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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镇教大阵,本就非同小可,此时由无上元魔李别雪亲自镇冇压,威能就更是强横莫测。
即便是较之苍生穹境内,那三十三天大阵,也只是逊色数筹。
宗守的无量终始神通,虽是潜力无限。可在真正进阶十三等无上之前。对这屠灵神光,也是无法做到全数吞噬转化。
依然有极小的一部分,能够影响到他元神。
增玄持法翼,固然可增玄持法。可在同一时间,却只能作用于一种神通,一人之身。
此时加持了刀术,就不能使无量终始神通提升。
好在剩下的部分屠灵神光,还是在他可以对抗的范围内。
再剑诀一引,那炼神剑翻滚间,就与百里之内,其余六剑共鸣。
苍生七剑,瞬时就统合为一。远处借来的磅礴剑气,也穿刺而下,强行撕开了血红色的天幕,猛地贯压于此。
横扫一切!宗守前方千丈,所有的楼殿宫宇,都在这如潮剑罡的冲击之下,崩碎纷离,绞散成微尘芥子。
一切的法禁。一切的阻碍,全数扫荡一空!
“能破入阴脉屠灵阵内,你这口炼神,居然真已提升到了神兵层次——”
雄浑幽冷的声音,随风前来。四面八方,在这一方空间,四处回响不绝,无法捉摸方位。
宗守却直接抬头,看向了风华宫北侧。那座九十九层观星塔。
只觉一道危险至极的目光,正是带着些许戏谑好奇的注视着自己。
“你这飞刀之术倒是真有几分斩仙诛神,刀出则亡的妙韵。可惜本身却错漏处处,得天地至道加持,才能有如此神威。如此说来。那增玄持法翼,你已解封?”
这些话语,却再未传开,只在宗守耳旁响起,音纹拂过,就了然无迹。
哪怕是修为到了圣尊境界,就在身旁。若修为胜不过李别雪。亦不能察其所言。
宗守冷哂,有意思!如此掩掩藏藏,形迹鬼祟。难道这位无上元魔,对增玄持法翼。依然是心存奢望?
而也就在李别雪话落之时,无数黑色的雷光,赫然在四面八方爆裂。
冲击之下,宗守身周的罡层。就如纸糊一般,被强行撕扯洞穿开来。直接波及到躯体。
不过大多却都只在他体表,留下些许痕迹之后,就纷纷散灭。
此时的宗守,才感觉在那块地宫小千碎片内,那整整一月有余的痛楚折磨,确然是裨益匪浅。
被冇这些黑暗阴雷冲击,仅仅是他肉冇身,就可抵抗住部分。那些伤处,也都是在须臾间就恢复如处。
“呵,竟是圣阶不朽之体,接近极致。当真是得天独厚——”
那雄浑阴沉之声,再次响起。随后那将散未散的黑色雷光,就蓦然转化。竟然是化成苍白色的死焰,再次冲击宗守的肉冇身。
无比纯正的死力,一息间就破开了宗守的护体仙力。沿着轮脉,往他的身体各处,五脏六腑与四肢百骸蔓延。
宗守微微一惊,试着操控,才发现这些死亡之力。赫然是精纯之至。比之他以往以冥河告死剑御使的死气,强出了整整两个层次!根本就无法掌控。
才刚入体,这浑身上下的生机,就开始黯淡。五脏六腑的活动,几乎趋于静止,一步步归于寂灭。
本来循环无碍的内天地,也渐渐停滞衰落。
宗守的目中,先是微现惊意,又恢复如常。不出意料,这九天十地阴脉屠灵大阵,若无此神威。又如何号称魔道第一杀阵,使至境忌惮?
