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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知道我和他纠缠在一起。我承认,我做贼心虚,我敢做不敢当,我做了奸夫还要扮良人。怎样都好,我就是不愿意小彩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他突然松手,猝不及防,还在挣扎中的我整个人向后跌去。
不过眨眼时间的跌倒瞬间,我捕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我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一跤跌掉我所有力气。他没有过来扶我,客厅里的小彩听到了动静,冲进厨房,尖叫着扶起我,问我伤到哪里没有。
我脸色苍白,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原来他是恨我的。
这一跤,害我扭到了脚,大腿和屁股青了一片,已经没办法走路了。小彩和他两个人每天换着班地来照顾我,小彩一来就吃光我所有的零食,他来就补充零食顺便把我一起吃光抹净。
我懒懒地侧躺着,他坐在床尾用托盘接着削苹果,我忍不住伸出脚踢踢他的后腰。
“哎,你和你老婆该适当收敛点吧!她吃我的零食,你来吃我,你们两个人够了,明天起,都不用来了。我白天试过下地走路了,没在浴室里摔死。”
“哼。”
他用鼻子回答我,头也没回,把刚刚削好的苹果吃掉了,端着一托盘的苹果皮下了床离开卧室。留我一个看着被他压出一个坑的被子发呆。
我还没忘记他的那个眼神。我越来越相信,他是故意让我跌倒的。我越来越不敢和他对视,他看我的目光就像一把剑,时刻准备出鞘将我一击毙命。从没有这样想逃走的时刻,现在的我,只想收拾包裹逃走,一秒钟也不想再去面对他们夫妻二人。
胡思乱想中,他已经回来了,托盘上多了一盘削成小块插好牙签的苹果。
“想什么呢?一副要哭的德行。”
他努努嘴示意我张嘴,叉了一块苹果到我嘴里,转身把托盘安置到床头柜上。
“没什么,这几天在家里闷死了,我想出门玩。”
“我天天过来陪你还嫌闷,你不会是审美疲劳,想揣了我吧?”
“嘿嘿。”
“......”
“小别胜新婚嘛。你这几天都在我这睡,回头和小彩一定特甜蜜,嗯?要是我也和你分一段时间,咱们也能挺甜蜜,对不对?”
我蹭蹭他热烘烘的后背,在他脖子上舔了舔,他脖子上的皮肤立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转身压住我,一点都不温柔,我的大腿被他粗蛮地压住,疼得我呲牙咧嘴,他反而更用力地向我摔伤的腿压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一直都想着要怎么甩开我,甩开小彩,你想甩了我们每一个人,谁亲近你,你就要甩开谁。我们都是你的麻烦...嗯?我们都是你的麻烦...要是你就此摔断腿,是不是就能安分点儿,认命点儿...”
“啊...”
他突然而粗暴地进入,伤腿被压制,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后面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清是伤痛还是被进入的疼痛。
我们通奸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在他疾风骤雨般欲望支配地激烈律动下,我真希望自己就此失去意识。激情之中,他的脸上,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能给我的本来就不多,最后的温柔也没有了。我们只剩赤裸裸的性爱关系了吗?
越做越冷,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终于软了下来。我们两人沉默着躺在黑暗里。突然好想流泪,从和他第一次到他们结婚,再到刚刚冰冷的性,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和眼泪已经石化了,眨了半天眼睛,眼眶干干得攥不出一滴水。
果然不适合悲情的定位,心中苦笑,我转个方向,从后面抱住他。他一动不动任我抱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王八蛋!我抱了一会木偶之后,不留情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翻身背对他躺回自己的半边。几分钟之后他翻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挣了挣,他紧了紧手臂,把我更深地埋进他怀里,低沉的话语和着热气钻进我的耳朵。
“对不起...”
黑暗中,干涩的眼眶突然发痒,我紧紧抿住嘴,身子有些僵硬。干嘛要再凑过来,就一直那么对我,让我彻底死心,不好吗?
身体的痛楚吞噬人的精神,很快,睡意袭来。
再醒来,太阳已经辣辣地爬上穹顶了。身体很酸痛,却也很清爽,走之前倒还记得清理罪证,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大大地伸个懒腰,嗯——
真舒服!
