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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说着,也不管何道仁那惊异的面色,庄羽目视苍空:“只是这些棋子,即便要用,也需让他们心甘情愿才是若是半点希望都看不到,又如何能指望这空口白话,就能使这些人倒戈?”
这句话说完,庄羽的眼,就微微愕然
只见那空中,赫然几人遥空飞至,悬停于上空
这些身影,他都认得在元静宫中见过几面,知晓是跟随那人,来征伐元莲界的灵境修者
尤其那为首那位年轻修士,他是过目难忘
一生之中,除了他如今的君之外,这是他见过最是出色的年轻之人全文字小说最快)
据说是云界剑宗,一位极重要的后辈弟子在元静宫中的地位,仅在宗守之下
此时却是朝着他遥遥一礼:“奉君上之命,特来相助都督君上有令,此间一切,全由都督统管我等也必不令九都仙朝的修士,干扰此间战事”
正说着话,一为四旬修者突然祭出一物,抛落了下来
却是一个巨大的金环环影转动灵光氤氲
而后竟是一列列甲士精兵,从那光影之内行出
先是五千赤甲剑士,接着是五千弩手同样是一身赤甲,却稍稍薄了一些
而后却是两千骑军,仍是一身赤红甲胄鲜红如血
大乾尚赤,果然如此
令宗守心惊的,是这支骑军,赫然都是高达六阶
那骑甲明显也是特制,二千骑宛如一体,气脉如潮
步军也同样不凡,矗立在那里,宛如坚壁
风太极解释道:“此是我剑宗一件异宝藏空环,可惜此物所携之军最多不过万余不过君上麾下精锐,都尽皆在此五千天罡剑卒,五千天罡赤弩士,两千玄狐铁骑在云界之中,都有赫赫威名此番全交由都督指挥”
那庄羽的眼神一亮,随即又微微黯然,看来自己的打算那为主君都已是了然于胸
“君上英明”
这句话,却是真心实意也明显看出,这寥寥一万两千人,是宗守手中,最精锐的力量
投入在这里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看好他方略
接着是双眼微眯望向了远方:“他们来了”
隔着几十里外,都可听见那一阵阵轰然震响千万只马蹄踏击地面,使山摇地晃
庄羽的唇角顿时轻轻挑起,透出讥讽的笑意
果然,要从临徐城直插宣国腹地,必然是要轻骑进击不可度越快越好,只要赶来西南七国反应之前,突破这个隘口才能真正插入腹地,一举定鼎
即便是一向谨慎沉稳的癸宣,在这诱惑之前,也终于犯错
远道则兵疲,路远不能持久,此也是胜机之一
大笑出声,庄羽持剑从山丘之上布下,就这么大步走到了军阵之前
在第一列站好,手中剑仍旧插在身前
要催锋斩锐,抗拒数十倍大军,他庄羽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为将者,固然要珍惜性命,尽力保全己身有时候,却也需奋勇争先
“诸位儿郎,尔等追随我庄羽五年时光,空有锐剑,却不能饮血虽有雄心,却只能隐忍这些年,可曾觉委屈了?今蒙君上仁德,使我元莲万民,有望脱离苦海今日尔等,可愿随我死战,破敌?使我玄都卫,扬名于世?”
那两万玄都卫士,都不曾说话却是‘轰’的一声,齐齐拔出阔剑,整齐划一,遥指前方
那精炼铠甲,也俱发出一阵阵的铿锵声响
而随着这些人身上,一个个符文闪现,最终破开
一股锐利无俦之势,也蓦地冲天而起
此时上空,风太极被也这股滔天气势惊了一惊
有些错愕的看向了下方一眼
“居然是封禁之术?无一人在五阶之下好一个庄羽——”
面色变幻,风太极面上,旋即就又微含苦笑之意:“原来还有这样的底牌在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意思也难怪宗守他,如此放心”
又心中微叹,他到底还是不如那一位
即便知晓此人之材,也必定是防范有加偏偏宗守,却能完全放手,任由此人展布
而这庄羽,也果然是不曾辜负了他——
今日之战,大有可为
接着他目光远眺,只见远处,一只涌动如河,宛若铁流一般的庞大骑军,正冲涌而来
不过此时,风太极胸内,却已无丝毫的忧心之意
心中又想,也不知那人此时何在,又在做些什么?
