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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之纳基尔的祝福的功效,帝国每一个上流贵族都有耳闻,只是亲眼见过实物的人却甚少。将军们听完所罗门的话,不禁将目光投向戴丽尔的脖颈,全部陷入了沉思。
但坐在主位的戴丽尔,突然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她连忙来到所罗门的身边将他扶起。
戴丽尔望着羞愧难当的所罗门,说道:“所罗门大人,你刚才欺骗了我!”在众人未来的及有所反应前,戴丽尔已经抢先将众人的疑惑揭开:“你并不是因为那串项链才看出她是冒牌货的,是你救了我!我曾经以为那是迪南,但是我错了!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吗?”
“”陛下!我~”
“我不会怪你的!那样的形式下,你能作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你公开表示支持,我们全部会死!”
站在角落中,一言不发的哈特猛然发现,自己似乎看轻了所罗门,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聪明,从两人好似打哑谜的对话中,哈特终于明白了一切。
戴丽尔曾提到过,在自己与修顿逃出佩因城的时候,曾经有人在最危机的关头暗中帮助过他们,而这个人恐怕就是执掌佩因外城防卫的所罗门了。
而先前,所罗门对自己口中提到女皇时,所表现出的怀疑,不过是他的试探。原本哈特还为所罗门的突然折服而疑惑,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外表忠厚的家伙,早就心知肚明了。
“怪不得这家伙能在多夏手底下,活到现在,还真会伪装啊!又是一头老狐狸,还好是一头有奴性的老狐狸!”
哈特用自己的方式,在心头赞许了几声,他猛然留意到,戴丽尔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
事实上,戴丽尔刚才的话也是在试探,因为所罗门见到自己的表现太过反常了,而他说的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从所罗门口中得到证实后,戴丽尔心中没有丝毫高兴的意味,揪心的抽痛几乎让她冒出冷汗,她甚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但就在这时,哈特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一个被众神教洗脑的蠢货,并不值得你期望!”
简短的一句话,给予了戴丽尔支撑身体的力量,隐约潜藏在脑海中的,那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影象,彻底的破灭了!
“谢谢!”戴丽尔幽幽说道,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哈特的方向靠去,他坚实的胸怀,让她感一阵温暖与安心。
戴丽尔下意识的亲昵举动,落在所罗门与众位将军眼中,心头不禁升起一阵猜疑。在场的只要不是瞎子,恐怕都看的出来,“巴罗克”与女皇陛下的关系暧昧的很啊!
“怪不得巴罗克这奸贼会这么反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罗门和所有将军们思索之后,不约而同的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哼!”伪装成士兵的西贝,冲着哈特酸味十足的哼了一声,就别过脸去,再不朝哈特的方向瞅一眼。
大厅中的气氛,在此刻发生了大幅度的转变,心存怀疑的众位将军,已经认同了戴丽尔身份,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他们,若还看不出来,这些年真的白混了。
接着众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本是感人肺腑的场景,让已经退到一边的哈特,微微皱起了眉头。
哈特厌恶的避开一名,想用自己裤腿擦鼻涕的老将军,暗中还在那扑倒在地的老将军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
哈特很清楚,这些人虽然看上去一个个忠心耿耿,满是抛头颅洒热血的豪迈,其实根本狗血做作的很,他们都是一群磨成人精的老东西,怎么可能有这么夸张的举动,反倒是所罗门那显得比较平静的神情,才让哈特感到信服。
哈特暗自骂道:“刚才还真高看他们了,这些家伙的忠诚度有限!真是一群摇尾乞怜、虚伪做作、没有尊严的废物!”
