不可爱 。。。
大家刚坐下,月又起身了,她跑到隔壁桌递纸巾、分餐具,然后一脸笑容,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被看人的莫名其妙,不知所然。
子风糗得赶紧拉着月闪人。
子风解释,月最近学了帮助和感激之类的课程,总喜欢帮别人做事,然后满心欢喜的等着对方说一声“谢谢。”刚刚肯定就是这种情况。铃铛啄米般点着头。
一向极为绅士的怀谦笑岔,子风则狠狠向月递了个嫌恶眼色。月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怀谦嘴角弧度更弯了“真是可爱!”铃铛:“谦哥哥,我呢”。
怀谦和子风笑,月也跟着众人傻乐。
饭后,怀谦把他们送回相馆。子风接到卿姐电话,委托他去铃铛学校参加一个活动。
铃铛的学校就在公园里,铃铛要去,月自然跟着去。
在幼稚园,看到月、铃铛和其他小朋友模仿兔子跳、袋鼠跳、小猫叫、鱼儿游等各种动作,玩得很是不亦乐乎,那样子就像飞扬的头发上都飘着笑声。子风心里感叹:“真是单纯之极!”
忽然觉月和怀谦很配!两个人都是整天挂个笑容,虽然一个温润儒雅,一个欣喜欢腾,但都是让人容易亲近。
很快,被自己脑海里瞬间产生的念头给雷到。月现在的动作神情笑容与铃铛几乎无异,不过是体型大一号的铃铛而已!不禁笑自己的胡乱臆断。
但是子风忽略了,月和铃铛一开始就不一样。时间在走,月现在和最初撞见时不同,明天又会是另一个样子。
回家路上,月乐呵呵得指着子风、自己和铃铛,念道:“爸爸、妈妈、孩子。”
子风怒盯了她一眼。
破脑袋里装着什么?
月忽然又问:“铃铛,你的妈妈、爸爸呢?”
铃铛昂着小脑袋:“我的妈妈是卿呀!”月好奇:“卿姐!那爸爸呢?”铃铛摇头。
月转向子风,子风马上说“不知道。”
月喃喃说:“我是想问,我的爸妈呢?”
子风放慢语速,以示清楚“更、不、知、道。”
铃铛想起来一件事,驻步,对着月认真地说:“月姐姐,我喜欢你,但是你不可以跟我抢谦哥哥。”月点头。
走了几步铃铛又停下来,“不行,要拉钩钩。”两个人拉完钩钩,月郑重承诺“我答应,不抢。”铃铛呵呵地笑。
子风感叹:心理年龄真的只有四岁!
公园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等在那里,喊了一声“子风。”并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政法大学的教官,向敬扬,你可以叫我向队或向叔叔。”
对来者叫出他的名字并不奇怪。子风看了一眼,继续走“对不起,借过。”
“谈一谈?”男人转身跟了上来。
子风停住“没有什么可谈的。”铃铛和月都睁圆眼睛疑惑地望着黑衣人。
黑衣男人说“我们到前面坐一下。”“没必要。”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什么可帮你的。”
“你不听我说,怎么就知道?”
“你别再打扰我,我便很感激。”
两个人语速都很快,一句紧接着一句。
黑衣男人问“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然后指着月“这个女孩……”
“总之。”子风打断他的话,放慢语速“你说的,我都没有兴趣,请不要再找我。”然后拉着铃铛快步走开,月紧跟其后,回头望了望,给被拒绝的人一个安慰的微笑。
在离开时,子风听到背后的人叹息:长得和母亲一样,性格却和父亲一样桀骜固执。
父亲?母亲?这两个让子风的心微微泛痛的名词。
在子风深思的时候,铃铛扯了扯子风的手,直到子风弯腰,她才细声细气地说道:“子风哥哥,刚刚那个人一点都不可爱?以后别见他了,我害怕。”
以为要说什么,原来只是这个,子风点点头。
虽然子风答应了铃铛,对父亲、母亲这两个词也已经没有任何意念,但他感觉到,这个人不是他说不见就可以不见的。
回到相馆,大家都围着电视在议论。电视上播放M集团与万盛集团合作,袁玫和怀谦共同剪彩的画面。千千、晨晨、艾尼等女孩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怎么有这样倾国倾城、完美如女神的女人;老天真是不公平呀,我一无所有,她却拥有尽有;我给他们算了一下,果然是天生一对;怎么算的;星座呀;听说两个人都订婚了……
子风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看电视频幕,却瞪了月一眼,如果不是工作室给月住,现在也不用在这听着咶噪之音。
铃铛也漠视电视,她开心地嚷着“千千姐姐,谦哥哥今天说我和月姐姐都很可爱!”
千千“哦”了一声应付了事,铃铛却不介意,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
月望着电视上美丽高贵的袁玫,又看了看影集和墙上孩子们的照片,忽然从凳子上跳起来,吵着子风给她拍照。
子风烦她,不予理睬。铃铛端起子风的相机咔咔拍了几张。
晚上,子风在家处理照片的时候,发现有几张照片只有粉色的水印,人呢……仔细翻一遍,竟没有月的照片?找出上次神舟湘号着陆时拍的照片,一比较,子风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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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让超市处置你 。。。
两组照片上粉红色水印一模一样。第二天一早,子风冲进店里,把月拉到店外的墙角,“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你的家?你的父母或者其他亲人?”月再次睁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摇摇头。“你有能想起来的吗?”“画!”月跑进休息室,画了起来。“有很多人,一个大东西掉下来……”“你在说梦话吗?”子风皱着眉头地走了,月紧跟其后。
月新奇街道上的一切,公交车、站台、酒店…与印象中的课本插图对照,一路回忆一路数着。
宽大的广告显示频滚动播放着嫌疑犯奸杀8名女性的悬赏通告,路上广告栏里也贴了画像。月凝视了一下,“千千说,看到他,很多钱?”
