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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九族我看就不必了吧!最好将他六位夫人都留下,给你当小妾好不好?”楚问一本正经道。
“皇恩浩荡!臣粉身碎骨难报!”司马青衫大喜。
“去你妈妈的吧!”楚问笑了起来,“这大雪封路,山崩再正常不过了。无忧想念朕,希望早点见到朕才让朕在此等候,乃是大大地忠君爱国,怎么能说是大不敬呢?谁要再乱说话,当斩不饶!”
楚问当即吩咐通信兵回去,说让李无忧好生清理道路,朕在此慢慢等他,众百姓欢声雷动,可以想见李无忧在民间声望果然是极高。司马青衫诚惶诚恐退下,一边的耿云天不痛不痒地笑道:“京中早有流言说丞相大人和李元帅互相勾结,有朋比之嫌,如今观之,方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司马青衫笑嘻嘻道:“早听说耿太师有断袖之癖,追求李元帅不成,因爱生恨,恨屋及乌之下,看不惯一切与李无忧相善之人,如今观之,方知爱情让人盲目,果是名言!”
“你……”耿云天大怒,却发现楚问目光射来,忙自住了口。
但过了半个时辰,夜色已晚,护驾的御林军已然燃起了灯火,大雪未停,在灯火映照下,美丽而朦胧。李无忧的人影也依然见不到,倒是无忧军信使再次到来回报:“启禀陛下,山崩发生太过突然砸伤了三百多名士兵,元帅说要可能还要多料理一下,请陛下……”说到这里,那信使已满脸冷汗。
“哼!区区几名士兵受伤,就该让陛下再此久等?李元帅真是太不知所谓!臣请陛下治他死罪!”这次是耿云天抢了先。
“请治李无忧死罪!”百官跪下一大片。其余的人都拿目光瞥司马青衫,后者视如不见,不动声色。
楚问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笑道:“李元帅爱兵如子,也是替朕宣扬朝廷的仁德,好,朕再等他!”司仪将话传了出去,百姓们更是兴奋,李元帅如此爱兵,陛下如此仁慈,大楚中兴不远,而这些人大多是平民,水里来火里去,辛劳惯了,这点小雪小寒什么的还真没放在眼里。
半个时辰之后,信使再回来时头发上已经满是冰条,也不知是不是汗太冷的缘故:“启禀陛下,元帅因救治伤员,大腿抽筋,要……要……要再休息一下……”
楚问喝了口已经快结冰的浓茶,冷哼道:“李爱卿一心为国,真是难得!准奏!”
“陛下,呜呜呜,您身体要紧啊!李无忧大逆不道,快快斩了!呜呜,咱们回城吧!”耿云天跪下,重重磕头,纱帽掉地,起身时已哭得满脸鼻涕,头发胡子粘到了一块。
“斩了李无忧!”司马青衫夸张地振臂高呼。
于是满朝文武高呼,哭声震天。众百姓面面相觑。
“谁也不许多言!”楚问怒喝。众臣立即噤若寒蝉。楚问挥挥手,信使如梦大赦,快步去了。楚问又喝了口茶,蓦然大叫:“来人,添炭!”
“没炭了!”一旁的朱太监小声回道。
“没了?”楚问愣了一愣,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发抖,摆摆手示意太监下去,嘴里小声嘟囔:“靠!不早说……”
再过半个时辰,信使再次回来:“启禀陛下,元帅说,说……说他牙疼,要吃了火锅才回来,请皇上和诸位大人先回城,明明明日他再再来请请罪……”
全场哗然。这次连百姓们都忍不下去了,纷纷要求杀了李无忧,以儆效尤,满朝文武哭得个个跟泪人一般,呼天抢地,只差没有拔刀自刎以谏了,但鼻涕横甩,披头散发,掷冠在地是再也免不了的了。
楚问脸色铁青,却还是摆摆手:“好,准奏!”