戴丽尔何尝不是心知肚明呢,她在心中长叹了一声,除了所罗门,眼前的家伙,根本就派不上多大用场。而自己所要走的路,远不是解决掉多夏那么简单。
而这些肯对自己宣誓效忠的家伙,他们的誓言又有几分可信,戴丽尔已经懒的去想了——眼前这些毫无尊严的将军们朝不保夕,处处被排挤,若不是看到有借自己崛起的机会,怕早就溜的不见人影了。
戴丽尔带着热切的期盼,朝哈特的方向望去,但哈特假装没有看到戴丽尔的恳求,别过脸装出和西贝谈论的样子。
戴丽尔不禁有些落寞,用力揉了揉眼睛后,开始安抚起众位“痛哭流涕”的将军。
“你的女皇姘头在看你呢!真是可怜啊!哎!一帮没有尊严的废物!要是我~~非拿剑把他们砍了不可,省的丢帝国军人的颜面。莫非~~你刚才拒绝帮她吗?”西贝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神情,笑咪咪的冲哈特低声说道。
听到西贝的挖苦,哈特冷笑了几声,一把捏住西贝的小鼻子:“姘头这个词!女孩子说出来可是很失礼的!”
第十一集 第六章 黑甲军
内城的西城楼暂时成了迪南所率的众神教指挥部,哈特武器铺中,老将军们宣誓向戴丽尔效忠的消息尚未传到,迪南正在忙着处理这些投降的士兵。
这些投降的士兵,让迪南感到有些头疼,作为纯粹的南蒙斯人,迪南并不想多伤无辜,因此拒绝了圣殿骑士团长提出的,将所有军官全部杀掉的提议。
迪南的副官见迪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叹道:“大人!中央军宪兵和治安队已经全部弃械投降了!我觉得团长大人的提议,应该考虑,他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是发生变故,那无疑是我们在自掘坟墓!”
迪南沉思了一阵,突然问道:“目前萨非德的军部手里还有多少士兵?”
副官从桌上的文件堆中翻出一份布防图,仔细看了几遍后,很谨慎的说道:“内九城里,萨非德直系的中央军和宪兵5000人,另外还有皇宫的皇家禁卫队5000人没有投降。”
迪南听后,紧缩的眉头稍稍松弛,他严声说道:“皇家禁卫队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对方只有5000人,我们的兵力占有绝对优势。难道有必要杀掉所有军官吗?雷卡团长不是南蒙斯人,而你我却是,那些军官可都是南蒙斯的基石。”
“可那些俘虏足足有18万人啊!”副官连忙提醒迪南,这些俘虏的处理其实并不难,若是他们的人数能少10倍,那根本不用伤脑筋。
只是他们的数量却是众神教全军的3倍,若是这些人被人煽动,那破坏力无疑是灾难性的。副官认为,巴罗克下令中央军投降是一个阴谋。
迪南略微思考了一会,冲副官说道:“把他们全部集中在城西的胜利日广场,将所有军官,包括小队长全部分离出来,让雷卡团长率全部圣殿骑士严加看守。就这么办了!”
“可是……”副官刚开口,就被迪南打断,他语气轻松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这是巴罗克化被动防守为主动进攻的阴谋。因为这样可以让分散守卫各处的中央军集结起来,并且逼我们正面决战。但是,仓促之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作这样的布置。我们将所有军官都分离关押,他们成不了气候,更何况,他们并没有武器!”
听到迪南的分析,副官长松了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无法被几句话打消。他犹豫了片刻,追问道:“大人,是我疏忽了!可只有1万人看守,是不是太少了点!”
迪南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胜利日广场离城墙很近,正在魔法炮的射程范围之内,有他做威慑,还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变故,绝对不能向俘虏开炮,魔法炮我就交付给你了!永远记住,我们是南蒙斯人!”
副官冲迪南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原来大人早有计划!我实在是多虑了!大人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副官就带着几个亲卫走出了城楼。
※※※※
数小时后,当迪南率军向萨非德的元帅府挺进的时候,戴丽尔与哈特已经赶在了前面,除了200名士兵外,所罗门外的所有将军,已经被戴丽尔安插了无关紧要的任务,全部打发出去了。
对于那些没什么忠诚与尊严可言的将军们,着实让戴丽尔头疼了一阵:不可否认,解决掉多夏的威胁后,他们在军中的资格,对于稳定以及掌控军队有很大的用处,但是现在,这帮胆小怕事的废物,只能添乱。
戴丽尔当即下令,让这些老将军去联络他们所熟识的上流大贵族,将自己复位的消息散布出去。至于能收得多大效果,戴丽尔并不在意,她需要也仅是让那些贵族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他们的效忠,那就要看局势的发展了。
除了极少的一部分人外,利益才是彼此之间最稳固的联系纽带,经过半年前那场变故后,戴丽尔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九死一生的逃亡之旅,早已磨去了她的天真。
已经正式晋升为最高统战部副统领的所罗门将军,来到戴丽尔的窗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皇宫里的那个冒牌货怎么处理,难道真的放过她?”
