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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什么事了?”
“凶手很可能就在学校!你别收拾,快走!越远越好!”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现在没时间解释!你要做的就是赶紧走人!现在!立刻!走人!”周睦几乎快要疯了,如此焦急的时刻林筱忆居然还关心这些。
“你知道吗?我遇见孟恬了,原来她没死。”林筱忆悄悄走远了几步小声的说。
“什么?怎么可能!”
“大概是宿舍楼的人终于都回家了,所以孟恬才肯出来吧,我是在传达室看见她的,她和楼管大妈在一起。原来楼管大妈一直都在骗我们,我还真以为她没找到孟恬。”几句话让林筱忆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恐惧。
“天哪!这样你还不走!”
“他爸爸,就是日记里面那个王老师又突然出现了,你知道吗,原来所有人都错怪他了,他很可能不是凶手,他也是被害人”
听到这些,周睦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些许。
“害孟恬生母,也就是郁卉怡的人,不是姓王的,而是王老师他后来结婚的老婆,甄程程,日记里面记载的那些人说不定也都是甄程程害死的”
132。
林筱忆说的这些叫周睦放松的心又纠结起来,因为甄程程不是别人,就是他的母亲!
“你继续说”
“郁卉怡本来和王老师很幸福,只是郁家反对,于是郁卉怡就被郁家软禁了一段时间,这期间,王老师痛苦万分,和一个好朋友走得很近,这个朋友就是甄程程,可是甄程程渐渐爱上了王老师,后来有一天郁卉怡和家里断绝关系逃了出来回到王老师身边,王老师当然选择了郁卉怡,没多久两人就结了婚,碰巧遇上那场浩劫,郁卉怡因为地主出身被揭发只得下放,下放之前就怀上了孟恬,郁卉怡就以为是王老师出于表明立场或者前途之类的原因故意陷害自己。王老师为了能解救郁卉怡,听信了甄程程的谎言,和她结了婚,通过她的人脉往上爬以便日后能够真的解救郁卉怡,但事与愿违,和甄程程的婚姻并根本没有帮助到郁卉怡。郁卉怡生下孟恬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把孟恬交给楼管大妈抚养,后来翻身之后接回孟恬,没过几年,楼管大妈的丈夫病死,她只能来投靠郁卉怡,但她来之后郁卉怡已经消失,和孟恬一起消失。”林筱忆断断续续的讲完,想着要收拾行李坐车回老家,人已经回到了寝室。
“我总算明白了”周睦痛苦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没呢,我还没讲完。郁卉怡回来之后一直躲着不相见王老师,但一次巧遇之后,她气不过就打了王老师,正好让甄程程看见,甄程程就害怕他俩又走到一起,就千方百计迫害郁卉怡,郁卉怡又以为是王老师怕自己的身份地位受影响才要害自己,于是又是一场误会,无奈忍无可忍,郁卉怡给王老师写了封信之后就自杀了,这封信一直没被人发现,再后来的事就在日记里面了,不过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凶手到底是王老师还是甄程程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周睦责问。
“刚才王老师讲的啊他说他知道凶手是谁,但害怕凶手害死孟恬,于是一直忍气吞声。”
“他出现了?你居然还这么轻松跟我讲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出现了,我现在在寝室里面,没别人,门也锁好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林筱忆并不觉得恐惧,她反而觉得王老师很可怜。
“有人敲门”林筱忆突然一惊。
“别开!搬桌子顶住!千万别开!”周睦紧张得大喊。
“好。”林筱忆赶忙将距离门口最近的桌子推到门后,还找来拖把顶住门把手。
“听着,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我过去之前不准你出门!最迟明天下午到!听见没有!”周睦也害怕起来。
“我尽力。”林筱忆还是不觉得害怕,相反她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一个人这样在乎自己。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声重过一声,这下林筱忆才觉察到了危险,她死命的抵着桌子一动不敢动,目前距离周睦到达还有起码二十个小时
薄命鬼魂 也曾情真
133。
