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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嗯,上次我助彩蝶、雁妮练功,也听到那种声音,险些造成我走火入魔,幸亏这次我有准备,否则就麻烦了。”
她脸色变得惨白,道:“这是什么声音啊?连你都受到影响。”
第224章 熊罴兄弟
我沉吟道:“像是我很熟悉的一种声音,不然我的心神也不会受到震憾,后来想起来,似乎是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我也会出现那种心神不安的感觉。”
她想了一下,歉然道:“公孙大哥,你是哪儿的人?我都没问过。”
不问倒好些,问起来我还真没法回答,含糊地道:“我住在很远的地方,需要神力特别强大的人才能进去,目前我的神力受到损伤,连我自己都没法回去了。”
她张大嘴巴,露出吃惊的表情,道:“啊?你神力还没完全恢复吗?要是你神力全在,该多厉害啊。”
我心里暗暗好笑,老毛病又犯了,吹嘘道:“我真要是神力恢复,九黎、谷振、西云这些大部落都得伏手称臣!当然,就是没恢复,也够他们受的。”
她犹豫道:“你说心神受到震憾,会不会是你亲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不可能,隔了几千年,我异能再强大,也不可能听到二十一世纪亲人的悲鸣,若是那样,我忌不是天天能听到母亲的呼唤?我摇头道:“不会,没那么远,声音就在我们附近。”
她道:“我们几个人都好好的,除非是安薏”
我站了起来,向外看了一眼,天已大亮,外面不断有人匆忙走过,崇天等首领在整集队伍,准备出发,我谩声应道:“不是安薏,我熟悉她的心灵,是不是她,我能听得出来,这次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应该是野兽的吼声,而且就在附近。”
柒林陷入沉思,喃喃道:“难道是熊罴。”
熊罴就是我们现代人所说的熊,远古称熊罴,我道:“这附近有熊罴吗?”
柒林道:“附近没有,是我们队伍中有。”
我奇怪道:“队伍中有?我没听人说过呀,你们还养熊罴吗?”
柒林摇头道:“不是,是在途中抓到几个,本来要宰杀它,只是见它们几个都有灵性,打起来很勇猛,准备留它们打战。”
我没再问了,抻手拉起她,替她整理乱了的头发,道:“准备出发了,我们出去。”
两人出了营帐,我瞥了四周一眼,发现锦雅等人营帐已空了,她们到前部去了,我和柒林踏过狼籍地林地,随着零星的人向前部走去。队伍在大道上整列待发,空旷的荒地上排列几千人,气势非常壮观。我们走过去,柒林突然伸手指着前面,道:“公孙大哥,那就是我们抓到的熊罴。”
我远远望去,归属仰云部落的队列中,有几头熊罴趴伏地上,身上披浅综色的长毛,非常壮硕,每头熊的脖子栓了一条坚韧的滕蔓,这是远古人常用来猎猛兽的工具,再凶猛的野兽被栓住后,也没有办法挣脱。我收回目光,笑道:“你们竟想用这几头熊罴帮你们打战,也亏你们想得出来。”
柒林认真地道:“我们以前还用野牛打过战,冲锋起来它们很有威力的呢,你别小看它们。”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看到锦雅等人在前面,向她们走了过去。突然,趴伏在地上的几头熊罴发出一阵咆哮,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大的冲力使得几个手牵滕蔓的人跌跌撞撞,向旁边踉跄倒去,几头熊罴竟然纷纷向我这个方向扑来。
四周一片响起惊叫声,数十条身影快速扑上拦截,有人翻身鱼跃从地上滚动扑到近前,伸手抢抓到滕蔓,奋力拉住。熊罴力大无穷,将拉住滕蔓的人带倒地上,拖出几丈远,尘土飞扬。充数、蓝田生、风落等几名高手已掠到近前,挥掌疾击。熊罴发出怒吼,扬起两只熊掌,猛砸过去,双方几掌击到一起,“怦怦”数声,各自向后倒退,熊罴身子摇晃几下,双脚站立不住,四肢着地,仍向前猛冲。充数、蓝田生、风落几人跳到旁边,脸显惊容,没有占到便宜。
我暗暗惊奇,没想到这几头熊罴竟然这样厉害,能跟高手对阵,居然没有落到下风。崇天、瞽叟已率人扑到,瞽叟手中是一条粗大的老滕,毒蛇吐信般急扬而出,向为首的熊罴疾抽过去。为首熊罴个头要高点,看到飞来的老滕,眼中流露恐惧,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猛冲上来,挥掌砸出。瞽叟手腕一抖,老滕灵蛇般连连颤动,绕熊罴一只胳膊三匝,瞽叟扎马步发力,喝道:“倒!”