换成寻常的神境修士,此刻怕是早已身化灰灰了。
“生死玄机,乾坤逆转——”
宗守手中才捏了一个灵决,体冇内的死气就开始了变化,转为再精纯不过的生元,滋润着身体百脉。
修复者因死气弥漫,而造成的伤损。甚至那浸入体中的屠灵神光,也被削弱了不少。
宗守浑身上下的伤口,亦是仅仅须臾,就恢复如初,
不过那死焰之力,实在太过于庞大纯净。庞大纯净至使宗守每多转化一分,都是感觉吃力无比,
宗守倒吸了一口寒气,其实此时无论是屠灵神光也好,还是那阴脉死焰雷也罢,
都已被他用苍生剑阵,排斥斩灭了大半。重重剑罡,就似一张网一般,护在四周。将大半的屠灵神光与阴脉死焰雷,都是或斩或灭。只有极少的的部分,能够冲击他躯体之内。
有炼神剑护身,等于是四位至境修士之力护持。
可即便如此,当宗守再继续前行,仍旧是举步维艰。只觉每前行一步,都需消耗莫大气力。
短短百丈,宗守就已额头见汗。不过有那生死玄机变转化的生元补充,倒还不至于全身虚乏。
魂念也遥遥锁定了那风华宫内,御书房方向。殷御的气机,就在他感应之内。
“这是生死转化?那阴脉死焰雷,对你而言,非但不能伤损分毫,反而可引为助力。好一门妙法神通。不得不说,你宗守确然是我云界,七千载内最惊才绝艳之人。然而此九天十地阴脉屠灵杀阵,可非是这么简单——”
还是那戏谑玩味的语气,声音的主人,似乎将宗守视为玩具一般。
那些黑色阴雷于屠灵神光,竟赫然合而为一。当那暗红色的光雷炸开,这一次却并不仅仅只伤损他肉冇身,更直攻元魂。
苍白的死火,与血红色的屠灵神光,糅合为一,直接冲入到他魂海之内。
然后四处席卷,以他魂能为源,疯狂燃冇烧。
宗守则只觉元神之内猛地一炸,惊涛骇浪,意识昏沉晕眩,几乎就此沉沦,口鼻中亦喷出了鲜红色的血沫。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催发着黑白终始法相,极力的压制。
心中对这阴脉屠灵杀阵神威的认知,又再次拔高了一层。
这座杀阵,虽不如苍生道三十三天阵,然而真是可比而论之!自己先前,真是有些小瞧了——
可唯独那李别雪的语气,实在是使人不爽!
这位无上元魔,真当他宗守,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可任由宰割了?
心中摇头,宗守依旧尽力把魂念尽力探开。今日这一战的关键,乃是十二镇国铜人。
只需他神念,与这十二铜人接触。就可借助镇国玉玺,将这些铜人掌控住。也无需多少时间,只需百息左右,就能彻底夺取控制。
——将殷御,或者秦皇真灵的神念印记,彻底炼化排斥。
也就在这一刻,宗守忽然心中一动,抬首往前方眺望了一眼,目中精芒微闪的同时,左手已在袖内,握住了那枚镇国玺。
十二镇国铜人,他已接触到了!
“吾唯有一事不解,你既有增玄持法翼在手,为何不交给秀观?到底是舍不得,还是另有缘故?此物在秀观手中,哪怕本座,亦需退避三舍,见之则畏。然而在冇你手中,却也只稍稍忌惮而已,有如人与蚊蝇。此物乃世间至宝,在你手中诚然可惜,不如让与本座如何?”
说话见一个血色巨手,就已从那九十九层观星塔方向,遥遥抓来,
然而才到半途,李别雪就又发出了一声惊‘咦’。
只见那皇京城外,天际间一道耀眼的银色剑光闪现。然后越来越多的剑光,现于空际。
“剑名浮灵,阴脉屠灵在下!”
“浮法神决,苍生炼神在上——”
一声轻吟之声传之,暗红色的天际,被一道道破空而至的苍生剑气,一片片撕碎,一片片斩开。
宗守亦觉身上凌迫的压力,忽然为之一松。心念一起,那炼神剑就剑化千丈,超拔虚空,往那上方的黑色大手斩去,
一瞬间就将这巨大魔手,撕成了粉碎。
那李别雪‘嘿’然一笑,毫不在意的,将那散开的黑雾重新收回。
恢宏的魔力蔓延,重新编织着天际中的暗红黑云。
“是剑宗的天绝地灭浮灵剑阵,真个是令人意外!居然是倾一教力相助。七千载时间积累,才积累的本钱,也不惧此战中耗光。这剑宗待你宗守,不可谓不厚——”宗守亦是意外不已,剑宗拿出这套天绝地灭浮灵剑阵,的确是为此战倾其所有了。
浮法神决,其实更准确的说法,该是置换神决。
只因这天地间,还无有一种文字,能够准确表述。
而那浮灵神剑,亦是天生的神兵。可在小范围内,置换这世间之法。