“快逃啊!我看见郁卉怡的鬼魂跟着你进去了!快逃啊!”敲门的声音响到让人害怕,说这话的是那个中年男子。
林筱忆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寝室,偏偏这个时候灯光也开始闪,她的心开始狂跳,没办法,就算郁卉怡的鬼魂真的跟进来了她也不打算开门。
没想到,眼前真的出现了一个影子,由远及近,脸果然还是那副模样,鼻子破损,右半边脸裂开并外翻
林筱忆不堪忍受,毫不犹豫撞向一侧的墙壁,剧烈的痛楚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有时候能晕过去真的是一种幸福。
像是在梦里,林筱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晕过去依然身处寝室,眼前还是有个影子在靠近,只不过不是那张离奇恐怖的脸,也许,这就是郁卉怡的本来面目吧,真的好美,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真的像花朵一般怡人,怎奈苦命如斯,连最后走的时候都满怀怨愤。
“谢谢你,也许,我已经找到答案,是时候真正走开了,只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一语过后,倩影消散,化为飘絮。
等林筱忆再醒来,自己已经离开寝室,并且舒服的躺在救护车内,离她最近的,是她一直在等的周睦。
“你终于醒了!应该没事吧?急死我了!”周睦一把抱住林筱忆。
虽然醒转,但整个身体还是像处在虚空中一般,头也疼的要死。
“怎么了?我听见警车的声音哦,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额头破了,流了好多血!”周睦还是更为关心林筱忆的状况,当然他也不打算把警察出现的原因那么急着告诉她。
“我真的没事,快说!”头晕的感觉愈发强烈,林筱忆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能睡着。
“你们楼的楼管大妈,还有,应该是孟恬,都死了,在传达室里,你的寝室门口有血迹。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你现在半边脸都是血。”
林筱忆听到这些,终于放心的睡去安稳而深沉。
又是一个梦,林筱忆突然出现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眼前是两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有一个盖着红盖头,他们前面摆着四张空空的椅子林筱忆看着这两个相爱的人对着空椅子磕头,心酸极了,不禁热泪盈眶没有人到场并祝福的婚礼,简单到没有酒肉的婚礼,但却是可以让人铭记到天荒地老的婚礼。
这对新人不是不孝,只是因为太相爱,虽然往后的日子会清贫,但既然他们不怕,父母双亲又何苦为难他们?他们不需要太大排场,不需要烟花礼炮,他们只需要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在新郎揭开新娘盖头之后,林筱忆如愿看见了最美的郁卉怡,想到他们后来的命运,林筱忆不忍心的转身离开,却又看见了一双仇恨的眼睛,听见这个她没见过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三个字:“走着瞧。”
134。
猛然惊醒,原来是护士在给自己输液,终于清醒了不少,林筱忆看见身边坐着的两个警察。
“你好,我们是负责调查这起恶性案件的警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考虑到你的情况,我们的问题会尽量简单。”还算是有礼貌的开场。
“请说。”林筱忆点头。
“现在,你是否清醒,这是几?”警察伸出三根手指。
“清醒,三。”
“好,案情如下,你住的寝室的传达室里死了两个人,死者均为女性,一位年纪六十左右,另一位三十以上。有证据表明你是她们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你是否认识她们?”
“认识,一位是楼管阿姨,另一个是她女儿。”
“除此之外,你知道关于她们的其他细节吗?”
“不清楚了。”林筱忆也不知从何讲起,只能如此回答。
“前天晚上你见过她们之后做过些什么?在哪里?是否有证人?”
“看见她们我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我就回寝室了,然后就一直在寝室里,记得好像有人来敲过我的门,并且敲得很重,我害怕,就没有打开。”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记不清楚。”
“为什么人都走了你还在学校?”
