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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当尼亚的手刚刚动了一点寐罗立刻拼命摇晃起他的脑袋几乎要把脑袋摇散掉。他还不想在浴室里上演这么火爆的一幕就算没人能看到也绝对不想。
“就是说不想？”尼亚撤回手，“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否则我就把你脱光了反锁在里面每天三餐时分进来拿掉你口里的毛巾，其他你想都别想。”他看着寐罗，那个男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张牙舞爪而是傻呆呆地看着他。当尼亚起身准备离开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带着恐惧的模糊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作自受。”他嘟囔一声，头也没回地走出去关上门。
这次尼亚终于有了个良好的放松环境，他安心看完了报纸，然后又打电话跟他的搭档联系一番询问今天现场的混乱情况和警官们的搜查方向，结果一如既往地让他满意。房间里有两个浴室，所以他完全可以不去打扰那个男人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当尼亚舒舒服服泡过热水澡回到卧室时，寐罗那里传来剧烈的踢门声。
“想要方便？”他推开门看着那个满脸急躁的男人，对方迫不及待地点着脑袋。于是尼亚走过去蹲下身解开缠得紧紧的锁链。寐罗的喉咙里不断发出催促的声音，让尼亚几乎憋笑到胃部抽筋。“就这么方便也没什么吧，反正我可以给你买新的裤子。”
“唔唔嗯嗯！！”寐罗回头怒视他一眼。
“好了好了……还不是你自找的。”尼亚放开那个男人看着他一溜烟地跑到马桶旁边。
“我操你的你个混帐……”寐罗先抓下毛巾喘了口气，“我早晚要你小子好看……”
“你的意思是想待会儿再被反绑起来？”尼亚悠闲地开口。他得到一个巨大白眼作为回应伴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咆哮。“你他妈的干吗不干脆宰了我？！！”
“想被宰掉？好吧我很乐意效劳。”尼亚说着站起身朝那边迈步子，立刻那个男人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喉咙喊到，“别他妈的过来我还没完……靠！滚开尼亚！！”
“是想要继续用踢门叫我过来帮忙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那晚上呢？！晚上我他妈的也要在这个鬼地方睡觉吗？？”寐罗拉好他的裤子拉链，朝尼亚咬牙切齿地低吼着，“老子绝对不要睡在浴缸这种变态地方！要睡你自己来睡！！”
“你的意思是想要睡卧室？”尼亚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或许……好吧，我可以试试。”他走过去解开锁在暖气管上的那头锁链，然后带着寐罗朝卧室的方向走。寐罗趁这个机会一拳招呼上他前面那个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后脑勺。尼亚迅速察觉到来自他身后的袭击，灵活地侧身躲开那记重拳他用力拉紧手里的锁链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两个男人立刻展开近身搏斗。在尼亚的故意放水下寐罗勉强能和他打个平手——当然他不会纵容他太久，很快尼亚就轻松制服那个男人把他反扭手臂拽到卧室。“想和我打，你还要好好练上一段时间。”尼亚笑道，“不过偶尔有人陪我练练手也不错——自己在房间里总归是件无聊的事。”
“妈的混蛋！要是我的手没被锁着的话我绝对不会输你！！”寐罗气喘吁吁地吼着，“你他妈的纯粹是占便宜才赢我！！该死的……放开我！我不想被缠在暖气管上你放开我！！”
“哦？那你想被缠在什么地方？床头？门边？还是桌子腿上？？”尼亚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吧，为了还你个公平我就牺牲那么一下。”他把锁扣的另一端锁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对你来说足够公平了吧——我锁的可是你的左手！”
寐罗惊恐万分地瞪着眼睛看看他们之间那根长长的钢链，“……你要干吗？”他紧张地咽着口水，然后被尼亚带着走到床边看到那个男人自顾自地爬上去，“喂！！”
“干吗？睡觉啊，你不睡吗？”尼亚回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要是你不想睡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把你放在露天阳台上去吹吹夜风——当然，你要是想喝两杯我可以提供给你酒，酒钱就免了。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他妈的跟你锁在一起睡？！！”寐罗跳着叫喊，“你这个变态！！”
