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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哈特是救过她的命,但那夜宛如噩梦的地狱却深深灼烧着她潜藏在灵魂最深处的感激,水能洗刷身体表面污垢,但哈特在他身上篆刻的烙印却永远无法被洗去,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画面不断回荡在心头,那夜的噩梦如洪水猛兽般从新扑上,压的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艾法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心灵的空虚让她迫切的想找一个依偎的港湾,渐渐抚平心头的创伤。
这时,一张坚实粗糙的宽厚大手悄无声息的轻抚在她正在抖动中的盈弱肩膀上,艾法忽然感到变的冰冷的心逐渐泛起一股详和的暖流,慢慢的将心中的不安驱散。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永远会!”
哈特的眼中浸染着浓浓的深情,起码这一刻,没有搀杂一丝一毫的虚假。
艾法抬起头,眼神迷离的幽幽说道:
“你会吗?你保证!”
“恩!我保证!”
“永远吗?”
艾法的声音有些哽咽,缺少依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但却在将要接近那散发着温暖安全的气息前,猛的停了下来。
“恩!永远!”
哈特凝神望着艾法隐现泪水的苍白俏脸,一丝浅绿色的秀发随着走廊中风调皮的轻舞飞扬着,哈特轻轻的伸出手指,梳理着女孩微微散乱的头发。
艾法突然笑了,笑声中透射出极北的寒意,她猛然一把推开哈特,力气之大几乎让哈特连连两个啷呛,差点从楼梯口滚倒下去。
哈特有些傻了,但没等他说话,艾法神态癫狂,尖利的讥讽道: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丑八怪!一个强奸犯,一个卑鄙下流却披着骑士外衣的败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给予我依偎,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承诺!你能保护我吗?你有在这个实力吗?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小领主,甚至连同为骑士的同伴都看不起你,你想补偿我吗?良心发现了吗?良心!哈!多么好笑啊,一个强奸犯也会有良心~~呵呵!永远,你真的相信永远吗?你们人类能永远吗?谎话谎话全是谎话。”
艾法越说越激动,猛然一巴掌抽在哈特的脸上,哈特的捂住脸,一脸惊讶的望着艾法。
那清秀的相貌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孩子气,但此刻堆积着完全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怨毒,是那样的不协调。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我是尊贵的精灵族蓝月长公主,菲妮娜女王的亲姐姐。
艾法冷哼一声,透着凄冷的话语继续着。
“你呢,你是什么,一个就快丢掉贵族身份的小贵族,哈!你配吗?收起你那不知所谓的妄想吧!”
说完,艾法毫不留恋的转过身,推开房门,进卧室将自己牢牢反锁在屋内,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她再也忍不住心中血淋淋的伤痛,无声的痛哭起来。
哈特呆立的站在楼梯口,艾法刚才的话犹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良久之后,他轻叹了口气,套出怀中的头钗,拿在手里把玩起来,嘴角却流露出浓浓的苦涩。
“哈特先生!哦~又忘记了,菲迪阿姨要我叫哈特先生少爷来的,哈特少爷,你手里的是什么?亮晶晶好漂亮哦。”
莉噢不知何时俏立在哈特身边,热切的眼神死死盯住哈特手中的头钗,心中打着什么什么主意,哈特稍稍看了看,就猜的一清二楚。
莉噢这头小笨龙实在太单纯了,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外表与内心是那样的和谐统一。
哈特暗叹一声,轻轻走到莉噢身前,抚摸这她隐现七彩光华的柔软秀发,莉噢一脸享受的样子,仿佛很陶醉与哈特粗糙大手的抚摸。
哈特温柔的挽起莉噢的秀发,轻轻的打了个发髻,将头钗插在上面,莉噢傻乎乎的拍了拍头发,立刻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哈特心头浮现出淡淡的疲倦,他庆幸自己身边还有莉噢存在,也只有她才不会让他感到压力,但还没来的急感叹,房内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没过多久,莉噢就哭着跑出来,一头扎在哈特的怀中,伤心的哭起来。
哈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压下烦乱的心绪,出言安慰,哄了老半天,莉噢才渐渐停止了抽泣,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咽的说道:
“哈特少爷,为什么戴丽尔姐姐这么讨厌我,我是不是惹她生气了,她为什么也要抢我的东西,那明明是哈特少爷给我的,那是我的东西啊!我……”
莉噢还没说完,戴丽尔猛然推开门走了出来,将一个银光闪烁的东西狠狠的丢在莉噢身上,
“哼!谁稀罕!告状精!”
