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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瑞克也坐下,“我可以分给你我的食物。但我必须在他们把我推上拍卖会之前逃出这里。”
“那他们会鸣响警钟,搜查你。”
博瑞克微笑着说,“这正是我希望他们去做的。”
博瑞克吃掉了他的那一半晚餐,然后把盘子拿给男孩。苏力狼吞虎咽的吃掉食物,然后又再把盘子舔了个干净。
七天里他们平分博瑞克的口粮,在他们感到饥肠辘辘时,食物总是充足的。奴隶会在拍卖会上将面对他们今后的命运。既不应有黑眼圈,也不能有消瘦的颧骨,还要避免瘘枯的体型,这些都会影响到他们的价格,食物会改变这种状况。
如果牢房里有人注意到这个新来的男孩,他们也没有提出疑议。没有人愿意讲话,每个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一些琐碎的小事都会被人曲解。为什么要像朋友似的提醒这些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守卫?
压低声音好让别人无法偷听到他们,博瑞克说,“我们必须在天亮前逃走。”男孩点头,但然后又问道,“我不明白。”七天里他成功的藏身在奴隶们之中,在数人头时也没被识破。也许他被发现了一两次,但守卫不会因为有多出来的人头而去检查奴隶,可能是有人被数了两遍。只有人少时,他们才会起疑。
“我需要他们在搜查我们时越混乱越好。但我希望大多数的守卫会在明天返回去他们的拍卖会。你明白了吗?”
男孩没有显出一丝理解的迹象,“没有,老板。”
博瑞克花了一个星期掏空男孩的脑袋去了解每一个他需要的关于这个城市的信息,还有奴隶公会周遭的情景。“翻过这个栅栏就是通向港口的街道。”博瑞克说,苏力点头表示认同。“几分钟之内,就会有成打的卫兵追入这趟街,在我们能偷到一条船逃往奎格或任何地方前捉住我们。不是吗?”
男孩点头。这是个合乎逻辑的假设。“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去沙漠冒险,对不对?”
“那当然了。”
“那我们就朝着沙漠走。”
“老板!我们会死的。”
博瑞克说,“我没有说我们要去沙漠,我们只是向那里走,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
“但藏在哪,老板?从这到沙漠中间只是有钱有势人的房屋,而且兵营设就在总督的住宅里。”
博瑞克咧嘴笑了。
男孩睁大了双眼。“喔,愿神保佑我们,老板,你不会是说……”
博瑞克说,“当然。有个地方是他们决对不会去搜查的。”
“喔,好心的老板,你正在和你可怜的仆人开玩笑吧。”
“别看起来那么垂头丧气的,苏力。”博瑞克边说边打量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俩。“是你让我想到这个主意的。”
“我,老板?我从没有说过要把我们移交给总督府。”
“是,但要不是你会试图藏在奴隶牢房逃过追捕,我也不会想到这个主意。”
博瑞克脱下手铐,指示男孩站在那里。在牢房远端的守卫正在游戏,只有了一个人半打着瞌睡负责警戒。博瑞克向上指了指,男孩点了下头。博瑞克脱掉外套,只穿了一条裤衩,用双手合成个杯形。男孩一脚蹬在博瑞克手上,半举半抛把男孩送到了牢房的横梁上。男孩敏捷的移动到了离赌博的守卫最远的屋角,那里的只有一个在打盹的守卫。
迟疑和任何的响动都会导致他们的失败,博瑞克屏着呼吸看完苏力潜行到远角的全部过程。然后他在栅栏上攀了几步,抓住苏力从大梁上垂下的外套。用力拽了两下,他攀上了栅栏顶,在睡觉的守卫身边探出身子。苏力也从横梁上垂下身子,几乎是直接悬在守卫的头上。
配合默契,当博瑞克轮起手铐时苏力摘掉了守卫的金属头盔。铁块重创了守卫的脑袋,他颓然倒下。
