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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寻说:“虽然这屋子精美异常,但我们还是不要随意乱摸乱碰东西,以免中招。”东子不懂古玩鉴赏,对屋里的这些东西显然也不太感兴趣,他走到雕花拱门里,对两人说:“喂,你们来看,这里面还有走廊呢!”
三人穿过月亮门,果然见一条曲折的走廊直通厢房,三人信步朝后宅走去,又经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一间厢房。
这间房的风格与客厅大不相同,应该是一间卧室,陈设多以浅色调为主,淡红色的地毯、挂着淡粉色纱帘的床、白瓷花盆、白色的雕花窗棂,窗下摆着一张桌子,上面还有纸笔等文房四宝,田寻见纸上还写有字,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洗身穿袍梳理发,疏通扎好解主烦;主发尊严高正贵,永远威风坐江山。”田寻笑了笑,这句诗是当年洪秀全所做,他的诗一向文理不通,属于纯粹的歪诗。
这卧室里弥漫着一股香味,与刚才三人闻到的香味一样,只是味道更加甜腻,简直让人耳饬目软,中人欲醉。东子闭着眼睛说:“太香了,闻到这香味就好像做了梦似的,就像……怎么说呢?一时还说不好!”田寻也闭上眼睛,慢慢说:“就像处在一座幽静曲折的江南庭院,小桥流水、花鸟啾鸣,远处的小亭中还坐着一位气质高贵的美女,手捧诗集正在看书……”
东子咧嘴笑着说:“老田,你也太有才了,我也是想这么说,就是一时不知道怎么用词!”程哥笑了笑,心里暗想: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染指甲盖都不一定够用,还能说出这么有诗意的语言?
田寻说:“这香味可真厉害,隔着防毒口罩也能闻到,如果是有毒的,那我们三个可就全完了。”忽然,东子哈哈一笑说:“这里还有一张床呢,看看里面有没有美女!”说完他走到床边伸手掀开床上挂着的淡粉色幔帐,顿时大吃一惊,床上竟然果真坐着一名宫装女子!
这女子侧身坐在床边,脸转向里,双手互搭放在腿上,发髻如云高高挽在头顶,穿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身材窈窕,只能看见满头的珠翠首饰和她纤纤手腕上戴的翡翠手镯。这女子孤单的坐在床边,似乎在等待着君王的召见,又好像内心有无限寂寞,只好发呆排遣时光。
东子顿时闻到一股更浓洌的香味,他觉得有些神驰意摇,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不由得慢慢坐在床上,伸手就去扳那宫装女子的肩膀。
程哥和田寻也看到床里的女子,都大感意外,难道这女子在这张床上坐了一百多年?程哥见东子像着了魔似的要搂那女子,他大喊一声:“东子,你别碰她!”可东子已经将那女子扳得转过了身,东子满以为这女子肯定是容貌秀丽、国色天香。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干枯如骷髅般的脸庞,两只眼睛和嘴唇早已烂掉,只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直瞪着东子,似乎在恼怒他为何打扰自己的清静。
东子吓得好像从火炉里一下又坠入冰窖,只觉得半身冰凉,忽然那女子两排牙齿中喷出一股绿烟,正中东子的面门,他吓得大叫一声用力推开那女子身躯,同时向后急退,可他忘了自己是侧身坐在床上,身后是雕花的木床边沿,后背和脑袋整个撞在床沿上,只听喀喇一声大响,居然硬生生把红木床沿给撞裂了。
程哥和田寻连忙上前拉回东子,幸好东子戴着防毒口罩,并且刚才看到绿烟之后又下意识的紧闭眼睛,才没有中毒,只是后脑勺被撞出一个鸡蛋大的肿包。
那女子被东子推开后,从腰带上掉下一块小小玉牌,跌落床边,田寻捡起玉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第八十八妻”五个小字。程哥说:“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看。”田寻递给他说:“史书记载洪秀全在南京定都之后,就开始兴建金龙殿享受生活,他光正式妻子就有八十八个,他儿子洪天贵福被清军俘虏后在供词里说:”我现年十六岁,老天王是我父亲,他有八十八个母后,我九岁时他就赏给我四个妻子……‘这块玉牌应该就是洪秀全妻子们的编号。“
东子边揉脑袋后面的肿包,边说:“八十八个妻子?还他妈的真敢干!那这第八十八妻就是他最小的老婆了?”田寻笑着说:“有可能。”程哥拿着玉牌说:“洪秀全其实不止八十多个妻子,在《江南春梦笔记》中说,除了王后之外,还有爱娘、嬉娘、妙女、姣女等十六个等级共两百多人;另外在王妃名下还设姹女、元女等九百多人,这就是一千多人了,这一千多女子都是洪秀全的玩物,随时都得无条件的陪他睡觉。”东子叫起来:“我操!不都说洪秀全是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吗?毛主席还说他好呢,敢情这老丫挺的比真正的皇帝还腐败?”