“真抱歉——我似乎没义务找个女人来陪你睡。”尼亚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要是我也有那想法的话没准会让你跟着一起享受享受，不过说实话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所以辛苦你就强撑着忍忍好了——过了这一周随你去找什么妞都成。当然，实在不行就自己解决一下。”
“你这个超级无敌死杂种尼亚！！我不是说要和女人……妈的我不和你这变态在有张床上睡！！你干吗……”他被锁链拽上了床，尼亚的力气远远比他本人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吓人得多，于是寐罗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朝床上挪了过去。他拼命后退着想要逃开，手腕却被强拉硬拽的锁链弄得生疼，几乎要让他滚出眼泪。“操……你妈的尼亚！！”
“要是想回到浴室被脱光了反锁在里面就接着跟我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尼亚很好脾气地朝他点着头，“要是想睡个安稳觉呢，就老老实实躺下来别再废话。我再重申一遍你只有两个选择，如果抗议的话我就默认为你选择前者。”他说完便不管寐罗躺了下去。
寐罗对着那冷冰冰的背影怒气冲冲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地躺下——背对着尼亚。“我不会放过你的。”他闷声闷气地说到，“早晚要他妈的让你好看！！你等着！！”
“再废话一个字我仍然会默认你选择前者。”尼亚说到，“现在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寐罗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在经历过最初两天野兽般的拼死抵抗过后，面对尼亚毫无妥协也不容妥协的强硬手段，寐罗终于暂时性地安静下来那么一点。当然尼亚在吃穿方面还是不会亏待他的，寐罗的一日三餐都能够跟着那个男人享受个够——抱着绝对不会轻饶尼亚的愤怒想法，寐罗从来不会在吃饭上亏待自己，每餐的大部分美食都会被他以超级速度扫进自己的胃口。虽然看起来尼亚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即使偶尔还要用点冰箱里的储备食物才能解决他的肚子问题。
当然虽然他变得『乖巧』得多但也没有摆脱被锁在浴室里的命运，除非晚上睡觉时能够进到卧室。因为尼亚不希望会出现他因为冷到而生病的一幕，那么他还要负责照顾这个混蛋。虽然他同样可以甩手不管——但尼亚想自己大概还没那么无情。至于其他时间，实在是他不想连两个人去洗手间的自由都被剥夺所以干脆只能委屈一下寐罗让他不自由些。
何况事情从头至尾都是那个男人自作自受——他明明都警告过他快点离开。这么想的时候尼亚就坦然多了，并且他自认为对待寐罗还是不错的。“至少我有给你美味的一日三餐和干干净净的衣服——衣服的牌子比你这个人还要值钱得多。”面对寐罗再次跟他争取自由的权力，他颇不耐烦地推开那个男人到一边去。“该睡觉了，别来烦我！”
“我要吃巧克力！巧克力！！”寐罗再一次在尼亚耳边轰炸，“你保证过随时给我的！！”
“睡觉之前不能吃巧克力。”
“不吃巧克力我不能睡觉！”
“我再说一遍睡觉之前不能吃巧克力！！”
“我知道可是不吃巧克力我不能睡觉！！”
“再乱喊的话我会把你踢下去！”
“没有巧克力我会把你踢下去！”
“有本领就来试试吧。”尼亚冷哼一声转过身体，然后迅速抬起手臂挡开那个男人挥舞过来的巴掌并立刻翻身把寐罗毫不费力地压在下面。他的眼睛盯着下面那双溢满怒火的并且也充斥着对巧克力的极度渴望的山猫眼睛，半天才咧嘴笑了笑，从床头抽屉里翻出一块扔了过去。“早晚你会抱着你的牙齿悔不当初。”他哼到，“到时可别哭着去找妈妈。”
“妈的你个混帐给我闭上你的黑嘴！！”
【NM】拜金主义 04
时间在寐罗的沮丧里慢慢过去。虽然被锁在浴室里始终是件郁闷的事但当他充分地认识到自己在尼亚所谓的『事情了结』之前是休想逃出这个地牢似的空间之后他只能选择逆来顺受地忍耐。在尼亚反复声称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多久并答应寐罗会给他一笔丰厚的酬金作为这些日子的损失费和之后的封口费后他终于心甘情愿地选择了闭上他的嘴。
是的相当丰厚的一笔酬金——让寐罗想起来就忍不住笑到脸部抽筋。自然这对尼亚来说没什么困难，他随便宰个什么鬼就能拿到几百万的酬金——而寐罗拿的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好吧说是一小部分但也有四分之一。对于这个死皮赖脸的无赖尼亚已经足够有耐心又足够宽容了，因为他不想每天被吵得耳朵发痛另外他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白痴。