我大张四肢,对着天花板愣愣发呆。
“叮咚!现在时刻:上-午-十-点-半。”
我腾得坐起,已经这么晚了,小彩快来了!顾不得从腰部到大腿的酸痛,我强撑着下了床,拉开被子确认上面没有任何可产生联想的痕迹或遗留物,表扬他一下,竟然在我没察觉的时候,连床单都换了,看着清爽干净的床单,心情突然变得大好,快乐地套上睡衣,打开衣柜,拖出没有上锁的行李箱,里面已经存了半箱衣服了,今天放点什么呢?内衣袜子,衬衫外套牛仔裤若干...
嗯,看来衣服基本不缺了。我探进衣柜,拿出一沓存单,竟然有十几张都到期未领,算算钱,嘿嘿,竟然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成了个小富翁,马上抽出这十来张到期存单装进一个信封,放进行李箱的隔层里,起身拖着大腿挪了几步,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钱包,翻开隔层:身份证不见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虽然有时候记性差了点,但身份证存折银行密码还不至于会忘记。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是昨天白天时候,小彩替我签收快递,之后就立刻放回钱包里了,一个晚上,排除身份证自燃的可能,就只有他给拿走了。
咣——
狠狠地把钱包摔回抽屉,用力摔上抽屉,昨晚他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要是你就此摔断腿,是不是就能安分点儿,认命点儿...”
突然不寒而栗。大腿根部的疼痛突然变得好强烈!已经不能支持体重了,我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身子瘫软地靠着床沿,脖子无力地打了弯,把脑袋垂到床垫上。
好无力。我想打电话责问他为什么拿走我的身分证,不管他怎么回答都要破口大骂,然后狠狠摔了电话,要把电话机摔得粉身碎骨。再大哭一场,小彩来了也不管,没身份证买个假的,我也要离开这里。他要囚禁我,每天不停地折磨我,他恨我,恨我,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魄力。如果我能撕破脸皮大哭大闹,我就不会答应他和小彩结婚,也不会在喜欢上他之后还不断帮小彩创造机会,回到最当初,我根本不会为了小彩的心愿接近他,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送到别人面前,先是小彩,然后是他。
我坐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床单的防尘花边表演似有若无地抽搐,玄关处传来门铃响,我没动,我知道是小彩。
小彩有我的钥匙,按门铃只是让我知道她来了。小彩在玄关换了鞋,呵,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一定特别大,咣当一声,跟军靴似的。接着就是小彩拖着拖鞋跑进厨房的声响,看来今天的天气一定热得不像话。小彩过来了。
“小乐!你怎么坐地上了?都告诉你别随便下床,就是不听话!”
“我...没什么啦,只是想起来活动一下。”
我对小彩笑笑,小彩脸上的担心丝毫未减。我知道自己的演技失败了。索性把硬撑的笑脸垮下来。
“对不起,真的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
沉默在我说完之后,弥散整个房间。我坐在地上,小彩站在我身边。
“叮咚!现在时刻:中-午-十-二-点-整。”
小彩突然醒过来,一拍大腿。
“该吃中饭了!唉呀!还没去做呢!”
说着小彩就一阵风似的卷去厨房了。真是冒失鬼,我还坐在地上就不管了。我摇头晃脑地哀怨了一会,撑着地爬起来,坐回到床上。厨房很快就飘出了饭菜香味。
“小乐,你打算在客厅吃还是在卧室吃?”
一阵爆炒的声音过后,摸摸空了一上午的肚皮,此刻小彩的声音听起来比饭菜还要香,我马上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客厅行进。
小彩正在布置餐桌,看到我滑稽地走路姿势毫无同情心地爆笑。
“小乐,你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美好形象,终于在这三天里破坏殆尽!哈哈哈......”
我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没同情心又粗枝大叶的女人!你老公能跟你过五年,也算是忍辱负重的男人典范了!”
“对,他忍辱负重...”