说完,戴丽尔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进了屋。
哈特痛苦的摇了摇头,他已经猜到屋子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最近一直受到排挤的莉噢肯定是跑去戴丽尔面前炫耀,不知轻重的她估计是惹恼了戴丽尔……
哎!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第三集 领主的旅途 第八章 恶名远扬
躺在床上,听着屋外急促的敲门声,哈特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刚才一时冲动之下,自己狠狠教训了那群骑士,想起骑士们哭爹喊娘的惨状,哈特心头却焦躁不安,没有一丝畅快。
以下犯上,在南蒙斯帝国,简直是谋逆的罪名。
虽然哈特自己也是个贵族,而对方的身份也仅仅稍高于他罢了,但以帝国的法律,几十鞭子估计是免不了了。
敲门之声越来越大,单薄的木门剧烈的颤动着,几乎不堪重负。很显然,门外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哈特轻叹一声,挥手阻止了正欲开门的戴丽尔,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莉噢与艾法紧闭的房门,揉了揉涨痛的脑袋走了出去。
该来的始终会来,哈特可不认为自己能躲的掉。
“你是哈特!”
门外3个身着艳丽红披风的宪兵簇拥着1名骑士站在门口,哈特稍稍扫了一眼骑士的胸口,一片光秃秃的橄榄枝跃立在闪亮的铠甲上——一个贵族的最末流的七阶骑士。
但哈特却不敢小看,虽然身处乡下,但他也听马丁讲起过宪兵横行霸道的嚣张气焰。
“我是罗拉德宪兵队长,七等骑士笛南,哈特侍从骑士,你涉嫌犯上,按照帝国的法律,我现在要立刻逮捕你。”
见哈特点头承认,骑士莫无表情的宣布了哈特的罪名,哈特也没辩驳,跟戴丽尔交代了一声,就跟着骑士就走下了楼。
说实话,哈特打心眼里倒有些佩服这些宪兵的办事效率,那场斗殴才仅仅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竟然就把自己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
只是让哈特感到奇怪的是,押解自己的宪兵虽然一言不发,却出奇的没有动粗,这不禁让哈特对传闻中宪兵以暴力闻名的恶名产生了质疑。
客店的外面停靠着一辆大型马车,车厢出了一个小门外,被封的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坚实木料更是嵌满了铁钉,根本不用质疑马车的坚固。哈特略微打量了一下,自问一旦被关进去,凭他的本事绝无可能逃脱。
就在哈特抬脚欲上的时候,一股怪异的感觉突然升腾而出,哈特不由自主的扭过头,顺着带给他异感的方向望去。
一个人影跃入哈特的眼帘,那人身材极高,全身因包裹在厚重的斗篷下而无法分辨出性别,仅仅在斗篷的缝隙中露出一丝海蓝色的长发。
那人看似寻常的走在路上,却带着滑翔的飘逸,微微几息之间,竟已走出老远。
虽然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但哈特却有种被目光包围的错觉,仿佛那人在一直凝视着自己。
一种灵魂相接的怪异感觉萦绕在心头,哈特甚至从那人身上,感到他内心很强烈的惊讶,恐惧和不安,这让他的心也共鸣般的揪动着。
那心头那莫的熟悉,让他心头困惑不解。
“他是谁?”
哈特在脑中将自己所熟知的人快速的过了一遍,却并未找到与此人身型的相似。
“哼!”
哈特一脚睬在马车的阶梯,仿佛犹豫不决的样子,让骑士误以为哈特害怕了,心头不由升起浓浓的厌恶,拍了拍哈特的肩膀,说道:
“哈特侍从骑士,你不用担心,帝国的法律会给予你公正的判决。”
话音出口,骑士都有些想吐,横行无忌的他那里受过这样的气。
哈特猛的回过神,苦笑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怪事还真不少,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竟然带给他如此诡异的冲击,而一向蛮横霸道的宪兵,虽然表情冷漠,言行之间却对自己透着一股无从掩盖的慎重。
难道是雷利亚插手了?他知道我在城里?