似这等重要时刻,却偏偏是不见踪影
难道那位国君,真是一丝半点,都不曾忧心过这里的战事?
就在他这般思忖之时,远处那浩荡铁流,也终于到这山道隘口之前
隔着三千丈距离,都纷纷是勒马止住,最前方的骑士,都是满眼的意外之色
庄羽却不等这些骑军攻过来,持剑当先而下
整整两万玄都卫,踏着整齐的步伐,追随其后
仅仅数十息后,一片片雪亮的剑光,在这山谷中齐刷刷亮起
震天的厮杀声中,带起无数血光
第八四零三 所向披靡
此时在武莘仙宫内,宗守笑声已止
被众人那怪异目光看着,却也不解释什么闭目静坐,竟是在此间入定,不再去理会诸人
那伏越散人的目光转了转,接着是嘿然一笑,竟是返身而回,重又到了自己原本自己座上
虽不知宗守,到底在为何而笑,却知今日之事,或者真能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而那洪九尘与谭镜,则是神情惊疑不定最后前者,是一声冷笑
“故弄玄虚”
既是临徐城已破,又何需担心?便忧色尽去,闭目不言
谭镜则目光闪动着,眸内深处,一丝讥意闪过,也不再说话
这仙宫内顿时又沉寂了下来,却极短暂,仅仅两个时辰之后
这武莘仙宫之外,就是一道灵光,忽然冲入了进来
却是一位仙阶修者,带着几分仓促之意只是一个闪身,就到了殿中
看了此处诸人一眼,神情是难看无比,一阵皱眉
稍稍迟疑,就直接对着上方开口,却是密语灵言,旁人皆无法听闻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洪九尘也随后皱起了眉
谭镜亦是不解,不过紧随之后,就又是一只火红灵雀,从虚空飞腾而至
只仅仅须臾,谭镜的眸中,亦是满蕴阴翳
下面伏越散人几人看着奇怪,却也知事情必定是有了变化
“什么事情如此神神秘秘?居然令二位不敢言之于众?”
那伏越直接一声哂笑,讥讽道:“此地在座几位,莫不是都有无数耳目,消息灵通你等这般,又能瞒上多久?”
那洪九尘铁青着脸,面肌紧绷正要说话时,那边慕方也已是从虚空中,抓来一只银鹤
闭目半晌之后,却是神情怪异的看了宗守一眼
“伏越道友无需再问了,一个时辰前,庄羽亲率三万步骑截敌于青涧峡内与癸宣六十万铁骑大战,两个时辰进击十里,斩敌军七万首级那庄羽居然亲自披锋斩锐,连斩洪兄麾下三位灵境修士兵锋所指,势不可挡,眼下正在鏖战之中——”
伏越一怔,接着就反应了过:“青涧峡,岂不就在那临徐城之后?换而言之,那庄羽是早有准备此人不是只有七阶么,兵力弱与癸宣近二十倍想要斩杀灵境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伏越的神情就是一动一道幽光,忽然从远处投入到他手中
片刻之后,面色就古怪了起来,接着是嘿然而笑:“好一个庄羽藏的真个好深一个元莲界的土著,居然是灵境巅峰亲手养出了一支强军,玄都卫么?那九静居士,既然不死在宗道友剑下,怕也要陨落在此人之手”
又道:“也端的是好算计青涧峡那等所在,兵只能展开万人地势起伏也不利骑军冲驰先示敌以弱,以临徐城诱之再以精锐撼敌,正面催斩其锋,了得只是不知,这一战的结果会是如何?是这庄羽若弱胜强,大胜你九都仙朝还是你那麾下大将癸宣,最后力挽狂澜?”