信使逃命一般去了。
但当信使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消息却让人更加郁闷。
“陛下,李元帅说他大拇指受伤,需要接受美女按摩一个时辰……”“元帅说他腿毛开茬,需要治病三个时辰……”“元帅说他那匹坐骑忽然发情,需要找母马解决,大概要……要三十个时辰后才能赶到……”
楚问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当即拍椅而起,怒道:“李无忧欺朕太甚,来人啊……”“陛下且慢!”一人猛地大叫,却是李无忧派来的信使。
“大胆!你竟敢阻拦朕?”楚问大怒,拔出佩剑。
那人不动声色,不卑不亢道:“小将不敢!不过若是陛下不肯再多等片刻,怕陛下会枉杀忠臣,悔恨一生!”
“哦?”楚问皱了皱眉头,却收起了怒气,冷冷道,“李无忧究竟去了哪里?为何现在还不来见朕?”
“元帅非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那信使不慌不忙道,“若是陛下有兴趣,不妨再等一下,有好戏看。”
“有好戏看?好!那朕就先等等!”楚问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朕倒要看看,李无忧能给朕什么交代!”
那信使淡淡一笑,退到了一旁。
司马青衫轻轻抓了下耿云天的衣襟,低声道:“喂!老耿,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耿云天眉也没抬。
“李无忧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得罪这么多人也迟迟不肯前来见驾,你别告诉我不是你在他回来的路上做了手脚!”
“老司马,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耿云天猛然抬头,扬了扬眉。
“嘿嘿,我不过随便说说,你那么激动干吗?”司马青衫忙摆手,“不过话说回来,老耿啊,你对李无忧那几个美人有没有想法?要不大家一起合作将这家伙干掉,六个美女咱哥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三个,你看怎样?”
耿云天冷冷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却在这时,一名御林军急急跑到了御辇前,奏道:“启奏陛下,李元帅到了!不过,他随行之人却不是先前所报的三千,而是多出了三万。黑夜里看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舟统领请示陛下是否放他们过来?”
“什么?!”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须知此刻御林军护驾者不过一万人,是因为楚问出宫前得到的密报也是李无忧只带了三千人来,即便他要谋反也是足以抵挡,但此刻忽然增了十倍,一旦真的出现变数,可就麻烦了。
众人的眼光一起望向了楚问。大楚帝国的当代帝君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淡淡一笑:“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无忧还会有异心不成?真是的!”朝那御林军士兵摆摆手,道:“去吧!让舟统领将凯旋归来的将士们给朕接过来。”
“陛下三思!”耿云天出列阻道。
“太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起来吧!”楚问抬抬手,淡淡说道。耿云天还想说什么,但触到楚问冷若刀锋的眼光,刹那间全身竟是说不出的寒冷,依稀看见这位曾被称作“龙帝”的楚国帝君年轻时候的影子,再不敢吭一声,退了下去。那御林军士兵当即去了。
过了一阵,隐隐看见前方灯火骤亮,马蹄声如雷传来。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等了三个时辰,终于来了。
“哈哈!劳大家久等,无忧真是过意不去!”远远地便听见一人扯着嗓子大叫,却正是平北大元帅无忧王李无忧。
“快快传无忧来见朕!”楚问大喜,忙叫身边的朱太监去叫人。
“停!”远远地听见李无忧大叫,马蹄声顿时停了下来。
过了一阵,御林军闪开一条路,朱太监领着御林军新统领性感的长腿美女舟落霞和金盔铁甲一身戎装的李无忧慢慢走了进来,怪异的是李无忧右臂之下夹了一条彪形大汉。
“哈哈!皇帝陛下,司马丞相、耿太师,陆兄、张兄……各位兄弟,大家别来无恙啊!”李无忧哈哈大笑,将手中大汉朝地上一扔,拱手和诸文武打招呼。众人忙各自微笑着回应他,唯有耿云天大声道:“大胆李无忧,眼见陛下在座,居然不上前参见,却先和朝臣结党,如此轻君慢上,你该当何罪?”
李无忧一脸奇怪地表情问道:“老耿,我派人送给你那十箱金子,十名美女难道没有收到吗?”
“什么金子?什么美女?”耿云天怒道。
“大家明白人,你装什么装嘛?”李无忧一脸这厮不爽快的表情,但见耿云天怒火冲天,才又露出愕然神色道:“真的没收到?”