熊罴应声向前扑倒,瞽叟已适时松开老滕,重新扬起,闪电战般抽了出去,连续“啪啪”数十声,全部抽到倒地熊罴的身上,那头熊立即皮开肉绽,发出痛苦的咆哮。其他几熊罴看到此情,竟然停止向前狂奔,都转向倒地的熊罴围去。几个人趁机扑上抓住拖在地上的滕蔓,将它们一一擒获。有的人骂骂咧咧,恼怒熊罴发狂,用脚踢它们。
柒林松了一口气,道:“终于制服它们了,这几头熊罴脾气暴燥,就是缺少勇气,只要制服其中一个,它们就害怕了。”
我目视前方,淡淡地道:“不是害怕,是重情义,它们不愿意看到同伴遭擒,自动停止反抗。”
说着,我看到有人还在用脚踢它们,传声过去,道:“都住手,不要伤害它们。”
众人都惊讶望向我这个方向,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几头熊罴躺倒在地上,身上有数道血痕,刚才短暂的骚乱,它们打伤了十几个人,也被人打伤,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我隐约感觉到它们之间存在某种不弃不离的情义,这是我熟悉的情义,也是令我敬佩的情义,不忍心伤害它们,向身边的柒林道:“传令下去,好好圈养,不要伤害它们。”
柒林没有回答,却惊讶地指着前面,道:“你看,它们好像好像要咬你。”
我哑然失笑,不可能有熊罴专门要咬我的道理,只是我也很奇怪,几头伤痕累累的熊罴,看到我后,居然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为首那头熊罴冲我呲牙咧嘴,挥臂发出咆哮。
我突然心头一沉,隐隐感觉到不妙,因为眼前这头熊罴的动作太熟悉了,好像我曾经见过,脑子迅速过滤,却没有想起跟它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柒林道:“公孙大哥,你认识它们吗?”
我缓缓摇头,下意识也挥起臂,模仿熊罴那样,向前挥了挥臂,那头熊罴“嗷”的一声狂叫,挣脱滕蔓向我扑来。周围的人东张西望,犹豫不决,不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他们殴打熊罴,都不敢阻止它。瞽叟、崇天、充数等人都紧张地盯着它向我扑近,只是他们对我的功力非常放心,在他们想来,熊罴再凶猛,也不可能对我造成伤害,甚至都不可能靠近我。
熊罴带着一股腥风,已扑到我的面前。柒林不由自主向后退出几步。我神识将全场人的各种表情尽收眼里,也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老天啊,这双眼睛令我心头一颤,浑身像是被雨淋过,脊梁骨冒出一股凉气,僵在那里。熊罴扑到了我的身上。
全场“啊”的一声惊叫,突然寂静无声,谁也没想到熊罴扑到我身上,将我整个人箍在怀里。旁边的柒林“啊”的一声哭了,冲过来掰熊罴的胳膊。
我吃力地抬起胳膊,抱住对方毛绒绒的壮硕身躯,鼻中充满一股腥味,只是这腥味是我曾经熟悉的,我感到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滑下,异能迸发间,柒林惊叫向外跌出,我颤声从胸腔挤出几个字,道:“雪亮!”
眼前的熊罴拼命点头,用手在我背上捶打,它为重见亲人感到兴奋。
它这种喜悦的样子,令我心中更是莫名悲伤,不禁运起神元,检查它的身体,发现它四肢经脉受损,双脚已无法长久站立,而且它身上的长毛也变成综色,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到大荒后第一次流泪,是痛苦的泪,是伤心的泪,是内疚的泪。
记得我随萱王后到龙渊寻找北海玄冰刃,在断头石桥遇险,是雪亮救了我;守护北海玄冰刃的老人归天后,我曾暗自发誓要好好照顾它;而我数次遇险,都是它豁命相救,它宽厚的肩膀,曾是我熟悉的靠山,是它背着我逃出数百里,躲避智卜等人的追杀。
这份情我尚未来得及偿还,我的人却将它当作野兽擒住,尽情凌辱,肆意殴打,而且还将它伤害到这付模样,这结果令我神情恍惚,都有些不敢接受这眼前的事实。
柒林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道:“公孙大哥,怎么回事?你你把我弄跌了。”
我心头腾升起一股无名火,眼前重现昨日的情景,重现我跟雪亮热血拼搏的情景,重现我们生死与共的情景,而它现在居然被人弄残废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是谁把它弄成这付模样,他得死!”