掀开的窗帘后,露出戴丽尔的半张脸,她很轻松的笑着回答道:“劳尔已经死了!现在皇家禁卫队已经在巴罗克统领的掌控下,那个冒牌货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说到这里,戴丽尔的身体望后挪了挪,将自己的脸完全隐在所罗门的视线之外,也因此,所罗门并没有看到戴丽尔白皙如玉的额头,因为情绪激荡而浮出的青筋。
虽然戴丽尔作出一副无关紧要的轻松表情,但对那个冒牌货,她可谓恨之入骨。
若非她的存在,半年前,自己的拥护者怎么会送命,他们都是帝国的精英,皇室不可动摇的捍卫者;正是因为那个冒派货的存在,帝国在表面的平静无波下,失去了太多太多人才,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多夏才肆无忌惮的杀害所有的反对者。帝国中央无人可用,她简直是元凶。
想到这里,戴丽尔也明白,她是在迁怒悠妮,但心中被重新点燃的仇恨,只有多夏一人作为目标,是远远不足以承受的。
所罗门自然不知短短时间,戴丽尔竟然有这样剧烈的心理活动。他见戴丽尔毫不在意那个冒牌货,不禁急道:“陛下!我并非搬弄是非之辈,但是巴罗克他……”
但他的话尚为讲完,就听队伍的后方,远远传来哈特的的声音:“所罗门将军,你现在已经在搬弄是非了。”
雨幕中,两匹乌黑的骏马正高速的急奔而来,那正是数小时前,去夺取皇家禁卫队军权的西贝和哈特。
两人所乘的马极神骏异常,眨眼的功夫数百米的距离已经不复存在,就仿佛两支离弦的乌黑劲箭。所罗门跨下的白马受惊,若非他本人马上功夫了得,差点就被扬起前蹄的惊马掀下。
好容易才在士兵的帮助下控制住马身的所罗门,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浓浓的愤怒与警告的意味瞪了哈特一眼后,回到了队伍的前列。
“这家伙还是很讨厌我啊!”
哈特望着所罗门的背影苦笑了几声,将马交给旁边的士兵,钻进了戴丽尔的马车。
戴丽尔放下窗帘,给哈特递去干毛巾后,忙问道:“你回来了!顺利吗?”
哈特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和身上的盔甲,一边笑地说道:“怎么可能不顺利,有资格掀点风浪的家伙已经全死在军部了,我已经让泰德父子带皇家禁卫队赶在前面包围了元帅府。”
哈特喘了口气,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这次收获不小~~我还顺便弄了两匹好马。你刚才听到马蹄声了吗?老天儿~我这辈还没见过这么快的马。而且!还是没有阉割过的一公一母的种马哦!你说给它们起什么名字好呢?”
戴丽尔心知哈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她紧紧的盯着哈特,目光最后落在已经被哈特丢在一边的毛巾上,却见那白净的毛巾上,除了一些泥水的污渍外,隐约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你又杀人了!”戴丽尔叹了口气,说道:“杀了多少!”
“不多!”哈特别过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初之誓约,说道:“巴罗克那家伙本事不小,他早就暗地动手了,禁卫队中有不少内应!劳尔纯粹是一个狂妄的蠢蛋。”说着说着,哈特开始讲述起从巴罗克的忆中得到,关于劳尔的丑事。
戴丽尔识破了哈特的用意,她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那个假扮我的女人呢?”
“没搭理她!”哈特苦笑了一声,扭过头,平缓的回答道:“时间那么紧!我们手上能用的力量又那么少。”
戴丽尔凝望着哈特的眼睛,希望能哈特的瞳孔中找出一些需要的信息,但是她失败了,哈特的眼波平缓无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