第86章
第86章
田寻说:“可不是吗?和洪秀全同时代的清朝咸丰皇帝才有十八个嫔妃,跟洪秀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对洪秀全这个人有的人是全盘肯定,也有人全盘否定,毛泽东对他就是全盘的肯定,因为他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对推翻封建社会有十分积极的意义。但他这个人实在是缺点太多,还没平定天下就开始生活腐化,光冲后宫这一点,他也难成大气,并且注定早晚失败。”
程哥说:“咱先不谈他了,快离开这里。”三人不敢再多逗留,见右首还有一扇雕花拱门,连忙走进门内离开此屋。远离之后,东子摘下口罩,连连咳嗽几声,从背包里摸出水壶大喝了几口水,程哥埋怨说:“告诉你别乱碰这里的东西,你怎么非要去碰?”
东子边咳嗽边说:“我不是想碰,可那时候闻着那股香味,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一心就想去搂那女人!”田寻说:“这屋里的香味虽然没有毒,但却有降低人警觉能力和扰乱判断力的作用,我们千万要坚定意志,不能乱了方寸。”程哥说:“可惜我们带的风油精都洒在那萧朝贵的水厅里了,否则在鼻子底下摸一些,什么味道就不怕,现在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了,大家记住,从现在开始,一切无关的东西都不要去碰!”
东子戴上口罩,骂道:“这洪秀全太他妈阴险了,居然把娘儿们都作成暗器来害你东爷,等我找到你的棺材,非把你的骨头一把火烧光了不可!”他一提洪秀全,田寻说:“这里似乎还不是洪秀全的地宫,刚才那宫女既然是他的嫔妃,那这里应该只是他的后宫。这家伙真是色性不改,就连死了也不忘在陵墓里安排一个美女来伺候他。”东子说:“那也叫美女?鬼都比她好看,你刚才是没看到!”
田寻笑着讽刺他说:“她在床上坐了一百多年,再漂亮的脸蛋也烂得差不多了,我估计当时她应该还是有点姿色的,不然洪秀全也不能选上她。”程哥说:“好了,咱们继续往前走吧。”三人穿过月亮门,经过回廊,回廊尽头乃是一扇高大的红漆大门。东子推了推门,门稍微动了动但打不开,似乎在里面上了锁,程哥叹口气说:“要是胖子在就好了,这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东子看了看程哥,脸上现出不悦之色,他后退几步,“嘿”地轻吐口气,一个回旋飞脚猛踢在门上,这扇门相当厚重,但在东子一脚之下,喀喇一声大响,整扇门板都裂开,连门轴都断了,残缺的门板斜挂在门轴上左右晃动。田寻和程哥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均暗想这家伙一向喜欢使用暴力,有时倒也管用。东子哼了一声先从破门走进去,两人随后跟入。
三把强光手电一照,见这里是座宽大的宫殿,墙边另摆放着许多高脚纱灯,三人用打火机点燃纱灯里的粗大红蜡烛,宫里顿时亮堂起来,等三人看清宫殿里的摆设时,却又吓了一大跳。
这宫殿足有三十多米宽、一百多米长,地上铺着厚厚的花纹地毯,十几根高大的雕花柱子点缀其间,另有许多彩绘的屏风,一些镂花卧床、靠椅、红木书案、茶几、梳妆台和花架错落有致的放在厅中各个角落,近百名宫装女子穿着各色鲜艳服饰,或坐、或卧,或梳理鬓发,或案前写字,还有的在赏花交谈,但这些女子无一例外都是面容干枯、形似骷髅,眼睛烂得只剩窟窿,牙齿也露在外面,十分可怖。
虽然明知道这些女子都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但三人还是靠在门边没敢乱动。田寻说:“这些女人都是谁?”东子指着一个女人叫起来:“你们看,这些女人身上也都有玉牌!”程哥有些激动:“原来这些女人都是洪秀全的妃子,却原来都死在这里,成了他的陪葬品!”田寻也气愤地说:“太卑鄙了!人死了修这么大的陵墓不说,还无辜害了这么多女子的性命,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三人在厅中慢慢行走,看着这些姿势各异的女子,程哥说:“古代的工匠也真是厉害,这些女子有站有坐有卧,姿势各不相同,不知道用的什么特殊方法将她们固定在地上,一百多年也没改变姿势,就跟蜡像一样!”