一边说着话,一边也在看宗守,眸中同样闪过了几抹异样
既有着佩服,也含着几分警惕与防范、
洪九尘则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神情却还算镇定,青涧峡一战癸宣虽是受挫,却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需能小心应对,不会影响到大局
只是殿中的气氛,此时却愈发的压抑诡异了起来
宗守依然是闭目静坐,伏越散人似笑非笑,慕方则神情城怔忡
却都在等候,之后的情势变化
也未令他们等多久,仅仅一个时辰那虚空中又是一道幽光传至
这一次,却是伏越散人的消息快一些那幽光直接落入他手,而后伏越的浓眉轻挑,再次嘿然而笑
“青涧峡癸宣大溃六十万铁骑,四战四败,已经溃散,自相践踏,折算以达半数归羽三万之军一路进击三十里,已斩首二十万余已二千骑军为先导,所向披靡——”
话音却在半途中,被‘篷’的一声轻响打断
众人注目望去,却只见是那洪九尘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捏成了粉碎
伏越笑了笑,毫不在意眼望宗守继续道:“那支六阶骑军,当是君上麾下之军可对?好生了得”
宗守不曾答话,伏越微显尴尬,却并不在意反而唇角含笑,神情自在的饮酒
青涧峡癸宣之军大溃,这元莲界的局势,就已经有了变数
洪九尘谭镜二人联手,未必就能一举将众人压制
此时诸人,都已陆续有信传来,知晓确实消息,神情皆是有些异样
洪九尘那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思忖什么接着就又与谭镜,互视了一眼,便长身站起道:“今日饮宴已一日有余,也该到曲终人散之时洪九尘恭送诸位——”
“何需如此?”
那殿内下首处却又传出一个清寒冷冽之声:“洪兄此番邀我等前来,不是为聚在此间,坐观此战胜负?免得你我等人,暗中做什么手脚如今事有不谐,就欲散席,这气量未免有些太狭察某可非是你部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声音铿锵,带着不容拒绝之意
宗守也首次张开眼,循声看了过去此人正坐在他对面,赫然是貌美如花的一个男子,俊俏到了不可思议
都说狐族的男子魅惑,可这阿修罗一族之人,生的比他们狐族还要生的柔美一些
只是似狐族多是有天生幻术随身,让异心一见面,就会心生好感而眼前之人,却是煞气充盈,目光锋锐,凌厉难当
稍稍弱一些的,在这位面前,只怕是要心胆俱颤
这个人,正是察候虎
大殿之内,除了他宗守之外以这一位的修为最低,只有仙阶初境
然则整个殿堂之中,却无一敢忽视其意
便连洪九尘也是不能,面色清白变幻了刹那,又复坐了下来
接着几个时辰,元莲界内消息,却似乎是忽然爆发,如雪片一般的传来
“癸宣于极鞍山之下,得后续二十万步卒为援重整大军,下马步战以生力之军当庄羽锋锐,此处地势开阔,正面可布七万雄军——”
“庄羽以五千赤色弩手,隔三千丈远射密集之阵弩箭落处,非死即伤十次齐射,死伤三万余人
“癸宣无奈,统军逆击庄羽乘机以骑军冲阵,玄都卫连同五千赤色步军紧随其后五千弩手远距阻断敌阵,癸宣再遭大败,四十万步骑,损折七成”
“临徐城破,重回宣国之手癸宣仓惶逃遁”
洪九尘的双中文网出了一阵阵的爆裂声响
临徐城重归大宣,那么这次战事,历经数日之后,是又重回归到数日之前
西南七国,依然是半步未退而他手中势力,却都已然是损兵折将
癸宣所辖的部属,亦有他手中的精锐道兵为援,数达三万
然而青涧峡这一战,却在那庄羽三万步骑冲击之下,折损了整整四成之巨
可谓是痛彻心肺,难以忍受
战事到了这一步,想要一举将西南七国,全数剪灭,已是近乎不可能之事
如今之局,似乎也只能尽快的体面收场、
不禁又眼神阴毒的,看着下方那个兀自是静坐不语的少年
这云界大乾,在元莲界本该是无根浮萍以为只需诱使此人应诺,守外域之规,就可轻易之极的将之驱除
可现如今,却反被此人,彻底站稳了脚跟
宗守却没去理这人视线,而是仔细看着那一张张远道而来信符
弱水依他之意,把庄羽每一战的排兵布阵,以及一切调度之法,临战应变,都一一详叙于这些信符之中
故此宗守,虽未身临战场,对那几场战事,却有如亲睹
“枭雄之谋,大将之材——”
观其临阵用兵之法,仅逊色任天行宗原一线,却并无本质上的差距
与这二人对垒,胜负当在四六开
而全局之谋,大军调度,却又在任天行与宗原之中,仅逊于孔瑶是一位难得的全才——
可用之一隅,也能独当一面
这个人,要使他为自己的治世之良臣,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能给他
宗守不禁脑仁抽疼,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