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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夫人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以为像你娘这样的高手很多呀?这查色的本领,恐怕连你爹都比不上我呢。」
凤鸣松了一口气。那还差不多……。
「那文兰……」
「你要文兰干什么?是不是要送给什么昭北国的长柳公主?」
看着摇曳夫人阴晴不定的脸,凤鸣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来,「是的。」
「没用的东西!」摇曳夫人叹道,「那长柳公主再漂亮,也已经嫁做人妻了,你讨好了有什么用,还不如和容恬那小子好好过,对了,我给你的那颗药丸,你让他吃了没有?」
凤鸣眼睛无辜地瞪大。
把摇曳夫人的药丸给容恬吃?那和谋杀没什么区别吗?
「嗯?」
摇曳夫人以瞧破蹊跷的不妙眼神藐视着他。
「那个……忘了……」
啪!玉掌骤拍到木桌面,响声大得吓人。
一看摇曳夫人的表情,凤鸣就知道大事不好,哇的一声,抱头逃到门边,准备随时夺门而逃,拼命摆手道,「娘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药,只是……只是……」
「只是你心疼容恬。」
「嗯……」凤鸣挠头,隔了半天,摊开双手,耸肩道,「可以这么说。」
摇曳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得他浑身发毛,忽然噗噗一笑,冷咧的脸犹如忽然开了千万朵春花一样效果惊人。
「你这孩子,倒有点像我当年一样痴心。」摇曳夫人叹了一声,语调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变得温柔娇美起来,款款坐下,朝凤鸣招手,「过来。」
凤鸣被吓坏了,愣了半天,又不敢不过去,只好小心翼翼靠过去。
摇曳夫人手一动,他立即缩缩脖子。
「让我看看耳朵,扯疼了没有?」白葱一样娇嫩的手指轻轻帮他揉着红红的耳朵。
凤鸣满腹委屈地点头,「很疼。」
原本只是趁机装可怜,这「很疼」两字一说出口,鼻子却不禁渐渐泛起一股酸热。他被容恬宠爱抚摸,早已不下百次,可摇曳夫人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虽然是任性打骂后把他唤来揉揉耳朵,偏偏心里就是说不定的安宁。
仿佛这真的是他出生就亲近惯了的母亲,被打被骂都不会怨恨。摇曳夫人火暴不定的脾气,打骂人后毫不愧疚,也不怕凤鸣记恨,依然把凤鸣当成小孩子一样呼来唤去的自然态度,反而让人觉得难以理解的亲近。
「看什么?」发觉凤鸣偷偷瞧她,摇曳夫人又在凤鸣鼻尖上轻轻戳了一下,「你不用打鬼主意,文兰我说什么也不给的,养儿子有什么好,自己从没一样东西送娘,好不容易有一封书信过来,居然是张口问娘要东西的。」
凤鸣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不对,赶紧道,「我以后定时给娘写信。」
「免了,信多心烦。」
可是你刚刚还抱怨……
凤鸣挠头,唉,真不好伺候,怪不得老爹当年抛弃她啊……呃,这样说好像很罪过。
可能所有的女人都不好伺候吧?不对啊,秋蓝也是女人,嫁给容虎之后不也好好的吗?改天找个时间和容虎讨教一下这个问题才行——如何对付心思难以琢磨的已婚妇女……
「这次船队被毁的事情,我帮你在你爹面前挡过去了。」摇曳夫人的声音传来,凤鸣不敢让她自己在想什么,赶紧装出认真受教的乖模样,「可是,一年之期的双亮沙航线,你爹是一定会过问的。」
看着儿子单纯的表情,摇曳夫人忍不住伸手重重捏了嫩滑的脸蛋一把,唇角逸出笑意,「别怕,万事有娘在呢。不过娘也盼你能把这件事办好,毕竟你爹总怨你模样像我,天分又不好。如果你把双亮沙的事情办成了,也算替娘在你爹面前争回了一口气。」
「嗯。」凤鸣用力点头,小声问,「娘,你就为了吩咐这个专门过来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摇曳夫人脸色又是一变,凶巴巴地道,「死小子,老娘是专门过来看看你在阿曼江淹死没有的。」