声音传遍全场,沉重的声音在旷野回荡,整个队伍鸦雀无声,能听到各人胆颤的心跳,柒林唯唯诺诺道:“不不是我。”
我厉声道:“不管是谁,都得死!”
第225章 追查元凶
我的声音像是冷冽的寒风,使全场的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持滕蔓的几个人慌忙松开手,几头熊罴获得自由,都“嗷”的发出欢喜的叫声,忘记疼痛,向我奔来,围在我和雪亮身边又蹦又跳,只是它们都不能长久站立,只能四肢着地,围绕在我的身边。我心头隐隐作痛,沉声道:“雪人兄弟,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你们把我当作兄弟,舍命相随,跟我出生入死,现在居然被人害得这付模样,我公孙灿只要还有一口气,誓将害你们的人,斩尽杀绝,灭他九族,将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能超生!”
听到我这番话,所有人都明白了缘由,也知道我是真要实施报复行动了,刚才围堵过雪亮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惶恐不安。我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暗运异能,右臂骤然变得透明,喝道:“快说,是谁把它们弄成这付模样?别想逃脱,哪怕错杀三千,我也决不手软!”
静悄悄的场中,突然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瞽叟走了出来,跪到地上,道:“是我,是我伤了大神的朋友,与其他人无关,请大神降罪,我愿意领罪。”
我心中犹豫,瞽叟是我救命恩人,也是我手下得力干将,冒然治他的罪,恐怕会对将来作战不利。我还未有所决定,锦雅急忙跑到瞽叟身前,张开双臂拦住,道:“灿哥哥,不能怪瞽叟,他是好人。”
我本不想怪罪瞽叟,有人出头阻拦,尽管是我喜欢的锦雅,也激起我心头的怒火,道:“谁也不能阻止我,我决定了的事,就永无更改。”
柒林在旁边怯怯地道:“公孙大哥,要么你回头处置我吧,就算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但请不要降罪其他人。”
我恨声道:“威胁我?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柒林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我以前也做过一些错事,失手伤害过不少好人,只是后来想起,心头懊悔,知道是自己错了,却再也无法挽回。”
我心微微一动,想到修,以前修为了保护我,曾被柒林砍断一条胳膊,当年她是那么的不可理喻,跟个疯子差不多,难道我也变成这样了?我眼睛向四周望去,透过虚空,看清每个人脸的上表情,他们都恐惧不安,有的人牙齿紧咬,显然心里充满愤怒,只是不敢流露出来。我暗暗警醒,要是自己坚持一意孤行,只是为了亮雪几个讨回公道,恐怕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到头来落个众叛亲离,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镇定一下自己情绪,向瞽叟走了过去。周围的人都紧张地闭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我,我走到锦雅的身前,看到她额头因紧张沁出汗珠,伸手替她擦去,她低声哀求道:“灿哥哥,别怪罪瞽叟。”
我纵声长笑,道:“谁说我要怪罪瞽老?瞽老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仰仗的得力大将,我怎么会伤害自己人。”
说着,我身形已闪了过去,将瞽叟扶起。
全场响起欣慰的欢呼声,许多人情不自禁高喊“谢谢大神。”
这情景也感动了我,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鲁莽,扫视全场,高声道:“各位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只要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心痛,我都会毫不犹豫为你们报仇,所以不是你们谢我,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是兄弟们支持我,拥戴我,我亦不会令你们失望,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兄弟。”
瞽叟感慨道:“大神对待我们亲如兄弟,我们誓死追随。”
崇天道:“大神,我们是否出发?”
瞽叟忙道:“我们会替熊罴疗伤,好好待它。”
提到雪亮,我心头仍是剌痛,刚才的激情刹那间又荡然无存,心中感到闷闷不乐,道:“先原地休整,我想些事情。”
崇天、瞽叟看出我仍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