没有去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们——如果有另一个守卫发觉了,他们会彻底崩溃在那里——博瑞克跳了一下抓住挂着的外套。
他借助外套爬到横梁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指示苏力继续。男孩蜷起身子,无声的走在横梁上,这是整个屋顶的长度。博瑞克跟着他,考虑到自己的体型,他是用手和膝盖爬行在轻盈的男孩身后。
从头顶上通过正在赌博的守卫,然后潜入阴影中。在最远端的宅邸,他们跳上最后一间牢房的屋顶,接着翻过那里的围墙,跌跌撞撞的摔在墙外面。如同身后尾随着整支德本城守备军,两人没命的向着总督府跑去。
博瑞克的计划像他设想的那样奏效了。在繁忙的德本城总督府中是一片混乱。许多人都在走动。一对走向厨房的奴隶引发不出任何议论。
十分钟内,警钟响了,许多城镇守卫跑上街头宣布有名奴隶逃走了。此时,博瑞克和苏力找到了迎宾处一个久未使用的阁楼。
苏力低声说,“你简直是个魔法师,大人。你是很特殊的那类,他们想不到你是哪种法师。没有人会想到搜查总督府。”
博瑞克点了点头。他伸出一个指头放在嘴边,告诉苏力保持安静,然后躺下开始睡觉。
兴奋中的男孩很难用双眼去相信这个青年能安稳的小憩。苏力太紧张、兴奋——还有害怕——而无法睡着。他看到屋顶上的一扇小窗,从那可以看到总督府门前的小路和这座建筑物的一些偏房。
观察了会儿一个走来走去的总督家眷,苏力开始探查这个小阁楼。在这里他可以轻松的站直身体,而博瑞克必须要弯腰才行。害怕会有人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小心的走动在会是楼下房间大粱的地板上。
在阁楼的尽头,他发现了个机关门。把他的耳朵贴在上面,男孩没有听到门里有任何动静。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他觉得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小心的撬开暗门。里面的房间既暗又空。男孩轻轻的移开暗门,尽量不让一丝灰尘落入下面的房间中,然后他把头伸进里面。
一张近在咫尺的人脸让他几乎叫出声来。接着他的夜视线调整过来,他发现他正与一个雕像面面相觑。这是一个出自奎格的真人尺寸大小的大理石雕像。
男孩伸手扶着雕像的头走到下面的房间。他打量四周,很高兴的发现这里是个用于堆东西的仓库。在一个墙角,一堆布料的梭针下面,他找到了一把钝菜刀。想到即使拿着一把烂武器也比赤手空拳要强,他捡起那把菜刀,藏在身上。
尽可能的放轻脚步,他开始检查屋中的唯一一扇门。随即发现这扇门没有锁。他慢慢打开这扇门,从门缝中观察门里空旷黑暗的大厅。
然后他谨慎的走入大厅,缓慢的走到连接其它房间的弦厅,同样是漆黑一团。仔细的听了一会儿,他确定没有人使用这个总督宅邸的侧厅。他快速的检查了这里的房间,发现它们都被废弃了。绝大多数的房间都是空的,有一些房间中的摆设罩着帆布并设有陷阱。
骚着他的手臂,男孩看了看四周,觉得没有东西值得可拿。他决定返回那个阁楼去休息一下。
当他走到大厅远端正要离开时,他看到了一束光线,同时间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沉静。
经过一番搏斗,好奇心最终战胜了谨慎。男孩沿着大厅继续潜行,发现了一扇门,声音就是从门中传来的。男孩把他的耳朵贴在木门上,听到一个人正在大喊,“……蠢货!如果我们之前能得到消息,我们就会有准备了。”
一个镇静的声音接道,“那是意外。没有人意识到那个白痴瑞斯从拉夫那里带来的消息——一个疏于护卫的贵族队伍——意味着什么。”
“不是贵族,”前一个声音说道,讲话的人已到了爆发的边缘,“他说的是‘那是王子的队伍’。”
“那么今晚逃走的奴隶就是王子了?”
