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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放子啊,”老太太拍了拍他的头:“你跟那个小夏姑娘怎么样了啊?”
“还不就那样,”陆放很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陆鞘身上去:“对了,上次景然跑来跟我哭诉,你又怎么人家了?”
老太太一听,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陆儿你又换女朋友了?什么然?”
陆鞘恨得牙痒痒,还是只能老实回答老太太:“奶奶,我只有这一个女朋友。”
“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瞧瞧。”老太太扫了两个孙子一眼:“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兄弟两个出门的时候同时长吁一口气,陆鞘问:“你跟小夏怎么回事?我听大伯说,你去相亲了?”
“相亲这种事,你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的,用不着这么早就来寒碜我。”陆放斜眼看他:“你又怎么你们家伊景然了?那天她跑我跟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陆鞘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回到家,陆放还在想,已经这么久没见着小夏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突然灵光一闪,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那个吃相奇特的关微微来。
上次还说要陪她一起减肥,末了人家连电话都没留,他笑起来,现在的女孩子,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第二周陆放就亲自来这家新收购的公司主持召开例会,按理来说这种高层例会,像管芯瞳这样的小虾米是不能参加的,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刚好陆放就那么关心和展氏的那个项目,刚好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是管芯瞳。
当管芯瞳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灯光昏暗,项目经理正在演示PPT,她悄悄地找个地方坐好,把整理好的文件传过去,陆放听完经理的报告,很自然地就问了一句:“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
已经不能再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管芯瞳,终于叹口气认命地站起来。
陆放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两个人目光一对视,管芯瞳倒是没什么反应,坐着的陆放心猛地一跳,他慌忙喝口水掩饰住,然后尽量没有表情的问:“怎么称呼?”
管芯瞳笑了。
余下的时间自然是正经报告正经开会,陆放却觉得自己刚刚被撩拨加速的心跳怎么也慢不下来了,管芯瞳倒是一派淡然,报告完了就坐回去,陆放看得牙痒痒。
事实证明,跟女人比耐心,实在是一件太自以为是的事,陆放在散会的时候得出这样的结论。
管芯瞳做事很用心,方方面面做的很到位,尤其是——装作不认识他这方面。
晚上陆太太打完麻将回来,看见儿子还坐在客厅里看书,随口问了句:“这么晚还不睡?”
陆放“嗯”了一声,陆太太上楼,她的宝贝儿子终于在她踏上最顶端的阶梯时轻声开口问:“妈你知道关小姐的联系方式?”
陆太太毫无意外地踩空了。
关微微接到陆放电话的时候,管芯瞳正坐在她身边修指甲,两个人笑着眨眨眼,关微微便咳了咳:“你好。”
“上次迟到了真是抱歉。”他不动声色。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等过别人,凡事尝试一下也不错。”她回答得毫无破绽。
声音一入耳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陆放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想到管芯瞳吃饭的样子,心脏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了,他站起来,嘴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管芯瞳,我们走着瞧。
'2013…05…11 第三计·借刀杀人'
陆恒高层的决策,说白了就是陆鞘本人的决策通知,很快就公布出来,陆太太亲自致电陆放:“这次他都把你排挤出陆恒本部了,你还那么老实的过去?”
“如果我要,陆鞘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妈,我要说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不想要陆恒。”陆放有些不耐烦。
陆太太还想说什么,陆放已经抢先说:“我还有事,回去再说。”
挂完电话他还在想,那个叫管芯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在被他戳穿之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陆放亲自接管公司,是管芯瞳意料之中的事,因此并没有在走廊上迎面碰到他的时候表现出太大的反应。
可是她没有反应,某人觉得不爽了,下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特意让人致电:“管小姐,您负责的案子陆总还有些疑虑,希望您能去趟他办公室。”
“好的。”
挂完电话的管芯瞳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立即捏把捏吧面部肌肉提醒自己:“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儿笑啊!”