当然这也不能代表他们两个就能每天和平共处地住在一起，寐罗的嗓门每天都要超常发挥那么一段时间刺激着尼亚的耳膜，而尼亚天生就不爱出门的性格让他没心情去外面避难，因此最终倒霉的还是寐罗自己。尼亚认为那个男人绝对应该吸取足够的教训知道乱吼乱骂所能得到的奖励就是一块毛巾和结结实实的锁链——但那大脑缺根筋的家伙总是犯相同的错误。当他面对痛苦不堪的寐罗时总是忍不住感慨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寐罗有个坏毛病就是赖床——非常地赖床并且还有个比赖床更让尼亚哭笑不得的习惯。这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真是有点搞笑，并且寐罗似乎非常讨厌尼亚跟他提起相关问题。于是尼亚尽量不说这些。他们通常的谈话都停留在寐罗像个职业记者一样地套问尼亚干一次活可以赚多少钱多长时间干一次每次的经历和感想甚至过程梗概——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这个尼亚用膝盖想想都能知道。对他而言那个金发男人简单地就可以概括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者——世界上除了金钱没有其他能再吸引那个家伙的丝毫注意力。也只有谈到钱的问题时那个家伙能够让这个房间保持片刻的气氛缓和，而尼亚不得不承认当寐罗专心致志集中于某个问题时他那副专注的模样看起来倒还是蛮——可爱的。
尼亚猜测要是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心里这个想法的话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他不认为有必要让寐罗知道自己内心的种种想法即使——即使他有时候总是忍不住对着寐罗出上一会儿神琢磨着关于这个男人的种种神奇之处。比如他对金钱的彻底崇拜对巧克力的疯狂热爱对叫骂咆哮的手到擒来和对痛苦现实的无限忍耐。尼亚认为这是他本人的生活过于单调单调到周围几乎没什么生物存在的原因。所以对于这个唯一在他身边时而神气活现时而暴跳如雷时而傻到可爱时而满脸沮丧的男人出会儿神实在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吧——的确没什么奇怪的。于是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当然尼亚不可能总是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当他预想自己一天不在寐罗又会怎么样时突然感到这很有趣。
第六天一早，寐罗醒来便看到尼亚正俯身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被吓得得全身一个激灵继而反应过来便开始破口大骂，“妈的这么盯着人看你想死啊！！喂……”感觉到手腕被锁链迅速拉起，寐罗立刻双手紧紧抱住床头不肯松手。“我还没睡醒……”
“不行，现在必须给我起床！”尼亚加大了力气。
“我他妈的还没睡够了你凭什么？！好吧你把我锁在床上不行吗？？等我睡够了再去浴室不是一样……”寐罗拿出平时的杀手锏——可这次尼亚没有纵容他让他睡到不得不跑去洗手间解决一下才开始在浴室的生活。很快寐罗被死拉活拽地拖下了床。“妈的老子不要……”
“今天我有事要办——要不你就在床上躺一天，要不你现在就乖乖去浴室。”尼亚面无表情地说着，停止动作给那个男人充分考虑的时间和空间，“我尊重你的选择。”
“出去？！你去哪里？？”寐罗立刻惊慌地睁大眼睛，“喂喂要是你不在突然进来小偷和强盗怎么办？！喂你不能把我自己扔在家里如果发生意外我就完了！！”
“没人敢来偷我这里。这点你尽管放心。”尼亚回答，“现在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寐罗想着一天在床上渡过和在浴室渡过，显然哪个都不怎么样。“我……为什么我他妈的非要被锁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会乖乖待在你房间里不走不就完了吗……”
尼亚看了他一会儿。“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信吗？？”
“…………”寐罗一时语塞。
最终寐罗只能乖乖到他的浴室去，看着尼亚认真地把锁链扣在暖气管上并来回检查两番，他不由得气上心头。“你就不必检查了吧？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跑不是吗？！”
“那是因为有我在这里。”尼亚坦然答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