子风冷笑,月最近总是有一些新奇的想法,都完全不着边际。但这个问题,他很肯定“是很多钱。”
月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语气坚定:“我代表人民,代表地球,消灭他。”
这是铃铛招牌动作。子风摇摇头“还真是只有四岁!”。
蔬果店前站了好些人,月围过去问“这是什么?”老板娘热情招揽生意:“来看看,熟得刚刚好的榴莲。”旁边的男人熟练得剥着皮,月摸一摸有点扎手,一脸狐疑。
老板继续吆喝:“滋阴通气,对女性子宫特别好。这一批味道最好,好多人昨天挑了,今天又过来买。”
月看到很多人都提着一个或拧了一袋。快步跟上子风说:“买那个吧?”
子风没回头:“那些人都是骗子,吃了拉肚子。”
月再次疑惑,回头惋惜地看一眼,继续跟在子风后面。
看到对面高大型超市,月忽然兴奋地推着子风,朝马路对面赶,车唰得在两个人的眼前惊慌刹住。月紧闭眼睛,笔直的立住。
子风惊吼“准备去投胎吗?”车主探出头,本来是怒发冲冠,开口要骂的样子,但听到子风的声音,又缩回了脑袋,开车走了。
子风指着不远处:“看到了吗,那边,斑马背上的白色条纹,叫斑马线,过马路必须从这里走。”又指着对面的红绿灯,“前面两个灯,红灯停,绿灯行。”
月思考片刻,问哪个是红灯,哪个是绿灯。
子风仰天无语,怎么会有这样的白痴,而自己还跟白痴在一起!
望到对面酒店顶上的红旗,指着说:“那个,五星红旗知道吗?”月点头。
继续解释:“那个就是红色。”又指着旁边的树叶,“这个就是绿色。”
月已经迫不及待,迭声应答“知道了,知道了。”一边拉着子风往超市跑。
月很新奇,一步一趋学着前面的人,推着购物车,找一找,比一比,然后将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
子风面带欣赏滑稽表演的笑容,远远地跟在后面。
月开始的时候还一件一件地认真瞧一瞧,再放进车里,后来就随手拿,最后干脆把货架上一排商品往中间一拢,通通擀到购物车。子风一不留神,月已经装满了两车。
“准备把超市搬回去吗?”子风赶紧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原处。转回头,又看到月在拿调味品,恼怒道“你拿那个干什么?”
月看到子风把东西放回去,急忙跑过来原样放回车里。“你这个白痴!”子风伸手又去拿,月欲再抢,无奈子风高高举起,月跳几下,还是够不着,急得直跺脚。
子风正享受着逗她的乐趣,突然间腰被月紧紧抱住。他因这始料未及的举动征住片刻,继而想要掰开月的手指,月却如钳子般紧咬不放。
在两个人撕扭推扯中,轰的一声,货架倒塌,酱、醋、盐、油、料酒、调味包哗啦哗啦翻滚而下,散落一地。
两售货员闻声跑来,子风微微征了一下,没浪费一秒,迅速起身,一个箭步闪到后一排的货架后,留下死死抱着一瓶老抽的月。
子风得意着离开,幸灾乐祸,一身轻松。
傻女人,看超市怎么处理你!
可是这如意算盘很快落空。冲完澡准备吃面时,门铃响了,月笑盈盈地站在门前,后面是怀谦。
“你们?”子风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月跑进去,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吸溜着吃起面来。
怀谦看到子风不太欢迎、不太友善的表情,耸了耸肩,很无辜地向他解释“超市负责人跟她沟通不了,在她包里看到我的名片,所以……”
“为什么带她到我家?”
“她一直叫着子风哥哥、子风哥哥。”
子风泄气“算了,也不关你的事。”
一回头,惊呼“我的兰州拉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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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种桔得桔 。。。
面没了,只好外出解决。顺道去见大学师兄端木林,现在是母校的美术老师。
跨上摩托车,没想到月也跟着跨了上来。
子风甩一句“傻瓜。”
月不理会,享受第一次坐摩托车的乐趣。
子风冷笑。
如果有人从车上掉下去了,纯属意外事故。
发动车,一个箭步,一个拐弯。
风驰电掣,月身体失衡,前后扑腾,惊慌,狂叫,魂魄出窍,情急下一把抓住子风的衣服。直到校门口,月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几个硕大遒劲的大字:某某艺术大学。
子风从来不是念旧的人。学校离相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离住处不过十几分钟,但毕业两年多,他没来过一次。若不是端木林从法国回到这里谋业,他可能怎么也不会想起这片地方来。
月跟在旁边,上下左右四处张望,时不时跳过来:“那是什么,这个怎么这样?”
对任何问题,子风一概不再回应。
偶尔有树叶随风翻转着飘落下来,子风略停了一下——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他没有急着去端木的所在教学楼,也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朝侧面深处一条小路走去。
没有目的,随意而行。直到树密集、草多了起来,他才停了下。脚边枯叶叠叠层层覆盖了浅浅的沟壑——确实已经是深秋。
环视了一圈,向旁边灌木丛走去。月也拨着枯枝跟了上来。
穿过枯枝丛林,是一大片桔树。果实已然下完,只剩下一棵棵树孤单而立等着寒冬来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子风又调了目光。绿叶中透着一团艳红,很小却异常醒目,触动了他敏感的视觉神经。
他轻轻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