没有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陆放觉得很遗憾。
管芯瞳倒是一副认真的模样,事无巨细再次解说了一遍案子的进展,陆放听得耐心全无,最后扯了扯领带:“不早了。”
“是啊,”管芯瞳很自然地接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陆放站起来:“耽误了你下班真是不好意思,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的地点两个人都熟悉,陆放很认真的观察她的反应,管芯瞳落座之后倒是很自然地问了句:“陆总常来?”
陆放笑了:“管芯瞳,你真是有意思。”
“是吗?我倒是觉得,陆总您才真的有意思。”管芯瞳放下筷子:“您把我约来这儿,到底想说什么?”
快人快语的性格,陆放暗自赞叹,想不到这丫头还挺直接。
“你不是关微微。”他看着她,冷静地问:“那么,为什么那天会是你坐在这里?”
管芯瞳笑起来,陆放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总您问话的方式还真是不客气。”
两个人隔着餐桌眼神撞在一起,陆放居然先扛不住:“管小姐什么意思?”
管芯瞳收起客气,冷笑一声:“不知道陆总还有冒充别人的习惯,只可惜我并不想攀您这高枝。”
陆放愣了,管芯瞳这架势…倒打一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觉得自己的话很难懂,”管芯瞳看着他:“或许是陆总您习惯了话里藏话,可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陆放生活的家庭,从来就没有敞开心胸对话的习惯,你想知道一件事,总要来来回回试探好几番,然后再根据各人的反应做出自己的判断,在这样的家庭里成长,揣摩人心也就成了一门功课,陆放的功课,向来不错。
可他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感到了困惑,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管芯瞳还在吃饭,她没有说话,陆放也很耐心的等,终于等到她放下筷子,只见她往后一靠,很随意的开口问:“你为什么冒充李晋?”
幸好没在喝茶!陆放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他开始明白,也许那场相亲宴,是哪里出了问题,而眼前这个女人,也许跟自己一样,弄错了对象。
“陆先生,也许我这样称呼您在此刻更合适,”管芯瞳撩了撩头发:“是这样的,我家里给我介绍的,是政务工作人员,他叫李晋,我家里也好,我本人也好,对这种工作比较稳定的对象比较感兴趣,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是您赴约,如果他不愿意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陆放主动站起来:“我出去抽支烟。”
于是管芯瞳得以坐在座位上听那个电话。
陆放回来的时候管芯瞳正买完单,他刚落座眉头就皱起来:“我没有……”
“您没有让女性买单的习惯,”管芯瞳笑了笑:“刚刚我说买单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陆先生,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陆放挑眉等她解释。
“我在接到刚刚那个电话之前,以为是他不愿意来见面,而你是他请来帮忙的人。”
“那么现在知道我不是了?”
她微笑起来:“看来在这里相亲的人还真不少,我们只是恰巧来到了错误的人的身边,怎么说呢,错姻缘?”
不得不承认,这个“错”字让陆放有些不舒服,但他很有风度的朝她举杯:“为这错姻缘干杯。”
他举起的是茶杯,而管芯瞳酒杯里还有酒,他笑了笑又换了酒杯,倒是管芯瞳十分豪爽地一口到底:“这下好了,我总算能好好工作了。”
陆放有些憋,但他还是尽量云淡风轻地问:“我之前让你没办法好好工作?”
谁知她老实点头:“我之前不知道你确实是去相亲的,只当你是替人去的,这么看来,你的古怪行为,其实也是在怀疑我吧?”
她问得坦诚,听的人就不那么痛快了,“我的行为古怪吗?”
人家姑娘俏生生的歪了歪头:“还不古怪啊?陆总,您平时会故意把女员工留下来加班,然后请她吃晚餐?会要求别人重复无数次一个本不复杂的案子?”
这么说…好像也是。
陆放有些懊恼的放下杯子:“我很抱歉。”
“哦不用抱歉的陆总,”管芯瞳坐直身子:“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她顿了顿:“刚刚李晋约我去看电影,我能不能先走一步?”