一想到这里,雷利亚那柔弱娇媚的脸猛然出现在哈特脑海中,哈特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挥动着脑袋,似乎那样就能将心头的身影抛去一样。
骑士可不知道哈特心头那些繁杂的思想,见哈特有些神经质的摇晃着脑袋,还以为哈特不给他面子,想拒绝上车,这让早就心怀不满的骑士怒火中烧,他一把压住哈特的头,就准备把哈特往车里架。
虽然上面有所交代,但身为正规骑士的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哈特,哈特那身透满土气的味道,让他深深的蔑视。
但骑士的粗暴的动作,却点燃了哈特原本就压抑以久的怨气,此刻的哈特就宛如一个一点就爆的炸药库。
哈特心头猛然窜起熊熊的火苗,当他回过神的时候,那名骑士已经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呜呜“的呻吟着。
“你~~你~~你竟胆敢袭击宪兵,你……”
哈特呆呆的看着自己沾染着鼻血的手,也被自己的莽撞吓住了,但手上猩红的血迹却激起了灵魂深处的暴虐。
艾法尖锐无情的嘲讽,蔑视自己的镇民,以及老波萨那张奸猾的老脸,一瞬间,种种压在心头的负面情绪在心海中肆虐,转眼就让哈特最后一丝清明吞噬。
“闭嘴!”
心头被烦躁所充斥的哈特,一脚踢在骑士的脖子上,将骑士正欲威胁的话语硬生生踢回肚子里去。
过往种种的不快犹如汹涌的洪水,拦阻的堤坝仅仅破开了一个小口,就立刻在巨大的冲击下土崩瓦解,哈特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扫视着被吓傻的宪兵。
既然已经打了宪兵,横竖也没好下场,哈特索性放开手脚,冲上去与宪兵狠狠的干了起来,此刻的他,只想找一个能让他尽情发泄的对象。
“该死的老波萨!狗胆竟然敢敲诈我!去死!”
哈特的铁拳重重的砸在第一名宪兵的嘴上,门牙断裂的触感宛如初秋树林的微风,轻抚在身格外的舒服。
“你们这群无知狂妄的贱民,藐视本领主,去死吧!”
哈特的膝盖狠狠的顶在第二名宪兵的下身,宪兵的身子登时宛如一只大虾,口中痛苦的呻吟声在哈特耳中宛如灵鸟的低鸣,欢悦中透着无比的畅快。
“蠢货戴丽尔,给脸不要脸的艾法,你们不是拽吗?继续啊!本大人等着呢!”
哈特一脚踩在第三名倒地的宪兵脸上,宪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
哈特一拳挥空,猛然一愣,却发现周围的宪兵包括那名骑士全部躺在地上,周围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的起来的人了。
哈特鄙视的看着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宪兵,一股将心头压抑的郁闷彻底发泄而出的快感弥散在心头,久久不散。
“妈的!你们这帮混吃等死的渣滓,这么软脚也敢跟本大人耀武扬威~~活腻了。”
哈特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寒走到马车前,拽起瑟瑟发抖的车夫,将他拎到眼前。
车夫脸上布满了恐慌,一双微微颤动的眼睛宛如看到了深渊的恶魔,哈特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车夫甩到马车的驾驶座上,木无表情,冷彻心扉的字眼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
“送~我~去~宪~兵~所。”
(表担心是BL)
哈特大刺咧咧的躺在宪兵所的拘留室里,四周空空荡荡的,除了几张脏兮兮的床位,几乎什么也没有。
回想起刚才进入宪兵所那张狂的架势,南蒙斯帝国建立的几百年间,恐怕自己是第一个敢在宪兵所如此嚣张的家伙。
也不知雷利亚到底交代了些什么,自己如此行径下,那些宪兵竟然没有对自己动动粗,这不禁让哈特有些好奇。
哈特确实后悔刚才的莽撞,只是事以至此,担心恐惧又有什么用,最近一系列的遭遇,让他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发生改变,如果真要承担后果,躲避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时,铁门的小窗外传来一阵对话,似乎是门外两名看守他的宪兵正在交谈,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哈特依旧能模模糊糊的分辨出到底再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