小彩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我没有插话,多年的知交让我了解,小彩会继续说下去。
“如果当初不是我主动追求他。他一定多一眼都不会看我...”
小彩没有坐到餐桌边,转身走向沙发,背影看起来很疲惫。我跟随着小彩,坐到她身边。小彩自然地把头靠到我肩上。
“其实恋爱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他一直有别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都有人。”
“......”
我相信,以女人的敏锐一定会察觉到,可是小彩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我有些伤感,替小彩难过,也为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喟叹。迷雾中的我们,感觉得到彼此,永远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跌跌撞撞,就过了十几年。
“既然知道他有别人,干吗当初要和他结婚呢?”
把小彩有些散乱的发丝理顺,我还是没忍住心里的问题。
“...因为我生气,气他什么都无所谓,也气你什么都听我的,我生自己的气...”
小彩的声音有些哽咽。整张脸埋进我的肩膀里,闷闷地抽泣声不时响起。我无话可说,只是默默搂住她的肩膀。我也一直在生气,生每个人的气,最气的就是自己。他也很生气吧,生我的气,生小彩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对不起,小彩。别再生自己的气了。都是我的问题,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又过了一个礼拜,我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在我的坚持下,小彩和他都不再过来了。补办身份证,订机票,提出所有到期的钱。最后打电话约小彩和他两个人周末一起去唱歌,我请客。
我们开了一间小包房,吃吃喝喝唱唱跳跳,闹了一个通宵。他喝醉了,酒品不错,呼呼大睡,不说梦话。小彩也醉了,抱着我们两个亲个不停。我也醉了,意识虽然清醒,却控制不住不停地傻笑。我和小彩两个还有活动能力的人架着他回了他们的家,最后的记忆是我倒进垫子很软的大床里,口很干。
当我猛醒,天色灰蒙蒙,小彩和衣睡在我脚边,我看看自己,衣服也很完整,下床后发现他被我和小彩扔在地板上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他们两个都没有醒,我掏出手机,才五点。
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两人,我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大门。
一天之后,我坐在另一个城市的出租车里,司机是个非常热情的人,听说我是观光客,就不停地为我介绍好玩好看的去处。最后综合他的推荐结合我希望安静的愿望,司机载我在滨海大道上一处不起眼的小弯道停了下来,虽然不起眼,只是一个小公园,但是从公园门口处的小停车场上来看,来的人似乎应该都有些年纪和身份。门票五元,凭着我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成功地让售票员相信我是大学生而打了半价。以前一直为娃娃脸不值,从今以后一定不抱怨了。
海边的太阳很大,我用矿泉水拍着开始发红发热的脸颊和额头,沿着有些陡的石阶向海边走去。说是海边其实是退潮后留下的一处峭壁,从岩石壁上明显的界限可以知道,每天涨潮的最高点,海水是可以淹到我脚下的石阶消失处。
我站在石阶和地面的断层处,有点为难,这个距离目测应该不少于半米,若我直接跳下去,下面满地的牡蛎壳碎石子和间或出头的岩石保不准我就“一只番薯跌倒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嬉笑,一对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大跨步地以着在我看来近乎恐怖的姿态和速度跨越着陡峭的石阶,一阵风般地就来到了我身旁。男人异常彪悍,视这个在我眼里如鸿沟的距离于无物,砰的一声,如雄鹰展翅般在空中划拉几下手臂,平安着陆,我忍不住替他暗嘘了口气,这个海边要是死人,淹死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跌断脖子的。男人回身,把站在石阶上的女人抱了下去。我艳羡地看着嘻嘻哈哈向海边跑去的两人,多希望自己能有勇气张开手臂,说“先生,顺便多抱一个下去吧,我保证自己不比你的女朋友重”。
唉,我屈辱地蹲下身子,坐到石阶上,两脚垂下,踩到了地面上:真是有损于男子汉威严。心虚地四处看看,没有可疑人士出现,我拍拍屁股,恢复了自信,大踏步地向海边走去。
这个城市的海边一点都不适合旅游,但绝对是当地人生活的天堂海边,从满地的牡蛎壳就能看出来,为什么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