管芯瞳走了许久,陆放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这样被一个女人扔下,而那个女人离去还是为赴另一个男人的约,这样的人生体验,对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这第一次的体验感受之微妙,陆放觉得,这样的尝试,一次就已足够。
'2013…05…12 第四计·以逸待劳(上)'
面对日益多起来的工作量,管芯瞳没有丝毫怨言,同事对她突然受到新老板的重用也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原本还有外号“逢人就八”的八一八发牢骚,但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阴不阴阳不阳的感叹了一句:“如今的小姑娘啊,为了上位什么做不出来啊?更何况是遇见这么帅气的老板呢,倒贴都唯恐迟了一步,让人捷足先登!”
这话说完的当天下午,公司就召开大会,陆放在会上严肃提出了要求,不得过分干预同事的私生活,包括八卦。
管芯瞳忍着笑开完会,出来就碰到送花的小哥:“请问哪位是管芯瞳小姐?”
对了,这才是没人继续八卦她和陆放的直接原因。
李晋作为Y市政坛新秀,就连陆恒许多开发项目也要经过他的手进行核查审批,管芯瞳有一次上卫生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女同事的讨论:“如今这年头,有钱的用钱砸死你,有权的用权玩死你,平民老百姓上哪儿不是谁都能鱼肉的鱼肉?有钱人多,有权的就不多了,我要是小管,有了李晋,谁还跟陆放拉扯啊!”
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李晋算什么啊?比他权力大的多了去了,就他这年纪这模样,哪一点比得上咱们陆总?更何况,政坛上的事怎么说得好?说不定哪天就被双规了,到时候钱都落不着,他能跟陆总比?”
管芯瞳后来想过,其实无论从政还是从商,都有风险性,女人选男人,就跟男人选职业,必须权衡利弊然后稳住自己,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以她的条件,其实跟李晋也好,陆放也罢,都不合适。
关微微问她:“你明知道陆家大门不是那么好进,进去了这条路也不好走,为什么执意要靠近他?”
“因为——”她伸了个懒腰:“人生就只有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为他试试不顾一切的人,为什么要放弃?”
跟管芯瞳对陆放执着的态度相比,陆放对她的态度就模糊得多。
伊景然已经吃完第三支冰激凌,最终气愤地站起来敲他桌子:“我说陆放,你又被哪只小妖精勾了魂?国色天香的我,年年十八一朵花的我,坐你面前都半小时了,你能给我点反应吗?”
陆放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陆鞘又怎么你了?”
“他还能怎么我啊?”伊景然撇了撇嘴,再侧过头问他:“我的脸还肿吗?”
陆放叹了口气:“你别怨他,他心里比你还难受。”
“我怨他什么呀,”伊景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太累了,陆放,你们从出生就高人一等,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想要高攀,那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像我,遍体鳞伤都还不死心,真要哪天尸骨无存了才知道错。”
陆放突然想起来什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然然,如果当初还有个公务员追求你…我是说如果,你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选择陆鞘吗?”
伊景然收敛起悲凉的表情,一脸戏谑地笑:“哎哟喂,我没听错吧?陆大少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啊?你最近又追哪家姑娘了?人家不待见你?说说嘛。”
也许是“追”这个字触动了陆放的神经,也有可能是“不待见”这个词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伊景然只见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吼:“你成天没事干吗?被人扇了耳光你就去找陆鞘扇回来啊!每次被打肿脸了跑我这里来干什么?你没被人打肿脸我也知道你是个胖子!”
换做是平时,伊景然这时候已经怒了,一定会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可今天她没有。
陆放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反应,有些挫败的坐下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伊景然这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喜欢就去追,有危机感就对了,否则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小夏一样好欺负?”
要说她笨吧,关键时刻总能这么一针见血,陆放听到小夏的名字,本能的有些心酸,伊景然最后叹了口气:“已经这样了,人生总要向前看,你要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