天地大道三千,层次不一。有些接近根源,比如他的‘道’字神决,他的终始神法,先天就凌驾于其他大道法则之上,超越五行。
与御使五行之法的修士战斗之时,天生就可具不少优势,因为他的‘道’,更接近大道根源。
一一八二 魔高一丈
三千大道,皆有主次上下之分。因五行由阴阳衍生,所以阴阳之道,在五行之上,
而所有阴阳五行诞生于始,结束于终,所以一应阴阳五行之法,也皆被无量终始神法克制。优先秩序有别,几乎不可逾越。
然而剑宗的浮灵神剑,却可颠倒置换。将宗守无量终始神法,置于阴阳五行之下,反过来受阴阳五行之术压制。
更简单一些的解释,本来按这天地原本法则,铁剑定然胜于木剑。然而由浮法神决置换法则之后,木剑反过来可胜过铁剑。这是浮法神决,颠倒置换。
故而此剑神通,虽非接近天地根源的大道真法,却也具无量神威!与大秦十二镇国铜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此时便是如此,将苍生剑阵涉及的种种大道超拔提升。而九天十地血脉屠灵杀阵所涉的种种真法,则降落了层次位阶。
使本来略逊一筹的苍生剑阵,反过来可将后者压制。
也使宗守面临的压力,骤然松解。
苍生剑阵,可操控天地之威,大道劫力。而此时以炼神为主剑,以魏旭镇冇压,剑阵之威,本就更胜当日苍生穹境之战。
被那浩大的苍生剑气冲卷扫荡,无论李别雪如何编织修补那空中血云,都能破开斩碎。
使这座九天十地血脉屠灵杀阵,始终不能完整。也就可使宗守,能再次迈步前行,从灵智蒙昧的危险中,挣脱出来。
“浮法神决之后,就该是天绝地灭了——”
宗守脑海中,才闪过此念。就见天际间千万道剑光。同时斩下。
一套浮灵剑阵,除了神兵‘浮灵’主剑之外,更需六位圣阶修士坐镇。二十四位神境修者镇冇压,其余灵境阶位的剑者千余。
此时那漫天的剑光斩下,仿佛真能诛灭这苍天大地!
皆是气势凌厉无俦,撞入到这风华宫内,激起漫天烟尘之余。也使风华宫内的禁阵,遥遥欲坠。
宗守往那九十九层观星塔上望去,他的焚世血瞳。已然能洞穿那重重禁法,望见李别雪的身影。
只见这无上元魔,也微微蹙眉,似乎颇为吃力、
以一座阴脉屠灵阵之力,抗拒这云界两大顶尖杀阵。即便是这位秀观慈悲之下第三人,此时也是颇有些支撑不住。
宗守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知晓只这两座剑阵,还远不足以伤及李别雪。
直接把视线,再次投向了御书房方向。神念锁定,血瞳也透穿重重障碍,直视着殷御。
“殷御。今日你如肯自裁,下罪己诏,向世人阐说真相,为朕友不悔洗去污名。并交还尸身。那么朕可饶你殷氏子孙,你那诸多宫妃性命。否则——”
宗守的语气一顿,而后面的话音虽依旧平淡。却满蕴杀机。
“必定屠绝满门,使你殷氏一族血脉。此域绝传!言尽于此,尔身亡之时。勿喟朕言之不预!”
金不悔不冇在意自己的身后之名,他宗守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怎能容自己的至交,背着奸佞之名,带着数亿人恶念恨意,不明不白的转生轮回?
为此哪怕放弃这灭国之机,使大商皇位得以传承,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他宗守也可接受。
那御书房冇中,殷御却觉好笑,自裁?罪己诏?满门屠绝?
这宗守是在对自己说话?或者真是疯了不成?
“竖子,你莫非是已脑袋糊涂了?尔何德何能,敢逼朕自裁?”
心里如此想,口中也这般说着。殷御一时也起了玩笑之意:“金不悔为朕之臣,却与你这敌国之君勾连,难道非是事实?心存怨望,也未说错他。”
又道:“其实罪己诏也非是不可!只需你宗守,自裁在朕面前。别说是为金不悔正身后之名,就是扶他入文庙,又有何不可?至于他尸身,你未听说么?当日也被千人分而食之,可见朕之子民,恨其入骨。”
宗守怔了怔,而后就是不怒反笑。心中郁气,有如块垒,堵塞在胸中,难以宣泄。更觉恶心,气血翻滚。
既是如此,那也没么好说的,唯战而已!
他心绪激荡,无法平静。那炼神剑上的天道剑意也受此影响,渐渐趋于狂暴!
周围更多的屋宇,被生生的夷平。地面塌陷,凹下数百余丈,宗守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