再看墙上,还挂着很多幅宫女的画像,旁边大多配有提诗。有幅画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宫女正款款走来,旁边却有个长相普通的宫女在跪着哭泣,旁有诗说:“一眼看见心花开,大福娘娘天上来;一眼看见心火起,薄福娘娘该打死”,还有一幅画是几个宫女在笨手笨脚的梳妆,旁边提诗云:“跟主不上永不上,永远不得见太阳!面突乌骚身腥臭,嘴饿臭化烧硫磺!”其它有的写着“洗身穿袍梳理发,疏通扎好解主烦;主发尊严高正贵,永远威风坐江山”,有的写着“朝朝穿袍钟锣响,响开钟锣尽朝阳,后殿此时齐呼拜,前殿门开来接光”。
看了这些提诗,程哥对田寻说:“也难怪这洪秀全考了四次秀才也没考中,从这些狗屁不通的诗来看,他要是能考中就怪了!”田寻说:“虽然诗差了点,可这些画倒是有相当的水准,应该是由当时最好的画师绘成的,只可惜被这些歪诗给糟蹋了。”
厅正中摆着两排雕花套黄缎的紫檀木椅,椅子上也坐满了宫装女子干尸,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嫔妃。厅前首放着一只神案,神案后头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口描金彩绘的巨大棺椁。三人来到神案前,见上面有一只纯金的香炉,香炉后面有个白玉牌位,上写着“太平天国天王万岁又正月宫娘娘之灵位”。
第87章
第87章
东子说:“这棺材里装的是嫦娥吗?怎么连月宫娘娘都出来了?”程哥说:“这是洪秀全妻子的棺材!”田寻说:“原来他妻子的棺材真的也在这墓里,我原以为她是先死的,应该另葬在外面呢。”东子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他老婆的棺材?”程哥说:“洪秀全自称是上帝的儿子,还说他在天上有一位正室名叫‘正月宫娘娘’,所以才把他的妻子叫‘又正月宫娘娘’,其实就是王后而已,所谓的什么‘月宫’都是他用来满足自己那份虚荣心的。”
田寻又来到那彩绘棺材前仔细欣赏,不住的赞叹道:“这口棺材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你们看,棺身是金丝楠木的,光这是块木料就价值连城,而且上面的凤凰、云彩等花纹都是用和阗玉雕刻好后镶在棺木上的,其它地方也用赤金漆描画,还镶着翡翠宝石和珍珠做点缀,真是巧夺天工啊!”程哥和东子也过了来,东子说:“这块大绿宝石挺好啊,这棺材太沉了我们搬不走,这宝石我得先弄下来,在这墓里折腾半天了,连一个大子儿都没得着,太赔了!”说完,他掏出军用匕首就去撬棺材上镶着的翡翠宝石,程哥连忙拦他:“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棺材外面都如此装饰,里面岂不是更有好货?打开棺材看看!”
东子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又掏出伸缩撬杠说:“那还等什么?咱们三个先把棺材弄开再说!”田寻虽然心里不太赞成撬这个棺材,但他对里面的东西也充满好奇心,于是他和程哥也都取出伸缩撬杠开始撬棺材。
这棺材外面还有椁室,所谓椁就是棺材外面又套了一层大棺材,也就是所说的“内棺外椁”,这个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功用,大多是为了显示墓主人身份高贵或者家资豪富,有用两层椁的,如果身份特别高比如诸侯或是宰相、亲王等人,也有用三层甚至四层椁的,这些椁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木箱子,大多制作考究,有的还绘有表明墓主身份的彩画,做工甚至比内棺还要讲究。
椁室一般都不用钉子封死,而是直接用榫头压牢,三人撬了一会儿,椁室的盖子就被撬开了,盖子刚一挪走,里面顿时放射出金烂烂的光线,晃得三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等再定晴一看,大伙都惊呆了。
只见椁室里面摆着一口巨大的黄金棺材,这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