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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你,阿鲁沙。”帕格用戏谑的语调说道。
“不用谢,帕格。还有……吉米。”阿鲁沙真诚的笑着。
“是的,阿鲁沙。”詹姆斯回以微笑。
“你会感到结婚的幸福,如我当年的感受一样。”
詹姆斯点头。阿鲁沙从不是一个会坦率表达自己的人,詹姆斯记得多年前阿妮塔快死时,回忆起阿鲁沙极力的忍受着那痛苦。此外只有很少情景告诉詹姆斯阿鲁沙是那样深切的爱着他的公主。“我想我们会的。”
“那么我有个礼物给你,一个提前的婚礼礼物。”他打开书桌上的一个小箱子,拿出一张羊皮纸卷轴,“我将在你回来时把这交给你,但作为礼物——”
帕格插话道,“如果你希望,我现在就能把这带给他。”
即使亲王对这个要求十分吃惊,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简单的说道,“那谢谢你了。”
帕格摇动他的双手,闭上眼睛,一会儿文件从阿鲁沙的手中突然消失,出现在法师手中。阿鲁沙微微瞪大双眼,他唯一反应是法师竟有如此本事在瞬间将文件移动了这么远的距离。
帕格把它交给詹姆斯,“给你。”
詹姆斯打开文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这是官方任命,伯爵位,王国的大臣。”
“其实我准备在你回来后把它交给你。你赢得了这个职位,詹姆斯。我们在你回来后讨论你的薪俸和你的产权。另外你也将代替离任后的戈顿担任王国西属总理大臣的职务。”
詹姆斯开心的笑着,让帕格和阿鲁沙回想起那个当年的盗贼少年。“感谢您,我的陛下。”
“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阿鲁沙说。
帕格说,“再见,陛下。”
“再见,我的公爵和伯爵先生。”
帕格舞动他的双手,亲王的影像消失了。“让人吃惊。”詹姆斯说,“这样的手法。”——他看着手中的羊皮纸——“要是这样……一支军队。”
“这是我们会在你婚礼外要说的事情,詹姆斯。”帕格走到一张桌前,拿出瓶酒。詹姆斯摆上两支高脚杯。当他斟酒时,帕格坐下,也同样招呼詹姆斯照做,“星港不会成为任何国家的工具,我在尽力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我的儿子不会担任星港公爵的头衔。我想他更想当一名杰出的士兵。你在岸上遇到的那两个人,瓦图姆和科施还有另一个未选出的人将在我离开后统治这个小岛,这个三人的管理团将决定什么对岛上的居民有利。他们会在适当的时候扩大这个管理团。但莱姆不会总坐在王国的宝座上,而我也不准备把星港的权力交给一个像疯王罗瑞克的人。我见过他,法师们被召唤到这里就是他的缘故,整个世界为此而战栗。我仍记得法师造成的巨大灾难。”
“不,星港总是处身于政治之外。”
詹姆斯站起身来,“作为一名王国的贵族,我害怕你会叛国。”他向前走了几步打开窗户,向外望去。“但作为一名很早就学习了如何考虑自身的人,我钦佩你的智慧。”
“那么你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我信任你会在康格瑞斯的领主中保持一个理智的言论。”
詹姆斯说,“一声微乎其微的谏言,但是为了你的利益而努力。”然后他又补充道,“我仍尽力让其他人明白这件事。但是你也清楚那些人要不是因为你是王国的皇室早就会视你为敌人。”
帕格只有点头,“现在,我们说说其它的事吧。我们会在对岸的城镇上请一名神父——这个岛上没有一家神庙,我们没有人与这种神赐魔法有联系,就像我们常说的那样,那是完全安慰心神的东西。”
詹姆斯笑道,“你们入侵了他们的领域。”
帕格叹了口气,“很多人都这么想。我见过的牧师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住在很远的地方。我担心当我们的力量在这增长时,在凯许和里拉农的神庙也会有同样的怀疑。”然后他又欣慰的说,“但住在村里凯莉安教堂的马瑞亚斯神父会是合适的人选。他将同意主持婚礼。”帕格放松的笑了一下,“更准确的说,他很想参加婚宴。”