凤鸣这才明白,摇曳夫人八成是得了阿曼江水战中萧家惨败的消息,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赶来。
心底一陈微热。
「娘,」凤鸣情秒自禁握住摇曳夫人的手,柔声道,「儿子很好,只受了一点小伤,大半都已经好了。」
摇曳夫人把手一把抽了回来,别过头道,「你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干系?」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凤鸣手里一塞,「拿好了。」
凤鸣心中一喜,「是文兰吗?」
摇曳夫人顺手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文兰你就别做梦了!又不是你的女人,犯得着你去操心怎样讨好?这是我特制的联络烟火,里面还有一幅锦帛,上面写了联系的手法。你爹说采锵剑术进步很快,要找一个更幽静的地方教导他,我和他们在一起。」
凤鸣笑道,「我明白了,这个是紧急的时候找娘求救用的。」
摇曳夫人照样没好脸色,赏他一个白眼,「没出息,头一个就想到求救。你找我,除了要东西和求救,就没别的事了?」
凤鸣嘿嘿傻笑。
在摇曳夫人面前,他已经逐渐适应,现在反而有一种什么都不用掩饰的轻松感。
「我要走了。」摇曳夫人站起来。
「这么快?」凤鸣惊讶地道,「至少吃过饭,我叫秋蓝准备豆腐?」摇曳夫人扫他一眼,「年轻人真不懂事,引而不发,容易伤及元气,快点回房去,把没做完的事做到底,连这种事都不小心,老来当心身子熬坏,你那个容恬,真是个不懂体贴人的蠢材。」
凤鸣干笑两声,心道,他干这种事向来是负责到底的,这次只是意外,不过做到底也是很不体贴的一件事,每次我的腰都好辛苦。
「娘,那文兰的事……。」
「闭嘴,不许再提文兰,在你心里,一个别的男人爱上的女人,都比你老娘重要吗?文兰可是花费我不少心血种出来的,三年功夫,好不容易才活了三百多株。」
摇曳夫人又捏了他脸颊一把,异常潇洒地扬长而去了。
凤鸣被她左拽一下右捏一下,弄得晕呼晕呼的,站在当场呆看着老娘背影远去,半天才猛然回神,嚎叫起来,「原来你有三百多株那么多啊?给一棵都不要紧啦!」
凤鸣回了房,放心不下的容恬迎上来问,「出了什么事?摇曳夫人到底为什么忽然赶来?」
凤鸣耸肩,把和摇曳夫人的对话说了一遍,只避开了摇曳夫人曾经给他小药丸用在容恬身上的事,又拿出揣在怀里的联络烟火和锦帛给容恬看。
容恬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听见最后摇曳夫人的话,反而大笑起来,「摇曳夫人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引而不发,确实伤元气,来来,本王要体贴的帮你做到底才行。」把联络的东西都扔到一边,去抱凤鸣。
凤鸣转身逃开,到了安全的书桌后面,才吐舌道,「她上次给你下毒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有趣?不要闹啦,我肚子饿了。」
他这么一说,容恬才觉得自己也饿了,早上凤鸣去见庄濮武谦,他没有胃口,糕点略吃了两块而已。
两人不再笑闹,唤了秋星过来,吩咐快点准备饭食。
秋蓝忙碌了一个早上,早就等着送饭的命令了,片刻就和秋月笑吟吟地捧了四盘势菜上来。
刚刚摆好,秋星随后又进门,端着四小碟凉菜,众人想着他们难得相处,容虎无事不敢打搅,秋月秋星摆好饭菜,也退到屋外。
只留下最安静的秋蓝在一旁伺候添饭。
容恬和凤鸣重新坐回一桌,面对面低头吃饭,偶尔一抬眼,就发觉对面有一双亮闪闪盯着自己萌发笑意的眼睛。
凤鸣露齿一笑,夹了一块獐子肉,塞到容恬嘴里,看着容恬咀嚼得津津有味,不由问,「好吃吗?」
容恬笑着不语,也挑了一块獐子肉递到凤鸣嘴边。
凤鸣张嘴就吃了,喷喷夸道,「果然好吃。」听得侍立一旁的秋蓝心花怒放,自叹一个早上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两人非常捧场,你来我往的夹菜,一顿饭吃得情意绵绵,四盘热菜四盘冷菜,几乎每碟都被收拾了大半。