“我准备那天晚上走的,并且已经买好车票,正好收拾的时候有人敲门。”
“你门口有血迹,经检测不属于死者,案发当晚你是否有印象见过第四人?除开你和两位死者的其他人。”
这个问题叫林筱忆很犹豫,如果回答的详细就和前面的话有矛盾,但如果否认,那么她将会继续担惊受怕,稍事思考,她情急之下回答道:“看见过一个人,这个人姓王,曾经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那么这个人做过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
听到警察这么问,林筱忆不禁后悔起来,又茫茫然不知从何讲起,“很多年前,大概八三年的时候这个学校里出过几起命案,我无意间捡到了一本日记,那本日记里面是这么写的,说凶手是个总穿着黑衣服的人,姓王,是个老师。”
“这不能说明你看见的就是他。”
“我听见他和楼管阿姨说话,阿姨说他姓王。”
“好,你继续说。”
“他们好像有争执,我没在意,想着要走就上了楼。”
“还有什么记忆吗?”
“没有了,就这么多,我上楼之后没多久就听见敲门,我害怕就不敢打开。”
“对于你的伤,真的没印象?墙上有你的血迹。”
“我自己撞的,当时太害怕了。”
“那本日记呢?”
“丢了,真的丢了,我还没有看完。”
“报案人已经把日记交给我们了,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说的情况都是否属实?有没有任何要补充的?”
“属实,没有。”
“如果有,请你积极联系我们。”警察留下一张纸条。
“好的。辛苦了。”
看着他们走了之后,周睦终于可以进来。
“好点了吗?”
“嗯。你把日记交上去了?”林筱忆急忙问。
“他们查得严,没办法的事。不过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找到王老师,案子也没什么进展。那日记是八三年的,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顶多能够加深对王老师的嫌疑。”
搬到新家 蛆虫乱爬
135。
“接下来怎么办?暂时是不能回学校了,可我还是很想回去老家看看的,过年了,应该团聚才对。”林筱忆淡淡地说。
“只要你没事,想去哪都好。”
“我梦见郁卉怡了,就是孟恬的生母,她说她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愿她已经完成了吧。你急着回家吗?”
“不急,不想回去,不如陪你。”
“算了,还是回去吧,大过年的。”
“我把你送回去之后再说吧。”
由于案发时并没有多少人在场,学校也几乎走空,案件的影响说小可小,加上破案率本身就高不起来,所以,周睦和林筱忆没过两天就可以安心的走人了。
一起上了火车,两人一路依偎在一起,去向林筱忆的老家,一路上并未聊太多,毕竟周睦心里装着父母可能就是凶手这件事。
空荡的墓地,林筱忆跪在亲生父母的合葬墓前,微笑着看着父母的照片,从心底默默的祝福他们。
林筱忆没有回家,半年没打扫的房子对她来讲是不大愿意走进去的,夜里只有和周睦开了间房。
奔波的一天,林筱忆呆呆的躺在周睦怀里,周睦明白,林筱忆现在需要的,紧紧是一个温暖的胸怀。
“应该结束了吧,下学期就会好起来,是吗?”林筱忆幽幽的问。
“会的!”
“可我总觉得还没完,并且,有很多问题都没有找到答案。”
“别疑神疑鬼,已经结束了,你继续这样我可就走不开了。”
“为什么?”
“因为不放心你,要守着你啊!”
第二天,林筱忆伤感的送走周睦,才没隔几天,又是一次送别。
“保重!记得多吃点,多陪陪爸妈。”林筱忆笑着大声说。
“你最应该多吃,再瘦下去能当标本了!保持联系,下学期见!”周睦也微笑。
火车开动,周睦握着林筱忆的手缓缓松开,林筱忆跟着车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目送火车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周睦到家,没和上次一样敲门,乖乖的拿出钥匙打开,等他进去逐个房间检查过之后,终于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鱼缸的水也脏兮兮的,家具上面也都有着薄薄一层灰。
打母亲电话,空号,再打父亲的,居然也是空号,虽说周睦打电话之前并未抱太大希望,但结果如此,也揪心不已。
于是,两个人,分别在两个地方,一起过了一个孤单的新年,也是充满思念与希冀的新年。扰人的喧闹,安静的鞭炮,昏暗的焰火,快乐属于别人,属于有家有亲人的人。
林筱忆告诉姐妹们整件事已经完结之后,张岚告诉她,下学期会和关任搬出去住,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