詹姆斯放声大笑,想到他与嘉米娜的婚礼,他既感到有些畏缩又感到高兴。然后帕格说,“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但有时你也要为我的利益说上几句,‘最终的真相是那里没有魔法。’”
詹姆斯说,“我不明白。”
“我说过不指望你明白。要是你明白这意味这什么,你就不会旅行去凯许了;我会全力劝说阿鲁沙把你留下来。记住这些。”帕格审视着未来女婿的面孔,“去找到我的女儿,告诉她后天我们将举行典礼。没有道理再浪费四天的时间等到下一个第六日——我们已经打破足够多的传统了。”
詹姆斯微笑着放下剩了半杯的红酒,走出屋去。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大法师屋外的楼梯上响起,帕格转身望向窗外,“我们需要这服欢乐的药剂,太多黑暗的日子将要到来。”
星港镇里的大部分居民都站在胖神父的周围,围成个圈。马瑞亚斯神父招呼詹姆斯和嘉米娜站到他的面前。他的脸颊通红,好像是个刚刚长大的婴儿,但他稀少的头发已经是银灰色了。他身着绿色长袍和一件金色的粗尼外套,这些服装洗得已有些破损,但看起来他仍如领主一样骄傲的穿着这身行头。他的目光被婚礼带来的乐趣所点燃。他的教徒以渔夫和农场主为主,而通常的工作就是主持他们的葬礼。婚礼和为初生儿主持的洗礼都是让他格外高兴的工作。
“过来,孩子们。”当看到詹姆斯和嘉米娜行进缓慢时他说道。詹姆斯穿的是他要见女皇时将穿的衣服,一件淡蓝色的外衣,深蓝色的绑腿和一双黑色的鞋子。外面套的是一件缝着金边的白色外套,一顶时髦的蓓蕾帽戴在他头上,左边几乎垂到他的肩膀,上面镶有他的徽章和一根猫头鹰的白羽毛。
洛克莱尔站在他身边,一身类似的衣服,但红褐色和金色的服装色调让他的衣服看起来更为时髦昂贵。他看了看周围,确信自己的新潮有些荒诞,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娘子的身上。
嘉米娜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简单礼服,脖子上装饰着一串特别的珍珠项链,腰部系着一条配有成对珍珠和银钮扣的腰带。额头上戴着一只花冠,传统的“新娘皇冠”。
“现在。”马瑞亚斯说道,他说话的腔调让他现出原型,他出生在王国之海的南部海湾,靠近引者之首的地方。“你们站在我面前将成为一对终生伴侣,有些事我想对你们讲。”他指示詹姆斯握住嘉米娜的右手然后他把自己肥短的手掌放在最上面,“凯莉安,我信奉的女神,她眷顾着这世间的男女,众人之上,观察着出身于在各地的他们。男人和女人向天国眺望,向他们的孤独呐喊。倾听他们,怜悯他们,绿色宁静的歌者,讲过,也正在说,‘你们无需忍受这孤独。’她创造了婚姻,将男人和女人结合在一起的契约。这是灵魂、思想与心灵的合并。将二人合为一体。你们明白这些吗?”他注视着两人的双眼,嘉米娜和詹姆斯都点头。
对集合在这里的人群,他说,“克朗多的詹姆斯,亲王宫廷中的伯爵和嘉米娜,帕格公爵和卡塔拉公爵夫人的女儿,他们来到这里将发誓结为夫妇。我们是这个誓言的见证人,如果有人认为他们不能结合请现在提出否则请永远保持沉默。”即使这里有人想提出反对,马瑞亚斯也没给他时间。他沉醉于自己的演说,“詹姆斯和嘉米娜,你们要明白从现在起,你们将成为对方的一部分。不再是单独个人,你们现在结为整体。”
“詹姆斯,这位女士希望和你共度一生。你会选择她作你的配偶和妻子吗,只对她一人,抛开其他的女人,直到你的终结。”
詹姆斯点头说,“我会。”
马瑞亚斯挥手指示洛克莱尔交给詹姆斯一枚金戒指,“把它戴在新娘的手上。”詹姆斯照他说的,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嘉米娜,这位男士希望和你共度一生,你会选择他作你的配偶和丈夫吗,只对他一人,抛开其他的男人,直到你的终结。”
嘉米娜微笑着回答,“我会。”
马瑞亚斯指导嘉米娜将戒指戴在詹姆斯的手上。
“在詹姆斯和嘉米娜的誓言下,在众神和人们的眼中,我们都是见证。”
人群也重复道,“我们都是见证。”
随着一声大笑,脸颊通红的神父说,“好了,完成了。你们成婚了。”
詹姆斯打量着四周,“这样就完成了?”