“收到个屁!”耿云天没好气道。
“哦!难怪,难怪你一来就和我过不去!这事好办,我一会派人给你补送过来。”李无忧恍然大悟的样子。
耿云天掉头对楚问躬身道:“皇上您看到了,李无忧身为带兵元帅,当众贿赂朝臣,实是罪大恶极,国法难容,请皇上将其凌迟处死,以正朝纲!”
楚问笑笑,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无忧和你开玩笑呢,太师你太没幽默感了!退下吧!”
耿云天再不敢多言,退到一旁。
楚问忽然脸色一寒,冷喝道:“李元帅,你让朕和朝廷百官在此空等了三个时辰也就罢了,但你竟让这许多百姓冒着风雪在此等候,实是弥天大罪!你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便朕想包庇你,怕也是天理难容!你有何话要说?”
“陛下圣明!臣之所以来迟,全是因为此人了!”李无忧指着地上那彪形大汉道。
“切!原来是这么个臭男人!”楚问很失望,“朕还以为你是去为朕搜罗美女去了呢……”
众人倒下一片。
“呵呵!这个美女呢,到处都是,以后多的是!但此人可是大大的不同!”李无忧笑了起来,“皇上可知小人这身上为何会沾这么多血?”
“咦!你不说朕还没发现你呢,那你这衣上为何沾了如此多的血?”楚问大是疑惑。
“靠!这还用说?一定是处女血啊!李无忧,你这小子太……太没有人性了,居然让我们在这空等,你却跑到城外去采花风流快活……你……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一人忽然大叫,却是司马青衫。
“就是!无忧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楚问也是一脸愤然。
众百姓都是几乎没有昏厥,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众文武想笑,但碍于司马青衫和李无忧权倾朝野,除开耿云天哼了两声外,竟是谁也没敢出声。
李无忧无奈地摇摇头,心道:“都一帮什么鸟人嘛!”口中却道:“陛下和丞相是误会了!臣其实是去杀人了!”
“杀人?”楚问愣了一愣。所有的人都一时反应不过来,唯有司马青衫脸色变了变,而耿云天望着地上那汉子眼神很是复杂。
“是!”李无忧点点头,指着地上那人道,“陛下,此人乃是航州城东五十里的落霞山上的土匪头子刀疤王五,臣未至京城,就听说他的大名了!”
“朕怎么没听过?落霞山天子脚下,竟还有匪患?”楚问睁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但见众百姓听到李无忧的话后却是欢声如雷,顿时露出深思神色。
“臣有罪!”文臣中忽有一人出列奏道,却是李无忧亲手提拔的航州副总督黄瞻。李无忧这个航州总督离开京城之后,航州一切事务都是由他主持。
楚问肃然道:“何罪之有?”
“回陛下的话。落霞山匪患始于半月之前,匪首王五啸聚三百人于山中,很是恶劣,臣收到消息后,立即带了上千衙役前往剿灭,但不想群匪太过厉害,下官多次都无功而返。此臣之罪也!”
“竟有此事?朕为何不知?就算朕近日因身体染病未能早朝,你们也该上折子汇报才是啊?”楚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回陛下的话!臣曾多次上折子请求陛下派城守军或者禁军派兵,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复。”黄瞻道。
“怎么回事?”楚问望向了司马青衫和耿云天,他染病这一段时间,朝中大小事务都是由此二人负责,朝臣上的折子也是先经过二人过目,寻常的事二人就做了主,但一些大事却还是要上报给楚问的。
司马青衫出列道:“臣没有看到折子!也许是太师大人勤于国事,以致上厕所忘带草纸,顺手给擦了屁股也未可知。”
众人闻言大笑,楚问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丞相请不要血口喷人!那折子我也没有看到!”耿云天淡淡道,“说不定是丞相大人比在下勤于国事,上飘香楼也不忘披阅奏折,忘在某位姑娘的香臀之下,也未可知!”
司马青衫风流之名传遍楚国,众文武和百姓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连楚问也不禁宛尔,而司马青衫自己则是摸摸鼻子,摇头苦笑。李无忧却是暗暗点头,几日不见,耿云天的心机可是深了好多,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形他必然是大怒,现在却可以同样以一个笑话反驳,算是大大有长进,怕也难对付得多了。
笑了一阵,楚问微微皱眉,道:“此事待会回宫再查!但无忧,你为了那随时都可扑灭的区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