凤鸣吃饱了,哄容恬陪他练剑,反而被容恬一把抓住,捞到怀里肆意舐吻。随口道,「刚吃过饭练什么剑,一点都不懂保养身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很不乖。」
「谁说我不乖?我听话极了。」凤鸣一边抵抗眼看越来越激烈的吻,有边努力录找支持者,指着秋蓝道,「秋蓝可以作证,我在萧家船队饮食起居都听你们的对吧?」
秋蓝已经知道容虎早上的两个倒霉事,哪敢掺合他和容恬的事情里去,顿时打个寒颤,娇滴滴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红着脸收拾了碗筷逃跑似的溜了。
容恬大声感慨,「现在总算没人打扰我们了,再有人来,本王非杀了他不可。」
凤鸣心里打着要翻身做主的小算盘,不落时机的发威,首先探取讲道理的策略「今天怎么说也该论到我在上面了。」
「哦?为什么?」
凤鸣对容恬的装傻报以不屑,「哼,我今天受了那么多委屈,怎样也该有点补偿。我娘把我两只耳朵都拽疼了,还不肯把文兰给我。」
容恬眯起眼睛笑道,「那是你娘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咬了我!」凤鸣严重控诉,「你把我咬到了,你应该赔偿道歉,外加连续三十天被我压在下面的赔偿!」
「好啦,确实是我咬伤你了。」
藐视容恬软化的口气,凤鸣得意地斜他一眼。
容恬又道,「既然你那里伤了,当然要好好养伤,不可过多运动。所以一年之内,你都给我好好躺着舒服就行,我就勉为其难多辛苦一下吧。」
凤鸣听到一半,已经知道不对劲,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容恬一脸光明正大的笑容,忍不住学他老娘的招式,伸手去捏容恬的脸蛋。
容恬可不像他这么好捏,看着指头到了面前,张口就含住了,上牙关压着不许凤鸣抽手,用舌头调皮地顶着口腔的指尖。
这淫秽的动作让人立刻联想到其他地方被含住吮顶的快感,凤鸣顿时身子一颤,便有一股细细麻麻的感觉从大拇指蜿蜒到腰下,忍不住把腰往上弹了弹。
容恬拍拍自己衣料下已经隆起的器官,椰榆地朝凤鸣使个眼色,「也好,我们来练练这里的剑桥,好久没磨剑了。」
「胡话,昨天晚上才磨……」凤鸣愣了一会,终于搞清楚自己也开始口不择言,差点咬断舌头,下面狠狠踹了容恬一脚。
容恬被踢得闷哼一声,凶狠地威胁道,「还这么有力气,昨晚一定磨得不够。」
热唇覆上,君临天下般的攻城略地。
凤鸣被吻得热潮一股接一股在全内泛滥,断断续续提醒道,「我们刚刚吃过饭店……对……对肠胃不好……阑尾炎……」
容恬也已经浑身灼热,胯下硬得发疯,尝着凤鸣的嘴一收,啧啧有声,闷闷道,「谁吃过饭?我都快饿死了。乖,舌头再伸出来点。」
凤鸣连手臂都滚烫得发红,伸着脖子任他予求予压,空气紊乱成一团旖旎繁絮。
恰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启禀……」
「又怎么了?」兴致第三次被中途打断的容恬,挺起身朝门外爆出一声怒吼。
片刻后才觉得不对。
原来刚才一起怒吼的,除了自己,还有身下气喘吁吁,同样满脸愤怒的凤鸣。
怪不得吼的声音如此有力呢。
门外人却没有被两人的隔门努吼吓住。
洛云用冷静而且冷淡的声音道,「少主,来自越重城的急信刚刚送到。」
「啊?越重城?是永逸王子派人送来的吗?」凤鸣愕然从床上爬起来,抓着长衣往身上乱罩,「烈儿找到了?」
「属下不敢擅自拆信。」
「快拿进来。」凤鸣一边吩咐,一边对容恬遗憾地挤眼。
没办法,本来以为最安逸的一天,变成了事最多的一天。
看来这是老天爷对容恬这个好色昏君的惩罚。
洛云拿着书信进来,对着眼前两人明显是匆忙穿上的凌乱衣着,神色自然,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本正经道,「少主,这就是越重城送来的信。」送到凤鸣面前,让凤鸣看了看并未私下拆开,又当着凤鸣的面拆开了,验过无毒,才送给凤鸣。
容虎随在洛云身后一同进来,默默看着凤鸣读信,忍不住般的沉声问,「鸣王,有烈儿的消息吗?」
「没有。」凤鸣迅速读完信把清秀的黑眉微微皱了起来,「多方搜索都没有烈儿的消息,好像凭空消失似的。永逸在信里提到,烈儿离开前和他说过大致路线,约定每到城镇,会在城门外留下特殊记号,以便通知永逸自己的行踪。」
容恬道,「这是一定的,烈儿虽然年轻,却是此道老手,独自外出会处处小心,他绝对不会让己