马瑞亚斯笑了,“我们把它简化了,大人。吻你的妻子,然后我们开始庆祝。”
詹姆斯笑了,搂住嘉米娜,吻她。人群欢呼着,无数只帽子抛向空中。
在人群的边缘,两个人仅是看着庆典没有欢呼。瘦的那个留着三天没刮的胡子,用肘轻敲旁边那人,两人离开人群走到远处。两个人的穿着破旧,和其他人都保持着一段敏感的安全距离。看到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讲话,前面的人说,“克朗多的詹姆斯伯爵和洛克莱尔男爵,这就是说那两个红发小子就是阿鲁沙的儿子。”
另一个人,矮小结实,宽肩膀,很明显被他同伴敏锐的观察力所打动。他天真的脸上写满了无知,“我都没有看到王子在那里,拉夫。”
“你是个笨蛋,瑞斯。”那人用低哑的声音说,“有人会为这个情报出个好价钱。去沙漠边的十二椅子旅店——几乎敢肯定他们会是这个路线。你知道去找谁。告诉我们的凯许朋友,克朗多的王子和他的一行将从星港出发,不是公务方式而是秘密的行进。他们人数不多。在旅店里等着我。不要把他给的钱全花在喝酒上,否则我就切掉你吃饭的东西。”
瑞斯看着他的同伴好像刚才那是他不经思考的口是心非。
拉夫继续说,“我会从这跟踪他们看他们是否改变路线,如果有我将发出消息。他们想必为女皇带着黄金和礼物。只是一支刚过二十人的武装小队,当强盗切断他们的喉咙分给我们财物后,我们就发财了。”
看着空空的湖岸,瑞斯问,“那我怎么去那呀?船夫都参加婚礼了。”
满口发黑的烂牙让他发出嘶嘶的声音,高个的男人说,“去偷一条船,笨蛋。”
瑞斯高兴的眨着眼,“好的。我去弄点吃的,然后——”
“现在就走。”他的同伴命令道,然后推着他疾走到岸边无人看守的船只前。“你能在镇上偷些东西。在全镇人被邀请时,你会很容易得手。但也许会有些人逗留在家,所以要谨慎点。”瑞斯转身挥了挥手跑向岸边,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小船。
两位王子安静的坐在晚宴的桌边,已经忘却了关于今日新人的那份欣喜,两人都意图跑出去找自己的乐子。他们离开时詹姆斯正应接不暇的接待着客人。但洛克莱尔料到了他们不会在这待很长时间,他们不会在意在最后两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即使双胞胎兄弟为他们的导师突然被爱情所击倒而感到吃惊,他们也就不会为他们父亲匆忙的允许詹姆斯结婚和那快速的婚礼而感到惊异。在他们的生活里没有什么要经过允许才能去做。
两位王子所生活的世界是无法想象的,片刻的宁静随时都会被打破。战争、自然灾难、饥荒、疾病都只是不变的威胁,他们年轻时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宫殿里,观看他们的父亲是怎样处理这些事务。从大到边境与凯许的纠纷小至公会的交易权限,他们的父亲总是不断的处理着这些麻烦。
但当他们在一旁观看父亲工作时,他们的心情没有一刻被父亲的事业而感到激动。而受罪的感觉要更多一点。
博瑞克喝了一大口果酒后问,“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吗?”
艾兰德点头,“我想是的。以我看,果酒不是他们的主要饮品。让我们去村里看看有什么更好的东西吧。”两人站起身离开他们的座位,向正转回来的新婚夫妇鞠躬。
当他们经过其它的桌子时,博瑞克问,“你要去哪?”
艾兰德说,“我不知道。周围吧。想必许多渔夫的女儿在这附近。我看到了几张漂亮的脸蛋儿,但没一个适合成为伴侣。”他尽量轻声的补充道。
博瑞克的心情看起来更加郁闷了,“我真想马上离开这个变戏法的发源地。”
艾兰德把手搭在哥哥的肩上无声的同意了他的话。接受过同样的关于责任的教育,他们体会到了自制,两人都热切想知道有什么东西会将是与那一时刻相似,改变,和可能遇到的奇遇。生活与他们所想要的相比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