“博瑞克。幸运女神和我们玩了场游戏。他是我们抓到的唯一红头发的奴隶。”
那个镇静的声音说,“只要他活着火王就不会感到高兴的。杀死博瑞克,我们主人的任务就完成了,但如果让一个幸存的王子回到他的王国……”
那个怒气冲冲的人说,“那你必须确定这件事不会发生,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弟弟也一样得死。”
苏力试着从门上的破缝向里看,但什么也没有看到,然后他凑到了钥匙孔前。他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后背和一只放在长桌上的手。接着坐在桌前的人先前探了下身子,苏力认出那人是德本城的总督大人。那个愤怒的声音是他的。“不能让这间房间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逃走的奴隶是博瑞克王子。他想必还来不及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身份。放出消息,他在逃跑时杀死了一名守卫,下令对这个奴隶格杀勿论。”
那个镇静声音的人走动了,遮住了苏力的视线。男孩后退几步,害怕门会随后打开,但那个声音又说道,“从没有奴隶受到过这种斩立绝的格杀令,这需要一个对公众的解释。他们会把他带回牢房后处决,震慑其他那些企图逃跑的奴隶。”
总督说道,“我会和公会疏通。但这个目标决不能有任何讲话的机会。我们需要遮盖——”他话说了一半,“我希望拉夫和瑞斯能保持安静。”
苏力离开那扇门。博瑞克,他想。他的新主人是……克朗多亲王的儿子——来自康东印家族的王子。
他从没感到像现在这样害怕。这是一场龙虎斗,而自己则被夹在中间。他的眼泪伴随着他的疾走从脸上掉落,勉强想到要关上身后通往的大厅房门。
借助雕像他爬回阁楼,小心的将暗门放回原样。然后快走到躺着的王子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呼唤道,“博瑞克?”
年轻人立刻就醒了,“什么事?”
边哭边说道,“喔,我伟大的主人,他们知道你是谁并且受命搜查你。他们想在别人知道你身份前除掉你。”
博瑞克眨眨眼,抓住男孩的肩膀问道,“谁知道我?”
“总督和另一个人。我看不到他是谁。侧厅是总督与别人私下会面的地方。他们说的是今晚逃走一个红头发的奴隶,并且他们说道艾而王国的王子。你就是那个人。”
博瑞克轻声骂了一句,“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这改变了一切,主人。”男孩哭了,“他们不会停止对你的搜查,直到你被抓住为止。并且他们也会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的事而杀了我。”
博瑞克看着惶恐的男孩感到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那么我们就必须比他们做得更聪明,是吗?”
这个题问在他自己的耳中听起来都显得可怕。下一步该做什么,得知真相后的他举棋不定。
《血之皇子》作者:'美' 罗蒙德·E·菲斯特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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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越狱
男孩摇着头表示不愿去做。
“去。”博瑞克又重复了一遍。
苏力再次摇头。他在回到阁楼后几乎没讲过话。他的喉咙已经哭哑了,“如果我回去他们会杀了我的,王子大人。”
博瑞克斜身抓住男孩的肩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可怕,“如果你不去,我就会杀了你!”从男孩惊恐的双眼中看去,他就快成功了。
这场争论是关于让男孩再次返回总督的书房偷听更多的谈话。博瑞克告诉他,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幸存。但惊慌的男孩无法领悟这个见解。
发觉身边的逃犯来自邻国宫廷的王子已把男孩推到了快要变得歇斯底里的边缘。然后返回阁楼时,他失魂落魄的知道德本城里的每一个势力都在开始寻找王子,并且每个人的想法都是要杀死他!这让他在歇斯底里的边缘上徘徊。而终于最为沉重的一击是意图除掉王子的一伙又计划让所有发现王子秘密的人消失,他发觉自己还在坚持着那所剩无几的智慧时却已彻底被抛入歇斯底里的境地。他坐在那无声的哭泣,只有恐慌才让他看起来和一只因烫伤而呜咽的猫不同。
博瑞克终于看出男孩需要更高的动机才会行动。他生气的摇着头,“好吧,你留在这,我去。那里怎么走?”
预想到这个大个子武士在黑暗中磕磕碰碰的撞上雕像和家具造成的响动吵醒整个城市,让男孩感到如同冷水浇头。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害怕的冒险了。颤抖着,男孩压下他的恐惧,“不要,我的好主人,我去。”他无言了一会儿,好重新攒些勇气,“安静的待在这,我会去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做出了选择后,男孩义无反顾的开始行动了。他走向了暗门,轻轻抬起它,无声的钻了进去。博瑞克知道他已检查过一切,这个男孩有着过人的勇气,如果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